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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邦红黄蓝】美丽新世界

Summary:

何千回と巡らせ続けた 喜怒と哀楽。

Notes:

时间线在51集中期即圭一郎向德古拉尼奥开枪后一笔带过的一年,鲁邦连者们在保险箱世界中的故事。内含很多造谣!
补档,,很青涩但是不想否定,,,所以补档

Work Text:

“哈……好困。晚上怎么还没来呢?”早见初美花打了个哈欠,一边抱怨一边擦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默契地从草地上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骗人的吧。”夜野魁利哀嚎一声躺回草地上。

早见初美花好奇地戳戳躺回草地的夜野魁利,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

夜野魁利捏了捏早见初美花的鼻子。

“初美花,我们是在德古拉尼奥的保险柜里吧。”

“对呀,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早见初美花突然担忧起外面的世界以及巡逻连者,当然,当然,尤其担心阳川咲也。

看到早见初美花的思绪逐渐飘远夜野魁利捏起她的脸颊。“喂,能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不要想了,再这么皱脸小心变成老婆婆哦。”

“真是的,魁利真讨厌!”早见初美花握起夜野魁利的手腕移开了捏着自己脸的这双手。

“回归正题。”夜野魁利不再逗早见初美花,若无其事说起他们的现状。“所以说我们正在德古拉尼奥的保险柜里。我们把藏品都放进书里之后那些雷暴和火焰的景象也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些。”草地、树木和白昼。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可能,”宵町透真说。“……一直处在白天?!”早见初美花接住了这个结论,惊恐地捧起脸颊。

唉……唉唉??怎么这样啊。

 

最后实在困得受不了的早见初美花终于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早见初美花睡梦中因为亮光微微皱眉,宵町透真想了想,摘下了自己的手套轻轻盖在了早见初美花的眼睛上。

夜野魁利见此状微微一笑,想起自己说透真对初美花像个担心女儿的爸爸。

念及所处的这个保险柜空间,两人都没有睡意。夜野魁利悄无声息地起身,宵町透真也跟着夜野魁利一起走到了一个离初美花比较远的角落。

“麻烦了啊。”夜野魁利爬到一棵树上,找了根粗壮的树干上坐下。

“嗯。”宵町透真看了看夜野魁利,坐到了树旁。“在这里的时间,希望不会太久。”

“……不好说。”夜野魁利略微烦躁地咬了咬嘴唇。

有初美花在两人都不愿提太多,现在倒没什么顾忌。他们还活着,那么保险柜还没被摧毁。但他们已经把德古拉尼奥所有的藏品都运回葛古雷先生那边,巡逻连者和诺埃尔应该是有胜算的。

“先不论我们怎么样,至少那边圭酱他们一定可以的。哥哥他们应该能平安无事地好好生活。”

“嗯,彩能够幸福就好。”至少我们作为鲁邦连者的愿望达成了。

至于这个地方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世界是否一样,是否一直会这样维持一个景色,不分昼夜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又一遍,鲁邦连者们一无所知。

 

早见初美花醒来。拿开了盖在眼睛上的手套后看见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躺在自己身边正在熟睡,也许昨晚熬夜了。

昨晚……唉?……好像也不对……这里没有晚上……啊啊……好烦人好烦人。

早见初美花19年来养成的时间观念和这个永远明亮的世界十分不协调。

理了理自己的快盗着装的帽子,早见初美花看着这个无比和谐美丽又空无一物的世界觉得有些恐惧。这里没有晨露,草地如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干燥。温度没有变化,早晨和夜晚不会降温,甚至这里没有晚上。就这样永远白昼,云朵叆叇,微风轻拂过一切的一切,蓝紫色的花瓣在空中飘落又吹起,仿佛变化着的只有她和魁利和透真,也只有他们能够变化。

早见初美花蜷了蜷身体,又躺回草地,紧挨着睡着的二人。早见初美花突然忧心忡忡,担心在完全相同的景色中自己和魁利透真逐渐失去时间观念,然后在日复一复的重复中和景色彻底融为一体。

睡梦中的夜野魁利翻了个身,在早见初美花面前轻轻地呼吸。早见初美花听着呼吸声稍稍平复,心想,至少在这个美丽、和平又无比空虚的世界我们还有彼此,如果真的回不去,我也不要自暴自弃,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就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我真想和诗穗亲再见一次。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醒来后三人心照不宣决定四处走走。

体感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后三个人停下歇歇,面对与出发点十分相似的景色,三人猜测着世界的真相。

果然是这样吗?他们心照不宣地想着。

只是没有湖泊和溪流显得十分奇怪。这样的话,他们要怎么洗漱和刷牙啊?!早见初美花有点欲哭无泪。

“不过比起来这个,”夜野魁利若有所思“你们饿吗?”

“不饿。”宵町透真回答。“而且这四周除了野果似乎没有可以做食材的东西,这里除了我们似乎也没有活物。”

“可是我们已经没吃饭大概一天了,为什么不饿呢……”初美花喃喃。她鲁邦制服的高跟鞋不太合适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路走多了脚下不适的感觉盖过了很多,被魁利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饿。

“看来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中要更奇怪一点。”夜野魁利起身。“我们还走吗?”

