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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弗尔泰斯特x罗契】如梦初醒

Summary:

在陪伴雅妲公主祭拜先王之后,弗尔泰斯特开始频繁出现在罗契的梦里。

 

ghost!Foltest x Vernon Roche
预警:巫师3泰莫利亚附属国结局,雅妲存活,阿奈丝登基if,对不住鲍尔西,实在是捞不了你

Work Text:

尽管泰莫利亚成为了尼弗迦德的附属国,但好歹也算复国成功了。此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对于弗农·罗契而言,处理繁杂的宫廷事务并不是他擅长的部分。但贵族们对于年幼的继承人仍然虎视眈眈,以至于这名士兵作为救国的英雄不得不暂时停留在维吉玛皇宫,守在未来的女王陛下身旁。

弗尔泰斯特王的幼女阿奈丝殿下即将登基,成为泰莫利亚的新女王。这是个坚强的孩子,无论是罗契带着她一同逃亡时还是短暂地在瑞达尼亚宫廷中步履维艰地生存时,她都做到了一个孩子能做到的最好。阿奈丝有时候会表现出弗尔泰斯特王的一些特质,尽管她与她父亲相处时间很短,但罗契仍能清楚地辨别出她身上与她父亲相似的部分。

如今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有忙得昏头昏脑的塔勒偶尔骂骂咧咧抱怨一些有的没的,他指责罗契真拿他当作殿下的仙女教母使唤。话虽如此,塔勒仍旧把该做的事都做了,出于间谍工作的性质,使得塔勒的贡献只能隐于历史的阴影中,他们大家在塔勒的示意下将罗契推至台前受赏。罗契对此自然是有愧的,如果塔勒得知他的内疚也许会翻个白眼。

拉多维德死后,被他幽禁的雅妲公主在杰洛特等人的帮助下得以被成功救出。吸血妖鸟的诅咒也许某日有可能再次被激活,数年的幽禁以及曾经复发的诅咒使得她重新恢复成人类之后复又变回了她初入泰莫利亚宫廷时的模样——言语能力匮乏有如幼童。雅妲重新佩戴起新的蓝宝石项链,杰洛特也不能保证她日后会不会重新产生对人血的渴望。

事实上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位嫁入瑞达尼亚皇室便销声匿迹的公主,她是泰莫利亚皇室乱伦的耻辱象征,是弗尔泰斯特皇冠上的污点,她与火蜥蜴帮的勾结更是让人心惊。如今弗尔泰斯特王的继承人已经有了阿奈丝殿下,雅妲公主的行踪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但罗契仍然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她被幽禁的居所将她救出,并执着于将她接回维吉玛皇宫休养。

他在某些方面一向是执拗的,他对于泰莫利亚和先王的忠心为人称道也令人震惊。罗契并不在乎他人的言语,也并不相信外人所担心的长女与幼女同室操戈的情况会发生,他只希望保证弗尔泰斯特的孩子们全都平安。他没能救下鲍尔西,但他得带雅妲回家。

正如罗契所预料到的,弗尔泰斯特的孩子们对于血脉亲情有着如同他本人一般的执着。阿奈丝殿下一开始对于这位红发的懵懵懂懂的长姐有些许好奇和害怕,但很快便热情地接纳了这位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在准备登基典礼的间隙每日抽空给姐姐讲一些睡前故事,教导她人类的措辞与贵族的礼节。

雅妲一开始还只会喊“弗农”,她对于几乎所有人都充满了抵触,只信任她父亲的家犬。但在妹妹的关怀下,她开始学会了如何呼唤阿奈丝的名字。等到临近典礼的时日她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神智,但出行仍需要罗契或者妹妹陪同。

在雅妲公主的请求下,罗契陪同她前往维吉玛的皇家陵墓祭拜弗尔泰斯特王。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此祭拜,当他们重回维吉玛之后,每一周罗契都会来弗尔泰斯特墓前待一会儿。他只庆幸尼弗迦德人占领维吉玛时好歹没有毁坏先王的陵墓。

