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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喉间的氧气在急遽减少，肺部胸腔火烫地发痛，他眼前几乎一阵一阵泛起黑色的噪点来。
Dean看到弟弟已经开始双眼上翻，胸脯上下起伏着鼓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坏掉的风箱一般刺耳嘶哑——Sam要昏过去了。他适时放松手掌，让濒临窒息边缘的Sam缓缓回神，后者如临大赦般粗重抽气，用力到几近干呕，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发颤。半分钟后Dean重新合拢掌心，Sam的喉口再次成为他掌间一只被剪断翅膀奄奄一息的小鸟，呼吸被掐断的濒死感复又袭来。
如此往复多次，他最后收回左手时Sam全身都软了下来，颈中一道深色红痕，两个指印明晃晃地扎眼。他弟弟的脖颈甚至还顺着他手掌离去的方向前倾，像是迷恋上了那个感觉。
Dean另一只手摸上弟弟头顶，指腹温柔地抚弄头皮，语气里带点诱哄：“喜不喜欢？”
“什么……”Sam大张着嘴喘气，喉咙里勉强挤出一个单词。
Dean没有再重复问题，目光从他的头顶落到半空与Sam对视，耐心又从容。
回答问题，Sam努力让自己睁开眼，要回答Dean的问题，不可以让他的话头落空。
“我……”Sam手肘后收撑起上半身来，“我不知道。”
按常理来说，不应该有人会喜欢被别人掐着脖子扼住呼吸的恐怖感觉，但是、但是刚刚Dean剥夺他呼吸权利的每一次，他的身上都会随之涌起一股兴奋的战栗，他渴望被占有、渴望被掌控，那种欲求像是在皮肤往下半寸的地方流动的岩浆，如果得不到Dean的触碰它们就要化作沸腾滚热的泉水冲出他的身体，把他从里到外都烫熟烧焦，变成一块空洞的黑炭。
Dean还在看着他。
“喜欢。”Sam一字一句回答，“我喜欢刚才那样。”
Dean温和又欣慰地笑了，“好，做的不错，乖孩子，”他的声音那么平静、沉稳，仿佛刚刚把Sam掐得几近昏厥这个过程并不耗费什么心力，“你刚刚表现得非常棒。”
Sam笃定地点头，“再做一次。”他说。
“做什么？”Dean的指尖落在那道红痕上，“还想被我掐？”
“是。”Sam倾身，把脖子送入哥哥手里。
“为什么？”
Sam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但当Dean眉梢挑起时他赶紧开口：“就是，再做一次……好不好？”
“Sammy，说清楚。”Dean声调平稳板直。
Sam的身体因为这句命令半是兴奋半是期待地一颤，身下还硬着的阴茎吐出一点湿润前液。
“我想要……被你掐住脖子，然后听你夸奖我，我喜欢那样。再做一次，Dean，求你。”
“好。”Dean重新握上他脖颈，虎口精准有力地卡住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力内收，指腹不留情面地挤压颈侧动脉，Sam满足地仰头，放任气管与肺部之间的空气流通被再次干脆地斩断。
一只手握住了他勃发的性器，Dean张大五指，动作老练地抚慰着他，粗糙指节揉过敏感的龟头，指甲抠弄着顶端渗水的小缝，Sam因为这几下触碰而发出一阵急喘，难以自控地向前挺腰操进Dean的拳缝。
Dean没加阻止，攥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却施加了不小的力道，“别着急，小男孩，嗯？”他把Sam锁进怀里，胸膛贴上弟弟不断颤动的脊背，“在我允许之前不能射，你知道这个，对吧？”
“嗯、嗯，我……呃——我知道……！”
Dean的右手套弄着他的阴茎，左手则以一种匀速且缓慢的频率收紧再放松，轻易地、慢条斯理地掌控着他的呼吸和他的生命，娴熟而游刃有余，与Sam的失态相比简直平静到有些过分。
