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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特-
LED/83/首尾/旭特/艺特
18R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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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等一下,”朴正洙一只手紧紧攥着忙内金厉旭的书包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大学教材和笔记本电脑,直觉得自己天灵盖被人敲了个洞在拼命冒烟,“这就是你们大吵一架,还闹到赫宰房间大吵大闹破坏队内和谐的理由?“
金厉旭被牵住了书包带动弹不得,正洙哥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劲儿倒是能顶上两个他。他就知道特哥这回不会站在东海哥那边!干什么不好,一吵架吵不过他就偏要动手,这次估计在劫难逃。
队长大人还没出道就颁布了队里的纪律,能好好讲道理的事就别升级成口角,尤其打架,一律禁止!
李东海也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金厉旭先动了他的Alpha抑制剂,开了盖却没有密封好导致针剂都失效了,“可是哥!都是他……”
朴正洙心气特别不顺,谁会想到宿舍里还有这种事等着他处理?他刚上完课脑子都快爆炸了好吧,“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你是个Alpha!好好让厉旭道个歉认个错吧,怎么还打人了?!”
“我没打……我只是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轻就飞出去了啊……”
李东海十七岁分化成了Alpha,却还像小时候一样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得。眼睛晶亮,眼眶渐红,泪水挂在睫毛恰似点珠,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朴正洙也不例外,看他哭成这样觉得自己语气用得狠了。想服个软,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这孩子第二性征确实是个Alpha呀。一个力气天生就大的Alpha对一个还没分化的孩子出手肯定是做错了,他也不好偏袒他。他们从来没对李东海说过重话的,自知现下一时半会儿哄不好。
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今天他状态不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胸口突然也有点疼。
2.
朴正洙醒的时候外面都一片黑了,卧室里没有开灯,手机就摆在床头,他拿起来看了看,自己这是睡了5个小时还多?又是谁把他给送回来的?
但他确实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两床被子给他捂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得太多,他胸口已经不疼了,身上却开始虚软无力,连抬抬胳膊都异常困难。身体热烫,似乎是五脏六腑都在发热,整个人就像是被整个放进微波炉加热里的鸡蛋,马上就要爆炸,碎成一片一片。
这是怎么了?
“正洙,你现在身体还不好,再躺躺吧。”
最近他和希澈总发生口角,现下一开口就带了气:“不好?哪里不好了,我现在热得要命。”
他不用看也知道进了房间的人是金希澈,这房间是他们俩共用的,用来隔开他白色的床和书架的就是金希澈大红色的床幔,“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
金希澈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个朋友了。说是总发生摩擦,也有自己过于敏感的原因,睡不好要黑脸,行程太多就发脾气,他有时候要后悔,那句对不起却总哽在喉舌,只有逐渐弱化的信息素传递出抱歉的信号,偏偏朴正洙又感知不到。
人人都以为super junior的队长,带着他们跨过无数艰难险阻的利特该是世界上最有魄力的Alpha,甚至有许多练习生想象中的利特前辈连信息素都散发着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上位者独有的冷静和威严,和众所周知的最强Alpha金希澈平分秋色。
可其实不是的。
朴正洙连正常的分化都没经历过,现在性别未定,他又和自己从一开始认识就在性格上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共同点,就算在现阶段,他们俩唯一有共识的也只是第一性征是个男性罢了。
金希澈叹了口气。
他不可能像其他弟弟们一样用撒娇表达对朴正洙的心疼。他和朴正洙处在同一个年龄层,很多事情拉不下面子。
“东海太情绪化了,是他的信息素外泄影响了你。对信息素过于敏感,你自己的身体你总该清楚吧?不要让我一次又一次提醒了,下次像是这种事就让我来出面。”
他说得情真意切,只是口气强硬了些。他本来就不擅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细腻感情,撩人的技巧都是这位好亲故教他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他都把自己放在朴正洙的战友这样一个角色上。
没想到这一次朴正洙根本不领情,或许是身体不适导致他的情绪格外脆弱,或许是有另外要考虑的问题,但总之他们俩的脑回路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平面上过。
朴正洙费了很大劲才把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他的表情不像金希澈那样总有多般变化,连笑容都是按照公司的老师测量规划好的弧度一模一样地复制粘贴。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极度冷静,礼貌又疏离,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足十地全在挑战金希澈的核爆底线。
“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这些事我要是怕的话,当年就不会强撑着隐瞒性别出道了,资料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个Alpha呢金希澈。”他冷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没有避开金希澈伸过来帮他擦汗的手,却也没有做出回应。
“这么多年都是我来做的。我就问你,我要是分化成了Omega,你会怎么样?把我藏起来然后你代替我?或者你找个人代替我,再让公司宣布SUJU换队长了?
他每说一句话,金希澈的眼睛就瞪得更大更圆了些,一口白牙又咬得更紧了些,恨不得要扑到朴正洙身上去把他撕碎,可他不能,朴正洙现在还是个病人,而且说不准门外就有李赫海兄弟俩在偷听,准备随时冲进来。
“……全都不可能。所以别总管我了,我知道分寸。”
瞧瞧这个人,他多会伤害别人的一腔热血啊。
“朴正洙。朴正洙,利特……”
就算他能管得住自己不揪着领子痛打朴正洙,也顾不上控制自己说来就来的脾气了。最强Alpha的信息素一旦释放出来就灌满了整个房间,穿透了门板门缝向四面八方延展扩散,一个个站在客厅里的弟弟们立刻就感知到了,这充满力量的,攻击着在场每一个已经分化了的人。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就是对信息素和朴正洙一样敏感的李东海:“希澈哥在干嘛啊!正洙哥有危险!”
房间里的朴正洙直面最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的冲击,自然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影响。
和李东海所想的有些出入的是,他虽然没有遇到什么极度危险的情况,但是谁能想到他就这样被刺激得直接分化了。
3.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金希澈闯大祸了。
“特哥是不是分化了啊?”
“没人进去看看吗?闻着像是澈哥发火信息素外泄诶……”
“你想被希澈哥打死就自己进去吧!”
“呀曺圭贤,怎么说话呢!”
公司分给他们居住的宿舍已经做过简单的密封处理,每扇门都有隔离带却也堵不住高浓度信息素的流窜,连电梯间里尚能闻到薄荷的冷香,何况站在床边的金希澈。他从朴正洙开始分化的一瞬间就被辣出了眼泪。
明明外面八月的夜风尚能把人闷出一脑门子的汗,可就在这一刻他甚至以为外面下了雪。
朴正洙依旧是朴正洙,即使最终分化了成了Omega。他是马特霍恩峰永远沐浴在阳光下的尖顶,被温柔恭顺掩盖的凛冽化作薄荷和橙花像雪崩一样铺天盖地地涌来。
锋锐的本质。
Alpha的本性会驱使他们被强者吸引,而像朴正洙这样冰冷禁欲,闻上去又甜美多汁的Omega简直是每个A的梦中情人。这大概体现在偷偷把房门打开了一个缝的李东海和红了眼睛的李赫宰狂飙的肾上腺素。
李东海说,他发誓只闻了一下,整个身子就酥了半边,特哥的信息素比他用过的任何祖马龙的女士香水都更让人迷醉,两条大白腿和支棱着的锁骨线条把录影带里天真又骚浪的金发女郎全都赶出了他的脑海。
他们马上就被申东熙给隔离开——他是个Beta,所以还能在充斥着各种各样味道的客厅里保持冷静——现在已经够混乱了,他们俩要是再为了特哥打起来,明天的下场百分之百惨不忍睹。
“圭圭,现在该怎么办?!”
“快打电话叫医生啊,特哥分化了你还想自己治吗?”
两个人的卧室里和客厅里弟弟们着急上火大呼小叫形成鲜明对比,金希澈除了眼前的Omega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剩下了作为Alpha的本能。对着他的挚友,队长,现在正因为经历分化而发着高热的男人。
他鬼使神差地爱上了没有第二性征的好友,并且祈祷他分化成一个Omega,以前所未有的虔诚。
讽刺吗?
公司安排朴正洙跟他一起住,无非是希望朴正洙也分化成一个Alpha,如今却事与愿违。
所有人都称赞朴正洙尽到了作为“Alpha”队长的义务,这让金希澈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索性放任自己和Alpha女性交往,却没有一个能坚持过魔咒般的三个月。
现在他那根不听话的海绵体只要见到朴正洙的裸露的腹肌就自动起立,已经到了连冷水都失去效用的程度,直到昨天为止,他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4.
被弟弟们合力推进卧室的金钟云红着脸进来,五秒钟之后难以置信地捂着眼睛红着脸出去。
弟弟们对他执行任务的时间长短很有意见,并推举金厉旭代表SUJU提问:“WAY?哥这么快出来什么都没看到吧?”
金钟云答话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但和往常太像了以至于弟弟们并没有发现他正在绝望:“我看到希疯在啃独特脖子……医生什么时候来?”