弗尔泰斯特的墓在盛开的百合花中央,墓园里竖着他的雕像,罗契陪同雅妲公主一同用百合编出花环放置于雕像的手中。这对父女并没能见到最后一面,雅妲公主也无从得知父王是否最终原谅了她。当她在弗尔泰斯特的墓前泣不成声时,罗契只能扶着她,待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弗尔泰斯特的雕像。

弗尔泰斯特生前希望能与他已故的妹妹泰莫利亚的雅妲合葬,但当他死于雷索的暗杀之后,贵族们忙着争权夺利,而罗契低下的身份使他无法说服众人满足弗尔泰斯特生前许下的任性愿望。而到了如今,他的身份勉强足够,但他也没有办法和立场不管不顾地去大兴土木执行弗尔泰斯特的愿望。

但罗契想着,这样的愧疚还不足以使得他夜夜不得安眠,也许是白日里阿奈丝殿下的侧脸和棕色眼眸让他怀念起他故去的主君,也许是当时雅妲公主无助的哭嚎让他感同身受,不然不足以解释那日过后弗尔泰斯特王总是会出现在他梦境中。但这些梦又与以往不同。

梦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通常代表了那些并未被及时察觉的内心感受。也许是他太想弗尔泰斯特了,或者别的什么。

最开始的梦里弗尔泰斯特的面容有些模糊,他仍然戴着他那顶皇冠,阿奈丝戴着它的时候仍显得有些稚嫩,但当他在梦里看见弗尔泰斯特时才意识到他们的面容究竟有多相像。

他看起来很好,就像罗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很英俊,或者说很漂亮。事实上当罗契曾经第一眼见到弗尔泰斯特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他的与众不同。毕竟罗契出生在贫民窟,一开始连字都不识几个,在那之前,国王这个词在他脑子里只是一个概念,意味着某种他一生都不一定能遇见的人。当他在贫民窟浑浑噩噩做酒鬼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过有可能有一天他能为了他的国王不惜一切。

并不只是英俊或者尊贵就能简单形容,他几乎觉得弗尔泰斯特在人群中像是会冒光,他只匆匆看了国王一眼就觉得心脏像是被手攥住了似的,一时间有些头晕脑胀。如果阿奈丝或者杰洛特听到他这样的形容一定会嘲笑他的文学造诣,但当梦中弗尔泰斯特用那双棕色的眼睛看着他,他脑中便只剩一片空白了。

弗尔泰斯特的脸上还带着笑,比那些刻板的宫廷肖像画生动很多,罗契想喊他,但是又害怕惊扰这个难得的好梦。于是便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弗尔泰斯特向他伸手,开口说话,但罗契听不清,他也没敢往前迈一步。这个梦好得就像水中的月亮,以至于他怀疑只要他伸出手,他就会弄碎那片月影。

他并不是第一次梦到弗尔泰斯特,但大多时候是噩梦,有时候看见的是他的国王那具被割断喉咙的尸体,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他:“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在那儿?为什么你不能阻止雷索?”有时候是弗尔泰斯特在指责他为什么没能救下鲍尔西,梦里的弗尔泰斯特总会问他,为什么要向黑衣人低头,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要辜负他的信任,忘记他的死。

杰洛特曾经也问过他,为什么愿意与尼弗迦德人和谈,他那时怎么回答来着?

