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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之眼

Summary:

阿米特 & 獾主,单箭头,男主双性,本质奥x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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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夏日,高山上清澈而万里无云的夜空,只有在符合一系列高要求且严苛的观测条件下,人们才能通过那个时代最为昂贵、先进的望远镜去遥遥地瞧见那颗神秘的蓝色海王星。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阿米特·萨卡哈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想过写一篇传记,来纪念某些对他来说非同凡响的往事。

不过自从他在英国的霍格沃茨学院结束学业回到印度、并继承了萨卡哈家族的事务之后,便忙得再也没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

阿米特从小便热爱天文学和占星。天文器材算是各类爱好中较为昂贵的一种,一个上佳的优质望远镜里面一枚镜片的价格往往都成千上万,使普通人望而却步,但家底富庶的阿米特依旧可以随手挥霍。他的父亲对儿子这点不足为奇的小小爱好并没有多大意见,这并不影响他希望培养阿米特成为一个优质的家族继承人。

于是,他幼时便被父亲和家族远渡重洋从印度送来了英国,就读了这所历史悠久的魔法学院——霍格沃茨。彼时的印度作为英国的殖民地归属于英联邦,在伦敦不乏看到来自印度的豪门望族,巫师界也是如此。他的父亲渴望在英国巫师界能瓜分一席之地,于是阿米特更是被寄予厚望。

阿米特入学霍格沃茨后被分到了拉文克劳,听说这是这所学校四个学院中最注重知识和最好学的一个学院。不过他并不是本土的巫师,因此,他对四个学院背后象征的一些刻板印象一无所知。他只是被父亲送来异国他乡获得更优质的资源深造的继承人,在这学院里抓紧时间汲取更多的知识成长起来才是他需要关注的重中之重。

阿米特闷头学习的态度即便在拉文克劳也是相当异类的,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往往使他的同学们觉得他除了优异的成绩外,为人做事都有些不太灵光。但实际上,他可比表面上看着的模样要思虑更多些。

繁重而辛苦的学习之余,阿米特很欣慰霍格沃茨还开设有天文课。这是他在堆积成山的课本和作业之中唯一可以放松自我的时刻。

在五年级的第一堂天文课,阿米特发现一个陌生的脸庞出现在天文塔上。这新来的学生还是第一次来到天文塔,似乎在上课的路上被层层叠叠四通八达的楼梯绕晕了,因此,教授都已经开始讲课了好几分钟,他才姗姗来迟。

那个有着一头矜贵浅金色头发的男孩围着象征着赫奇帕奇的那条厚厚明黄色围巾,神色有些紧张地扒着教室的门框,似乎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阿米特是教室里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于是,他示意了一下他身旁的空座位,那少年便释然地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了。

学生们跟随萨哈教授来到瞭望台时,阿米特听见那位新来的学生被教授询问:“你怎么两手空空?你的望远镜呢?”

“对不起……教授。”那个学生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没关系,教授,让他和我一组吧。”阿米特对新来的学生招了招手。

赫奇帕奇的男孩灿烂地笑起来,高兴地靠近阿米特,在他的邀请下拿起望远镜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发现望远镜是失焦状态时又一脸疑惑。

“我可以帮你调……”他连忙上前来帮忙。

于是对方便乖巧地让到一旁,好奇地看着阿米特去扭动望远镜旁边的小型齿轮。

“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我叫奈芬斯。”男孩开口说。

“喔噢……等等。你说你叫——海王星(Neptune)?”