金希澈的海绵体今天也在正常工作。
5.
朴正洙当天早上是被元永善和李赫宰扶上车的,一上车就抱着枕头睡得东倒西歪,就是偏偏不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倒,显然是坐车睡觉的高手。
虽然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身体却还不听使唤,事实上他如果没有人撑着根本站不起来。但Omega的信息素味道淡的几乎闻不到,安全度过了发情后的第一个发情期还能假装成Alpha,除了必不可少的抑制剂以外,全仰仗前天金希澈给他做的临时标记。
当时金希澈把他压在床上张嘴就咬,O与A的味道相互交融,是他们已经彼此意料到的契合,几乎是同时就抚平了朴正洙的情热。
李赫宰和李东海两个朴正洙养大的Alpha就坐在哥哥两边,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就是为了避免公司里杂乱的信息素冲撞到他。目前他就是全队唯一的Omega,如果没有意外,李赫宰愿意像这样全程陪同他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
不仅是本能,更是他的私心。
他摸了摸朴正洙颈后留有一个牙印的位置——嘶,昨天希澈哥咬的挺狠——那里现在用了足足半瓶遮瑕膏才彻底遮住,只有细细触摸才能分辨出来小小的凹坑。
“哥什么时候给我机会……”同样是弟弟,又同样是Alpha,他甚至是最早认识了朴正洙。凭什么不能是他呢?
朴正洙睡得正沉自然听不见,倒是李东海瞬间转头瞪了他一眼。抹了一斤发胶梳成浪奔的发型把迷倒多少南韩少女的脸完整地显露出来,帅是真的帅,倒是眼睛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快要聚成实体导弹把李赫宰炸成灰烬了。
“你做白日梦呢?”
他相信要不是在车里,这位兄弟估计又要对他大打出手。
“随便吧……“李赫宰对此的反应不咸不淡,”反正不是我也不会是你,但如果我成了,自然也会有你的一份儿。”
“兄弟,你自己考虑考虑。”
还有多少人在争朴正洙他不知道,但至少李东海必须跟他站在一起。
保姆车在汝矣岛隧道中穿行,只有几许不甚明亮的昏黄一晃而过。李东海几乎没有犹豫就跟他握了手,脸上的笑容在被车窗分割城斑马线的阴影里显得扭曲而诡谲。
“我不介意分享,也希望正洙哥不介意。如果。”
合作愉快,兄弟。
6.
每个正在锻炼的男生都想向别人炫耀自己辛辛苦苦塑造的肌肉,朴正洙也不例外,他为了练出这一身腱子肉连续泡了三个月健身房,正处于自己练得特别满意急于向别人展示的阶段。
逢人就问,怎么样,不错吧?
就连只是从练习室经过的崔珉豪也被抓了个正着,忽略他在朴正洙的腰肌上动来动去的手,整个画面也算得上是兄友弟恭。
珉豪只是说了一句,不错,哥是真的好看,就差点被金希澈的杀人目光插成筛子。
在临回归还有两周的时候因为失眠在练习室晕倒,被吓到心脏过速的元永善和金钟云瞒着金希澈把人送进了急救室,可就算这样,拔掉针头之后他还是去举铁了。
每天练得浑身酸痛,四肢虚软到第二天都起不来床,也只有每天要照顾大哥的金厉旭猜到了什么。
不敢问哥哥,就只能跟同是忙内的曺圭贤私下里嘀嘀咕咕:特哥是为了宣泄啥什么吗,突然爱上健身,之前戳他屁股他都不愿意动!
可惜他们俩都没分化,闻不出来信息素的差别,曺圭贤也想八卦想很久了:你觉不觉得特哥最近怪怪的?
金厉旭灵光的脑子懵了一秒:对谁?
“呀,我可没说是针对谁啊!”
金希澈把朴正洙给标记了,尽管只是一个四周有效的临时标记,那也代表了Alpha明晃晃地宣示着他对Omege的所属权。
他拿了个包挡住自己,拼命假装不存在一米八的大高个在练习室的小角落里硬是缩成一个球:我是觉得他总是不自觉地看希澈哥……被我发现好几次了,每次都以为自己超隐蔽……
金厉旭心里咯噔一下。
有什么和他脑子里的拼图恰好吻合。
圭贤只看到了朴正洙在看金希澈,他却发现李东海只盯着朴正洙。搂腰只是小打小闹,脱裤子,丢上衣,贴着锁骨闻香味,自从特哥分化成Omega之后,李东海对他表达亲密的程度分明比以前更过分了。
特哥知道吗?
也许他知道,只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也许是李东海表现的太自然他们都不愿意朝那个方向怀疑他的动机……
但有没有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想过拒绝?谁能想起来那条模糊的线后面根本不是黑与白,而是同性的爱?!
明明种种迹象都那么明显。
他发现得太迟了。
7.
即使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那个过于暧昧的临时标记,但金希澈还是敏锐地感到朴正洙自分化以后微妙的不同。
比如之前洗完澡会整整齐齐地换好睡衣,现在只披了一件浴袍,身上还带着一大团一大团的水汽就出来了,头发也没吹干,明显只是被毛巾胡乱呼噜了一下。
刚染的茶色衬得他一张无论如何都会被夸漂亮的脸清纯得诱人。
——这颜色还是金希澈推荐的,奇怪的是他们俩分明用的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色号的染料,偏偏染出来还是不同深浅,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不错吧?”
金希澈承认,他在那一瞬间脑子里全是该被马桶冲走的东西。
比如他和朴正洙,他们在出道前偷偷讨论过的那些满是性暗示的男性杂志,还比如和成年弟弟们看过的,带点儿颜色的成人电影,可他越是努力想忘掉自己刚刚标记过得Omega颤抖的喘息,越觉得自己的那玩意儿又要不受控制。
停下,停下来,别想了。
八块腹肌线条分明,就正正当当地摆在自己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朴正洙还大咧咧地敞开自己的浴袍任由他看,压根就没有自己已经被他标记了的自觉。
一个Alpha正对自己刚刚标记过的Omega裸露的肉体,金希澈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该去医院看看内分泌了。
目光从被内裤包裹起来的部位一寸一寸滑到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两个凸起,金希澈硬生生让脏话在自己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你……你小心别练过头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
那只总握着话筒和台本的手抓了抓头发,又从颈后滑到肩头摩挲,那是朴正洙感到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有分寸个屁!
金希澈当机立断扯开了床幔,飞似的冲进了浴室,经过朴正洙的时候还差点被浴袍的带子绊了一跤。
真想操死他。
举着喷头开了冷水,犹豫了一秒到底要不要对着充血的部位一阵猛冲,最后还是宣布放弃。
瓷砖后面的热水闸门里还藏着他偷偷摸摸在半夜买回来的安全套,薄荷味。正好是朴正洙信息素的味道。
这是他标记朴正洙的当晚去买的,到现在了,整整两个星期,全新未拆。
金希澈把第一个他亲手买的安全套拆开,束缚住蓬勃的欲望。黏黏糊糊的液体带走了他的神智,唯独能听见的只有自己低哑得不像话的嗓音。
“正洙啊”
“正洙……正洙……”
真是没救了。
朴正洙就在外面躺着,而唯独想着他才能让自己高潮。
这下连高丽神医柳恩秀*都救不了他。
李赫宰在外面敲门问他们吃不吃拉面,朴正洙温言软语把他哄走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水珠从他线条紧实的肩背滚落到被子里,氤开,和他在内心里积压数年的挣扎连成深深浅浅的一片。
金希澈明明标记了他,可是……就只是标记了而已。
何进何退,他早就难辨方向。都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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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善,饰柳恩秀——SBS月火剧《信义》
8.
金希澈觉得自己缺失了的东西叫做自制力。
身体从来就不听从大脑的指令去完成To Do List,拼命装作不在乎死线的存在一般任意妄为。
越是有了相对现实的自由,有了实现舒适的能力,越能够创造出与众不同的方法放任自流。在这种方式上,他和李赫宰都有发言权。他唯一想要的是被朴正洙称为“不切实际”“虚无缥缈”的浪漫情怀,甚至它都可以不是一段完整的、由爱情作起承转合的恋人关系,它可以只有过于突然的开始和过于迅速的结束。
他认清楚了自己和朴正洙在三观上巨大的不同,这标志着他们的相交线注定走得跌跌撞撞。
而李赫宰无论是人格还是信仰都和朴正洙靠的更近,他不用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思考到底怎么泡到朴正洙,只需要和哥哥一起呆着,用自己的上蹿下跳占据他的宇宙所有的空白。
只是在一个人员爆满的队伍里想要奢求完全的独处也根本做不到。
公司预计安排在十月回归,难得练完舞录过音之后还有一周的空余。崔始源建议他们整个团应该一起出去玩一趟,还管这个叫“解放前夕的集体松懈活动”。
“我出钱,大家放松一下吧,我出钱呢,什么都需不需要担心!”