他说他愿意为了泰莫利亚做任何事,但在噩梦中面对弗尔泰斯特他却没法开口。他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负罪感让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在弗尔泰斯特死后愧疚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本应做到很多事,但他没有。

噩梦让他不再敢看弗尔泰斯特的画像,有时候甚至会避开与阿奈丝眼神交汇。这些针刺般的愧疚感让他坐立难安。尼弗迦德人并没有大肆改造维吉玛皇宫,以至于当他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中好不容易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时,总会发现一些来自过去的东西,提醒他他失去了什么。阿奈丝的棕色眼眸,雅妲的红发,整理文件时偶然瞥见的旧日纸张上的私印与签名,书房中的先王画像,弗尔泰斯特已经离开很久了,但罗契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他的存在。

罗契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好梦了,弗尔泰斯特只是对他微笑,他似乎开口试图跟罗契说些什么,但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也许罗契对年轻的弗尔泰斯特的记忆已经开始消退了,他没能回应他的国王,只能从口型中模模糊糊辨认出弗尔泰斯特在呼唤他。弗尔泰斯特喊他弗农,他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紧盯着王的身影,试图把这旧日的幻影烙在心里,不要在醒来时忘记。

当他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流了泪,枕面有些被沾湿了,他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投身这一天的工作。

这个梦只是开始。

此后,弗尔泰斯特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他梦中,当他在本周连续三天梦到先王之后,他开始疑心弗尔泰斯特是不是想托付他去做一些什么。而后他开始抽空检视墓园,却一无所获,弗尔泰斯特的陵墓相当完好,没有任何需要修缮的地方。

罗契又细心地去整理他得到的弗尔泰斯特生前喜欢的几本没看完的书籍,阿奈丝把这些东西给了他,这很荒谬,但她似乎笃定罗契比她母亲更需要这个。事实上,当罗契收到它们之后就仔细收了起来,罗契并不太喜欢阅读,而且他原本并不打算再去翻看弗尔泰斯特留给他的任何东西,弗尔泰斯特已经离开很多年了,他得为了新生的泰莫利亚而活。

但他现在不得不试图通过蛛丝马迹找寻到一份私人的来自死者的委托,这原本应该是猎魔人的工作才对,而天杀的杰洛特哪怕收到了参加登基仪式的邀请也一定会卡在最后一天才赶来维吉玛。他老是这样,当罗契需要一个猎魔人的时候,他最熟悉的那位总得等到他撞了大运才能遇上。

弗尔泰斯特通常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因此罗契认定他想要的大概不是什么想跟他妹妹合葬的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请求。等到四处搜寻仍然一无所获之后,他不得不认定,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梦,他终于思念弗尔泰斯特到发了狂。

事情原本到这就该告一段落了。

不得不说,当他得以在梦中重新见到弗尔泰斯特之后,他开始期待起每晚的睡眠时光。原本工作到不顾身体连轴转的人终于愿意休息,不管是阿奈丝、雅妲还是薇丝全都松了口气。

梦境中的场景有时候发生在弗尔泰斯特的书房,有时转眼又到了弗尔泰斯特的卧室——它们现在都属于阿奈丝。梦里的床铺用的看起来是十几年前的那套绸缎床品,蓝色的布料上印着泰莫利亚百合和弗尔泰斯特的个人纹章。

弗尔泰斯特并不是一个节俭的君主,他喜欢漂亮的东西,但他的喜好总是改变,所幸他并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苛待百姓和下属。王国的时尚风尚总是会跟随着国王当下的喜好而变,不管是织物、挂毯或是床单,弗尔泰斯特总是喜欢凑齐一整套,以至于罗契可以轻易地按照卧室的软装判断梦里的年份。这间屋内的布置是他第一次跟弗尔泰斯特做爱那一年的。

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坐立难安。根本没人能见到他的梦,维吉玛压根不会出现那些盗梦的人面妖鸟,但他还是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恐这秘密被他人知晓。

弗尔泰斯特总是会热情地夸奖他自己所拥有所喜爱的一切。他如今的安静显得很是难得,现在的梦中,弗尔泰斯特的面容清晰了许多,与生前不同的是他脖颈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事实上前半个月他与这个安静的弗尔泰斯特相处起来与以往根本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国王失去了声音,他只能偶尔从口型判断出弗尔泰斯特在喊他。雷索那一刀划得很深,当国王试图与他交谈时,血都会顺着伤口往外冒,往往这时候罗契就没空注意他在说些什么了。哪怕这是梦,都会让他惊慌失措地试图去捂住那处渗血的伤口。

