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Russandol,要下去玩玩吗?次生子女真的好有意思啊好有意思哈哈哈。”玛格洛尔站在楼顶,被乌云遮蔽的群星放弃了将费诺里安俊秀的身影照亮,他在黑暗的风中大笑,珠玉碎裂般清朗的嗓音随着狂风席卷,费艾诺的次子笑得一如既往地张扬。
话题的另一位主人公抿了抿双唇,面色铁青。早上下的飞机,到晚上还是晕乎乎的——果然晕机什么的属性,从来都没有变过。梅斯罗斯不想再想起当初芬巩骑着大鹰把他从桑格洛锥姆平安地送回米斯林湖畔的营地——见鬼的平安!他吐了整整一路,吓得芬巩把第二家族整个医官营都叫了过来。
梅斯罗斯不想再回忆黑历史,转过头对弟弟说:“那是他们的战争,我们先不要插手。”看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成为最后的赢家。
玛格洛尔轻易地读出了兄长的言下之意,轻快地笑了一声,慢慢地开口:“您还真是,和愤怒之战那会儿一模一样。‘先不要插手!’”他滑稽地模仿着哥哥的话语,“那我们什么时候插手?等卫宫切嗣让呆毛王把圣杯剁个稀巴烂?啊别忘了这次我们亲爱的茜玛丽尔可扎在宝贝大圣杯里呢,我们才该是赢家,先下手为强,除了我们谁都别想染指。”
“而且啊……”玛格洛尔踮起脚,梅斯罗斯体谅地半蹲下来,黑发诺多的话语伴随着呼出的热气,痒痒地缠绕在梅斯罗斯的耳廓,“你没发现这次圣杯战争早就不对劲了吗?就纳牟告诉我们的情报而言,lancer是迪卢木多不错,可和他干架的saber,可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啊……啊啊,吾王居然变成了男性,不可饶恕……”他偷偷瞄了一眼白热化的战场……奇了怪了,那吊炸天的路灯王怎么还没出场?他不出场让berserker怎么出场啊真是的……
不行,等不下去了!再下去大帝都要出场了。
歌手微笑着,松开梅斯罗斯,不露痕迹地退后几步。抬起左手,装饰着暗金色花纹的腕甲上,一块浅红色的宝石闪烁了一下,玛格洛尔耳语一般地轻声说道:“berserker,该你上场了,你的御主玛格洛尔,赋予你杀戮saber、lancer、archer和rider的权利。开始兴奋吧,我亲爱的堂弟……”
“你在和谁说话?”梅斯罗斯皱着眉头,无奈地望向弟弟,“是Findo吗?”
“没有,没有啦!他要来玩了哟,我怎么能打扰他准备‘行李’呢?”玛格洛尔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梅斯罗斯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过身,决定相信自己这个最年长的弟弟。
于是他错过了玛格洛尔嘴角克制不住而勾起的诡异微笑。
“我不该相信Kano那个小混蛋的。”每每想起这一刻,梅斯罗斯不禁流下了被欺骗的泪水。
说早也不早,说迟也不迟,就在saber和lancer打到飞起的时候,从角落里飞出一道凌厉的暗蓝色光芒,不详的黑色力量缠绕咬噬着这一看就不复理智的英灵。吓得大帝差点把战车甩出去,打得正激烈的两人也迟疑地放慢了动作——然而berserker比他们更快,几乎是转瞬之间,对方手中的暗蓝色旗帜便狠狠砸在了saber身上,肉体与金属的沉重碰撞声令lancer不禁眉头一跳。这两人是有仇吗……眼瞅着berserker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向自己,迪卢木多赶快加速退回了御主身边。
这个人作弊吧,居然强行击杀了saber,就算是出其不意,但还是太……
不对,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好没面子……
“你是——!”saber睁大了眼睛,胸口的巨大伤口扩散开夺目的金色光粒,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被施暴者用暴力强行打断,年轻的大不列颠王不得不闭上双眼,身体彻底化作金色光粒消失在这个时代。
saber,出局。
另一边,梅斯罗斯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那个下手狠辣眼神阴沉的berserker,那个脸上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并且强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狂乱英灵。但是他的直觉疯狂叫嚣着一个名字,
——Findekano
——他的堂弟,他的埃尔达之花
感受到兄长内心的疯狂os,玛格洛尔悄咪咪地又后退了几步。
所幸很快变故另生,梅斯罗斯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来不及细想玛格洛尔之前意有所指的话语和芬巩如今诡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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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身影,以比芬巩之前更快的速度冲向背对着他的berserker,浅绿色的长发仿若根根利剑,莹白的指尖闪烁着锐利的冷光。再快一点,就可以把手指刺入狂战士头盔与颈甲间的缝隙了,那里是柔软的皮肤,在那之下,应该是跳动的血管吧……
梅斯罗斯在看到绿发英灵出场时嘴角势在必得地勾起的一瞬间便浑身战栗起来,愤怒的战栗。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再伤害到芬巩,伊露维塔应该知晓当初他再次回到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时有多么绝望,疯狂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至高王,那个,为了给他断后,自己至今生死未卜的——堂弟。堂弟,血缘的羁绊使得他们的感情注定见不得光,注定要成为和平年代挥之不去的阴影,注定……要纠缠着他的命运,逼迫他的誓言一步步将他带向毁灭的终点。可是——
