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杰森很清楚布鲁斯要说什么，因为他一直等到布鲁斯拔掉心脏监视器的导线，后退一步，他才下床，站直身子。
他摇晃着，布鲁斯立刻上前用胳膊搀着他，杰森不耐烦地避开。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什么也没说,”布鲁斯态度温和。
“我认得这个表情,”杰森指着他，手指仍然有些颤抖，“这是你那让人窒息的宝宝版凝视。我不是小孩子了，B，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公寓，有自己的床，我要回去睡觉。”
“杰森—”
“不,”杰森厉声说，“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巡逻结束后的简报，你监测症状的时候我会在这儿。我没有脑震荡，我的肋骨几天后就会好的，我才不管你在我身边晃悠什么”
“你不能开车,”布鲁斯指出，然后他在心里皱了皱眉头：对杰森说“不能”就像在公牛面前挥舞红旗。
然而，杰森并没有上钩，这比他脸上的淤青、苍白的皮肤还有双腿颤抖的样子更令人担忧，“那我就打车去，现在是早上,”杰森回击道，他往前迈了一步。
他的膝盖刚一弯，布鲁斯就扶住了他，当布鲁斯轻轻地把他拉回床上的时候，杰森发出一声长而沮丧的呻吟。
“杰森—”
“不。”
“你——”
“不。”
“请——”
“我只想回家,”杰森呼出一口气，抱着胳膊瞪他。
布鲁斯觉得那就像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这里曾经是你的家，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一天?”布鲁斯提出，一方面是杰森不愿意留在庄园，一方面是在杰森在爆炸之后被困，现在他无法让他的二儿子离开他的视线，布鲁斯试图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折中方案。
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在最初可怕的几秒钟里停止了跳动，直到他发现红头罩摇摇晃晃地站直了。
“明天是星期天,”布鲁斯试图使交易更有吸引力，“你可以在这里吃到阿尔弗雷德的可丽饼。”
杰森刚才脸上的表情逐渐淡褪了，现在出现在他脸上的是强烈的固执和疲倦，还有一部分思索。
“好吧,”最后他说，布鲁斯很快就放松下来，几乎错过了杰森的下一句话。“有两个条件。”
当然，杰森总是有条件的，一切都是一场考验，布鲁斯仍然在等待他最终通过的那一天。
“首先，这不是什么狗屁的重建家族纽带活动。”杰森眯起眼睛，“我会待在一个房间里，但是我不想让任何烦人的鸟或者蝙蝠闯进来，我也不会留下来过电影之夜或者任何你脑子里想的东西。”
现在，布鲁斯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杰森可能会留下来，在布鲁斯的屋檐下，待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躺在他自己的床上，
“第二,”杰森说，他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在凝固成空白之前闪过一些东西。“第二，我要你给我做午饭。”
布鲁斯盯着他，杰森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说阿尔弗雷德——”
“不,”杰森打断了他，“我想让你给我做午饭。”
第一个条件很容易满足——现在家里只剩下卡斯个达米安两个人了，他想不出他们能惹什么麻烦——但是第二个。
第二个条件绝对是个挑战。
-
让杰森进他的房间——严格来说是他的第二个房间，因为没有人敢进入他的第一个房间——很容易，达米安在门口皱着眉头，卡斯探出头来寻找诅咒的来源，杰森被迫重重地倚靠在布鲁斯身上爬楼梯——布鲁斯记得他背过一个更小、更年轻的杰森，因为这个孩子在巡逻了一整夜后开始打瞌睡，但布鲁斯决定还是不要在杰森面前试他的运气了——达米安和卡斯都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布鲁斯告诉他们不要打扰他们的兄弟时，两人都点了点头。
当布鲁斯下楼去厨房之前来看杰森时，杰森已经在翻阅一本书了。
已经十点钟了，他有两个小时给杰森做午饭。
布鲁斯的厨艺并不像他的孩子们抱怨的那么糟糕。是的，阿尔弗雷德做的更好。布鲁斯总是煮东西的时候走神，或是遗忘了灶台上沸腾的锅，但他完全有能力按照指示做出能吃的东西。
毕竟，阿尔弗雷德也会休假。
不，问题不在于做午餐。
问题在于午餐做什么。
“你想做午饭吗?”阿尔弗雷德正要停下来准备午餐，现在他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怀疑的神色。
“给杰森的，”布鲁斯解释道，“他要求的。”
“ ...杰森少爷叫你做午饭,”阿尔弗雷德重复道，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
“对,”布鲁斯说没有解释他和杰森达成的协议，“我能借用几个小时厨房吗?”
