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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身披黄袍的组织成员重新找到她之前。她没有想过还能再次听到路辰的消息。
当日从那个古怪剧场逃出来后,路辰便与那个组织一并消失在了她生活中。那些曾与路辰共度的日夜仿佛一场华美幻梦,也随之了无踪迹。从劫后余生的震撼中逐渐缓过神后,她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怀疑那是否只是一段臆想,只因除却脑中堪称鲜活的记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现实中找出那些日子确凿存在的痕迹。
消散不去的疑云折磨得她心力交瘁。以至于这些显然并非幻象的成员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带来了一个惊雷般的消息:剧场似乎重新开始运作了。
“我们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能进入剧场,因此不得不来拜托你。”面前的组织成员严肃道,“也许你可以进去,告诉我们路辰是否还在那里。”
自与路辰分别以来,成日的思念与挂虑已令她不胜折磨。临别前他被湖底巨物缠住时那种决然而留恋的神情无数次令她午夜惊醒。因此当再次找到她的组织请求她帮忙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就这样再一次踏上了前往剧场的旅途,并不知此去结局与她期待中和美的团聚将会大相径庭。
与他们描述的困难不同,她进入剧场的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并且如愿在剧场的后台见到了路辰。
那日来自湖底生物的可怕侵袭似乎从未发生过,面前的青年容貌如从前一样俊秀昳丽,神情不改往日的温柔和顺,唯独服饰与她记忆中不同。他并未身着从前那套简单的装束,而是身披仿佛古神所赐般诡谲华丽的深色礼服,站在她面前微笑望着她:“你来了。”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试探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对方带着笑意应了。她再问他当日被拖进湖底后如何脱身时,路辰却不说话了,只挂着温蔼笑容看她。
她心里怪异的感觉更盛,然而久别重逢的喜悦感压过了一切,她很快把那点疑虑压在心底不作他想,自然地伸手去牵他。过往那些亲密无间的日子消解了她的戒心,她毫无防备地将来意托出,急迫催着路辰与她一并逃离此处。
面前的青年仍含着笑,神色却微不可查地冷下来。
“……刚来就要走吗?”他微微皱起眉轻声问。
这个奇怪的问题让她愣住了,难道他不想和她一起离开这里?这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夙愿。她疑惑地看着路辰那不似玩笑的神色,余光突然瞥见某种东西从他身后的阴影里飞速闪过。
她警惕心顿起,对路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了脚步前去探查,没有注意到对方神色了然,带着哀伤与忍耐闭了闭眼,任由她绕到身后,撩起他脚边的衣袍。
“——!!!”衣袍离地的一瞬间,她惊恐得连话都说不出,触电般甩开了衣角。胃部泛起翻涌的灼烧感,她捂着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方才那一瞥的画面如烙印般刻在了她脑中,衣袍下一道道浅绿色触腕赫然入目,远胜从前偶尔增生在路辰身上的数目,它们的活力与数量简直就像是本体就寄生于此一般,她慌乱得语无伦次:“路辰,你,这、这是……?”
路辰皱着眉,露出了苦恼的神色,仿佛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当下的状况。他盯着她惊疑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地问:“害怕了?”
她敏锐地察觉了路辰的挣扎,一面猜测着他的遭遇,一面为了稳住他强自镇定地摇了摇头。得了她的安抚,路辰神色松弛了一些,而那些触手随之开始肆无忌惮地展露出存在感,如同浅绿的溪流般条条流向她身边,甚至十足过分地顺着她的腿缠上。
她不由大惊,无心再去关注路辰的状态,抽出来时带的防身利器,直直割向一条已经探到她腿的触手,动作之激烈甚至不慎划伤了自己。鲜血与那截被她斩断的浅绿触腕一并落了出去,后者扭动着掉到柔软的地毯上,不多时就失去了活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枯败成一段灰绿的干肢。
路辰的神色彻底变了,方才面上那点迷茫与彷徨不知何时已全然消散。尽管眼前的人面无表情,她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正处于一种不能称之为愉快的情绪里。
“你明明就是在怕。”他点破了她的谎言,沉默少顷,突兀问道,“既然这么怕被困于此处,为何又要主动过来?”
