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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玲王君!你在啊。”
“诶?”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的玲王转过头来,没有预料到会见到眼前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眼,“雪?你怎么会来这边?”
“我听说你们英格兰楼新建了个水吧,过来看看。原来是真的。”雪宫剑优抬头环视不大的房间,“……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呢。”
“哈哈……没什么氛围吧。”玲王耸耸肩,“只是个饮料站罢了。”
“嗯,至少很安静。想放松的时候可以来呢。”雪宫坐到玲王旁边的位置上,上身倚上吧台。
就算穿着宽松老土的运动服,雪宫的身形依旧挺拔,但玲王没有再给过他眼神。雪宫的目光从玲王的侧脸落到他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上。
“有什么推荐的吗?”雪宫拿过吧台桌上摆着的平板,转头问玲王,“你要来点什么吗?”
“嗯……都差不多。”玲王漫不经心地回答,看也没看地伸手随便点选了一个。
饮料的种类不多,更别提有酒精的那种了。雪宫把短短的菜单翻了又翻,最后选了排在第一个的蓝色监狱主题的饮料。
点了提交后,一旁的饮料机迅速制作完毕,雪宫替两人取来,把不是蓝色的那杯递给玲王。
玲王向雪宫道了谢,接过杯子,顺手一尝,是柠檬茶。真让人烦躁,玲王难以自控地叹了一口气,把杯子往吧台桌上一推。
雪宫看着玲王异常的行为,没说话,默默地喝了一口手里的饮料。
抱歉,雪。玲王在心里为自己的失礼道了歉。本意并不是给人添堵,但他本来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
原因无他,还不就是那个凪诚士郎。好不容易才和好,玲王一点也不想再让他讨厌自己,于是在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之前逃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会碰到甚至是从别的楼过来的雪宫,看来今天确实是不走运。
“饮料,不喜欢吗?”雪宫最终斟酌着开了口。
“哈……别管我,没事。”玲王勉强扯出一个笑,对雪宫摆了摆手。
但雪宫还是端了一杯新的过来,轻轻放在玲王桌前:“不要勉强自己哦。不喜欢的话,换一种也行。”
“谢了,雪。”为了不拂了雪宫的好意,玲王拿起啜了一口。
雪宫给他的是维他命水,半透明的红橙色,淡淡的西柚味,嘴里先前的柠檬茶留下的酸涩回味霎时被冲淡不少。还不赖,于是玲王继续喝了下去。
和雪宫的聊天挺愉快的,玲王一直知道他们两个脾性相投。除了足球,股票、时尚之类的话题雪宫也能侃侃而谈,在这个简陋的水吧里,玲王暂时被带出了蓝色监狱。
“主题酒吧的投资,怎么样?蹭蹭蓝色监狱的热度或许不错!”随意地谈到这种话题时,玲王的神情十足生动。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雪宫顺势赞同道,“再卖点周边。”
“对!印象饮品之类的……”玲王注意到雪宫手里还剩小半杯的饮料,“说起来,那个就是蓝色监狱主题饮来着?”
“啊,这个?应该是。”雪宫晃了晃手中玻璃杯里的蓝色液体。
“味道如何?那种颜色的。”玲王挑起一边眉毛,对冷色调的饮品表示质疑。
“唔……不好说。你试试看?”雪宫提议道。
“哦,好啊,就当做产品调研……”玲王低头在平板上点单,却忽然被人拍了肩膀。玲王转过头,正要问雪宫什么事,就尝到了那杯蓝色的气泡饮料的味道。
该是无糖的,代糖带来的甜味并不扎实,很快就随着碳酸感一起消散了,只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滋味在舌根蔓延。但非要说个好还是不好,玲王觉得还是不错的,所以他没有把雪宫探进他嘴里的舌尖咬下来,只将对方掺着稀薄甜味的唾液一起吞咽下肚。
浅尝辄止的一吻,像试探,或是一个玩笑。玲王不确定雪宫的意思,抬眼去瞧他的表情,又有点想笑:“怎么?”