“很好,”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我可以建议——”
“不,”布鲁斯打断了他，他的心率加快了，他不能让阿尔弗雷德帮忙，不然杰森就会知道，然后布鲁斯就会通不过测试。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他皱眉的时候两条眉毛连在了一起。
“我需要自己完成这顿饭,”布鲁斯希望阿尔弗雷德能够理解。杰森一直很易怒，布鲁斯不打算偏离那条明确划定的道路，因为他害怕踩到地雷。
“很好，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轻声地说，他从橱柜和冰箱又取出了几样东西放在角落里，然后腾出一块地方给布鲁斯工作，“祝你好运。我会在中午回来，为家里其他成员准备午餐。”
阿尔弗雷德离开了，布鲁斯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当时是十点十分，布鲁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呆呆地盯着储藏室里的东西，足足看了有五分钟，然后他崩溃了，他给迪克打了电话。
“嘿，布鲁斯,”迪克兴高采烈地接起电话，布鲁斯能听到远处的背景音乐和什么东西吱吱叫的声音，“怎么了?”
“你知道杰森喜欢吃什么吗?”布鲁斯声音平静，他小心地瞥了一眼门口。
“辣热狗,”迪克立刻回答。
布鲁斯忍住了捏鼻梁的冲动。“自制的东西,”他阐明道。
“嗯...上次我去他的安全屋的时候，他给我做了一些米饭,”迪克说，然后另一头的话筒被捂住了，布鲁斯听到他在喊些什么。
“什么米饭?”
“我不知道，我当时问了，结果他又大声嚷嚷什么电视节目,”迪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布鲁斯，我正在上课，我能过会儿再打给你吗?”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回应，迪克就挂了他的电话。
-
“布鲁斯?”
“提姆,”布鲁斯打了招呼，他紧张地用手指敲着台面，随着厨房时钟的滴答声，他的焦虑加剧了，“你知道杰森喜欢吃什么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布鲁斯不耐烦地等待着。
”布鲁斯。你刚才是不是在董事会开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我杰森最喜欢吃什么?”提姆嘶嘶地说。
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布鲁斯仔细考虑了几个答案。“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问。
提姆发出一种窒息的、沮丧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厉声说，“胡萝卜? 芹菜? 橘子? 枣?”
“提姆，那些不是真正的...正餐,”布鲁斯声音很慢，现在他开始担心他三儿子的饮食了。
“它们能吃，不是吗?”
“是的，但是——”
“布鲁斯,”提姆一字一句地说，“我在经营你的公司，我没有时间处理你的个人危机。”
听到挂断的嘟嘟声，布鲁斯把电话从耳边拿开。
-
门口传来一阵温柔的笑声，布鲁斯的注意力从一袋袋大米上移开了，“卡斯”，他说，当他的大女儿优雅地走进房间趴在餐桌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开始拨弄阿尔弗雷德放在柜台上的那碗草莓。
“卡斯,”看着她从碗里挑出最多汁的草莓，“你知道杰森想吃什么午餐吗?”
卡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又抓了几颗草莓，溜达出了房间。
布鲁斯靠在台面上呻吟着，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
“斯蒂芬妮。”
“布鲁斯。”
“...你好”
“老板，你大清早的把我叫醒是有什么原因吗?”
“斯蒂芬妮，现在是十点半。”
“老板，你大清早的把我叫醒是有什么原因吗?”
布鲁斯看了看冰箱里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蔬菜。“你知道杰森喜欢吃什么吗?”
“华夫饼”
“斯蒂芬妮，我知道华夫饼是你最喜欢的食物，我是在问杰森——”
“华夫饼。”
布鲁斯叹了口气。
-
他会做意大利面，但是意大利面有那么多不同的类型——不同的形状、酱汁、蔬菜，万一他放错了组合怎么办，万一杰森不喜欢罗勒怎么办，万一他对坚果过敏怎么办?
不，杰森对坚果不过敏，他做过过敏测试。
但如果死而复生改变了什么呢？反正杰森也不会告诉他，他会等到自己因为花生过敏噎住的时候，瞪着布鲁斯嘲笑你算个什么侦探——
布鲁斯呻吟了一声，关上了食品储藏室的门，他是蝙蝠侠，城里一半的罪犯看见他都会逃跑。而他甚至不知道给儿子做什么午餐。
布鲁斯听到背后传来的轻嘲声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这儿。他转过身来，看见达米安在门口皱着眉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达米安问道，他没说他是来找谁的，而是非常明确地表示布鲁斯在厨房里的样子比较可疑。
“杰森想让我给他做午饭,”布鲁斯说，他把目光从食品储藏室转向他最小的孩子，“我想你没有什么建议吧?”
达米安抱怨道:“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迎合托德的怪念头，他断了两根肋骨，你却立刻放下一手头的一切为他操心?真可悲。”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只是扬起眉毛盯着他的小儿子，直到达米安的脸慢慢变成粉红色，他溜进房间，坐在台面边的凳子上。
“土耳其薄饼,”达米安闷闷不乐地说。
“你说什么?”
