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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怜侍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多久,半边身子都麻了。这显然又是一次他生命中莫名其妙的失去意识,他烦躁地想。有时是因为缺氧有时是因为ptsd还有时候是被穿着恐怖玩偶服的人从背后袭击,这一次他根本想不起来失去意识之前身处哪里、在做什么。要是单纯的昏迷也就算了,问题是,每一次当他醒来时,都有各种让他头疼的麻烦事在等着他。
“这次又是什么…………”
他艰难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眼前是一间普通的卧室:一张宽敞柔软的大床,旁边立着造型简约、木质花纹的床头柜,柜子上摆了一个空白的相框。一盏落地灯在旁边安静地垂着头,柔和的光芒拥住了角落里背对着他的一个蓝色身影。
“…………成步堂?”他犹豫地呼唤。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听见他的声音,蜷在角落里的男人微微动了动,却并没有回头看他。“你醒啦?”这声音是成步堂龙一无疑,但却反常地沙哑低沉。
这里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声音怎么回事?疑问太多了。但是,在确认了那是成步堂之后,他却谜样地感到了安心。原来他也和自己一起。不管碰上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的,只要是他们两人联手的话。可是,他才刚踏出一步,就得到了一句恶声恶气的——
“别过来!”
御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刹住了嘴边那句你这是什么态度,换成了一句相对温和的:“怎么回事?”但成步堂并没有对他客气半分,只是头也不回地向他抛出一个揉皱的纸团。虽然很想骂他,但御剑还是先展平了那个纸团,上面的第一句话就把他吓了个不轻。
“
恭喜二位被关进大名鼎鼎的不做爱就不能出去的房间。这是一个不受现实和常理约束的空间,正如标题所言,在二位完成插入式性行为之前,该房间不会出现物理上的出口,二位不必浪费时间在做爱以外的事情上。Enjoy your time!
PS:为了让二位能够顺利逃脱,你们当中的一人被注射了催情药物,什么都不做的话,每过一个小时体温会升高一度,请抓紧时间吧~
PPS:高烧会对人脑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熥韌聏 敬上
”
哇哦,和幼驯染兼职业上的死敌兼暗恋对象关在不做爱就不能出去的房间,好极了。御剑怜侍懒得思考那个诡异的署名是什么意思,直接将纸条撕碎了。巨大的沉默与尴尬横在二人中间,使他无法再向成步堂迈出一步。
为什么命运总是在刁难他,明明他已经做好了将这份感情带进坟墓的准备。他当然知道千奈美姐妹和成步堂之间的纠葛,他怎么会不知道?一切都结束的那天他在台下看着成步堂和歌德的咖啡杯隔空相碰,满嘴苦涩的却是自己。他看不懂成步堂看向叶樱院彩芽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那是成步堂生命里与他毫不相关的那部分人生。他没有任何权利去打探他是否将与彩芽的那半年放下,毕竟那个时候成步堂给他写的信他一封也没有回。
偶尔他也会自我欺骗,让心底那丝小小的侥幸抬头,人的性取向是否会产生变化?但他的理智总是迅速地帮助他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被他拯救了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个,你为什么会有自信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与他在你心中对等?他无法爱上成步堂之外的任何人,和成步堂绝无可能爱上他,两件事同样斩钉截铁,足够掐灭他其他多余的幻想:能够以挚友的身份被邀请参加他的婚礼,在最近的地方见证他的幸福就已经足够。至于告白牵手亲吻拥抱相拥睡去一同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睁眼就是对方的笑颜——这些事情,他只能希冀在其他的世界线有可能存在吧。御剑怜侍有些恼火。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他不得不藏好对成步堂所有感情的世界线让他和成步堂上床?肉欲只能带来欺骗性的满足,对爱的渴求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但他别无选择。他总是没有选择。于是他转过身去,开始解开外套的纽扣。
"……哈?你疯了吗?" 听见西装布料细碎摩擦的声响,成步堂惊异地转过头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抓住了御剑的手腕让他转身。
“你,你这是……” 那对灰色的眼眸里尽是冰冷与麻木,简直让他想起了仍活在狩魔阴影下时的御剑,以至于后半句话都忘了说出口。
“……你难道想穿着衣服做吗?”御剑皱起眉瞪他,一副反而是他更加不可理喻的样子。
“不是……你、你为什么……”
御剑抽回手,彻底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我们有别的办法吗?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多少优柔寡断的时间。”
“但我不想强迫你迁就我……或许那张纸条只是个幌子,我们可以一起找一找出口什么的——”
“所以你觉得我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脑子被烧坏吗?我们根本别无选择!”