“不……”雪宫屈起食指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道,“我担心你会生气。”
“哈!那你还做?”这下玲王是真笑出了声,揽上雪宫的肩膀,“你这家伙,比看上去有趣嘛?!”
“哈哈……”雪宫顺势圈住了玲王靠过来的腰,“我看起来很无聊吗?”
雪宫纤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一部分红橙色的瞳仁,灼灼目光透过镜片也丝毫不减其热度,倾倒在臂弯里的玲王身上。
“你……”玲王一愣,意识到自己打破氛围的把戏没有奏效。
玲王眯起眼睛,压低了声线:“你认真的?”
“嗯……我没有那么爱开玩笑呢。”雪宫回了这么一句。
这家伙,还真是相当的利己主义者啊。意外地是肉食系?啊啊,毕竟是模特圈的吧。玲王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雪宫,那张温和的帅脸上的表情很放松,甚至对着他笑了笑。未免有些自信得过了头吧?玲王忍不住腹诽道。
直到雪宫的舌头又一次轻易地滑进了他的牙关,玲王才意识到对方那份游刃有余的由来。腰上环着的那条手臂实在太轻巧了,而一个或者两个吻也从来不是什么不可抗拒的东西。玲王的邀请,雪宫早在他发出前就收到了。
各个大楼的结构几乎一样,但主场的玲王还是带了路。目的地再熟悉不过,但身边并不是本应该的那个人。玲王强迫自己无视掉心中那一点违和感。
卫生间的最后一个隔间,类似于心照不宣的炮房一样的地方。玲王留意了下,雪宫也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果然经验丰富?玲王在心中暗自揣测。
到了雪宫撩起他的上衣下摆,熟练地摩挲他的腰腹时,玲王才确信了这一点。
在玲王开口调侃前,雪宫忽然问道:“玲王君,和凪君吵架了吗?”
听到凪的名字,玲王一顿,随即自嘲地勾勾嘴角:“……这么明显吗?”
“嗯,看得出来。”雪宫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意外,低头去亲玲王的颈侧,呼吸温热地打在他脖子里,“凪君还真是过分啊。”
玲王抬起头来为雪宫让位,下巴还是被他卷曲的发梢搔得发痒,半开玩笑地把人往外推:“喂,别留下痕迹啊?”
“我知道的。”雪宫没有动摇,甚至用上了牙齿,但力道很柔,“我会轻轻地。”
“啊啊。那就拜托你了……”喉结和颈动脉的是很敏感的位置,但雪宫似乎十分精于此,啃咬和舔舐只有浓郁的挑逗性质,并没有让玲王感到被威胁,令人舒适的酥麻感从脖子一直蔓延到了下腹。
这比凪要来得温柔许多。不过那家伙也没做过什么前戏。玲王把手指埋进在他颈窝里挨来蹭去的头发里,指尖惯性地期待细柔松软的手感,在触到硬挺的发根时有一瞬的愕然。是发质和定型喷雾的缘故吧。即使是在休闲时刻,那头深棕色发丝的卷度也精致得恰到好处,散发出清爽的薄荷香。不管从哪里来说都和凪完全不一样。因为根本就不是凪啊。
玲王感到轻微的眩晕。这家伙的牙是能注射毒液吗?玲王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看到了雪宫得逞的笑。
怪罪于那张伟大的模特脸,即使是这洋洋得意的表情也让人生不起气来。玲王不服输地盯回去,但腿间被隔着布料轻抚,他无力也无心抵抗下身的兴奋感,硬起的部分随即被包裹进另一人的手心。于是玲王顺从地搂住了雪宫直起的脊背,张嘴迎接一个深吻。
缺少润滑让扩张的进度前进得很慢。雪宫很有耐心地用手指一点点帮玲王放松,但玲王受不住这种细密的折磨了。
“已经、可以了。”玲王拧着眉毛,抓住雪宫在他身体里动作的手,“进来吧。”
“诶?”雪宫惊讶道,“这还不行吧?你会痛的!”