弗尔泰斯特只是顶着他指责的目光无辜地眨巴了几下那双棕眼睛,罗契就拿他没办法了。最开始罗契试图抗拒他,不去回应鬼魂的邀请,呆在对方身边却不理会伸过来的手。但面对弗尔泰斯特皱起的眉头和渴求的眼神,他根本没撑过三天。当他握住梦里弗尔泰斯特的手时,对方显得很是高兴。接下来几天的梦像是旧日重现一般,他们在维吉玛的宫殿里漫游,在梦里谁也没有背负那些让人喘不过气的责任,只是像郊游一般在各处晃悠,而后短暂停留做一些娱乐活动。

罗契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在弗尔泰斯特被迫静音之后,他只好努力多说些。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莫名其妙喷出百合花形状水柱的喷泉。罗契开始给他故去的国王讲他两个女儿的日常琐事,阿奈丝仍在学习如何像她父亲一样挥剑和处理政务,而雅妲几乎每日都会听妹妹讲睡前故事,两姐妹关系很好。他避开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没有提到鲍尔西,没有提及拉多维德和雅妲的婚姻,也没有提到那些战争和阴谋。就好像什么坏事都未曾发生过,银百合从未随着弗尔泰斯特的死而枯萎过似的。弗尔泰斯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抚摸着他指挥官的背以示安慰。

他们干的最多的消遣还是打昆特牌,哪怕罗契已经集齐了北方领域所有金卡,他仍旧只使用几乎纯粹由泰莫利亚人组成的卡组。这让他总是在弗尔泰斯特手里显得不堪一击,国王带着笑意的眼神让他完全能想象出对方如果还能说话,会说些什么。他在玩骰子方面本就远不如弗尔泰斯特,打昆特牌就输得更惨了。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项快乐的活动。

他们在第十五个梦里开始上床。

罗契倒在印着银百合的蓝色丝绸上忍不住思索着这古怪的春梦究竟代表了什么。但很快他就没空想太多了,弗尔泰斯特热情地吻了他,从额头亲到鼻尖再到嘴唇,国王的猎犬只呆愣了一瞬,就习惯性地回应起来。

这里是梦的世界,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的。弗尔泰斯特解开他的扣子吻过他的锁骨,咬上罗契胸口上的泰莫利亚百合纹身,而后一路向下亲吻。国王的王冠压在他身上,他们贴得太近,宝石和金属雕花在他皮肤上甚至压出了印子。

罗契晕晕乎乎的,只是配合着弗尔泰斯特的吻,自己努力一同解着扣子和皮带,从衣物中挣脱,把军靴裤子之类的碍事东西全都踢蹬出去。他喘着气,往后挪了挪身子,终于整个靠在了床上,他衣襟大开,布满伤疤的胸腹整个露了出来,头巾却还没有解。

弗尔泰斯特跪坐在他张开的双腿之间,他像是展示一般打了个响指,那些繁复的斗篷徽章配饰一件一件消失,直至露出国王健壮的身躯。这魔法一般的场景让罗契恍然间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春梦,却没办法把视线从弗尔泰斯特脸上移开。他身上伤疤很少,肤色比起罗契白很多,红发在这个梦里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引人注目,王冠仍在他头上,被不知道从何处亮起的日光照得璀璨夺目。

国王带着薄茧的手指开拓着他的肉穴,罗契深吸了口气,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把腿分得更开,挺腰配合着弗尔泰斯特的动作。火热的内壁谄媚地迎合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的抚弄,被按揉开拓得发红发软。罗契仅仅是被他的国王指奸就兴奋得满脸通红了,有些难耐地抬起手臂,挡住自己被泪水弄湿的脸颊。

“陛下……快点,快点进来……”泰莫利亚的救国英雄像个欲求不满的娼妓一样难耐地蹭着床单,几乎按耐不住想用双腿环住国王腰胯的渴望。罗契的性器已经硬得发疼了,渗出的半透明体液把它弄得湿漉漉的,体液顺着柱身流下,将根部蜷曲的毛发打湿成一缕缕。