是啊,只有当地球上全体异性消失或是和自己一起被关进不做爱就不能出去的房间里,成步堂才会跟我做吧。
御剑扯过他的领带,强迫他注视自己:“不要把你那套为别人考虑的职业精神带到这里,现在被打了药物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当务之急是让你退烧,我的意愿根本不重要!你应该……先多考虑一下你自己!”
出乎他意料的是,成步堂抛出了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
“御剑,你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是成步堂反过来直视着御剑的双眼,面无表情。虽然手上仍扯着成步堂的领带,御剑却觉得受到逼视的反而是自己。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成步堂总是能越过他一切的精心准备和伪装,抛出一个问题,让他无路可退。不管是刚重逢时极力地想要推远他,还是背上杀人罪名时拒绝他的辩护,他从来没有一次成功地瞒过成步堂。面对那双锐利的眼睛,他再一次地感到无处躲藏。
“……有。”领带从御剑的手中松脱、滑落。他不再看他,侧过脸去,习惯性地抱起了右臂。
“是谁?”
御剑深吸了一口气。
“与你无关。”
他感觉自己的抵抗已经摇摇欲坠,但还是不愿就此坦白。他不愿去想成步堂得知自己对他的感情会觉得厌恶还是恶心。他只想守住最后的这层窗户纸,至少保持现在的关系他还能够留在成步堂的身边。
要是御剑有勇气直视他而不是将视线缩回刘海遮蔽后的话,他就能抓住成步堂脸上一闪而逝的巨大失落了。但是成步堂留给他的破绽非常短暂,毕竟是大学修过表演系的人。在伪装自己、虚张声势这件事上,他可比御剑怜侍擅长多了。
“的确与我无关。”成步堂的语气恢复到了往日的轻松随意,好像他刚刚只是随口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做吧。你就把我当成他好了。”他走上前去,环住了御剑的腰,即使是隔着马甲和衬衣,他都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开始轻颤。
“你喜欢这样吗?他是怎样对你的,你都可以告诉我。”成步堂笑了起来:“我很会演。”
这这这这是什么展开??御剑完全没想到这一遭,心上人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让他的脸唰得红成了番茄。方才努力装出来的漠然与倔强一下子全部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的脑子卡住了。
“……我这样的身体……你不介、介意吗”距离太近了,御剑别过脸去,脸烫得像是要被成步堂近在咫尺的气息点燃。
“话说回来……御剑,你真的有经验吗?”成步堂笑出了声。“这样的气氛要怎么做啊?”他伸出手抚上御剑的脸颊,让他正视自己,随后凑了上去,停在了嘴唇即将相触的地方。
所以你有喜欢的人,和我做只是别无选择。
“逢场作戏,知道吗?”成步堂轻声说道。御剑感到自己难以承受这样的目光,紧张地闭上双眼。“啊,别担心,”成步堂伸出食指,轻点他的双唇:“我不会和你接吻的。还是留给你喜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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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漂亮嘛?”成步堂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白皙肉体,赞叹道。御剑怜侍是那种用美人二字形容也不过分的人。这副清秀容貌本身就让各个年龄段的女性都对他一见倾心,甚至也吸引了许多男性。除了脸之外,还有不少人是被那贴身西装下的流畅曲线所吸引。现在,繁复碍事的衣物被尽数除下,只剩一件薄得透光的衬衣松垮地系在大腿根的衬衫夹上。一旁的落地灯给这副肉感绝佳的身体刷上白里透粉的迷人光彩,甚至连乳沟腿缝中的阴影都更加深邃。
他联想起一些比例匀称却苍白冰冷的石膏像。不对,这不一样,他在内心暗自摇头。平日里如同高岭之花、成天板着张脸的人,如今却是一副羞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表情,暧昧又诱人,提醒着他这可不是一场遥远的欣赏。
你的这幅模样还有其他人见过吗?
