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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影子张牙舞爪，同他的性格是极不相符的。
“是神父。”
vox身影沉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沉重。
“他......怎么了。”
k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不明白人间怎会有这样的“怪物”。当她回想起这个萧条、毫无生气的村子时，想起vox所言的祭坛的秘密，剧烈的眩晕感再次涌上，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秘密就要在她的眼前显露。
“你好，神使小姐。”
神父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脑海里更加强烈的还是那些高亢、悲痛的叫喊声，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一群人毫无犹豫地走进大海深处，他们面容平和，甚至看起来充满期待。
海水吞没了他们，祭坛闪着诡异的光。
“你好？神使小姐！”
k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人。神父皮肤冷黑得仿佛要融入夜色，蓝色的瞳孔如同脆弱的宝石，身后张扬着的章鱼触角让他看起来十分庞大且妖异。
“你身后那些是？”
“代价吧。”
神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k。
“k，你该走了，这里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也别回到神的身边，就当自己死了，换一个地方活着吧。”
vox说完，就从门口的酒箱里又拎出一大瓶酒，咕嘟咕嘟地一口灌了下去。
“我要去祭坛。”
听了k的话，vox惊诧地呛了一大口酒，酒液打湿他的胡子，他用力抹了一把。
“小孩儿，你疯了吗，我说的这些你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是神使，我有自己的使命，如果神出了问题，那就换一个神好了。”
“我*****，你是真疯了，box，你能不能一触角给她扔出去。”
box还是定定地看着k，蓦地笑了。
“既然神使小姐有这份决心，为什么不让她试试呢。”
vox揪了一把乱糟糟地头发，咒骂了一声。
“*，走吧。”
夜已经深了，已经是春天，小镇还是被寒冷笼罩。月亮闪着不自然的光芒，橙黄的颜色向下坠着，像一颗即将被戳破的蛋黄。镇子上几乎每一家都不点灯，整条街道都昏昏沉沉的。
走到海边时，k回头望着没有光亮的镇子，模糊的如同神的阴影。
今夜的海，只有阵阵微风。
“祭坛在哪里。”
“铁匠老头上次回来跟见了鬼一样，什么都不说，得我们自己找了。”
vox忿忿地回想着。
“在海底。”
祭坛隐藏在海底，无人能直视它的真容，无人能知晓他的秘密。
“我们怎么能过去祭坛？”
“得游过去吧”
“神使小姐不介意的话，这些触角可以载你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vox笑得直拍神父的肩膀。
“没事，我就是一想到我们要被章鱼触角卷着走哈哈哈哈哈就觉得很好笑，之前我都是卷着吃章鱼脚的。”
k和神父显然都不太能理解vox的笑点，box选择无视他。
“放心神使小姐，我的腕足足够有力，可以让你安坐在上面。”
一条粗壮的腕足向上翻折地伸到k的面前，k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她感受到吸盘的巨大吸力，这让她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她也为这样无间隙的接触有些害羞。
vox把酒瓶塞了又塞，空出了双手，以保证他不会在章鱼触角上不会跌落。
box随手一卷，把vox卷在触角里，带着他们俩人走进了海里。
“*，喝水都**要喝饱了。”
祭坛远比k想象得要大，下面的石坛中空，里还有烧火的痕迹。
“他们在用什么祭祀，人吗。”
vox仰望着那看起来还崭新地祭坛，咽了一大口酒
“在这位的眼里，人可能还不配成为祭品吧。”
“可你说祭坛在汲取这里的生命力。”
box不知何时离开，等他再出现时，他的触手卷着一具尸骨，他的皮肉已经烂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在神的眼中，人是肮脏罪恶的，是有被大海净洗后，才有资格成为祭坛的养料，祭坛燃烧，就会萃取到整片天地的生命。”
box把那具尸骨安放在石坛上，怜爱地望着他。
“我们都早已被神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