没过多久弗尔泰斯特抽出了手指,罗契期待的那根性器的顶端碰到了那处穴口,却不深入,只在穴口徘徊,手掌不轻不重地在指挥官紧绷的大腿根处拍了拍。罗契抬眼看着这坏心眼的鬼魂国王,猜出了他如果能开口会说些什么。

这并不算特别难为情,而罗契显然早就已经在这场床上战役中丢盔卸甲了,猎犬会满足主人未说出口的欲望。

“拜托了……弗尔泰斯特,求你……”国王猎犬的双腿缠上他的腰,两手抓住自己的两瓣臀肉向两边拉扯,将那处贪婪的穴口敞开,好方便主人的进入。“赶紧进来吧……”

弗尔泰斯特伏在他身上,慢慢插了进去,缓慢的动作使得罗契急切地用脚后跟磨蹭着他的后腰催促。等到完全插入,两人一时间维持着相连的状态谁都没有动作。弗尔泰斯特颈上的裂口渗着血,滴落在罗契脸颊上混着泪水滑落。罗契紧紧攀着对方的脊背,双腿环住国王的腰,几乎是想要将对方完全嵌进骨血里一般。

罗契凑上去吻住那处伤口,用舌尖一点点舔净裂口处持续不断渗出的腥甜血液,他靠得太近,血液蹭得他口鼻处猩红一片。尽管这只是一个梦,但罗契仍能感觉到自己被国王的气息包围。

一只手托住他后脑的头巾,让他得以靠得更近。弗尔泰斯特不紧不慢地动作起来,弗农·罗契的肉体紧紧包裹温暖着他,贪婪地吸吮着,契合到好像他是为了弗尔泰斯特的阴茎而生的一般。鬼魂的温度比生者低很多,罗契只是紧紧抱着他,试图用体温温暖对方冰凉的躯体。

罗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弗尔泰斯特的阴茎把那些失态的喘叫从他身体中操出,而他只能紧紧抱着对方的脊背保持平衡,腰却忍不住配合对方的动作而摆动。

头巾早就随着他们拉扯的动作散开了,弗尔泰斯特的手不时抚摸着他的卷发,让罗契在快感的浪潮中得到更多的满足与欣喜。他急切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弗尔泰斯特的名字,喊着陛下。

沉默的鬼魂只能用一个个落在他脸上的吻来回应他,将他脸上属于自己的血迹舔食,用安抚的举动代替以往猎犬本应得到的夸奖。

当弗尔泰斯特射进他体内的那一瞬间,伴随着一个唇舌相依的带着血腥气的深吻,罗契迎来了高潮。

他在高潮带来的恍惚与痉挛中重新睁开了眼,怀里什么都没剩下。

他并不在国王的床铺上,而是在他自己的被褥里。

罗契醒的时候月亮还悬在半空,现在离黎明还有一阵。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脱下被梦遗的精液弄得一团糟的睡裤,去翻出润滑油来,而后开始继续梦中的事。在泰莫利亚复国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做过这事,但动作却未变得生涩。高热的肠道被手指开拓,罗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何处。

罗契从来没有那么感谢那群白痴贵族要求把他的房间安排在离未来女王的闺阁稍远一些的塔楼。阿奈丝比她父亲更任性强硬一些,她要求罗契必须在皇宫里有一处住所,理由也极其正当,为了避免如她父亲一般被刺杀,她的心腹必须能及时赶到她身边。贵族们在百般权衡之下做出了部分妥协,罗契最后被安置在此处。

此刻远离弗尔泰斯特的两个女儿的居所反而成了让人安心之处,至少在梦到被她们父亲干得像个发情的妓女之后,仍然兴致勃勃地想着先王自慰并不是一名指挥官该做的事。

“唔……弗、弗尔泰斯特……”他叫得很轻,嘴唇磨蹭着枕面,含不住的口水把布料洇湿了一片。“陛下……拜托……”