“与你无关。”御剑刚刚的那句话仍在他耳边回响。一小束妒意的火苗从他心底升起。
“你是已经被烧傻了吗?还准备看多久……?”御剑再次皱起眉瞪着他,严厉的表情配上红到耳根的样子反而变得有些可爱。他本意是想要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但,但谁受得了被暗恋的人这样盯着自己脱衣服啊!宛如被视奸的感觉又让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腿间的欲望颇有抬头之势。不行,光是被盯着就开始流水也太下流了,他只好悄悄夹紧双腿,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观察力极其敏锐的律师看在眼里,解读成欲拒还迎。
“哇哦,原来脱了衣服之后的御剑检事这么主动?”成步堂打趣道。他脱衣服可比御剑利索多了,松开衬衣最上的几颗纽扣反手就脱了下来。御剑在心中暗暗庆幸着成步堂脱下上衣时那几秒钟的视线阻隔,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看着成步堂露出宽阔胸膛和精干腰身时咽口水的动作有点过于明显了。
那么接下来呢……?御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在他还在迟疑着自己是否有资格主动靠近成步堂时,成步堂就自然地扯过被角,整个人覆了上来。好暖和。不知怎的,御剑突然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松弛了。小时候他们好像也在同一个暖洋洋的被窝里睡过午觉,小指勾在一起。他伸手去寻成步堂的手,十指紧扣,因为发烧,他的掌心滚烫。御剑小心地抬眼,对上了成步堂的注视,那目光温柔得像是要将他融化。
“不能接吻的话还真是有点麻烦啊。”成步堂微笑着俯下身,呼吸落在御剑的颈侧,又顺着弧线向上,在他耳后落下一个轻吻,随后便开始舔咬他的耳垂,故意在他耳边制造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他当然知道敏感的耳朵是检察官的秘密弱点,发现的时候还是孩童时代无邪的打闹,如今却用来将身下的人轻易地玩弄到浑身发软娇喘连连。
“不准忍着。”成步堂并未停下吸吮的动作,用另一只手撬开了他的牙关,粗暴地探入两指,夹住了御剑的舌开始肆意蹂躏。方才的温柔与怜惜荡然无存,像个错觉。“唔……!唔嗯嗯——哈啊……”柔软温热的口腔被侵犯,检察官变了调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随着涎水和生理泪水一同流出,狼狈不堪。疼痛和快感让他夹紧大腿,难耐地磨蹭。
“我听别人说……有一位外国搜查官跟你的关系很不错”成步堂慢悠悠地抽出手指,满意地看着牵起的透明丝线。“你喜欢的人是他么?”
御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平复好呼吸,口腔里仍然残留着酸麻又喘不上气的感觉。狼搜查官?他想起来了。但是,他和狼的关系只停留在相互欣赏上,并无工作之外的任何多余交集。只是他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在狼的身上看见一些成步堂的影子罢了。他刚想开口否认,却又改变了主意。
“哈啊……哈……无、可奉告……”
那是与你无关的人生。
想到这里,御剑心中生出一丝微妙的、报复般的快意。
正如同我缺席了你的过去。
“不过,”御剑仍然狼狈地喘着粗气,脸上却浮现出挑衅般的微笑:“你和他,确实有地方很像——唔嗯!哈啊啊啊啊——❤”话音未落,一股强硬的力道分开他的双腿,顶在了他的腿间,直接将他推过了高潮边缘。双眼重新聚焦的时候,眼前的成步堂撑着脑袋,一脸玩味地欣赏着恶作剧的成果。“表情不错。”
他绝对是故意的,御剑忿忿地想。
“不是说要帮我退烧的吗,怎么自己先去了,真不够意思。”
“话说你真的有过经验吗?居然蹭蹭就射了,难道御剑检事其实是处男?”