三十秒，Dean每剥夺他呼吸一次就会给Sam三十秒的适应时间。而在那半分钟里他仍然会一刻不停地抚慰弟弟的性器，手指灵活到让后者心惊。窒息加上性快感，如此上下夹击不过几次Sam就支撑不住了，小腹痉挛，囊袋抽动着想要释放。Dean看出了他的渴求，右手几乎残忍地立刻停下了动作，转而用两指掐住了性器根部。
“啊啊，”他哥哥发出两声短促的拒绝，“不许射。你还没被允许高潮，再坚持一会，能做到吗？”
Sam神智涣散，嘴巴大张，被刺激出来的眼泪滑过颧骨和脸颊，在Dean手背上拖曳出一道透亮的水痕。他处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只能堪堪吊起一点理智，正在努力让自己别射出来，Dean的话遥远又疏离，闻言Sam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并没有真正反应过来前者说了些什么。
“Sammy？”Dean升高了语调，掐着Sam阴茎根部的两指分开又翻转，拇指捻住中指蓄力，对准他的龟头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呃啊！”Sam反应很剧烈，重重地挺腰，Dean打的那一下让他更想高潮了，阴茎顶部流着腺液，偶尔掺杂一点浓白的精水。忍不住的、他做不到的，这怎么可能——
他发出一声哀叫，但因为被扣住脖颈所以到最后只变成了几声沙哑气音。脖颈上压迫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新鲜空气灌入鼻腔钻进气管，视野渐渐明晰，耳内尖利的轰鸣声也有所减小。神智回笼时Sam发现自己正靠在Dean身上崩溃地放肆呼吸，身前阴茎依旧直挺挺地立着，还没有真正射精，已经胀到了深红色。
Sam费力转过头去亲Dean的下巴，“我想、我想……”
“我知道。”Dean再次轻柔地握住他，眼睛里闪着亢奋狂热的光彩，喘息又烫又湿。
“再等一会，Sam。来，呼吸，做得到吗？别着急，呼吸——”
Sam跟着指令慢慢地彻底放松下来，胸膛起伏渐归于平静，接着他听到Dean在他耳边温声道：“我数十个数，Sammy，到数字‘十’的时候你就为我射出来，好吗？”
“好、好，来吧。”这句话让Sam感觉到他那颗始终飘忽鼓胀的心终于沉沉落到了实处，他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倚靠在哥哥胸前，看着Dean四指拢上他的性器，拇指摩挲着顶端。
“一、二，”Dean贴着他耳边数出声，气流像掠过热带草原的雨季季风，湿热，“做的很好，……五、六……”
Sam急促尖锐地吸气、吐气，他感觉自己在被海水淹没，Dean每说一个数字就把他往海平面拉近一点。
七、八、九。Dean撸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Sam眼前的事物都被晕成一团又一团色块，庞大的欲望近乎尖锐地在小腹堆积，他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周遭一切声响骤然消失，世界只剩下Dean的声音和触碰。
“十。Sammy，射吧。”
这道命令如同特赦，被叫到名字的人腰腹弹动，破碎地尖叫出声，在话音落下的瞬间Sam的精液就溅到了自己小腹上。
高潮绵长又剧烈。Sam射完精后平复了足有五分钟，等心跳规律下来后Sam扭过身体想转过去和Dean接吻，紧接着在腰腹转动中感到尾椎湿凉一片，他反手去摸，在灯光下看到指尖沾着一抹乳白滑液。
Dean刚刚射在了他背上，Dean仅仅是靠让他窒息和控制他的射精就能高潮。
Sam心内大震。好色情，他忍不住想，同时嘴上毫不遮掩地讲了出来。Dean看着他讶异的样子也笑出声，表情宽容又坦然：“过来。”
Sam依言贴过去，张嘴含住Dean的唇瓣。在亲吻的间隙里听到哥哥轻快断续的夸赞：
“真棒，Sammy，这么厉害，这么完美地做好了我要求的。”他不断重复着，一句一句，“我这么爱你。”
“嗯，”Sam从心底升起一点欢欣和满足，“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