罗契的三根手指弯曲,在紧紧包裹的甬道内抠挖着,摁压刮蹭着自己的前列腺,就像弗尔泰斯特曾经对他做的那样。他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自慰着,努力忍住那些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放荡尖叫和呻吟,现在可不是在梦里。

勃起的阴茎随着他摆腰的动作蹭在床单上,他几乎完全没有试图碰那儿,空出来的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胸肌,近乎蛮横地拧着硬起来的乳尖。当他快要高潮时,他双膝分得更开,动作越来越快,爽得连舌尖都吐出,像条发情的猎犬似的喘着粗气。

射出来的那一刻他眼前几乎一片空白,只记得咬住枕头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叫,满脑子都是弗尔泰斯特在梦中烙下的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抽出被肠液弄得湿漉漉的手指,翻了个身,躺平在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床铺上。好像他脑子里的水都随着刚刚的精液被射出去了似的,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理智的回归。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升起来了,而他却还得趁着工作之前洗个澡顺便处理一团糟的床。

“我在干什么……像个白痴一样……”泰莫利亚的指挥官喃喃自语。

 

维吉玛似乎回到了他几年前来时的热闹氛围,和尼弗迦德占领时期不同,周围的民众脸上都几乎洋溢着笑容,人们欢欣鼓舞似乎在庆祝节日似的。

明天是弗尔泰斯特的小女儿登基的日子,想想似乎也能算个节日。杰洛特瞥了一眼城门上的旗帜,银百合盛开在黑色的日轮之下,他不免觉得有些唏嘘。叶奈法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手心,杰洛特顿时明白了她的安慰。

见到杰洛特手中女王陛下的邀请函,城门处的士兵半点没有阻拦,甚至连接待他们前往预备好的住所的都是老熟人。文森特·梅斯还是那副老样子,杰洛特有些意外他居然在过往的战争中活了下来,这位正义的前狼人朋友显然吃够了战争的苦,就连他原本满是赘肉的大肚子都消减了不少。

碍于他们目前的身份——新任尼弗迦德皇帝的养父母,杰洛特并没有与这些维吉玛的故交们寒暄,甚至不需要叶奈法提点,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少说多听。至少不能让那群讨厌的泰莫利亚贵族利用他不经意间的某句话给阿奈丝的登基大典以及希里的日常工作增添麻烦。

政治是讨人厌的东西,他一向搞不明白,而他的女术士恋人则不愿意再牵扯进这些复杂的纷扰中。这只是一次纯粹地应朋友邀请而来的蜜月旅行,而维吉玛是他们旅途的一个中转站。尼弗迦德自然会派出使者前来观礼,他们二人则纯粹是作为朋友来捧场的。

事实上,叶奈法甚至带上了那只独角兽,也许他们能体验一个美妙的夜晚,而后明天精神饱满地参加典礼。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在弗农·罗契敲开他们房间的窗户之前,一切都很美好。

“抱歉,女士,现在有一个给猎魔人的委托,我急需杰洛特的帮助。”他说得倒是很诚恳,如果他进门的方式不是翻窗户的话。

叶奈法挑了挑眉,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看了看杰洛特,而后没再搭理他们,转而去挑选明日的配饰。

“在明天早上之前回来,我得给你选一下衣服,我相信泰莫利亚人也不希望看见你穿着一身沾满怪物血的衣服出现在女王的登基典礼现场。”

几乎是在杰洛特点头之后,罗契就火急火燎地带着他从窗台上翻了出去,试图一路顺着贸易区阴暗的角落潜行回维吉玛城堡属于他的那间屋子里。

“我说,为什么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地走门?或者把你的委托留在登基大典之后办?”当他们走过三条小巷之后,杰洛特开了口,弗农·罗契做事情通常不怎么讲道理,但以往都有个基本的逻辑在。他知道他这些问话有些蠢,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那群烦人的泰莫利亚贵族像秃鹫一样盯着他,现在时局又很敏感,以至于弗农遇到麻烦不得不偷偷摸摸来找他解决,但实在是忍不住抱怨。