“没事,已经习惯了。”玲王满不在乎,“直接进来就行。”
雪宫蹙眉,担忧地看着玲王。但他没把多管闲事的话问出口,而是埋头含入了玲王高挺的下身。
“雪?!”玲王没想到会有这出,暴露在凉的空气里的性器忽然被湿润高热的口腔包裹,惊得他腰一弹,又被雪宫按回马桶盖上。
不仅是调情和接吻,雪宫口交的技巧也很娴熟。安抚性的吸吮套弄后,雪宫先是放松喉部给人来了几下深的,又是捉着顶部绷紧舌尖勾划背面的沟壑,同时不忘屈起埋在玲王体内的指关节,逮着那处腺体用指腹按压研磨。
这还是玲王第一次被这么伺候,内外夹击带来的强烈的复合快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迅速被带上更高的平台,咬住手腕才没在这趟云霄飞车上尖叫出声。
雪宫用嘴唇抿掉玲王顶端的小口里汩汩溢出的清液,含混地询问道:“要先去一次吗?”
“呃……不用了……”玲王有点好奇这样的高潮体验,但又觉得这么快未免丢人了些。
雪宫张嘴吐出舌头,把满口混合着前液的粘稠唾液淋到玲王后面,再抽插搅动上两下,被手指捅得服了软的肉穴就发出响亮的水声来,咕叽咕叽的听得玲王脸红。
“好。”雪宫抽出手指,直起腰,接着问道,“那,正式开始了哦?”
“——所以说,不要一一问我啊……”玲王别过头,抬手挡住脸掩饰羞耻。
“哈哈,那是什么?”雪宫笑起来,“‘按你喜欢的来’的意思吗?玲王君可真大胆啊。”
“不,我可没那样说吧……”
“呵呵。玲王君很可爱呢。”
“够了吧。戏弄人也有个限度。”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玲王君。”见玲王语气生硬起来,雪宫忙道了歉,倾身吻身下人的侧脸,轻声安慰道,“别生气。”
这是什么感觉?雪宫的镜框凉凉地抵着他的眼角,脸颊上有湿润而柔软的带着歉意的触碰,玲王又一次感到眩晕。
被轻佻地对待让人不爽,但这样普通地表达不满、又会被认真地温柔地安抚的感觉似乎并不坏。玲王知道自己不抗拒和雪宫身体上的接触,但难道自己其实比想象中更享受与他感情上的亲密?这会让事情变得棘手……不,也许只是因为凪不会那样做罢了。
“行了。”玲王把雪宫从身上推开,皱了眉头,“要做就快点。”
“唔。”雪宫略有惊讶,但也只当他还在气头上,“嗯,好。”
雪宫的性器和他本人一样挺俊,尺寸出色,颜色也称得上美观,只是目前的状态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
“哈!所以你一直在逞强而已?”玲王伸手摸摸雪宫硬到涨红的下身,带着一种找回场子的心情看它抽动着吐出一口前液。
“……被发现了呢。”雪宫咬着牙,勉强扯出一个笑,彻底暴露之后,连呼吸都不稳起来,“已经,忍耐不了了。”
要说忍耐不了,玲王也不遑多让。他正舒服到一半,莫名其妙地被打搅了。而雪宫那根勃发的性器一入眼,后面的空虚感就猛地鲜明起来,连着内里抽搐地发疼。
想要,雪宫的那个。带着这种不能言说的心情,玲王沉默地向他分开了双腿。而雪宫回应了他的期待。
突破了狭窄的圈口,性器就被内里的肉壁蠕动着挤压吞入,雪宫调动理性强行按捺下蓬勃的欲望,向玲王确认他的状况:“……还好吗?”