得饶人处不饶人,这该死的律师。
“……我有权保持沉默”他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不想对上成步堂狡黠的表情。下一秒,膝弯就被成步堂抬起,大腿被压着打到最开,未经性事的穴口被彻底暴露在外,羞耻得他忍不住再缩了缩。“腿夹稳了。”成步堂拿出一旁的润滑液,挤了一大块在手心,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御剑白皙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你就按照平时你夹别人的方式来吧”成步堂冷笑一声。
啊啊,光是想到你为别人沉醉的模样就火大到不行。
他一直注视着,御剑胸膛的每一次起伏、每一声喘息都化作滚烫的油,将嫉妒的火苗催生成名为独占的熊熊烈火。
你喜欢的究竟是什么人?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了?
怎么会有人在你心中的地位能够超得过我?
润滑液冰凉滑腻,但被异物侵入的不适还是让御剑攥紧了床单。“让我找找……你喜欢哪里呢?”成步堂刻意地让手指进进出出,发出响亮的水声,甚至还用另一只手在入口周围轻轻刮蹭,随后满意地感受到包裹至指根的柔软将他绞得更紧吸得更深。御剑真的很不擅长对他隐瞒,就算他刻意地别过脸去咬紧下唇,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他也克制不住成步堂的手指往那处靠近时身体的猛然抽搐。以至于成步堂不得不用另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胯骨,免得他挣扎得过于剧烈。不一会御剑白嫩纤细的腰肢一侧便印满了乱七八糟的青红掐痕。很好,成步堂默默想着。不知道你的心许给了谁,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你的身上只能留下我的标记,你就带着我的印痕去见他好了。
“他是你的初恋吗?”
“哈啊……!! 成、成步堂——“ 他尖叫出声。脆弱的地方被反复刮蹭,甚至是恶劣地抠挖,检察官的双腿在他肩上绷成了雪白的弓。强装出来的倔强被轻而易举地粉碎,御剑再也拿不出半点矜持,飘摇的理智无处凭依,能抓住的只有他的名字。御剑想要求饶,想要呼唤他快点将自己填满,但又怕其他的言语将自己那无果的单恋败露,所有的复杂感情都只能压缩在成步堂的名字里。
当然是初恋。如果硬要追溯这份感情的源头的话……他想起夕阳落满的放学街道,向日葵影子里交换的悄悄话,还要手心里一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
“居然没有叫错人,不愧是御剑,逢场作戏的时候都这么体贴”
成步堂抽回手指,将御剑的双腿揽在手臂下,后者几乎是立刻就乖巧地缠了上来,轻轻磨蹭着他的腰际,似邀请又似催促,而双腿的主人却是一副意乱情迷的迷糊样。
“快……快点进来……”疑惑和妒意在成步堂脑中搏斗撕扯。不论是随着他的动作而绞紧吮吸的后穴,还是脱口而出的邀请与哀求,御剑的表现都太过自然,简直…简直…像是真的是为他动情一样。他有这么擅长逢场作戏吗?明明那些不自然的视线躲闪和压不住的脸红满是破绽。要不是他一开始就用那句“与你无关”将他拒之千里之外,他可能都会相信御剑真的爱他。
还是说,不管是面对谁你都能如此浪荡地打开双腿?