行吧,玩吧,愿意出就出吧。
他们已经为了这张专辑准备了太久,久到像是又经历了一遍严苛的出道甄选,别说是弟弟们,连朴正洙自己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留下遗言自己上吊嗝屁,现在正是应该休息的时候。
他偶尔也想尝试一下“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的”休假。
100%纯休假,当然不是指即将发生的这场性事,朴正洙敢用李赫宰的肌肉发誓,他那时候脑子里像是被荨麻死死捆住一样浑身僵硬,被弟弟压着,被操得还无还手之力不说,连牙都软了,只能咬着手指不可置信地哭。
那肯定是个意外,因为他喝醉了。
可是朴正洙喝醉酒什么样?
这个原本并不成熟甚至偶尔幼稚的男人,自制力却意外地出类拔萃——如果不是这样他也熬不到出道——百分之八十的人没见过他娇软的唇瓣碰过一滴经过蒸馏的透明液体。
“正洙,米酒那根本就不叫酒,”金希澈熟练地掌握了利用各种肢体动作劝酒的技术,他把朴正洙视作自己的“猎物”,是需要在酒桌上用自己的猎枪驯服的野兔子,“只是用米做成的甜饮料。”
可现在他把舌头放进朴正洙的口腔搅拌,有几十秒觉得自己仿佛醉成了一只粉红色的哈士奇。
直到李赫宰上厕所回来,中断了这个让朴正洙晕晕乎乎的吻。
“正洙哥都喝醉了,我带他回房间。”
——几年前,同样的情形,他什么都没做。
李赫宰一只手扶着朴正洙的后腰,手指在腰窝的小坑里踢踢踏踏地跳着英格兰交谊舞,一只手一边不安分地伸入底裤中挑逗前面软绵绵的性器,想着,还好他们那时候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正洙哥带去了别的房间安置。
否则就无法回头了。
朴正洙被握住了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器官,一阵想要释放的冲动把他激得双手几乎发着抖,伴随着湿黏的小声哼哼,声音被烤软的棉花糖包裹着拉出甜蜜的细丝。
李赫宰在欲望上缓慢套弄的手让他体验到稳定却又不足的快感,而他在被冰凉的手捏住顶端的时候酒就醒了一半,也正好被房间里的李东海抱了满怀。
“赫宰……啊!”
李东海用前所未有的火热视线紧锁着哥哥线条流畅的细腰,克制着自己立刻就想在那里揉捏的欲望,“哥你太紧张了,明明赫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都锁了。”
朴正洙已经在李赫宰的手中泄了一次,可他也说不好自己是否清醒。亲手养了十年的弟弟对他产生了欲望,而他了解其中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寂寞。
性欲仿佛要吞噬他的灵魂,他现在像一个911中站在80层上的人,被强迫必须在两个必死无疑的境况中做选择,“那你们也出去!从我房间滚出去!”
选李东海还是李赫宰,这简直就是在问他到底想被留在这烧成焦炭还是跳下去摔成肉酱的问题,他已经忘了这本来就是李赫宰的房间。
Omega情绪激动,这让他闻起来就像一颗薄荷酱夹心的橘子硬糖。
Alpha信息素促使发情的效果立竿见影,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让他浑身瘫软着滚在了李赫宰怀里,无论他这怎么努力夹紧双腿,还是把白色床单和弟弟的裤腿都打湿了。
“完全湿了。”
李东海撅着嘴看李赫宰对他抛出一个得意的wink,心里的不甘仿佛要实体化了:“不许成结啊。”
“知道,否则我叫你干嘛来的,”李赫宰翻了个白眼,“但内射总行吧?“
正洙哥忍耐情欲的模样可不多见。他自打十四岁黏在朴正洙屁股后面跑前跑后,很多时候甘之如饴——如果只用给哥哥剥几个橘子就能换来同床共枕的机会,有什么推辞的必要?那正是他想要的。
有一次李赫宰身体不舒服翘掉了集训,他还以为宿舍里没人,结果发现哥哥正在卧室里自娱自乐。
那简直是乌托邦一样的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李赫宰的梦里都在不断重复朴正洙一脸春色的模样。
李东海几乎是要钻进他哥耳朵里说话了,他变声期都没彻底结束,低哑的音色里还残余着没完全褪尽的清清亮亮的少年气,但现在反而增加了朴正洙摇摇欲坠的负罪感。
“哥同意对吧?最后给你清理……”
9.
朴正洙把自己的脸从床上抬起来。
粘液无法控制地从被撑开的穴口流出,反而快感和惧意作为替代品渗进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的生殖腔都好似被羞耻感贯通了,微微地发着热。
腰已经被李东海钳住动弹不得,臀肉却被李赫宰握在手中,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显得无辜又孟浪。
两个弟弟看着哥哥一反平日里禁欲的形象,被酒精和情欲折磨得愈发娇艳欲滴。长兄如父是怎样的情感,哥哥这样极致的反差带来的背德感足以让两个成年不久的Alpha从头到脚每一颗细胞都被他燃烧。
“别这么别扭,放松点。”
这就是厄洛斯在赎罪时候的姿势吗,上下两张嘴都被温暖潮湿的唇舌照顾着,年轻的舌头有力地在滑腻得一塌糊涂的甬道进出。
两个青年像在品尝一块刚出炉的橙香小蛋糕一样贪婪,如狼似虎地夺走了朴正洙挣扎的力气,任他揪住已经变得皱巴的床单,徒劳无功地一次又一次尝试收紧穴口,想要堵住不断涌出的暖流。
“哥在夹我的舌头啊,很爽吧?”
“不,不是……你停下来!“过于奇怪的姿势让朴正洙没有办法好好理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刚才只是恰恰喝了点酒勾引金希澈和他接吻,现在却被两个最贴心的弟弟压着摆出最羞耻的姿势,他们俩想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放我走……赫宰,求求你让我走……”
“不舒服吗?“李赫宰瞥了一眼正在哥哥的胸肌上辛勤耕耘的李东海,连声音掺入了细碎的冰碴,“又没有其他人在,哥现在对我也要撒谎?”
”我没有,东海啊……!”朴正洙想让东海替他说几句软话求求情,可是对方偏偏一声不吭,专注地玩弄他已经红肿变硬的乳头,到处追逐着他的嘴唇和他接吻。
他在降落,被拆成了无数片八角形的冰冷的晶体。那或许不是他自己的感受,或许他的灵魂应景出窍悬在床头上空,但他还是敏感地意识到有什么在哥哥光环里面变质了。
更可悲的是,即使在和关系似亲弟的李俩交欢,负罪感也在被舌头顶入穴道的一瞬间轰然倒塌,被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取代。精神已经无法由他自己掌控,他说不准到底自己会在何时、被哪一点彻底击垮。
身体说他想要。
大脑告诉他不行。
“不要、那里……不要……”
因为Omega发情而变得格外松软的穴口轻易就容纳了外来的入侵者。
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在李东海渴望越来越多的肌肤接触的时候没能果断地拒绝。但这并不能成为判他有罪的证据,提前放在枕头底下的润滑液和安全套已经证实了这是一场事先准备万全、伺机而动的狩猎,就等他被酒精蒸干理智,一脚跌入圈套。
李东海趁朴正洙被李赫宰的舌头舔过而失神的片刻,用领带把哥哥的双手捆在一起,Omega散发橙花的香气吸引他为此赴汤蹈火。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占有,哪怕只是今晚限定。
对朴正洙的记忆,很大一部分是有关于他过于出众的美貌。
或许是比其他人更纤薄的骨架最适合抱在怀里,或许是喜欢把手缩在袖子里的小动作看起来绵绵软软很好捏,或许是朴正洙坦然向他展露的肉体成为了青春期少年的性欲启蒙。
“你和希澈哥走的太近了……”像小孩一样在亲吻时含含糊糊地低语,类似的举动李东海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正洙哥,我、是这样……”
“什么……?”
“李东海他爱你,”李赫宰把舌头从湿暖的穴口中抽出来的同时发出“啵”的一声,他随手把包装纸丢在地上,又一只手扣着朴正洙的脖子在后颈和肩窝来来回回地嗅,所到之处都留下浅粉色的咬痕,“咱们俩私下练习了得有两千遍,现在怎么不敢说了,你他妈别怂。”
一边说话一边进入是他的策略,性器没有任何障碍就一插到底,抵在生殖腔暂时闭合的小口处细细研磨,朴正洙剧烈地一抖缩紧了身体,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过于强烈的快感和冲击感撞晕过去。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构造如此无力,承受不住被如此密集地攻击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器官。与其说是痛,倒不如说像是被顶穿了——活像一只被钉在纸板上的蜻蜓标本,心脏在以和翅膀震颤相同的频率跳动,对方每动一下他就忍不住发出一声丢脸的尖叫。
李赫宰捏着他的蝴蝶骨,一边用alpha性器狠狠地一用力撞进了生殖腔,把那个密闭的小口直接顶开,“如果哥这里有翅膀,是我把它扯下来的吗?”