雪宫正堪堪没入玲王体内,作为润滑剂的体液干得很快,但好在扩张得到位,玲王没有感受到撕裂,但被撑开的胀痛也够他受的。
“没事。”玲王调整呼吸,尽力适应,“动吧。”
雪宫握着玲王的腰试着把自己往外抽,玲王立刻皱了眉毛。
“难受?”雪宫想停,但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能尽量放轻动作。
等候多时的抽插爽到的不止有雪宫。空洞终于被填满,即使黏膜被牵扯带来了难以忽视的异样感,玲王也绝不希望雪宫就此停止:“不会。就这样。”
“嗯……”雪宫俯下身去,覆上玲王的嘴唇,试图用亲吻来安慰他。
雪宫的吻技确实是一等一的好,舌头被他叼住了,就仿佛要化在他嘴里,被他咬了吞下都甘愿。就这么被他边吻边干的话,就算是疼痛都会融成一滩甜美的汁液,从下半身一直涌上头颅。玲王的大脑泡在欣快的激素池里,思考飘散开来。
吻技真好啊,雪宫,好舒服。凪的吻技也很好,但是那家伙才没有这么温柔,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说起来,眼镜一直硌着,好碍事。凪是不戴眼镜的……
“啊。”雪宫一下停了动作。
“……怎么了?”玲王跟着一愣,看着手里抓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诶,啊,眼镜?”
“嗯……”不知道是因为困扰还是在努力看清,雪宫的眉间微微攒起,“没有那个的话……”
“唔,抱歉啊。”玲王赶忙把手里的镜架安回雪宫鼻梁上,“给你。”
“哈哈,谢了。”雪宫笑了两声,低头贴上玲王的侧脸,含进他的耳垂,用前齿轻磨,“果然玲王君很可爱。”
“喂,都让你别说那种话了……”玲王嫌弃地别过头。
嘴上归嫌弃,但敏感的耳朵被人用唇舌挑逗,再加上下半身让人舒适的频率,玲王完全没有动力去拒绝,还放任自己轻吟出了声。雪宫鼓励性地亲吻玲王被舔得湿润的耳廓,粗重的吐息就打在他耳畔,玲王不得不承认这性感得要命。性爱逐渐步入正轨,两人在狭小的厕所隔间里紧紧搂抱在一起,气氛甚至有些温馨。
也许就是被这好气氛所迷惑,当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时,玲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呜哇……”一个压得很低,但因为距离太近而仍然可辨别内容的声音道,“谁啊?”
雪宫几乎是立即就停止了动作,顺带着捂住了玲王的嘴。但就最乐观的角度来看,也意义不大了。玲王尴尬得想就地消失,即使知道是无用功,还是在雪宫的手掌下尽力地放轻呼吸。
“啊——还不就是那两个。”这声音就足够耳熟了,是千切豹马,而他根本就不在乎音量,“青春二人组。肯来这里我还得感谢他们呢。”
被误会成是和凪了。罪恶感攀上玲王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是某种莫名的快感。
对不起,凪,我和别人做了,还拿你当了挡箭牌。这样的想法让玲王想哭,但下身硬得发痛。雪宫感受到玲王顶在他腹部跳动的性器,挑了挑眉。
“你和他俩同寝来着……”同情的语气,“辛苦了。”
“命苦。”千切叹了口气,接着道,“怎么办?待会儿再来?”
“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
雪宫忽然撞了下腰,玲王毫无防备,在雪宫手掌下“唔嗯”了这样一声。
事发突然,玲王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怒视向雪宫。而他居然还在继续抽动,先前覆在玲王嘴上的手已经撤掉,把上了玲王的胯,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清晰得出奇。玲王只能自己把手塞进嘴里,堵住零星漏出的呻吟。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再忍忍!”惊恐的声音和急速后撤的慌乱脚步声。
“真服了……”千切抱怨着,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等到门外的人声远去,玲王才愤怒地质问道:“喂,你干什么啊雪宫?!”
“哎呀,因为我也忍不住了……”雪宫状似无辜地睁大那双温润的圆眼,顺带加大了身下的力度,“反正也完全被发现了吧?”
“被发现了”四个字让玲王心下猛地一跳,但事实上被发现的不是“他和雪宫”,而是“他和凪”。这算什么?好事?玲王心情复杂。
“不是这个问题吧,该死的……”玲王多少想骂上两句,但雪宫对待他的敏感处犹如鹰拿燕雀,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波袭来,让他想较真也抵抗不过。精神被攻陷的同时,喉咙也刹不住闸了,每次被顶撞都要带出一串呻吟,但那声音太过丢脸,玲王听得难堪,抬手遮上了眼睛。
“玲王君很舒服呢。”雪宫拿住玲王的小臂,轻巧地拉开,“再享受一些,如何?”