她从这句问话中读出了路辰不愿离开的决意,只当他是因触腕被斩断而不悦,没有应声,执着武器防备地看着他。
“也许我该把你好好地绑起来。”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片刻,忽然又开了口,他神态中的认真让她意识到这并非一句玩笑或气话。令人费解的事态让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路辰,对方的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审视,定定回望向她。
那双绿瞳与她记忆中的别无二致,即便是与她对峙的当下仍带着毫不遮掩的爱恋与渴慕,可这双眼的主人却说着从前绝不会吐露的扭曲言语。
“你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只要想做什么,就从来听不进任何劝告。”他语气平平地继续道,“放任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你伤到自己。”
她渐渐意识到引起路辰情绪骤变的原因何在。他没对那断腕付以半点关注,一双眼只追着她无意划出的伤痕,目中那狂热的支配欲几乎能把她灼伤。她被这样强烈的目光震得发悚,脑中如有电光一闪,一种揣测从她心底升了起来。
想必当日被蛰伏的未名生物拉下湖底、侵入思维时,路辰就清楚,如果无法压制这生物的操控,便再难与她重逢。
只凭这颗久经普世教化的心无疑战不胜祂,为了在这争夺身体控制权的缠斗中取胜,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他知道回不了头,也唯有放手一搏。
“湖神”也难料到,看似比自己弱小千倍的人类,意志是如此坚定。祂侵入了路辰的精神,却被反击得节节败退,竟真的逐渐被压制到再探不出头,反被裹缠进他的意识之中,最终连躯干都为他所用。
她望着路辰身侧那些完全听命于他的温顺触腕,逐渐猜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却因此更害怕了。
反抗祂,压制祂,成为祂。这个回环的恶毒诅咒不知何时已在看不见的暗处落地生根、发芽抽枝,结出了如今这颗恶果。斩断常伦、抛弃律条,他为了赢得那场战斗,放出了内心名为“欲望”的怪物,这是他最锋锐的矛与最坚实的盾。如此从“湖神”手下杀出来的路辰所秉持的执念之强烈,已经到了她不敢去想的地步。
她本意是来把那个温柔而执着的青年重新拉回能感受微风与雨露的阳光之下。现在她确实找到了他,而他神色举止不减当日的温情,心中却生出了与她的期待截然相反的执念。
显然比起跟她离开,他更想用自己的手段把她留下来。
惊痛与恐惧的情绪翻腾不休,她在这样强烈的冲击下甚至退了两步。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对这样的爱意感到畏怯。
她同样也没料到,在与她分别后、被困锁在剧场中度过了无数深暗而孤独岁月的路辰,精神已紧绷到了何种地步。那副伪作的温和笑貌下藏着他强烈到几乎能把她生生吞噬的思念与占有欲,此刻她下意识避让的动作无疑踩中了他的红线。路辰冷眼看着后退的少女,身侧的触手完全不似他神色般平静,烦躁不安地绕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粘稠水声。
在意识到这是触手攻击的前兆之前,她就被突然袭来的触腕一把拖倒了。
触手的来意极其明确,就是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她占有,她自然不能由着它们作乱,握着手中的利器仍试图抗拒。缠斗间她被一路推到了墙边,剧场后台排列的人偶因此被撞倒,歪歪斜斜倚坐在一旁的墙角。她终究不敌众多触手,被抽去了武器摆弄着身体,惊恐地感受到它们顺着肌肤探进衣衫之下。
触手自带的黏液完全可以充当良好的润滑剂。制住了她已然力不从心的反抗,一只细长的触腕没费多少力气就探进了她的体内,异样的感觉让她失声惊叫,呼声脱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甜腻。
更多触手在密窍入口跃跃欲试,她在极度的羞赧与恐慌中抬眼,便见身前触肢为路辰让开了一条路。他近前来无比珍爱地把无法反抗的少女揽向了自己怀中。
身下的触手仍在肆虐,渐渐搅出了不属于触腕的水意。她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被这种怪异而猎奇的方式挑逗出快感。面前人呵护备至的动作与身下触手淫猥的玩弄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割裂感,她不愿去看他,偏过脸把目光投向别处,猛然看到了方才被她撞到的那些人偶正紧密排列在身后。