朴正洙已经整个人瘫软在李东海身上了。生殖腔被侵犯、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几乎被乱伦感和无止境的自责击溃。眼泪不管不顾地流到嘴边,被李东海轻啄着吻去,可身体依然不由自主地做出相悖的行为。
他不自觉地配合着李赫宰的动作扭动腰身,体内分泌出更多粘液,以狼狈的姿态渴求Alpha的侵犯。
“希澈……啊……”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从深爱的人口中听见另外一个哥哥的名字,还是恰恰在他把朴正洙操得找不着北的时候。
李赫宰眯起了眼睛,将自己几乎完全抽出之后又猛地撞了回去,没有任何犹豫地摆动起他的腰,又快又狠地一下下干进窄小高热的生殖腔里,像是要在那里打上属于永久属于自己的标记。李东海也随之而上,捧住朴正洙的脸把虚弱的呻吟和泣音通通用双唇堵了回去。
“我也爱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哥。”
“绝对比金希澈要早。”
10.
朴正洙后悔死了。小时候他为什么要给他们喂饭,早知道一个个都饿死算完……被Alpha强制发情的后果就是这两名他亲手养大的雄性仅仅用信息素就轻易压制了他,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肌肉是否仍然拥有除了装饰以外的其他作用。
——其实他忘了就算练出了满身肌肉自己仍然比李东海看起来瘦一大圈,不过这不重要,就先让他忘着吧。
夜深了。
李东海用手指戳戳那里动动这里,数着手机上被自己磕出的凹坑,仿佛那是时间走过的一个又一个陷阱。
虽然早就在旖旎的幻想里和哥哥缠绵了超过一百次,但突破极值的羞耻感还是让他分分钟想咬舌自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是乘虚而入,抢在希澈哥没胆子告白的这段真空里先下了手。偏偏正洙哥非本意地听天由命,从头到尾一句气话都没说过,这让他心里堵的更难受了,眼泪尚在决堤的边缘,舌尖已经舔到了咸得发苦的味道。
要不是李赫宰还一副充满了狠劲一下又一下地把自己凿进哥哥的身体,他几乎要把整条枕套都哭湿了。
腹背受敌,退无可退。
亲吻在此时就像盖章一样简单而机械,朴正洙几乎是被牢牢固定在两个弟弟精瘦的裸体中间一动也不能动,他亲自监督下锻炼出来的美好肉体现在竟然变成了限制行动的枷锁。
李赫宰是故意的,故意整个人都压在哥哥身上,依靠重力完整地抽出之后又快而凶猛地全部没入,碾过朴正洙连自己都没碰过的凸起钻入内部毫无条理地戳刺,把生殖腔连带着柔软的穴口都搅得一塌糊涂。
“快要、快要被戳破了……啊……不行、不……慢……”
精神的负罪感与身体不可言说的奇妙快感混杂在一起使他感觉像是连喝了十杯Jungle juice,更何况朴正洙,不要说jungle juice,就连几勺掺了朗姆的香草冰淇淋也能让他晕晕乎乎扭住弟弟不肯松手。
细数李赫宰从小到大,叛逆和温顺各自占据了他身体里的百分之五十,他展示给朴正洙的永远只有乖顺的那一半。但事到如今,他不想再乖下去了。
就连这次也是,他哥越是抗拒他越是要深入探索,嘴上还要撩拨,身下人的身体里太舒服了。他不想退出来,不想退出,不想离开,只想黏住他做一辈子的标签,“哥很会吃。”
一句比一句更让朴正洙浑身发烫。
被他按在床垫上操的死去活来的哥哥被这些混话吓得浑身发抖,“赫宰!”
李赫宰就在他身体里大开大合肆意进出,这让他一颗心就像是站在在二十米的悬崖边上一样七上八下,出道都已经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尝到无法掌握主动权背后的巨大隐患。
幸好亲爱的弟弟还是在成结前就退了出来,没有在生殖腔内留下喷薄而出的温热,而是任由它从闭合不上的穴口处软乎乎地滑落,这下子就算朴正洙再努力收缩也是徒劳,又一股腥膻顺着酸软无力的腿根流进早就搞得一团糟的床单。
“你好了没有?”
“好了该我了吧?”
11.
李东海推开了李赫宰,他比任何人都更喜欢把哥哥抱在怀里,假装拥有童年没能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珍贵玩具。和哥哥前胸贴着后背,严丝合缝地紧紧相贴,一遍又一遍地踩着他最喜欢的协奏曲的步点深深浅浅地顶弄。动作平静舒缓得差点让朴正洙以为他们只是一起坐在河岸上晒月光,像十年前刚开始做练习生时那样。
红肿且软熟的穴口吃进了另一根硬得发疼的性器——这并不低俗——这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在他们个自己的回忆里成为艺术,但现在他只想它成为一个平庸且会湮灭的秘密。
“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
朴正洙十年前开他的玩笑,说自己衣食住行样样都照顾到了,什么都提前想一步,小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当爹当妈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可当年的李东海听到这话差不多像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的血色被窗外的暴雨席卷着迅速退去——那神态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整个人就仿佛失去了从出生以来十几年赖以生存的根基和全部希望。
他的手背上“刷”地多了一行泪痕,薄薄凉凉,又灼烧得吓人。
李东海居然因为这句话哭了。
这一幕他记了好多年。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独自瞪着李东海的背影发着呆的时候,甚至看着李赫宰逗他笑都能回忆起这一行清泪。朴正洙当然不知道这悲伤的缘由,只能任由咸苦发涩的液体从李东海的睫毛上颤颤巍巍地滑落,他甚至连抬起手抹去李东海的眼泪都不敢。
“哥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不会再说了,哥不会再说了。当时他只能认为李东海不愿意自己占了他爹的位置,现在竟然可以算作他给弟弟遍寻脱罪的借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乱伦——而东海大概真的是从那时起就爱得无药可救。
哪怕是现在只要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他也可以喊;没分化的弟弟们全都睡在隔着书房的另一条走廊边。他有足够的条件可以求救,可他没有。
他一直以来习惯了对于这两个弟弟绝对的、甚至毫无底线的纵容。
12.
朴正洙的感情生活就像一口干涸了的水井。
尤其是近两年,弟弟们一个一个分化成Alpha之后他根本就是被无形之中圈禁了起来,只剩下弟弟们天真无邪的嬉闹声在他耳边轰轰隆隆响,像一辆古旧又忘了上机油的蒸汽火车慢吞吞开往五百英里外的远方。
朴正洙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身陷精神病院,两层楼的宿舍就是他一辈子逃不出去的病房,每一个弟弟都看上去像得了失心疯的尤金·奥尼尔。
就像是彼此约好了一样,他们从金钟云到金厉旭全把行程安排的巧妙——从这个棚那个棚,又从汝矣岛的楼跟到清潭洞的楼——在此基础上还折腾出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所属权交接仪式,沈昌珉第一次见到还以为是什么暗夜骑士组建的邪教,不过后来他也加入了这个不断出产神奇念头的邪恶势力,郑重其事地向李东海学习对暗号。
“东海哥,我们见面做什么动作?”
“噢噢噢噢,这样,像这样,这样这样……”
“你可不可以用文字描述一下?“
“……”李海尽量不破坏形象地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心说sorry sorry,就算是前辈要求的他也说不出来。
朴正洙通讯录里存的号码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被从头到尾地筛查,紧接着他暗恋的姑娘就一夜之间成了他弟弟的狗仔,嗑他的队内CP嗑到飞起。
托了金钟云的福,他连弟弟们做了什么,出去跟哪位见了面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钟云带着昭然若揭的私心悄悄透露:“我发誓我看见李赫宰在酒店楼下买了一打那么多草莓味避孕套!然后东海也顶着一块浴巾跟着下去了。”
朴正洙听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活了二十八岁以来第一次那么堂皇,以至于下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都没注意到——李赫宰现在连避孕套都敢亲自买了,这小子!
金钟云转而埋头与蛋糕上的奶油作斗争,能做你男人谁还想当你弟弟啊?
“独特,我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Omega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块蔓越莓巧克力,或者提拉米苏。”
朴正洙大口大口灌下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动作豪爽得让金钟云差点以为他还醉奶。没有被咽下的乳白色液体争先恐后地流进深褐色卫衣的领口,最后当然把胸口那片的布料都浸透了,勾勒出堪称完美的胸大肌,“我不想听。“
”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话。”金钟云坚持道,“你可能不是蔓越莓巧克力,可能是薄荷酱夹心的橘子糖,每个人的感官或多或少都有出入吧。但Alpha会被Omega吸引是天性,你用或者不用抑制剂,天性怎么可能被消除呢?否则人权协会也没必要存在了。”
“求求你别说了……”
“……喜欢你,想和你亲近,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朴正洙的语言系统好像突然在这一刻失灵了,有一股酸意一直一直在翻腾着,仿佛随时会冲破他的鼻腔,金钟云把他练得健壮的肩膀揽到怀里,这让他感觉很有安全感,“哎一股呀……”
金希澈就是这个时候窜进店里来的。一坐下就自顾自地点了单,“这里要一杯啤酒!”