“我等会儿再详细跟你说。拜托,我们在潜行,安静点,杰洛特。”罗契还是那样,他眉头紧锁着,两人一路狂奔,途中避开了三波守卫。罗契倒是礼貌了很多,杰洛特一度认为他所谓的逐渐温和的脾性是为了适应宫廷生活的伪装,实际上弗农·罗契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性格。

在翻上城墙塔楼的窗户到达罗契的屋子之后,他终于开始解释起他所谓的委托。“杰洛特,我已经连续一个月都在梦到弗尔泰斯特了,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可是我根本查不出来……而明天很重要,我不能一无所知地去参加典礼,万一是什么有关阿奈丝的重要的事就麻烦了,如果你早几天来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匆忙……”

“弗尔泰斯特的话,不就在你旁边吗?”猎魔人挑了挑眉。他甚至不用弄什么从血中重生,从尘中现身之类的仪式,因为泰莫利亚的前任国王就径自坐在弗农床上跟他挥手。

泰莫利亚的指挥官慌张地四处张望,却只能看到被月光照亮的床铺和地毯。

弗尔泰斯特跟生前相比意外地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脖子上多了一道裂口,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怨灵作祟事件。他甚至还像恶作剧一样地凑到他的猎犬耳边吹气,罗契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无措地望着猎魔人明黄色的眼眸。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调查委托事件的例行询问。弗尔泰斯特把头靠在罗契肩膀上,双手环着对方的腰,听着他俩对话,杰洛特怀疑雷索那一刀割断了国王的声带,才会导致眼下这么麻烦。

“一个月以前,我和雅妲殿下一起去祭拜弗尔泰斯特,然后我就开始做梦,但是我注意过了,雅妲公主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罗契似乎有些坐立难安,他得知弗尔泰斯特就在他身旁,一边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满足,一边又忍不住想着那他这个月丢的人可就大了。

“唔……大概是雅妲不小心流了血,以至于弗尔泰斯特的灵魂跟着你们回到了皇宫……然后又因为不明原因被困在了你的卧室。”杰洛特没打算继续分析,他疑惑地问起对面的一人一鬼。“你们就没考虑过附身然后写字或者用弗农的身体说话这种交流方式吗?”

不仅罗契愣了,甚至连弗尔泰斯特的鬼魂都愣住了,显然,他们当真谁都没想过这样的办法。

杰洛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要手把手教一位国王的鬼魂怎么附身到活人身上,至于附身对象自然是他忠诚的弗农·罗契。

多谢了,杰洛特。”罗契,不,应该说是附身在弗农·罗契身上的先王鬼魂这样说着,杰洛特完全想象不到弗农那样总是板着的冷脸上居然也能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我其实只是想参加阿奈丝的登基典礼,但是不管怎么跟弗农说,都没解释清。

“对不起,陛下,是我的失职。”现在这个就是弗农了,杰洛特发现他完全能根据这张脸上的表情变化分辨出这段单口相声来自于这具身体中的哪一个灵魂。

“总之,您可以就这样附在弗农身上参加明天的典礼,但是请不要再用他的脸笑得这么开心了,有点吓人。”杰洛特说着,又强调了一句,“然后等到明天午夜庆典结束,我们一起回到陵园,我会送陛下回去。”

“不能一直让他留下来吗?”弗农问道,“一直用我的身体就好,我会想办法不暴露的。”弗尔泰斯特本人似乎也没料到这个,有些茫然地对着杰洛特眨了眨眼。

“不要任性了,弗农,这样会害他彻底没法安息的,也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你只能撑到明晚午夜十二点。”杰洛特强调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大概又要开始一场亡灵的阳间派对了。

“那么,两位,让我们谈谈这项委托的报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