人偶列坐,双双无光的眼向他们投来注视。她明知这些人形器具并无意识,还是被这骤然的一瞥惊得全身发颤,回身攀住路辰的肩,放软了声哭求说要回房间去。对方不改和顺的神情语调,受他操控的触手带来的欺压却半分未减。
“为什么呢?”他低下头拨开了挡在她脸上的发丝,将那染了情欲红潮的脸细细看着,“不喜欢吗?可你缠得这么紧。”
恐惧令她的膣道紧缩痉挛,深陷在她体内的触腕被这湿热的穴道裹缠得越发兴奋,不住扭动震颤。她只觉得那些人偶的目光锐利到诡异的地步,令她如芒在背,甚至不敢转头再去看一眼,只能把身体一味地向路辰怀中藏。膣道由于这个动作被迫吞吃下了更多的异物,她难耐地哽咽哭喘,却因为身后所恐惧的物群而不敢逃开分毫,反倒像是主动渴求着更深入的填塞。
“进、进房间……”她抽抽噎噎地哀求着,眼里的水意已经盛不下,从眼尾流溢而出。
路辰垂下眼擦了擦她脸侧几滴泪珠,叹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口是心非。”他面容上露出了一点惑然的无奈,“明明身体回应得这样积极。”
普世的礼数早已被他踩在脚下,他受那湖底生物影响,自然难以理解她的羞愧与惶恐,只困惑于她明明兴奋却不断抗拒的反应。
“没有我在身边,如今你连快乐都不会领略了吗?”他凝思着望向她,露出了几分笑意,语调轻柔而温和,“那就把身体全部交给我,我会重新教会你。”
触手随着他的话语越发过分地缠绞上她身体。她无措地呜咽着,口中也被触腕填塞,将她惶恐的祈求堵成娇怯的哀吟。
这不是最过分的,真正令她想要逃离的是贴在她下体厮磨的那些触腕。她无从得知这是路辰的授意还是潜藏在触手本能中的劣性,它们轻易地就寻到了隐藏在花瓣中最经不得碰的那颗小核。这些邪恶的肢条灵敏到远超她想象,甚至仔细地翻开了覆盖着肉蒂的包皮。失去了保护的花核颤颤暴露在空气中。她意识到将要遭受怎样的对待,全身发颤地哭求着:“不,不要……”
触手显然不会理会她的哀求,毫无怜惜地让那颗小核承受了最直接的刺激。
巨大的快感从被磋磨的敏感处炸起,快慰从尾椎一路窜到大脑。她袒露着躯体,无助地在这些神情呆滞的人偶面前哭着高潮了。透过涌动的泪意,什么都看不分明,面前的人偶仿佛一位位真实的观众,屏息沉默坐在她面前观赏她被玩弄到一塌糊涂的淫态。她羞耻得头昏脑热,接近恍惚,在眨落了泪珠的间隙似乎看见了面前的人偶姿势微变。
少女惊得全身都炸起来,身下的触手却在此时恶劣地抵着内壁中敏感的那一点重重发了力,她还来不及去想明白方才看到了什么就被送上更高的浪尖。身体抖得厉害,她在灭顶的快感中仍努力去看方才有异的人偶。这回她看得真切,并非她晃了眼,那人偶确实改换了动作。它面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定定将她望着。少女已是吓得语不成句,只下意识脱口惊叫:“路辰!”
正带点笑意望着她的路辰也察觉到了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神色一凛。成群的触腕从他身后涌现,裹住了她裸露的躯体,他最后冷冷扫了一眼后台的人偶,动身带她去了书房。
直到被带回封闭的书房轻放在软椅上,她也没能回过神。从未经受过如此怪异与强横性事的少女双目失神,低低泣哭着。浅绿的团簇触手没有再为难她,仿佛尽职尽责的监护者一样,顺着她抽泣的动作轻柔拍抚着她肩背。
她在无意识的抽噎中看着路辰走到身前,不由往后缩了缩。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触手已不再那么抗拒,甚至开始习惯它们的亲近。
“是我的错。”路辰看了眼倚着触腕的少女,歉意道,“这么久没见你,我太兴奋,连今日例行检查人偶的规矩都忘了。”
“请放心,这间书房不会有其他人进来。”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语全然没有安慰的效果,“你尽可以放心享受……”
意识到这样的淫罚才刚刚开始,她脑中轰鸣一片。路辰还在继续说些什么,她已完全没心思再听,只愣愣看着他身侧的触手又翻腾起来,无望地支起身想逃,可腿已软得使不出力,一起身便向地上摔去。有力而敏捷的触手迅速探过来,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别这么害怕。”路辰垂眼看着她苍白而颤抖的唇,困扰地叹了口气,“虽然觉得你应该不会怀疑这一点,我还是得说,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她白着一张脸,闻言拾回了一丝理智,双目涌上悲伤。即便陷于这种荒诞的境地,仍不放弃规劝已然悖离人世常伦的青年与她一同归去。
“……你果然没变过。”路辰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纵容神色,摇了摇头,“倘若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在此处获得回应与在别处又有什么分别?”