“再试试吧?”早见初美花说。

听到初美花的回答,宵町透真也站了起来。

“不过不要太勉强自己。”宵町透真盯着早见初美花的高跟鞋。

夜野魁利顿了一下明白过来。啊啊,有未婚妻的男人在这方面还是细腻些啊。

夜野魁利把鲁邦藏书塞到宵町透真怀里,笑着对着早见初美花蹲下,“特别服务~只给笨蛋哦。”

“魁利才是笨蛋呢。”就这样夜野魁利背起了早见初美花。早见初美花的视野被夜野魁利的脖颈,随风微微颤抖的卷发占据大半。她本想说些什么拒绝,被背起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就这样环上夜野魁利的脖子。

真奇怪呀。早见初美花想。我们之前好像不曾那么亲密过。

 

三人就这样走了很长时间,仍然和先前的景色似曾相识,更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只有为什么并不饥饿,三人隐隐约约有一些想法。为什么没有湖泊,为什么没有食物?但如果不会饥饿,就不需要食物了。而过两天就可以知道他们需不需要湖泊了。早见初美花隐隐感觉,也许他们不需要了。

德古拉尼奥的保险箱内空间再大也仅仅是保险箱,为了保护藏品而存在的的东西。而藏品则不需要变化,死物就是死物。

按体感来说应该到了晚上,于是三人不再行走。

昏昏欲睡,昏昏欲睡。他们在一棵树下相互倚靠着打盹。明天还要继续吗?再试试看吧。于是就这样说定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觉得迷失。这好像是一个无限的空间,永远的白昼则将时间也变得没有意义。这里有无限的时间,无限的空间,视野所及之处都无比和谐美丽,宛若天国,这里的一切无穷无尽,是地狱一般的天堂。

在这里他们也如同死物,不觉得饥饿,也不需要清洁,一连几天没有洗漱的他们却干净得不可思议,仿佛变成三个死物,只是有着活的意识。

我们这样好像gooty啊。早见初美花说。

“也许我们算德古拉尼奥最后的藏品了。”夜野魁利笑着捏了捏初美花的鼻子。“很天才的比喻哦初美花。”

某种程度上,也许我们现在成了不腐不坏的活死人。夜野魁利是这样想的,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个猜测说出口。三人心照不宣的答案被早见初美花以这种比喻捅破,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如释重负。

就这样举重若轻地说出来了,初美花也许是天才。两个人私下的场合,宵町透真微笑着这么说。

笨蛋天才。夜野魁利也笑了。

初美花这样的一颗心,是非常非常宝贵,鲁邦连者们现在所拥有的,也许最珍贵的东西。

 

不知从谁先开始,早见初美花、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握起了彼此的手,他们总这样双手交叠地睡觉。第二天醒来时,夜野魁利总是睡在宵町透真的肩膀上,手搂着宵町透真的腰,早见初美花蜷缩着睡在宵町透真的身旁,像小动物一样。

宵町透真不知如何评价夜野魁利的睡姿,经历数次后只是无言轻轻将他拍醒。夜野魁利也拍拍宵町透真,示意他不要介意,最后他们看向一连几日都是这样蜷缩着睡觉的初美花。

她在不安吧。

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得出了如此结论,可却只有苦笑。当世界成为让人不安的因素,大概就避无可避了。

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有保护好彼此的情绪和心态。夜野魁利想。

这里没有生理需求,视野所及之处几乎没有变化,夜野魁利、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不然只能任由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在这个一成不变又没有意义的世界磨损。

夜野魁利和扎米戈决战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在慢慢愈合,这种微小的变化甚至成了一种安慰。

……如果可以真想再来一次。

伤口愈合后的夜野魁利有了自残的念头,想法冒出的那一刻夜野魁利苦笑,这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国形状的地狱。

可喜的是他们的身体意外还有些变化,三个人的头发变长,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的胡子也会变长。感谢宵町透真外衣口袋里的小刀,两人不好不坏能维持面部清洁。

三个人逐渐学会通过头发长到多长计算大概过了几天。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大概每半个月需要剪一次头发,而学会修理初美花的头发则花了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两个月的时间。

在无限的时间里,早见初美花学会了怎么把不厌其烦把一片又一片叶子折成小船,学会了用小刀清理男人的胡须,学会了怎么长时间看着云和草地,学会了发呆,学会了毫无缘由地哭泣和怎么抱紧宵町透真和夜野魁利。而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亦如是。

逐渐他们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在任何想哭泣的时候哭泣,想拥抱的时候拥抱。夜野魁利也终于学会了依靠宵町透真和早见初美花,想要划伤自己的冲动不可抑制的时候,他把小刀交给初美花让透真和自己打架。

如果这里只有我们,那么一切的虚伪都不需要了。

 

有一段时间,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开始留意起哪里有这个世界少见的花朵,哪里有细长的枝条。然后,在一个疑似早见初美花生日的日子为她送上了花环。

这也宣告着早见初美花二十岁了。

抱歉,真是个无比简陋的成人礼。

没关系的,没关系。早见初美花抱紧了夜野魁利和宵町透真,泪水和不知何处而来又飘起的蓝紫色花瓣一起在空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