“不是,是奈芬斯(Nepenthe)。”奈芬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呃啊!真是抱歉。”阿米特调好了望远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你的名字可真是生僻。”

天文塔上实在是太过寒冷,许多没有穿厚实衣服的小巫师都开始抱着手臂瑟瑟发抖起来,阿米特说话时嘴边都喷出了白汽,也有些觉得冷了。

“……噗。但是星星的名字你倒是都记得很清楚。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天文学。”奈芬斯没有在乎这小小的插曲,见阿米特冷得都缩起了脖子,便把自己围着的厚厚的赫奇帕奇围巾解下来,很自然地披在了阿米特肩膀上。

“其实你的英文说得还不赖。”他笑着认可道。

阿米特拉紧了脖子上还带着奈芬斯体温的围巾,不由得紧张起来。

因为他之前虽然不认识奈芬斯,但是他认识奈芬斯的姓氏:一个知名的英国巫师家族,在与英国有往来的各国商界都有一定知名度——自然也包括印度在内。他幼时曾经被他的父亲勒令学习处理关于家族的一些事务,就在家族里面的一些合同和协议上见过这个姓氏。

阿米特潜意识里把奈芬斯当做了一个契机,一个事关家族利益往来的机会。于是他便开始担忧奈芬斯是否会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太过失礼,由此对萨卡哈家族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奈芬斯似乎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非常高兴有人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毕竟刚刚上课迟到已经非常尴尬,如果被教授发现自己还没带上课需要的器具则更加令他无地自容。

于是,阿米特这才发现,并不是所有如他一般出身于名门望族的男孩都会如他那般在乎自己家族和继承人的事务——至少,他眼前的这个赫奇帕奇男孩就完全不在乎。他活得自由,像夜空里一颗不受引力牵引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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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芬斯是少数的愿意乖巧地听阿米特胡扯的人,而且很少对他说的事情提出反驳。这莫非就是赫奇帕奇的中庸之道,阿米特有时候都难免这么想。

要知道,这儿的大多数学生对阿米特的口音和性格都不抱什么好印象,他在学院里走的近的朋友不多。他曾经在俱乐部提出过希望有人陪他一起去找霍格沃茨内遗落的天文台,却根本没有人响应他,除了奈芬斯。

和内向又喜欢嘴上跑火车的阿米特不同,奈芬斯是学院里人缘最好的学生之一。无论是各科教授们还是有些古板的管理员,又或者是各院的同学——几乎无一例外,都对奈芬斯有着很好的印象。他平日里主要和斯莱特林的两个学生走得比较近,但这个赫奇帕奇男孩也会经常抽出时间帮助他人。

就比如说,虽然奈芬斯本人对天文学和占星也没有很感兴趣,但他依旧乐意花费时间陪伴阿米特。

“我觉得多知道一些事情没什么不好,不是吗,阿米特?”奈芬斯会这么笑意盈盈地说。

每当奈芬斯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阿米特时,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飘飘忽忽的,好像飞扬到了云层上。

这天,奈芬斯和阿米特在瞭望塔上做天文学的课后作业,是自己观测并绘制一份太阳和它行星的星图。

奈芬斯愁眉苦脸地画完了,阿米特凑过去替他把关。

“你这最外围还少了一颗。”阿米特拿着奈芬斯的作业对照着自己的星图说道,“少了那颗围绕太阳最遥远的行星,海王星。”

“呀啊?是你上次把我和它弄混的那颗星星吗?”奈芬斯说,明显提起了不少兴趣。“我没想到它原来也在太阳系内。”

他又侧身拿过望远镜望过去,左看右看,却没能在星辰中找到那颗行星。

“可是……可是我怎么都没看到?”

“它很难被观测到,对天气和时机都有严格的要求。因为海王星离我们实在是太远了。”阿米特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它,等它冲日的时候,会相对好观测一些。现在应该还不是时候。”

“真神奇。人们若是看不到它,又怎么会知道它的存在呢?难倒是借助魔法发现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它被发现是因为它吸引着周围的星星,引力之大,甚至影响了其他星辰的轨迹。”阿米特在自己熟知的领域总是显得夸夸其谈,“海王星是唯一一颗完全通过数学计算和公式推理预测出的行星。”

“啊,是这样?听起来……是和算数占卜差不多的方式。”奈芬斯说,他很快便谦逊地承认了他的短板,“这么说来,我对天文学其实知之甚少。”