咖啡店不卖啤酒,金钟真的亲哥哥犹豫了三秒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这是朴正洙之前亲口说的,希澈啊,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我们就天堂见吧。
宇宙大明星乖乖地喝上了柠檬水,“你们别管我,继续聊,我醒醒酒。”只是他不虞的表情实在过于明显。
太近了。
他知道金钟云喜欢跟任何一个他挨着的人紧紧贴着坐,但是他们俩只要稍微偏偏头就能彼此呼吸交缠的距离让金希澈稍微有些心烦意乱。
13.
"所以你要跟我吵什么?“
“我说了他们俩不能再跟着你一起活动了,我!不!允!许!“
“金希澈你讲理吗?!“
“朴正洙你别不识好歹!我他妈是为了你……!”金希澈差点一激动把朴正洙是Omega的事捅出来。差一点他们就要上娱乐版头条了,虽然他们在这里吵架也肯定是头条。
崔始源李东海一人控制住了一个哥哥,李赫宰还一边劝架一边给朴正洙递抽纸,”希澈哥你冷静点!”
强势的Alpha和强势的Omega信息素硬生生在空气中迎面交战,宴会上的男主人喜爱在道路两旁洒满清凉的薄荷和橘花,然后炽烈的大马士革玫瑰骑士驾着他的白马闯入,沿路伴着泥土中的香料杀红了眼。
嫉妒,愤怒,嘹亮的号角声响彻这片插满刀剑的战场。
“他们是我弟弟,我凭什么不能!”
“弟弟?”金希澈冷笑着自顾自整理衣服下摆,但就是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了朴正洙,他当然不想让金希澈知道两个弟弟把他吃干抹净了。
朴正洙满脸通红,一把挣开了松松环着他的腰的李东海,抓住了自己最好的同龄朋友的领子;金希澈也满脸通红,甚至他连眼底都是红的,条件反射一样朝朴正洙扑了过去。
曺圭贤捂着被误伤的右眼抽抽噎噎地缩进了摆放着衣架的墙角,他们的待机室被前来劝架的经纪人和其他艺人塞得满满当当,但两个吵架的疯子已经意图把战场扩大到房间外面的走廊上。
各种各样混杂的Alpha信息素快把朴正洙熏晕了,金希澈释放出来的大马士革玫瑰味儿的信息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浓郁,它只会加速可怜的Omega进入更剧烈的发情期。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在大庭广众下发情已经属于最最危险的情况了,但他顾不上。
“老师总劝我忍让,让我试着理解你,我自以为做到了一切我能做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十年了,你也试着理解一下我吧……我凭什么……十年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金希澈停下了。
十年了……
他就这样停下然后松开了朴正洙皱巴巴的外套领子,甚至颇为乖顺地替朴正洙整理好了衣服,然后把气得浑身发抖的Omega抱在怀里,用嘴唇轻啄他后颈处的腺体。
14.
朴正洙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一样,在金希澈的怀里一声不吭。
没有反抗,也不挣扎。
他们俩打架这事儿发生得突然,神童和金钟云已经把闲杂人等全请了出去,现在整间休息室就剩下他们几个,彼此知根知底,却也只知道贴墙根儿站着,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
谁看都知道朴正洙还没消气。
神童最怕队长来个激情发言,说点什么比如“Super Junior解散”或者也像去年离开的那个人一样挥挥手把他们仍在这就不管了。
但李东海担心的是朴正洙。
作为最前排的观众,他并没有拦住金希澈——希澈哥给朴正洙做过临时标记,如果这次安抚Omega的人不是他,达不到效果不说,还可能适得其反。正洙哥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真被撩拨发情了,他们一群分化过的Alpha不做到精尽人亡绝对上不了今晚的舞台。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朴正洙是如何哭得双眼通红、拿李赫宰的袖子边上小小一角擦掉满脸泪痕、又如何把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不要怪李赫宰一看哥哥哭了就差点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就连李东海都忍不住想赶紧把他从金希澈怀里截下来亲抱抱举高高。
哥,我是为了你练的肌肉啊!——这话他常常说,但是朴正洙听完就劝他,“诶你不要再举铁了嘛……”
让人哭笑不得。
今年夏天开始,他要求朴正洙每一天都一定要去健身房和他见面,有时间就一起锻炼结束后在一起回宿舍,没时间也要见过面再走。
“要看到哥还安全地活着!”
他本来就是这么细心的人。
哥哥屡次在坏情绪里受煎熬,他旁观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15.
金希澈当晚被朴正洙拒之门外了。
也许你会问,金希澈,宇宙大明星,他想求和好可不是太容易了么?
确实没有几个女孩能抵挡得住那张脸的威力。希大人眼眶红了,再落下几滴苦涩的泪,甚至都不用他再费什么口舌去求对方的同情,反而对方会亲自提着小蛋糕上门认错……这样的事也不是仅仅发生过几回了。稍微不顺心那就分手吧,反正金希澈的女朋友从不缺下一任。
金希澈从三月一换到一月一换再到三周一换,连自诩风流的朴正洙都看不过去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在仁川体育场的后台大吵一架的前几周,他坐在SM公司六楼的办公室,对着李秀满老师反复强调:您这么纵容他任性,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您不能劝他收敛一点吗?我现在对他完全没办法了啊!
“小特你是队长嘛,有心理压力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希澈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他也没被拍到是吧?”
朴正洙的逆反心理呦,差不多要被某金姓·隔壁家的小孩·希澈激得堪比汤姆里德尔了。
重返青春期的小特在心里尖叫:那是因为他从来不去约会!女方想要跟他分手,哪次不是因为他躲在宿舍里打游戏三天三夜不出门啊?!
没拍到?!没拍到是吧?
任何人想拍那也得他拉开窗帘啊???
那哥们儿一下通告就窝在宿舍打游戏,谁伺候他吃饭收拾房间啊??
不还得是我吗。
金希澈的女朋友一来,就变成三个人共处一室,也太尴尬了。每次他都第一个投降,把自己的房间拱手让给那一对不稳定的情侣。
更伤心的是他喜欢他,这么多年过来了金希澈还懵懵懂懂着,维持他们坚不可摧的兄弟情。
——多数时候,他把房间让出去了就只能跟李东海一起睡。李东海嘛,小孩子嘛,睡姿大概是师承八爪鱼,要四肢都缠在他身上才安心,等到第二天早上金希澈黑着脸来叫他们,又总是一副用刀砍都砍不开的架势。
声讨金希澈的行动就这么不了了之,那一次李老师噙着一抹神秘微笑把朴正洙送出了门。
直到他们互相扯着领子,用凶神恶煞的眼神吵了一架。
16.
凌晨两点夜深人静。
“正洙……”
“今天很晚了。”意思就是
“我很抱歉。”
“还以为你有什么正事,今天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
“你出去!”
“好。”
回复他的只有门的对侧上锁的声音。
金希澈拎着拖鞋转身面向自己的,就在朴正洙对面的房间。
他犹豫了几分钟,把准备刷卡推门的手又收了回来,仅仅是蜷缩坐在自己的门前,直到天明。
——————
“万一正洙今晚就想通了呢。这样他一打开门就能见到我。” ——天上地下金希澈
17.
对不起。
自从朴正洙开始和李东海天天打卡之后,总是喜欢背心外面套无袖坎肩的穿法,甚至在舞台上空心穿西服,一弯腰就是十足十的饭撒,金希澈只能在后面一边装模作样的地腐笑一边榨柠檬汁。
“我酸了。”
“酸了?“朴正洙听不懂,而且他也没时间想东想西,李东海缠着他赶紧去健身房呢,”……胃酸的话要不喝点冰可乐,我冰箱里有。”
“……谢了”
他已经错过了两次说真心话的机会,这是第三次。
满腔歉意和不敢倾诉的爱意都堵在喉咙处,像一颗卡在那里的葡萄柚,又涩又苦。不仅仅是腿,他感觉自己的舌尖也开始发麻了。
直到嘴唇上传来一阵针扎的刺痛,金希澈才发现这苦涩的液体原来是他的眼泪和咬破了嘴唇渗出的血,不是葡萄柚。
“可我真的好爱你啊正洙。”
你看,世上的有情人大抵是这样错过的,再多的误会也抵不过“我以为”。
18.