——她确实是为他而来,可是共同生活在没有诡物的寻常世界中,和永世纠缠于遍布触手的怪诞剧场,哪里会一样?!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少女惊惧地摇着头,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截住了话头。
“不必再去纠结这些无谓的区别了。”他的神色渐渐染上了某种热狂,“也许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不如让你感受一下,我对你绝对是……”
更多的触手随着他愈渐狂热的神色从暗处涌现而出,数量逐渐多到可怖的地步,她怔怔瞧着这片触海在翻腾中撑开了一抹裂缝,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身后的触手推向了那道深缝。
被囫囵吞没进了触手体内,视觉与听觉被尽数隔绝,只留无尽的粘腻触感。奇异的是她并不感到窒息,只觉周身隐隐有压迫感。浑身的肌肤被贴上触怪湿黏的内壁,蠕动摩擦间竟然真的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仿佛皮肤都被当作了性器挑逗。
几须细小的触手也随她一起被吞没进了其中,在她承受着触怪逼仄挤压的同时,狡猾地缠过她的胸乳,探向腿心。她在窒闷的桎梏中惊觉有东西在挑逗身下的花窍,却由于浑身受制而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喊都无法顺畅发出,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它们缠拧着花蒂,抵弄身体最深处的敏感点将她推上无法反抗的高潮。
她在触怪体内哭喊,说已经不行了,求路辰放过她。享用着她的青年与触须共感,不止能共享它们的触觉,更继承了属于这些诡物的敏锐感知力。因此他万分明白,这哭得凄切又淫乱的少女远没有达到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触怪不依不饶裹缠着她,一遍又一遍把她送上顶峰。她面上湿热一片,分不清那是流出的泪与汗还是触怪体内的黏液,到最后已是叫不出声,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融进这具躯体中,永世只能受他操控。在失去意识的边缘,路辰破开了裹挟着她的触手,宛如对待易碎品般将她从中抱起,口中低声诱哄,问她是否明白。
她恹恹靠着路辰,没有半分力气反抗,也没再出声辩驳一句。她怎么会不懂,这触怪的裹缠正如怀抱着她的男人的心意,由无尽的支配与占有欲望组成,粘腻而紧密,不会伤到她丝毫,却也不会容她逃开半分。他将自己的爱欲具象地施加于她身,毫不遮掩这份恋心与渴望,只是她要的并非此物。
即便已经注定无法相互理解,仍不影响他们读懂对方的心意。路辰同样清楚,尽管被磋磨到这种地步,怀里的少女还是没有放弃念想。她是一心要将他往光亮处拉,可他只愿与她一同纠缠在这阴暗潮湿的渊薮中。没有人肯让步,只是他抛却了伦常,才显得技高一筹、压人一头,最终得偿所愿。他垂眼看着一言不发却毫不动摇的少女,发出了重逢后不知第几次叹气。
“分别这么久,我已经看不懂你了……幸好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我。”他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颊边,附耳的私语比之古神低言的蛊惑意味有过之而不及,强烈的精神控制随着这句话侵入了她的脑海,她抖得几乎抱不住他,失控地咬向了身前的人,不愿由着自己忘却来意、被吞没进浓烈到不正常的爱意中。
皮肤被这逼到墙角的可怜猎物划下深痕,路辰却毫不在意,只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在她脸侧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还是和从前一样固执呢。”他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神情,“不过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多到足以让我慢慢把你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