“毕竟是和麻瓜一致的科目,对麻瓜常识比较缺失的巫师来说,确实比较困难。哼哼,但是我对这个可了解了。”

“阿米特应该也是出身在巫师世家里的纯血巫师,但和我不一样,你对麻瓜的一部分知识很了解……好厉害。”奈芬斯总是不吝他的赞美。

他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腼腆又害羞,没敢对上奈芬斯那双闪亮的蓝色眼睛。

这时,他突然想起书上说的,海王星其实也是一颗蓝色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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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奈芬斯突然找到了阿米特。他说他需要找一个熟识妖精语的同伴,而阿米特之前和他说过他会妖精语。

其实阿米特也不是很会这一门语言,他只不过是为了看懂妖精生产的玻璃镜片的说明书,而短暂突击学习了一些单词。不过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在奈芬斯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于是他夸下海口说他精通妖精语。

“你会妖精语?那可真是太好了!”奈芬斯灿烂地笑起来,“我正需要一个会妖精语的人帮忙。”

“你可以说两句给我听听看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这怎么可能拒绝他。

但是阿米特实在是太紧张了,他开口就变得结结巴巴,本来就不流畅的妖精语音节从他嘴里吐出来,听起来更加滑稽搞笑。

不过好在奈芬斯对妖精语一窍不通,即便阿米特只是冲他胡乱吱里哇啦了一堆,他也是用一种钦羡的神情看着他。

“真好,阿米特!帮大忙啦。”

接下来的事情阿米特不想再回忆,他只知道自己在暗恋的男孩面前丢人丢过了头。不过好在,他确实帮上了奈芬斯的忙。

阿米特预想的英雄救美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妖精的坑洞里,反而是奈芬斯照顾他更多些。阿米特被妖精们凶残的模样吓破了胆,他从来都是被家族保护得很好的贵族少爷,除了在各类骑士小说上看到描写战斗的场景外,还从来没有真正地亲身体验过这般强度的战斗。他难堪地为自己寻找借口,说着什么“以后再也不要跑出来了”之类的话,来掩饰他的尴尬。

不过奈芬斯一如既往地没有在意这些,阿米特发现这个男孩的决斗技巧和他给人留下的印象有着很大的反差——难怪他能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打败那个惯来意气风发的萨鲁。

他们两人把妖精反叛军打得落花流水,成功全身而退。

经历了这一段惊险刺激的冒险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后,奈芬斯就辞别阿米特回去了,对他说有事可以在有求必应找他。

晚点的时候,阿米特想着白天和奈芬斯一起同甘共苦了那么久,晚间可不正是大好的增进感情的时机。他便拿了一盒从家里带来的印度产的红茶,又去室友桌上顺了一碟黄油饼干,来到有求必应屋的门口。

有求必应屋里面木质的培养苗圃上茂盛地生长着各类魔药材料,阿米特穿过这些散发着苦涩清香的草叶,寻找着不知所踪的奈芬斯。他这时候发现房间的角落有一个散发着柔和天光的玻璃门,于是便轻轻推开了它。

门后竟是一片开阔的海湾,浅金色的沙滩尽头是湛蓝的海,巨大的岩石横贯在海滩上,沙滩上有几匹皮毛泛着银光的独角兽正在踱步,天空中遥遥地传来绝音鸟扑翅的声响和海浪的落潮声。

沙滩的礁石上放着整齐叠好的霍格沃茨校服和衬衣,赫奇帕奇明黄色的领带和围巾被压在一块石子下。

奈芬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背对着阿米特,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正用绒面的毛巾擦拭身体。男孩金色的头发湿淋淋地垂贴着他的脸颊和细长的脖颈,不断往下滴落颗颗珍珠般的水,从他掺了蜜般的皮肤上滑落,像刚从海中浪花中诞生的阿佛洛狄忒。

在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后,奈芬斯站起来弯腰去拾他刚刚放在岸边的衣物,这时阿米特瞧见了奈芬斯白皙腿间竟然有一朵圣洁而娇嫩的女穴。