“……你这家伙,意外的缠人啊……”雪宫握得并不紧,但玲王没能挣开。
雪宫把玲王的手臂按到他头顶,下身随之挺进了更深的位置,这姿势让玲王上下都被固定住了,想逃也逃不掉。玲王确信这人是故意为难自己,但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皱着脸忍受最深处让人抓狂的酸钝。很难说到底是不是快感,但玲王的神志的确因此而涣散了。
“喜欢这样的?”雪宫低头舔掉玲王因失神而流出嘴角的唾液,“但是抱歉哦,玲王君。我要开动了。”
拿出真本事的雪宫剑优确实是个棘手人物,比起在球场上,在这个厕所隔间里玲王才切实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温柔和技巧并不是假的,但与外表看起来的不同,雪宫的本质是强势的战士。绝佳的身体素质和强硬的作风让他在近距离对决中所向披靡,在性爱中他也能将这些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特别是当对手已经被那些迷人心窍的甜蜜毒药所腐化,软弱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
雪宫抬起玲王的膝弯,按上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对折了,随后欺身压上,从上往下地、毫不客气地摆动腰部,在玲王的肉穴里全力开展真格的进攻,速度与力道并重,直撞深处的肉壁。
玲王甚至没有挣扎的可能性,只能被动地承受。内脏正在被重重捣毁的错觉让他深深地感到恐惧,浑身战栗不止,张大了嘴却想叫也叫不出来,就这样失控地到达了最高潮。
被粗暴地逼迫出的绝顶还余峰未褪,玲王就惊恐地发现雪宫并没有停下他的行动,坚定地破开仍处在高潮中、抽搐不已的穴肉一路挺进,持续着毫无怜悯的抽插。
“刚刚、刚刚才去过的!”玲王破声大喊道,“已经不行了,所以不要再……!”
“一定还可以的,玲王君。我相信你。”雪宫喘着气,微笑着鼓励玲王。但他腰上的速度没有半分减缓,口中吐出的句子再怎样残忍,也并没有漏掉一处敬语。
刚经历过高潮的敏感处被一再摩擦,玲王早就受不了了。从求饶,到叱骂,再到单纯的哭叫,玲王一次又一次被强迫地高了潮,精液流了自己满胸口,但雪宫就是不肯放过他。
因为体位原因,全身的血液都往玲王的头上灌,他现在满脸通红,两腮全是泪痕,彻底被逼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没有理智地大哭道:“凪、凪——救救我!”
“喂,什么意思?”雪宫一下眉头紧锁,“认清楚,让你爽的可是我啊?”
雪宫暂时停下了折磨,玲王终于有了喘息的间歇,但神智仍然是飞走的状态,只顺着雪宫的话呆呆道:“……雪、雪宫?”
“像平常那样,叫我雪就可以了。”
“雪……”
“对,就是这样。”雪宫弯起嘴角,“那么,继续了哦,玲王君?”
“诶?等下、喂,雪……!”
“……那算什么?”玲王喃喃道,“我问你,刚刚那算什么?”
“诶?嗯……”雪宫摸摸鼻尖,“s、sex?”
“你不好意思个屁啊……?”要不是累得够呛,玲王一定会起来揍人,“全部都是你干的好事行吗??”
“对不起,玲王君。”雪宫此时眼里的愧疚似乎没有掺假,“……我太上头了。”
……太上头了就把人往死里弄吗?御影家继承人在踢足球的机构里被男友以外的人干死在厕所里,这种事情居然是有可能成真的,现实比大喜利还要无厘头。五味杂陈已经难以形容玲王的心情。
不过,男友以外的人、吗……玲王垂下眼睛,想。和凪做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变成这副惨样,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复数的高潮。该说是被他怜惜着,还是甚至不如一个普通朋友那样渴求我呢?……不,这并不是在挑凪的错来合理化出轨的行为,只是……
“玲王君。”雪宫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玲王的额头,把他吓了一跳,“还在生气吗?”
