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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恩·唐泰斯在圣塞缪尔教堂祷告时,刚好遇见了从门厅外走进教堂的红手套小队,他微不可查地抬头望过去,小队中墨发绿眼的那位也正好望过来。
教会的人和道恩·唐泰斯的仆人们都不知道这位慷慨的富翁与年轻英俊的红手套有私交,因此教堂中的两人只是远远地以视线擦肩而过,伦纳德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只是整理了一番风衣的立领和袖口,又手指屈伸着拉了拉裹着双手的皮革手套。
仍然借着秘偶悄悄观察的克莱恩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视线,但那双手套却仿佛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赤红色块一样挥之不去,让道恩·唐泰斯平缓的呼吸都变得稍显急促。富翁量体裁衣的西装很是贴合身体,平日里总能完美地显出克莱恩特意捏出来的好身材,但此时此刻却让他感觉如在桎梏中。
身体有些发热,是污染刚刚发作还不严重的程度,晋升为半神级无面人能够改变身体本质后消失的器官处,不存在的东西却仍然在隐隐作痒,晃神间,克莱恩想起上一次伦纳德翻过富翁漂亮的小阳台,不经许可就推门而入,戴着那双赤红的手套在他股间作弄的场景。
穿着体面的富翁握着手杖,并拢了双腿。
回贝克兰德的数次经历让克莱恩已经意识到此前在污染的作用下与伦纳德长期的交合与近期不太美好的精神状态让他产生了一点不严重的、仅会因伦纳德而起的性瘾,与污染直接作用于身体状态不同,那更像是心理上的某种条件反射,让他一经刺激,就由心到身地产生上不得台面的反应,隐秘的渴望由心脏流淌到肢端与下身,只是一个凝望,无面人的特性让他已经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教堂中牧师还在布教,《夜之启示录》的语句从克莱恩耳边滑过,提醒他此时此刻不在属于道恩·唐泰斯的卧室,也不在平斯特街7号的房间里,红手套们已经拐入了地底的入口,大庭广众之下,他身边还跟着管家与仆人,周围都是虔诚的信徒,非凡能力让他得以伪装出无事发生的正常面目,但一层外表之下他甚至产生了灵体都能挤出水来的诡异错觉。
至少不要在教堂、在祷告的时候……他调整着呼吸,试图平息那股从灵魂深处泛出的痒意,可视网膜上的赤红色块挥之不去,那双总是被恋人佩戴的手套就这样似虚似实地留在他眼前,让他的身体回忆起被皮革爱抚时的滞涩触感,就好像他正在被“红手套”抚摸着,从颈项到乳首,从腰侧到后臀,甚至再进一步。
信众中的富翁先生修长的双腿并得很紧,西装挺括,腰背笔直,显得体面又端正,只是在那身服帖的西服之下,每一寸皮肉都在微微发热,无面人的能力让他能够完美地控制下体维持在礼貌的形状,但在不易被发现的更里面,平整的会阴处,血肉蠕动着长出了他惯于被裹着红手套的手指进入撑开的雌性器官,明明是新长成的花骨朵,却是殷红熟透的,是被进入过许多次、被极有分量的卵蛋拍打到红肿过的模样,外阴合拢遮挡着的肉缝中已然渗出湿淋淋的水,让外裤包裹着的下体变得潮热濡湿。
克莱恩垂下眼睫,向管家先生勾了勾手指:“我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等祷告结束,就回家休息。”
只是管家先生不知道,主人紧闭的卧室里空无一人,克莱恩直接传送到了平斯特街7号,空荡荡的房屋里连空气都显得冷,但毕竟是伦纳德常住的地方,克莱恩对此也已经很熟悉了。
“你家里来人了。”
圣塞缪尔教堂地底,等着汇报任务的伦纳德听见脑中的寄生者说。
伦纳德不用继续问都知道是克莱恩去找他,只是有着急正事的时候克莱恩会先写信,而谈情说爱的拜访通常发生在夜里,此时是正上午快到午饭时间,伦纳德猜不出克莱恩去平斯特街7号做什么。
中午本该有个任务结束后的队内聚餐,伦纳德以和远道而来的家乡旧友有约推了这顿饭,匆匆忙忙地就赶了回去。
他推开大门看不见端坐在沙发上的克莱恩,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在家中伫立踱步的克莱恩,脑中的寄生者像又老了二十岁一样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在你卧室,我先回避了。”
这个时间吗?伦纳德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心情开始不自觉地雀跃,他轻轻推开门,卧室窗帘被克莱恩拉得严严实实,但这不影响不眠者的视力,他仍然能看到睡床之上的人影——裹着他的外套,弓身侧躺着,低低地喘息着。