他又羞又臊,立刻扭头就跑了。

也许是他太慌张,他跑走的时候踩到了沙滩上的一颗石子摔了一跤,惊动了海边的奈芬斯。他一路跑回拉文克劳塔楼,紧张得学院休息室门口的题目都答错了两次。进寝室楼梯后,又狼狈地冲进浴室里,拿着魔杖一次又一次地把冰凉的冷水将自己从头淋到尾。

不知道奈芬斯有没有姊妹,阿米特想,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家族和他们家族可以说算是门当户对,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完美的天作之合。就算奈芬斯没有姊妹——好吧,就算他要和奈芬斯成婚,想必他的父亲也不会介意。毕竟和这样的家族结成亲家,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他还撞破了……奈芬斯沐浴的模样。虽然他为人算不上高尚,但他扪心自问自己是一个有着良好道德和素养的绅士,是绝不会对别人做出这种流氓的偷窥之事而又不敢承担责任的。

阿米特在走廊里踌躇了许久,最后咬了咬牙,又原路返回了有求必应屋,决心向奈芬斯承认自己刚刚的失礼,无论奈芬斯怎么看待他,他都要对男孩坦白自己的心意。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击碎了阿米特在心中演练的所有可能性,把他轻而易举地从他计算好的轨道中甩了出去。

阿米特躲在门廊的柱子背后,看到在草药苗圃下叶影婆娑的阴影里,有两具白皙的少年肉体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他认出奈芬斯身上的男孩是斯莱特林学院和他们同级的盲人冈特。

奈芬斯动情的呻吟着,和奥米尼斯在深夜里尽情欢好,男孩们的衣物就凌乱地丢在一旁。而阿米特魂牵梦系的男孩双腿大张着被奥米尼斯压在身下,腿间那处子般的粉色女穴就这般毫无保留地向对方敞着。奥米尼斯自然也没有克制自己,他那根硬挺的性器不断捅进那朵销魂柔美的花心里,操得奈芬斯娇叫连连,他们在有求必应屋的角落里肆意品尝着这美妙的爱欲禁果,身体交合的地方湿淋淋地带起一些甜腻的爱液,伴随着黏腻暧昧的撞击水声打湿了身下的地毯。

阿米特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动弹不得,浑身惊颤。

古老的婆罗门贵族对少女的贞洁都看得很重,世家大族中过门的新娘则更是如此。面对纯洁的处子之身已经被他人采颉的奈芬斯,他痛苦万分。

他看到奥米尼斯亲吻奈芬斯的神情是那么虔诚,而奈芬斯也满怀爱意地在身上人的耳边低语着情话。即便他可以不在乎对方的贞洁,但阿米特依旧无法欺骗自己。因为他眼前是那么一对完美的爱侣,他们的结合不是简单的寻欢作乐,而是至上的灵肉合一。

于是可怜的男孩懵懂的初恋就这么夭折在半道上,他那朦胧的情意还未能宣之于口,他的所爱就已经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阿米特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浑身燥热难安,于是便在被窝里狠狠地手淫。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淫乱又神圣的交欢场面,奈芬斯被破身后的穴像海中柔嫩的贝肉般熟软,那小巧玲珑的阴道口含着其他男人灌进去的浓白精液,随着他的呼吸满溢着流淌出来。

但阿米特并不觉得这一幕肮脏或不堪,他的爱人是不贞的美神,像这般被他人用纯净的爱所包围着的人,即便失节也不会烧毁羽翼而从天际坠落。

——因为奥米尼斯真的很爱他。

阿米特狼狈地射了,他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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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米特有意无意地疏离了奈芬斯。

他终于意识到他用漂亮的成绩单和夸夸其谈的外表伪装着的躯壳下藏着浓重的自卑与懦弱,他只不过是从奈芬斯身上得到了那施舍般的温柔和认可,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对方。

