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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歌有多少次在峡谷里出现,那位扶桑的女刺客就出现在对面多少次,且无一幸免地惨败。
自己的召唤师气急败坏地切了其他应用去和朋友打电话吐槽去了,但游戏还挂在后台没退出,元歌自然还在爆炸的自家水晶附近待机。令他惊讶的是,那位针对他多次的行踪捉摸不定像猫一样的法刺还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扇子打开,捂住一半性感的娇唇。
元歌移开了目光,蹲下身,把注意力放到了损坏的傀儡身上。恶战一场,傀儡及其丝线都损伤严重,趁着这点时间还能检查一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理。
影子缓慢落下,挡住了光线,让机关师疑惑地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女人傲人的挺拔双峰,元歌几乎是一瞬间起身往后退去,下意识的防守反击姿态让女人眯起了眼,嘴角仍旧是噙着那样魅惑人心的微笑。傀儡丝线擦过女人娇嫩的皮肤,渗出丝丝血液,元歌低头以示歉意,挡在身后的傀儡替他开口:“抱歉,火舞小姐。并非有意为之。”
不知火舞扇了扇扇子,以不太流利的中文同他对话,和傀儡的声音一样完美、魅惑、充满磁性:“没关系。但是……你应该叫我「舞」才对。”
元歌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一直听召唤师称呼她为火舞,真人在眼前自己却记错了她的姓氏,未免有些尴尬。一旁的傀儡半鞠躬抱拳示意,微笑着回道:“不知火小姐,您是我的前辈,元歌不敢直呼其名。”
不知火舞笑了笑,她半合了扇子用扇柄挡住扬起的嘴角,在她身后却隐约可见蓝色的猫尾摇晃,激起了元歌的好奇心。元歌本就喜欢小动物,但因为家里处处是傀儡、机关相关的东西,不适合同宠物一起居住,他才打消了要养一猫一狗的念头。傀儡也安慰他,虽然听起来有些吃醋:“主人养不了猫猫狗狗,但可以专心致志地养我,我不比宠物更有用,更能懂主人的心吗?”
而当下或许更懂元歌在想什么的是不知火舞,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一眨,灵猫的尾巴就渐渐显了出来。元歌想起曾经听说过扶桑的猫妖摄人心魂,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蓝色的银杏叶簌簌飘落,快要接触到地面时又似融入土地消失不见了。元歌一向喜爱美丽的事物,不知火舞张扬但不艳俗的美带着浓重的异国风情为他倾入艺术的灵感,黑色的发丝拂过脸庞同白发纠缠在一起,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吸引着他,他在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女人却渐渐从脚下开始慢慢化为光点消失。元歌这才清醒过来,是她的召唤师在催她开下一把游戏了。
“下次再见。”不知火舞在他脸颊处落下一吻,上扬的语调和她上挑的眼角一样多情。淡红色的红晕爬上他白皙的脸庞,食指和拇指捻着那一片罕见的蓝色银杏叶。他摸了摸发烫的右脸,那处被不知火舞柔软的嘴唇触碰过,不同于激烈打斗中产生的紧张情绪使心跳加速,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记忆只停留在不知火舞靠近的那一刻,还残留着发丝飞扬沁着丝丝缕缕的甜香,夹杂一点银杏的清苦味。
“我听见了哟,你的心跳声~”不知火舞微笑着念出她的台词,消失在元歌的视线中。他听不懂日语,但在四目相对时,他也害怕自己渐渐放大的心跳声泄露出来,让不知火舞听见。他将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把傀儡也收了起来。很快,他也被召回了大厅,似乎是召唤师回来了,打算继续开下一局游戏。元歌在等待入场的时间里很快修好了傀儡,准备下一局的作战。
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随着召唤师在最后一楼锁定了元歌,元歌便把目光投向了对面——没有她的身影,自家——也没有。
抬头一看,头顶上带着锁的不知火舞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元歌保持了缄默,不用刻意去听召唤师在说什么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