朴正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金希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但这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没有哪个plgg真的能忍受被人说漂亮,朴正洙也忍受不了被当成一个恨不得比纸还脆弱的Omega,大约是他真的真的太倔强,又太顽强。
可是他从被金希澈逼的分化的那天起,就担心自己会在舞台上发情。家里那群混小子最爱跟着凑热闹起哄,听说哥哥担心的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最后集体表决之后决定无论朴正洙去哪里,进进出出都需要至少一名弟弟跟随。
最惨的是朴正洙,当事人,也被剥夺了一票反驳的权利。队长大哥真的没有谁是像他这么当的。
他把积年的委屈叠成一个个小纸团之后丢进箱底,然而层层叠叠的负面情绪夯实成的堤坝并没有多稳固,情绪决堤才来得这么凶猛。如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场吓到了近至亲朋好友隔壁艺人,远至娱记和公司高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大战。
他想着,迟早要来的。他和金希澈迟早要闹翻,就算不是因为金希澈限制他的交友自由,他们也迟早要吵这一架。
可他还是越想越难过。脸埋在被子和枕头里,哪怕曾经腰酸得能要人命也一声不吭的男人被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占去了全部注意力。
他想念出道之前的金希澈,想念他们俩还年少轻狂的时候,自己的世界里全是金希澈,金希澈的世界里也全是他的时候,一个哭了、伤心了就能招惹来另一个。
他们曾经安慰彼此的把戏多如牛毛,熬夜轰趴、端着酒瓶压马路、带着对方坐大巴回老家消失一整个星期,阵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哪像现在他连呜咽出声的心都没有了。因为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把要说的话轻而易举地说出口,这算是爱情啊,还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他早就觉得自己再也摸不清金希澈,说不准他们是否隔了纱帐还是一整条虚无缥缈的星河。
或许是因为太忙了……忙到朴正洙差点连自己是谁都给忘掉,更不用说记得发情期。最糟糕的是,他连一支平常用来隐藏气味的抑制剂都没有带。
因而香飘十里。
19.
快要天亮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金希澈全身僵硬地坐着。他已经在这里听了大半夜,朴正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被木门的共振蓦得放大了许多倍,而他的苦闷也通过空气传了过来,伴随着越来越浓、越来越苦,在空气中逐渐变得浓郁,扩散开了的辛辣气味。
这薄荷味想也知道是朴正洙的。
朴正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金希澈那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冲进他的房间给经纪人打电话,“永善哥?“
“正洙发情了……我跟他先回?”
“……对,你帮我管好。谁敢嘴碎就别想好过。“
20.
司机是个beta。
他好在什么都闻不到,否则早就在金希澈和朴正洙过于浓郁的花香信息素作用下永久地和嗅觉说拜拜了。
不过重中之重是给朴正洙打上临时标记暂时安抚他的情热,金希澈看着朴正洙烧的通红的侧脸想到。但他不仅仅想做临时标记,他还想……——还想永久地占有自己的好友。
公司为了方便他们换装特意安装了挡板,但只到车厢的四分之三高。什么都挡不住,堪称私密性“绝佳”。
他在这个时候倒是果断的要命,节奏掌握的很好,还在问着对方可不可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钻进了宽大的上衣,顺着腰腹像诺曼底登录时候的海军陆战队冲锋向前,攻城略地。他的手一直养护得当,好友建熙说”光滑得甚至不像一个男人的手”,但他只愿意用这双手和朴正洙的肉体擦出火花来。
这些天焦躁到失眠正是因为知道朴正洙有多招人喜欢。弟弟们如狼似虎,有且仅有的稀有性让他不得不在意。
金希澈在握上去的瞬间只想感谢上帝,让朴正洙那练出了完美形状的胸肌在硬朗线条的外表下依旧保持了堪比一团棉花的柔软触感,这大约是朴正洙和成为真正Alpha的差距。
倒便宜了他。
“嗯……”
对于朴正洙来说,金希澈攻略他根本用不上千军万马。后穴在Alpha信息素的作用下地自发地分泌了大量润滑液,一开一合地欢迎对方进入填满那里,仿佛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和他结合的Alpha而准备的美味佳肴。
金希澈的硬物抵在他的小腹上,滚烫的热度就是开战的信号,谁也没有开口说出“我爱你我们做吧”,偏偏都任由这事态疯狂发展下去,即使他们都知道司机在驾驶座完全能通过后视镜看清身后艺人的脸。
金希澈曾经以车为家,几乎是吃住都在车上过了三个月,这车上挡板的盲区他比朴正洙了解多了,手下毫不留情地撤掉了朴正洙刚刚才换上的宽松运动裤。
朴正洙怔怔地直视金希澈的眼睛,金希澈的眼神现在有多无辜,朴正洙就有多少难以置信。
"我操!你是认真的吗?!”他几乎是在露出CK字样的瞬间就僵在了金希澈身上。
车厢只听得见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而朴正洙裸露的皮肤则在金希澈的手掌下安静地散发着热度,他随即给了朴正洙一个飞吻,附送左眼wink一个,“正洙怎么能骂脏话呢?”
因情热和着急上火而面带绯色、眼带桃花的模样,连公认的顶级美人金希澈也彻底宣告沦陷。在朴正洙生气上火的时候最好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金希澈表示这方法屡试不爽。
“你平时骂的最多现在跟我说不许骂脏话?!……好,行,我可以客气一点。你呢?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在脱我裤子啊金希澈……”
“嘘,小声点,司机会听到的——”
“是我故意要闹出动静的吗?我……?你发情能不能看看场合?”
“好叭,那我不动啦~”
“……呃嗯……不是说不动吗?你真是……啊……狡猾透顶……”
朴正洙已经不像第一次被两个弟弟进入时那样生涩,后穴里面柔软的肉几乎是即刻就包了上来,微微颤抖着收缩。
除了金希澈,谁也没见过朴正洙,大势男团super junior的队长,爱豆界的工会主席现在的样子,以面对面的姿势两腿岔开跨坐在金希澈的腿上,任由好友粗大灼热的性器在股间进进出出,在他怀里像一束蓬松的狐尾草一样柔软地展开。
瞧瞧他吧,知道朴正洙脸皮薄就非要凑上去,一边娇滴滴地说荤话一边开发戳刺的新角度,“我们正洙好敏感……东海和赫宰他们碰过你这儿吗?“
朴正洙的腿一下子就夹紧了,脖颈猛地扬出漂亮的弧度,一颗温热的泪珠终于没按耐住滚落下来,搂住金希澈的脖子微张着嘴喘息,“不行,那里不行……!”金希澈撞的那个刁钻的角度他最受不了,无论轻重,只要碰着了冰山也能立刻软成一汪春水。
透明的黏滑液体一股一股地想要涌出来却全被金希澈的硕大堵在穴中,更加速了他变得湿透的进程。
车在路上开着,甚至车身经过减速带时造成的颠簸也成了顺便增加情趣的因子,欲根进入得极深,金希澈甚至借着惯性的作用顶进了脆弱的生殖腔,几乎一下就让朴正洙瘫倒在后座上。
彻底把朴正洙带上顶峰之后金希澈才安静下来,缓缓地动作着,仰着头把玩他后脑勺随意扎起的小揪揪,许久才含糊地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叹息:”我从来没有想过玩弄你的感情。”
朴正洙趴在对方怀里带着哭腔细细地呻吟,他的后穴还和金希澈连在一起,高潮过后的余韵与尚未过去的情潮交替叠加,折磨得他神智愈发不清醒,“什么?”
“虽然我有很多朋友,但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最清楚我是什么样子。虽然我开窍的晚,明确知道自己喜欢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疯了……“金希澈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但怎么听都委委屈屈的,朴正洙甚至有金希澈比自己小二十岁不止的错觉,”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吃艺声的醋,吃李东海和李赫宰的醋,都是因为他们都在跟我抢你……”
“我只有面对你才会这样小心翼翼。“
“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正洙。“
朴正洙的眼皮越来越沉,说话也像含着块糖似的越来越黏软,金希澈的结牢牢卡在生殖腔里,漫长的射精过程的让他舒服得简直昏昏欲睡了,“那就恭喜你哦……”
21.