“你应该给他做土耳其薄饼，上次我去他家的时候，他问我要一份好食谱。”
布鲁斯接受了和解礼物。“土耳其薄饼怎么做?”他温柔地问道，达米安在桌旁坐好，眼睛发亮，脸上神采奕奕。
这道菜并不复杂，菠菜切碎，奶酪和香草混合在一起，面团揉好后放入压面机，在烤箱预热的时候，布鲁斯把薄面饼铺在平底锅里。
达米安仔细地看着他，偶尔提醒他一下——布鲁斯差点忘了加盐——然后瞪着他，直到他设定了烤箱的计时器，尽管他告诉了达米安五回他记得要烤四十五分钟。
布鲁斯利用这段时间做了圣代——他给杰森做了那不勒斯冰淇淋，上面撒了巧克力糖浆、生奶油和香蕉，达米安的那份上面放了干果和枣子，卡斯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做巧克力和草莓味的。
阿尔弗雷德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被打动。
“午饭前吃甜点,”他直截了当地说，达米安和卡斯拿着冰淇淋跑开了，留下布鲁斯独自面对阿尔弗雷德的不赞成。
“我是给杰做的,”布鲁斯声音虚弱，然后他又不能干脆不给其他孩子做。
谢天谢地，烤箱定时器响了，把他从从一场关于过度溺爱的父母和营养价值的说教中解救了出来。
土耳其薄饼看起来不错，阿尔弗雷德闻了闻，布鲁斯把它装在盘子里，和冰激凌一起端了上去。
他敲了杰森的门，听见一声咕哝后，他进了门。
布鲁斯一进去，杰森就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到托盘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刻锐利了起来。“午餐，”布鲁斯说，他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在向父母展示一幅画。
杰森面无表情，他得小心点，布鲁斯没有理会他心中的恐惧，他走上前去把托盘放在床上。
“这是什么?”杰森的声音毫无起伏，他盯着托盘，好像它是一个外星生命体。
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土耳其薄饼,”布鲁斯回答道，“还有圣代。”杰森盯着它，面色阴沉。“达米安说你想试试,”布鲁斯忍住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脱口而出。
杰森慢慢地接过盘子，小心翼翼地从边上咬了一口，然后一点一点地嚼着着。
他面无表情。
“达米安帮了忙,”布鲁斯心跳加速，他坦白道，“我差点忘了加盐。”这是引出一句‘我就知道你不会做饭’和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的完美开场。
杰森又咬了一口薄饼。
“如果你不喜欢,”布鲁斯绝望地说，“我可以做点别的，做任何你想吃的。”只是不要走，他咬了咬牙，然后猛地闭上了嘴。
杰森又咬了一口。“这个不错,”他的声音仍旧毫无起伏。
布鲁斯眨了眨眼睛。“你... 你喜欢吗?”他大胆地对此抱有希望。
杰森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抬起头来微笑。“是啊，我喜欢，”他又咬了一口，“谢谢你，布鲁斯。”
他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他的眼睛是...空洞的，他在失望吗？
杰森已经预料到他会失败吗？
“你确定吗?”布鲁斯追问，“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做点别的，我可以——”
“不，这很不错,”杰森仍然带着那种可怕的、虚假的喜悦，“好吃，我一定要从那小子那里弄到食谱。”
“哦。好吧，”布鲁斯后退了一步，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他找不到问题所在。“你——你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杰森回答，“你还给我做了冰激凌，谢谢，B。”他不再看布鲁斯了，他盯着托盘，有一只手在发抖。
他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很高兴你喜欢,”他声音沙哑。
然后布鲁斯逃跑了。
-
达米安发现他在厨房里茫然地盯着剩下的薄饼。“所以呢?”他的儿子扬起眉毛靠近他问道，“它满足托德的崇高期望了吗??”
布鲁斯闭上眼睛，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不,”他喃喃地说，“有点不对劲。”
布鲁斯只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杰森有没有发过誓不吃菠菜？他讨厌布鲁斯用的那种奶酪吗？他最喜欢的冰淇淋在布鲁斯不注意的时候变了吗？
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嘶嘶作响。
达米安气冲冲地用胳膊肘推开布鲁斯，拿了一块薄饼。“你完全按照我的指令做的,”他厉声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僵尸在暗示什么问题?”
“...杰森没说有什么问题。”
达米安慢慢地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和布鲁斯说自己动作迟缓的时候提姆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布鲁斯立刻决定永远都不告诉提姆这件事，而且他要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迪克。
“如果托德没说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认为是你的错?”