因为离得很近,玲王看得格外清楚。雪宫的眼睛非常漂亮,两枚红橙色的瞳仁像净度极高的宝石,或是温暖地燃烧着的火焰,其中坚定的意志即使隔着镜片也熠熠生辉。但现在里面汪着水,让他看起来更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所以即使欲望疏解之后的现在,玲王也没能拒绝雪宫的贴上来的唇。
不是充满调情和挑逗意味的,而是带着歉意和安抚的吻。仅仅是唇瓣间的轻抿和磨蹭,像在确认对方的心意一样小口地含吮舌尖,将彼此的唾液视若蜜糖,珍惜地安放口中。
玲王是再清楚不过的,他这是在公共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里,背叛了男友,和一个普通朋友兼竞争对手狠狠操了一顿。但他确实有那么一瞬认为,他和雪宫是心意相通的伴侣,在让人精疲力尽又十足餍足的恋人间的爱爱过后,正温情地抚慰着彼此。眩晕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玲王能够勉强保持镇定。
啊啊,对不起,凪。玲王在心中对男友忏悔。事到如今,事已至此,就让我稍微、稍微沉迷一小小会儿吧。
“真的对不起。”两人的嘴唇分开之后,雪宫还是用他水汪汪的狗狗眼瞅着玲王,“我是想给玲王君舒服的sex的。”
玲王直直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什么啊?说真的,跟刚才完全两个人好吗!”
“诶,是这样吗?”玲王的评语让雪宫睁大了双眼。
“哈哈,给我更有自觉一点啊?”玲王抬手推推雪宫的前胸,“一对一最强王子in bed?”
“唔,那个称号……”雪宫的表情还挺精彩的,玲王仔细欣赏着,十分解气。
安静的宿舍,只有凪一人趴在床上打手游。凪一见来人,立刻把手机一丢,从床上翻身下地,动作之迅速惊到了刚进门的玲王。
“玲王!”凪匆匆走到玲王跟前,抬手摸上后颈,低头向玲王道歉,“刚才,抱歉了。我不该对你那样说的。”
诶?……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玲王朦胧地回忆起来。
“啊,没事没事。我都忘记了!”玲王笑着对凪摆手,说的倒是实话。
“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对玲王说麻烦的。对不起。”凪放下手臂,真诚地看向玲王的眼睛,“所以、来做吧,玲王。”
……对了,是因为这个闹矛盾的来着。其实凪已经很好了啊。稍微有点不积极不体贴而已,这种小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吧。以这个天才的才能来看,如果他真有那种想法的话,说不定比雪那家伙还——
“玲王……”凪慢慢凑近,胳膊圈上玲王的腰,眼看两人的嘴唇就快要重叠在一起。
“不行!”玲王一把将凪推开。开玩笑,他可是刚刚和人大干特干了一通。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和凪做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嗯,现在不想做。”玲王努力地找借口,但一时片刻没想出来。
“诶,但是玲王刚刚不是还……”对于忽然变了心思的玲王,凪满脸迷惑。
“我……去冷静了一下,所以现在没心情了。”玲王握拳在嘴边,重重咳了一声,“抱歉,凪,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下次吧,好吗?”
“唔……”凪疑惑地歪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哦……那好吧。下次记得要来找我哦,玲王,我不会嫌麻烦的。”
“嗯嗯,谢了啊,凪。”玲王拍了拍凪的肩膀,像平日里那样对他笑。
拜托了,凪,就相信我真的是一个人做的吧。玲王在心中默默祈祷。
完。
~中途的另一边~
千切:?!你怎么在这里?
凪:?我一直在宿舍啊。
千切:……玲王呢?
凪:之前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凪:大小姐知道吗?
千切:…………我不知道。没见过。别问我。不关我事。我走了。
凪:诶,明明刚回来?
千切:*走了
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