朴正洙一直以来对于刻板的定义嗤之以鼻,无论是到了年纪开始被除了家人以外的哥哥姐姐催婚这样的鸡毛蒜皮,还是深刻至上帝是否存在的终极哲学问题,从不是他想要思考的重点。朴正洙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一点你尽可以从他的朋友圈子看出来。
他只是蛰伏在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躯壳里,然而内心里的狂放不羁还在等待来年破土而出,一鸣惊人,朴正洙和金希澈在本质上很相似,你如若仔细观察他们就会发现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们接受不了的,从骨子里认同一种类似叛逆的行为,不过一个在明另一个在暗而已。
爱是什么?爱不是金矿银矿总有一天会用完,爱是一种感情,感情不会枯竭。他可以疲惫,可以被工作消耗得动也不想动,可是他不会失去哭的能力、笑的能力和饥饿的能力。
他一直被金希澈调侃是不是对别人太慷慨,对每个人都报以热忱,到头来换自己什么都不剩,但他自己清楚,感情可以像一条打糕一样被分成均等的很多份,每一份都童叟无欺扎扎实实。他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一个占地广袤的池子,永远不会枯竭,如果可以,他会努力扩大这个池子的容积,直到成为开阔的汪洋。
永不枯竭。
每次李赫宰都能成功被他的理论说服,嘬着刚洗好的新鲜草莓,点头的频率堪比新拆开的振动棒。
“所以哥就是想要所有而已。这有点耍赖吧,”他像是一个信徒真诚地崇拜着朴正洙,不仅是因为这位哥哥比自己年长三岁,还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遇见了他,朴正洙奠定了形成李赫宰三观的基石,而他也不负期望地长成了朴正洙最满意的模样,“本质就是贪心,不过你一说就变得很吸引人,让我还心甘情愿。”
事实上,他还觉得是自己占便宜了。朴正洙的池子是个被所有爱他的弟弟们支撑的水循环系统,是不能脱离Super junior的成员们单独存活的。
他的爱的确永不枯竭,可也永远不会被装满。年少时的家庭冷遇造成如今的他对待感情如饥似渴,每一份被他交出去的爱都渴望被成百倍、以千倍回报。
他习惯了被人群簇拥,被众星捧月地陪伴,被烟火气沾染。金希澈标记了他,就是因为打心眼里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朴正洙,但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金希澈妥协。他就是有这样的权力,或者说,就是因为拥有这样底蕴强大的能量,才能足够温柔地推动金希澈退后一步。
枕边人的弱点和他一模一样,这是他们亲手组织起来的队伍,谁也不忍心伤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他猜透了金希澈。比如早几年在练习室里,出其不意凑到离金希澈英挺的鼻梁一厘米的位置,叼住那副根本没装镜片的黑框眼镜,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倒是金希澈被他撩得头顶冒烟面红耳赤。
他就是这样有恃无恐。
22.
朴正洙刚刚被金希澈标记就被放心不下的弟弟逮了个正着,呼啦啦从仁川追回首尔的毛头小子们也是第一次体验小三捉奸正宫。
不过一切早成定局,既然都知道83年生的两个哥哥彼此相爱并且从最初就惺惺相惜,他们也不在乎谁是第一个拥有者。
李东海和李赫宰默认他们之间的盟约还存在。
一朵前调是玫瑰的橘花不会导致他们二人对彼此恶言相向,也不知道是否是一个太聪明还是另一个太愚钝,就是执着地信任对方不会轻易离去或者背叛,这种信任似乎比对朴正洙的喜欢还要来得复杂而莫名其妙。
“我们只是来得晚,还有机会。”
”我知道。别看钟云哥显得冷静,他要是没有正洙哥那句话早就发疯了,“李东海趁着大家都进休息站内觅食的机会,神神秘秘地和李赫宰在车后座上小声议论,亲昵的姿态如果没有仔细看或者是距离远点大约会被误会成真正陷入情网的一对儿,只不过听众李赫宰脸上的表情可算不上阳光,”他也和正洙哥表白了,钟真跟我说的。“
“他表白没什么,谁看不出来?我其实担心的是正洙哥,他太容易多想,我们一个个分化成Alpha早就脱离他的掌控了,Omega在我们中间肯定压力很大……当时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跟希澈哥吵架么。”
“那你什么意思?他肯定是无可替代的队长,无论是不是Alpha他都肯定是队长。他是我哥,你想想看他这么多年单单是为咱们俩就付出了多少?我决不会接受换人!”
“呀李东海,我哪句话说要换队长了,我现在不就在想办法吗?我说,哥们你也动动脑子——”
“……首先不能让公司知道正洙哥被标记了?“
李赫宰知道自己的朋友一茫然就会露出相当可爱的神色,那是最让朴正洙感觉安全和放心的乖巧,“是,不过你哪来的自信我们能瞒过去?是不是希澈哥跟你说什么了?“
但很可惜李东海就算是单细胞生物也是个痞老板,至少他的破坏力堪称全公司第一没人敢抢。
“现在工作室那事儿还在谈着呢,不过也差不多,希澈哥拿续约当条件,筹码挺大的。”
李赫宰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溜向车外朝他们走过来的申东熙,扭紧的眉毛松了一半:“……特哥说上头的人压根就没有做这个企划,我们可能得先试着挖几个墙角吧?”
“那先从……永善哥开始?”
————————
*Lable SJ已经在酝酿中了(*╹▽╹*)
私设:标记并不代表所属关系。
23.
原来朴正洙不叫朴正洙,叫真秀,还是十岁之后才去改成稍微男孩子气一些的正洙。
很多事情李东海还是从朴仁英嘴里听说的,因为朴正洙自己也记不清了。
李东海长到二十七岁的年纪,和亲哥哥东华一起待的时间还没有和朴正洙在一起的时间长。他不想让自己的在乎表现得过分明显,但总忍不住朴正洙的童年生活感到好奇。
这些都是没有他参与过的事情,似乎有一只小猫爪在他心上挠痒痒。
”小时候啊……正洙因为长得漂亮,我妈也总让他穿我的旧裙子,反倒是我比他更像男孩。你不知道吧?我弟弟从来也没有捣蛋调皮过,爬树揭房顶这些事也一件都没做过。直到他小学快毕业妈妈才给他买第一双球鞋。”
正洙哥的确很漂亮。
朴正洙比李东海早一年进公司,那时候已经隐隐是全公司所有练习生的领头人了。之后陆陆续续有脸赞的孩子被挑进来,包括李东海自己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洋娃娃长相,可是他只执着于朴正洙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印象。
正洙哥很漂亮。
十四岁还不懂醉生梦死是什么感觉,也仅仅在书里读到过怦然心动。并没有削弱李东海几乎满溢的爱和感恩,即使那是背德的,是僭越的,是他信奉的宗教中不被允许的。
可他止不住心里肆意生长的痒,像饮鸩止渴一样只想接触朴正洙裸露的皮肤,摸不着还会躁狂得流下泪来,这又吓了李赫宰一跳。
“哇,你真是个人形蓄水池啊李东海……”
“可是我忍不住啊!我,我昨天……唔,我想让正洙哥陪我睡,他不愿意……我……”李东海把领子拽起来把眼泪擦去,可根本没用,眼泪根本不听从他的意志,在红色棉料上留下一连串深浅不一的暗礁,”……嗝!我就亲了他!“
然后他被比自己高一头的李赫宰兜头一掌打了个趔趄,回去哭哭啼啼在日记本上狠狠给亲故记了一笔。
朴正洙后来偶然在宿舍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名为“李东海日记”的小本,哭笑不得地翻过前一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句,仿佛眼前还是那个气哼哼的小不点,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翻到日记的最后面,还夹着几张李东海不知道从哪里撕来的纸片,字体是一派专属成年人的龙飞凤舞:
——天父,您能否原谅我?
——原谅我不是一个好弟弟,不是个合格的信徒,我置自己的爱于信条之上,高于对您的爱,高于对我自身的爱。天父救我!
——告解能否赎清我的罪?您告诉我吧,我为此而备受煎熬!……日日夜夜!可我也并不想只做他的弟弟,那将会是我此生遗憾!
24.
朴正洙几乎不敢置信,先是李东海,李赫宰,再是金钟云,金希澈。
金钟云的暗示他最初以为是个误会,不想平白自作多情。但金希澈不经意间说的一句,”他们全都在跟我抢你“,就算他是个傻子也听得懂。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散发着纵欲过度后的惫懒气息。
从后腰到前胸,斑斑点点的吻痕还没消,还有一个正巧落在下巴和脖子之间,金希澈完全是为了显示主权才特意嘬在这么一个明显的地儿,不大不小的一块瘀红既不像蚊子包也不像疤痕,明显得要死,穿高领衫都藏不住。
好在他今天不需要出门,宿舍里顶多就那么几个经纪人算外人。
羞耻确实是极羞耻的,朴正洙和自己的眼睛对视。他知道自己想要那种身体从头到脚都被人掌控、被彻底打开到极致的刺激。
被Alpha的信息素包围带来的极大安全感足以让人上瘾,你知道大麻的副作用不仅只有高潮过后的疲惫和精神恍惚,还有戒毒过程中的加倍空虚。
赫宰恨不得行程之外的所有时间都要和他粘在一起,东海还像原来一样半夜敲他的门,而希澈干脆现在和他同屋。
金厉旭有一次告诫他说:“哥自己同来没有意识到,温柔有两面。既是盾牌,又是武器。”
神童说,“特哥最近似乎越来越好看了……灵九啊,帮我拿双筷子!“
“是长得好看啊,一直好看,”金厉旭从厨房端了一碗年糕汤,迫不及待加入饭桌上的混乱邪恶,”哥不是减肥吗,别再吃了!”