痛。
成步堂没有给他留下半点怜惜,一口气进到了最深处,双手施于柔软入口周围的力道像是毫不在乎地要将他从中间撕裂。但御剑根本无暇留意是否有细小的血珠从那处渗出,最私密细嫩的地方被短毛磨蹭的感觉似欲火燎烤。他痴然地伸手摩挲着小腹,望着他们结合的地方,完全地沉溺在眼前这场疼痛的美梦中。
如果这真的是出于爱意的结合有多好。
很丢脸,但他也拦不住泪珠断线似地从灰色的眼瞳中滚落,本就破碎的呼吸变得更像抽泣。爽吗?当然。成步堂的触感比他所有的硅胶玩具都要细腻滚烫,抽送之间他都忍不住反弓起腰将双腿分得更开,迎着他的力道进到更深的地方,迷失在弱点被反复蹂躏的上瘾快感中。痛吗?当然。肉体拍击的频率规律得像是公事公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恋人间细碎的爱语与缠绵的唇齿交融。虽然身体的契合程度奇迹般地不输老夫老妻,但两人垒起来的谎言防线却让他们的心比两个约炮的陌生人更加遥远。
一场泄欲罢了。成步堂在自己身上发泄性欲,自己在成步堂身上倾泻爱欲。真是逢场作戏的双赢,好不讽刺。御剑想。他知道成步堂在怀疑,在试探,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打开他的心锁逼出真心的,不管自己愿不愿意。
但是这一次不行。御剑宁愿让成步堂将这一切定性为“与多年好友不幸被关进诡异房间后为了脱身别无选择的下下策”,也不愿见到成步堂发现自己对他怀抱着劣情后的惊诧与恶心。比起彻底失去,御剑宁愿选择友谊地久天长。想到这里,他闭上双眼,扬起一个微笑。继续互相欺骗吧,他还想再多贪恋一会成步堂的体温与呼吸,贪恋得快疯了。
“御剑,我只有…呼…一个请求……”看来成步堂也差不多要忍到极限了。
“嗯嗯……啊……唔嗯……?”御剑睁开双眼,花了好一会才搜集出些神智。
“等一下……请…喊我的名字……拜托了…”他再次俯下身去,加快了抽刺的速度,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御剑…御剑……”
御剑颤抖着,发出一声破碎的轻叹,伸出双手环住了成步堂的脖颈。他想要将成步堂的每一声呼唤都深刻地刻在记忆中永不忘却。要是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自己只是个贪婪的冒领者而已。他感激,也同样痛恨打入成步堂体内的药物。
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喊谁?
从过去到未来,一直只有你的名字。
“嗯啊……哈……御、御剑……看着我……请看着我”
高潮前的最后一刻,成步堂急切地注视着御剑的淡灰双眸,他想要寻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御剑的眼神里,除了温柔爱意之外别无他物。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龙一……成步堂……成步堂…龙一…”两人一起达到了极乐的巅峰,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他们想要在对方眼中寻找相爱的证明。但在层层谎言之下,只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像是拙劣的掩饰,或是执着的追寻。欢爱之后,二人最终没有寻到任何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不成立。
抬头,身下的人死死地抱着他,面色潮红,泪痕满面,嘴里仍然重复着几个模糊的音节。成步堂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拂去他的泪珠,想要吻上去,最终还是停住了。
“留给他喜欢的人吧。”
他在心中默道。一阵晕眩感袭来,成步堂倒在了身下人柔软丰满的胸脯上,失去了意识。纸条上的字没有骗他,药物的作用开始消退了。等这阵短暂的昏迷过去之后,他们就能走出房间,回到平淡的日常轨道上,继续做所谓的“好朋友”了吧。
御剑睁开双眼,轻轻地推了推怀里的刺猬脑袋,没有得到沉重呼吸之外的任何回应。是晕过去了吗?他听见几步之外的某处传来机关的轻微响动,这一切结束了。
但是……在那之前……
他将成步堂翻了过来,颤抖着去吻他的唇。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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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观看!!!!
* 要问为什么成步堂直接默认御剑喜欢的人是男性……难道他看起来还不够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