“克莱恩?”伦纳德试探地叫他。
“嗯……”的确是廷根时小占卜家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像吸满了水的毛巾。
伦纳德走近了,才发现眼前人的确在做着他想象中的事,外套之下的瘦削躯体毫不体面地挂了一件偏大的白色衬衣,赤裸的腿间颜色干净的性器已经挺立,右手被夹在大腿肉之间,正在抚慰别的地方。
伦纳德将那只夹在大腿间的手抓着手腕拎了出来,眼前之景让他瞳孔微微一缩,语气颇有些危险地说:“我的手套你戴着大了不少呢。”
克莱恩的右手上戴着他放在家中备用的手套,哑光的红色皮革上已经沾上了淋漓的水,伦纳德的尺码比他大一号,这让手套顶端的布料都没撑起来,瘪出一个委屈的坑。
“怎么会选这个时间?”伦纳德确认一样地问,虽然克莱恩没有明说过,但他多少也能感受到回贝克兰德后克莱恩对性的需求更强烈了,这与之前常常受污染时的反应不同,大概是有污染做借口,小占卜家在做爱时会坦率一些,而现在邪神污染不足以成为支撑一场由克莱恩主动的性事的理由,于是现在伦纳德总是经受着克莱恩无言的邀请,只是大中午这个时间,倒还从来没有过。
埋在枕头里的脸抬了起来,是他最熟悉的书卷气脸孔,褐色的眼中湿漉漉的,似乎在无声地埋怨他:别问了。
他靠拢过去,将他情动的恋人搂进怀里,仅仅是拥抱就让克莱恩又泄出了两声低哑的呻吟,他毫不意外地在克莱恩本该平整的会阴处摸到了他熟悉的女穴,当他直入主题地插入三根手指,那口被身体主人自己抚慰多时的柔软雌花竟就这样痉挛地夹紧了他的手指,淫荡地喷出水来。
伦纳德嘶了一声:“你一个人玩了多久了?”
克莱恩刚刚高潮过,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肉臀乖顺地贴着他没有摘手套的手,细瘦的腰肢塌出一条煽情的弧,就像发情期被主人插舒服了的猫咪,屁股连尾巴都舒爽地翘了起来,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你在床上总是有这么多问题?”
“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伦纳德的手指仍然插在柔软的肉道中,将暧昧的水声搅得清晰可闻,“正常来说,也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中午来我家里,为什么要戴着我的手套自慰,为什么这么快就高潮了吧?”
但显然,克莱恩一个问题也不想回答,他只是摘下手上被淫水打湿的手套,抬起头,捧着伦纳德的脸,将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用身体实实在在地表达了所有问题的答案:我想要你。
自己戴着恋人的手套自慰和被实打实的恋人的手指插入完全是两种感觉,在吃到恋手指的那一瞬间,克莱恩久而难以达到的高潮轻轻松松就被伦纳德顶了上去。自从看到光门之茧后,虽然有心理医生的治疗与恋人的安抚,但他仍然能感到那处无时无刻都彰显着存在感的空洞,唯有在水乳交融每一寸皮肤都贴合的性爱中,他才能将注意力从空洞处拔出,让自己落到恋人实实在在的怀抱里。
克莱恩的下巴放在伦纳德肩头,目光涣散地看着房间里暗沉沉的空气,惯于承受性爱的雌花终于又被恋人硬挺火热的阴茎填满了,他骑在伦纳德胯间摆动着臀部,将那根很有分量的硬物吃到最里面,他听着曾经的午夜诗人用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声描述他淫荡的身体,调情一般质问他难得的主动与反常的性爱时间,耳鬓厮磨的感觉好极了,他双臂勾在伦纳德线条流利的脊背上,越发地收紧,但他不会回答恋人的小问题,也不会反省近日里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反常的需求,因为这样他的诗人同学就会一直或关切或调笑地在他耳边问他:你怎么样了,克莱恩?
“好多……”被顶入子宫时,克莱恩满足地叫出了声,如此亲密的、密不可分的距离让他上瘾,他没有力气再动弹,任由伦纳德将他平坦的小腹操出起伏的弧度,过于深入的触感让他产生了一些被剖开的错觉,肉道瑟缩着绞紧了恋人的性器,像是在挽留又像是饥渴得想要榨出其中的精水。他越来越擅长和伦纳德同步高潮了,被灌入的白精与他自己喷出的水一起撑得腹部微微鼓起,浊液从雌穴口与肉茎相贴处溢出,打湿了伦纳德还没完全脱掉的下裤。
情潮汹涌而来时,他的一切理智、顾虑、愁思都暂时地离去,让他的精神得到短暂的休憩,就在这样短暂的放空中,克莱恩莫名想起从罗塞尔日记里看到的老乡在异世界安定的爱情与亲情,他刚刚还戴着红手套的右手碰了碰自己鼓起的小腹,怔怔地想:也许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