不过,奈芬斯在第五学年后也变得忙碌起来,他和塞巴斯蒂安还有奥米尼斯似乎一直在忙着处理其他的事情。说来惭愧,阿米特对奈芬斯了解的实在不多,但从妖精语的那一次事情来看,这个看似单纯得有些不谙世事的男孩其实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一份秘密。

而阿米特终究只不过是奈芬斯许多朋友中平淡无奇的一位,就连他给予他的那些他视若珍宝的温暖微笑,也是平等而公正地人均分发,按需取用的。

 

第七学年的N.E.W.T.考试结束后,圆满完成学业的阿米特就被父亲唤回了印度。从他的十七岁开始,他便再也没有回到英国。

十几年过去,他按照家族的期愿成家,娶了同是婆罗门家族出身的纯血女巫,把萨卡哈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被繁多的事务烦扰到以前每出新品必定更换的观星望远镜都好多年没有再买过了,卷起的星图和昂贵的器材都落上了灰尘。

他忘记了很多学生时代的事情,而那颗从未亲眼得见的蓝色海王星却一直朦胧地悬在他的梦境里,在他的想象中,蓝盈盈地照耀着他疲惫的灵魂。

 

阿米特终于在繁忙的事务里强硬地腾出了一天空闲的时间,短暂辞别了他的妻子和儿子们,在一个盛夏的夜晚用仆从为他准备的门钥匙登上了京那巴鲁山。

他选好了一块平整的石地,挥舞起了魔杖,就地建造出了一块合适观星的高台。身后一直跟随他的仆人们此刻一拥而上,在高台上给他恭敬地支好了望远镜,等这位尊贵的少爷上前来使用。

晴朗的夏日,高山上清澈而万里无云的夜空,只有在符合一系列高要求且严苛的观测条件下,人们才能通过那个时代最为昂贵、先进的望远镜去遥遥地瞧见那颗神秘的蓝色海王星。这也是为什么他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一天空闲下来的原因。

阿米特很快便在星图上计算出了那颗星星的相对方位,调试好了仪器和方向,凝神静气地在琳琅满目的星幕中寻找着。他看到它了,它静悄悄地悬在星图的边缘,那是一颗通体湛蓝的美丽行星。阿米特遥远地望着,望着。

可即便有了这么优渥的条件,那星辰留在阿米特眼中的依旧只是一轮模糊的光点。因为它实在是太远了,远到超过了那时人类所能触及到的真实的边缘,像屹立在星系之外的一抹虚幻的宝蓝色幽影。

他深知自己即便拥有再多的金钱权势,也永远无法投身那片他所挚爱的深邃星空,学了再多的咒术和魔法,也不能使他伸手触及梦寐以求的星辰。

也许在几十年后、亦或者百来年后,人类会有方法与它擦肩而过,用渺小的手臂伸向它,去换取一瞬那湛蓝海神的温柔凝视。

但如今,他只能通过这一柱小小的圆形视野,妄图窥见那遥远的蓝色辰星,用那映在镜片上的朦胧轮廓,去回忆那双遗落在少年记忆中的柔情眼眸。

它将它那温柔、疏离而美丽的光辉分予了阿米特一份,却依旧矜持地与世间拥挤的凡人遥遥相对,静静旋转在星空的尽头。

 

THE END.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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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星(Neptune),是已知太阳系中离太阳最为遥远的行星。

它在1846年9月23日被发现,因为天王星的轨迹被它的引力所影响,天文学家由此推断出它的存在和位置。它是目前唯一仅有的一枚利用数学预测而非观测意外发现的行星。

同时它也是目前八大行星之中除了天王星外的另一颗凭借肉眼无法观测的行星,需要借用天文望远镜才能观测到。在望远镜中,海王星呈现为一个湛蓝色的圆星,因为距离太远,人类使用望远镜对它的观测都是困难且有限的。

“旅行者”2号探测器曾在1989年8月25日短暂地飞掠过这颗行星的身边,这也是人类第一次真正仔细观察到海王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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