“Russandol你疯掉啦?!!”玛格洛尔破音的尖叫唤醒了梅斯罗斯被冲动蒙蔽的头脑。在理智掌控身体之前,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先一步对身体发出第一时间冲到芬巩身边的命令。
“你他妈……”玛格洛尔在兄长重重砸在地上之前托了对方一把,梅斯罗斯借力打了一个滚,卸去巨大的冲力。抬起头,先是缭绕着黑色气息的蓝银王旗,顶端锐利的钢刃上鲜血缓缓地流下,顺着这眼熟无比的王旗向上看去,berserker俊美的脸微微扭曲,冰冷的神色松动了片刻,又立即涌上了更加深重的戾气。
玛格洛尔扶着一根路灯柱子喘了一会儿气,要不是用了库茹芬临走前悄悄塞给他的外挂,他也不敢和抓狂的老哥一起玩命啊!缓过劲来的caster先生刚一抬头,好不容易喘过来的一口气差点憋在胸口。
你们这个姿势是在玩啥情趣呢?虽然saber被干掉了可lancer还在啊!迪卢木多风光霁月不会搞偷袭,可他那变态御主可不一定啊!再说还有那个肩膀被捅了个对穿的绿发archer——现在还在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对着他们笑。还有刚刚失去了从者的卫宫切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内心疯狂呐喊的玛格洛尔还是尽职尽责地跑到了芬巩和梅斯罗斯中间:“berserker,看清楚了!这不是你能伤害的人。”说到最后玛格洛尔自己也不太确定芬巩是否还清醒着,
——可别真的被纳牟改装成人形装甲车了吧?
梅斯罗斯凉飕飕地瞅了弟弟一眼:“......”
理智貌似在爱情的魔力下恢复·芬巩诡异地盯了堂兄一眼:“……”
——我错了我真不该打断你们深♂情♂对视的。
caster先生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儿都在发光。
“在本王的面前,双方收起武器,停战吧!”
玛格洛尔没有任何时候能像现在这样发自心底地感激某只天然ky精打断这诡异的修罗场了,看着某只从天而降的肌肉毛茸茸,玛格洛尔拽着梅斯罗斯就溜到了芬巩身后。berserker当然要保护好御主以及御主的御主鸭!“柔弱”的caster先生很快给自己的尴尬应激反应找好了理由。
“我的名字是伊斯坎达尔,本次圣杯战争以Rider的阶职降临。”
悄悄是今夜的笙箫,其他从者也为大帝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冬木。
要是其他家伙也能像这个大帝一样坦荡荡亮真名该多好啊,玛格洛尔搔了搔头,要不是玩过法狗,还真的难以知道这些次生子女的大招呢。不过……黑发费诺里安嘴角又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慢慢解决这个伊斯坎达尔吧,先解决谁呢?啊,就刚刚偷袭芬巩堂弟的那个archer吧。
下定决心后玛格洛尔捅了一把芬巩的后腰,朝着绿发archer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为了Russandol,上吧,亲爱的芬巩。”
berserker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王旗指向archer:“黑暗终将褪去!光明即将来临!”暗蓝色的旗帜倏地迸发出暗金色的光辉,苍凉雄浑的号角声从远方响起,排山倒海的呐喊声伴随着光芒的扩散而愈发响亮。
“lancer,以令咒命令你,帮助berserker杀死archer!”肯尼斯·阿其波卢德立刻打蛇随棍上,果断出手。
archer终于停止了玩头发的举动,放下手的刹那,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原来是你啊……Maglor,那我也要认真起来啦。Enuma Eli——诶诶诶诶?!”绿发英灵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远坂时臣!要是回应你的是吾的挚友,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狠狠地看了一眼愈来愈近的暗金光芒和lancer的枪尖,灵子化消失在了原地。
“啊哦,还没说完呢,我降临战场,你们有没有把圣杯让给我的打算?如果把圣杯让给我,我会把你们看作朋友,跟你们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征服王围观了一会儿,挠了挠下巴,豪迈地大笑了起来,“berserker,我中意你了,要效忠我一起征服世界吗?”
芬巩没有回答,抬头看了看从楼上跳下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梅斯罗斯。梅斯罗斯冷冷地看向黑暗的角落,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青灰色的集装箱。
准备下一波搞事的肯尼斯:“……”
准备开枪的卫宫切嗣:“……”
在lancer组和卫宫夫妇悄然离场后,芬巩才慢慢转向rider,他的眼中闪烁的是上古精灵王勇敢而坚定的光辉,“诺多至高王绝不臣服于任何人,繁星的光辉照耀我们的前程。”
“原来是传说中诞生的王啊……可惜了。”伊斯坎达尔虽然说着惋惜的话,表情却并没有多大的波动,“那caster你呢?可否愿意加入我?”
玛格洛尔半挡在梅斯罗斯面前,轻松地微笑着:“我承认的王从我的祖父开始,如今只有我的兄长,很不幸他就在我的面前。”
“这样啊……”伊斯坎达尔再次叹息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早就昏迷过去的韦伯,“看来我们得走了,下次再次相见便是敌人了!”伴随着雷电轰鸣,rider驾着战车飞向远方。
“Kano,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梅斯罗斯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我先走一步。”芬巩握紧了手中旗杆,灵子化消失在了原地。
“我也先走一步。”
“不,你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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