布鲁斯张了张嘴，意识到他‘他看起来不开心’的回答是‘他从来就没看起来开心过’，于是他又把嘴闭上了
达米安咬了一口薄饼，露出感激的表情。“我不知道格雷森为什么抱怨你的厨艺，”达米安说着端起盘子离开了厨房，“你做得很好。”
布鲁斯僵住了。
-
“白痴（dickface）警告过我你的烹饪技巧,”杰森笑着看着布鲁斯端进屋的盘子，“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嗯,”布鲁斯皱着眉头，把托盘放在床上。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厨师——至少能用罐头做三明治和汤，这不是他的错，他因为杰森骨折的肋骨陷入了焦虑的漩涡，最后把汤煮过头了，还烧焦了面包。
杰森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烧焦的烤奶酪三明治，若有所思地咀嚼了几秒钟。布鲁斯等待着他的判决。
“能吃，”杰森说，布鲁斯假装被冒犯的时候，他露出了那熟悉的顽皮笑容。
“好吧，如果它不符合罗宾的标准——”
“噢，好像它会符合蝙蝠侠的标准似的!”杰森回击道，他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蝙蝠侠不靠烤奶酪三明治，蝙蝠侠靠正义维持生命。”
“蝙蝠侠靠的是阿尔弗雷德的可丽饼”杰森咧着嘴嘲笑道。
-
哦，天啊，布鲁斯已经多年没有回想起那一天了，与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愤怒的的杰森相比，记起那个明亮、快乐地欢笑着的杰森，先是一种剧痛，然后是一阵寒冷彻骨。
那时他肋骨断了，杰森让他做午饭，尽管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家。
布鲁斯喉咙发干，他咽了口唾沫，回到了厨房。
原料已经在台面上了，面包，蛋黄酱，奶酪，阿尔弗雷德只留了一罐从商店买来的汤，以备有人想尝试自己做饭。
“杰森?”布鲁斯敲了敲门，他的心提了嗓子眼，“我能进来吗?”
“当然,”屋里传来一声满不在乎的回复，布鲁斯走进了房间，忧虑让他的胃拧成了疙瘩。
杰森扬起眉毛，用一种礼貌而困惑的表情跟他打招呼——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布鲁斯手里的盘子上。
“你已经给我——”当布鲁斯把托盘放在床上时，杰森突然打断了他。
他盯着托盘，松开了手里的书，头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你还记得。”
“是的，Jaylad,”布鲁斯声音平静，“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我很抱歉我没——”
“不要,”杰森打断了他，用胳膊捂着眼睛，“别——我没有说我想要什么具体的东西，土耳其薄饼真的很好，B，真的很好，你不必...”
“我想这么做,”布鲁斯温柔地说。
杰森发出低沉的打嗝声，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拿那半个三明治。“你不用为了还原把它烧焦，”他大笑起来。
布鲁斯认为谨慎是勇敢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他在煎锅和平底锅上折腾了半天，不知怎么把汤和三明治都烧焦了。
“试一试?”布鲁斯问道，杰森轻声笑了起来。“达到红头罩的标准了吗?”
杰森安静了下来——布鲁斯想知道他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用那些刺目的相似之处引起杰森的过度注意，提醒他失去了的一切——
然后他拿起另一半三明治递给布鲁斯。“我不知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符合蝙蝠侠的标准吗?”
“蝙蝠侠靠正义,”布鲁斯接过了那块三明治提醒道，杰森笑了起来，布鲁斯感到他内心的某种东西被这声音解开了。
-
"布鲁斯！" 杰森喊道，布鲁斯从文件工作中惊醒过来，在他意识到这个声音之前，他已经到了门口，直奔楼梯而去。"布鲁斯！"
布鲁斯冲进门——然后他停了下来，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我有两个条件，老头子，”杰森咬牙切齿地嘶嘶着，“两个。”
“哦，我们现在可以讲强制卧床的条件了吗?”迪克一边拆开辣热狗的包装，一边感兴趣地抬起头来。
“布鲁斯在董事会会议上打断了我，所以这是你的错,”提姆小心翼翼地在杰森的膝盖上堆起一个橘子金字塔，卡斯加了些草莓作装饰，她还拍了拍杰森的头。
杰森的怒火翻了十倍，达米安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盘剩下的薄饼，发出轻嘲声。
“你答应给我做华夫饼的，”斯蒂芬告诉布鲁斯，她用叉子把华夫饼、鲜奶油和糖浆堆成了一座荒谬的华夫塔。
“我没答应——”
“我也想谈谈条件——”
“我要把这些橘子塞进你那该死的喉咙里，替代品。”
“是你一直在朝我扔东西!”
“因为你需要维C，你个没有脾脏的白痴——”
“不如这样，如果你想让我留在庄园，用你的话说，你就得——”
“草莓，很甜，像你一样。”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的可丽饼,”布鲁斯提醒杰森，在他的另一个孩子要求他做吃的之前，布鲁斯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