“呀,我吃怎么了,年糕汤不长肉!”
金厉旭怪叫了一声和金钟云一起笑出声,把碗往神童那边一推,刚想往厨房走就被金钟云拽住了手腕。
朴正洙和金希澈正一人端了一盘剥好的橘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都是李赫宰这个苦力剥的。金厉旭亲眼目睹,金希澈搁在沙发背上的手以秒为单位迂回靠近了朴正洙的后颈,自己的身体也随之倒过去,哼哼唧唧地一个劲往朴正洙怀里钻,甜腻得要命。
没分化以前也有不少人以为朴正洙是个Alpha,虽然信息素闻上去比较弱,但脱衣有肉的身材和锋锐的气场还是让不少Omega垂涎。
但最近的情况是,哥哥分化成了O之后就不断地被Alpha骚扰,其中能给他造成困扰的当然也包括成员。金厉旭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外人,单单只是看朴正洙毫无防备的模样,他心里就痒的要命。
会酸吗?
甜吗?
他也想尝尝橘子味,到底回味多悠长。
25.
曺圭贤分化了。
具体一点来讲,是在四巡首尔场的一周前,包括伴舞、经纪人和公司室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发起了情热。
目击者兼受害人李赫宰当时就站在忙内旁边给大家排队型。
虽然成员在态度上表示合作,嘴上却没有,刚刚半小时热身没有一个人是按照规矩的动作完成的,全凑到一起玩跳跳虎的弹簧。突然一只手突然窜出来就握住了李赫宰的的直接往自己放额头上放,他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点反应过度把人推出去。
“?!”
曺圭贤已经连手指尖都蔫了,挂在李东海身上要死不活连呼吸都是烫的,原是他一直忍着,实在觉得自己眼前发黑才喊停,“我真的没想过分化居然和发烧感觉差不多,哈……我真的以为就是发烧,还挺严重的哈……正洙哥,药?”
“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大家都在呢。”朴正洙手心冰凉,倒是让曺圭贤感觉舒服了些,越发粘了上去,扯住那只堪堪能救命的手抱在怀里,朴正洙的长袖衫都要给他扯变形了。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人仍然坚持一人一句的原则对曺圭贤进行人道主义关(ge)怀(li)。
“哥,你小心被信息素影响到。“
“等一下,不行,曺圭贤你还是抱着我算了离正洙哥远点……”
“抱你情况会更糟糕啊,圭圭一看就是Alpha。”
“哈……靠墙站着去,别添乱了行不行你们!"
曺圭贤放弃了他哥的胳膊,双手捂住了耳朵。
被吵自闭了,真的。
26.
分化过程中的不适也算是生长痛中的一环,就算是生理课上得很认真的朴正洙也无计可施。他被几个弟弟挡着与信息素外泄的忙内保持距离,只能暗自庆幸这次时间卡的不错,还留出了演唱会前的修养时间,圭贤以前身体就不是很强……
不像以前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崽子们,分化得令人猝不及防。
金厉旭就不同了,他已经是全队最后一个硕果仅存的未分化者,虽然粉丝喜欢他永远一副幼龄小男孩的外表,他却是极度想要一步迈进成人世界的。
但在特哥分化成Omega之后,也只有他和神童能自如地进出病号的房间,闻着满屋子栗子味也无动于衷,神童哥还得去稳住一干闻到同性味道就开始躁动的弟弟们。曺圭贤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原先活蹦乱跳的模样,金厉旭又是为他开心又是羡慕,忍不住找隔壁的李东海诉苦。
彼时他海哥正忙着修自己不小心一碰就黑屏了(金厉旭)的电脑,一顿操作之后屏幕再没重新亮起来,把他急出一头汗,心虚至极——
金厉旭还在拍打着李东海无辜的枕头,唠唠叨叨,“比我小好几个月,比我高,比我身材好,分化得比我早而且还成了Alpha,仗着身高还拍我的头,憋屈死我了。哥……你不能安慰我几句吗,我在你眼里是没什么优点吗?呀,太安静了,我这么难过,你就算再不在乎也好歹说几句吧?”
“啊?”
李东海手里一直捣鼓着什么,把一个笔记本翻来覆去地看。
这下金厉旭也看出不对劲,大家都在用Macbook,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长颈鹿贴纸:“这是我的电脑诶,你拿我电脑干嘛?”
李东海最不会撒谎,他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性子周围人都尽知的,此时眼里满含热泪几乎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金厉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抱歉,旭啊。“
“什么?切拜切拜不要告诉我——”
“我碰了它一下就死掉了……”
“啊真是要疯了!哥以后别再碰宿舍里的电器不好吗,上次我的咖啡机也是!厨房里的黑胡椒瓶子也是哥把盖子弄断了的吧!”
朴正洙刚和李赫宰一起做完电台节目迈进宿舍门,鞋还没换完就被金小萌一嗓子吓得把手机都扔了出去。疯了,弟弟们几乎每天都要拌嘴。
李赫宰置若罔闻,趁机给了他哥一个近乎能算作蜻蜓点水的吻,他从下了电台就想这么做了,忍了一路忍到宿舍这才终于实诸行动。
“赫宰!”
朴正洙麻木地进了房间把自己收拾好,只不过一直跟随他的李赫宰也看得出来哥哥突然做了很多无意义的小动作——又是撩头发,又是整理床铺,谅谁看不出他是心思电转呢。
事实上,朴正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游击队类型的直球,一个个都跟地鼠似的,一会儿不盯着就冒出头来。想打还打不着,对方在明,自己在暗,他还不能躲,除非搬出去住,否则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
他快入伍了,但愿他们能消停一点。
“哥,先别急着拒绝我。行吗?你总是心思这么重,我真的太不放心了,想帮忙都帮不上。”
朴正洙很少直言拒绝,他最擅长的是转开话头,默默地逃避:“你先睡觉去吧,我去解决一下他们俩的问题。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李赫宰盯着朴正洙看了好一会儿,甚至想从他身上盯出点实质性内容。
他咬住口腔内里的一块软肉,忍住想要吞咽的欲望,在朴正洙这里受到的冷遇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虐待,尤其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怎么真正惹过朴正洙生气。但对方还在屏着呼吸等他回话,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就会憋死在房间里。
“想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事。别到时候李东海一耍赖你就去陪他了……哥,你知道,就算是李东海,我也会嫉妒的。”
“你别得寸进尺,换成其他人也——”
“金厉旭更不行。”
“说什么,什么事啊?我什么不行?” 听到他们进门过来插嘴的人偏偏是金厉旭,“李赫宰,珍惜你们占的小便宜吧,不就是比我分化早吗。”
“就算这点,也比你强。” 李赫宰不由分说把人推出门外,锁上门一气呵成。
刚才还想要劝架的朴正洙已经开始软了,像一尊初春温暖的风里逐渐融化的雪人,李赫宰趁机从侧面揽住了他,从轻啜开始,逐渐变为舔舐。
两个人一起倒下去,李赫宰压住和自己体型过分相似的人,瘦削的身形却始终没有自己康健,
十年痴迷和为他筚路蓝缕,并不是为了做柳下惠的。他佩服金钟云的确能忍,李东海憨直只想金屋藏娇,只有他仍然像小时候那样迷恋这副肉体。
“哥,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会是个惊喜的。”
“不是惊吓就谢天谢地了。如果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你最好祈祷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李赫宰轻轻哼笑了一声,低下头又去和他接吻。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我有分寸。为什么不信?”
“你有什么分寸?你现在还这样,让我怎么……嗯……怎么放心把队伍交给你……”
“是,好,算我没分寸,但哥不是很喜欢吗?”李赫宰干脆待在里面不动了,交合处依然一塌糊涂,虽然鼠尾草和橘花杂糅的香气让朴正洙昏昏欲睡,穴口却一阵一阵地紧缩,“喜欢吧?但是不能总是这么紧啊,我动不了了,放松点。”
朴正洙被压在底下,今天李赫宰做得不凶,甚至带点从情理上十分怪异的温情,“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能做到向我保证的吗?”
李赫宰坐在床上安安分分地把自己乱成一团糟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不小心按亮了放在床脚的笔电。
“我能,但你也要说到做到,哥,别对我撒谎。”
李赫宰离开以后,朴正洙一直没有开灯,仅靠电脑屏幕的亮光照明,半小时以后,电脑屏保时间到了,屏幕电源自动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色。首尔的月光被百叶窗隔离在外,只有少许洒进屋内,映亮了沙发上一个模糊的、静止的轮廓。
——如果你不向我承诺求生的意志,我也同样不会承诺。
这是李赫宰的原话。
在其它人眼里朴正洙是个从不犯错、永远运转的机器,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也是人,偶尔会犯一些极其暧昧又出格的错,只是埋在心里用沙土深深填着,藏在月色与雪色之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