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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的演职员表一结束，洛基就打开手机拨通了奥丁的号码。任何有自尊的恶作剧之神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绝对要打电话给奥丁。对，真的，绝对要。
在响过五声铃声后，电话那头进入留言信箱。洛基挂断电话，又拨了过去。第四声响起，奥丁用充满睡意的嗓音对着电话嘟囔着骂了一句。
洛基压低声音，发出湿漉漉的一声低语，“daddy，我是个很坏的孩子。请惩罚我。”
“洛基，现在是凌晨三点。”奥丁抱怨道。
洛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神生中很少有什么事能像惹怒众神之父一样令人满足。洛基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他很懂的。“但是daddy，”他说——他甚至还假装抽了抽鼻子，“我真的很坏。”
奥丁挂断了电话。洛基哈哈大笑，心中燃起一股荒唐的自我满足感。
完美的恶作剧，完美的对象，完美的表达。这肯定会在未来很长时间内持续激怒奥丁。像所有强大的神灵一样，奥丁懂得如何怀恨在心。例如，他仍然对巴德尔的整件事感到生气，而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洛基又笑了，无视凡人向他投来的怪异目光。他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样的机会不应该被浪费掉。他可以在父亲节给奥丁寄明信片。他可以在弗丽嘉面前开一两个玩笑，暗示奥丁和劳菲之间的秘密恋情。而且他绝对必须要在托尔面前称呼奥丁为“daddy”。光是托尔脸上的表情就很值了。
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奥丁有着“众神之父”这样的绰号，洛基从一开始就应该称呼他为“daddy”的。凡人的想法有时候真是妙极了。
当他回到他的住处——位于曼哈顿中心的一个巨大的顶层公寓时，他还在咯咯地笑。洛基喜欢大城市。这能让他想起过去在阿斯加德的日子，那时阿萨众神的力量还毫无争议，洛基不需要融入人类并屈从于他们的规矩。
阿萨众神有多厌恶洛基，他们就有多需要他。他们一直渴望着诸神黄昏，又同等地恐惧着它。而洛基，好吧，不管怎样，他一向不在乎。时至今日他还是不在乎。这个世界太有趣了。诸神黄昏迟早会到来，而当它到来时，洛基会像享受其他一切事物一样去享受它。
现今阶段，他很高兴自己成为了中庭最成功的律师。他终究是谎言之父。经过几个世纪的寻觅，他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领域：在这里，他的技能不仅广受赞扬，而且颇受尊敬。洛基 热爱他的工作，尤其是他被邀请到大学里做客座演讲的那些日子。鼓励天真烂漫（或者没那么天真）的年轻人们用谎言和欺骗来谋生，这比拥有自己的邪教更具价值。现在，如果他能说服西格恩离开阿斯加德和他一起住，那么洛基的纽约小日子就完美了。
他把夹克扔到椅子上，松开领带。当洛基看到奥丁舒适自如地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时，他正在摘他的袖扣。洛基停下了脚步，心头微微一颤。这个老男人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黑色高领毛衣，看上去出奇地好看。与他脸上的黑色眼罩相得益彰。洛基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
他试图避免与老男人亲自见面是有原因的。奥丁这只锐利的蓝眼睛能看到一切，洛基讨厌它让他感觉自己如此透明，仿佛奥丁可以看穿他所有的谎言。
“你在这里做什么？”洛基的目的是冷漠，但结果他的语气却变得好战而警惕。
“你打电话给我来着，还是说你忘记了？”奥丁说。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调笑。
“你本该在奥斯陆（*挪威首都）。”洛基防御性地交叉起双臂。
“确实。”奥丁耸了耸肩。“但穿越空间不是什么难事。而你似乎需要我。”奥丁带着古怪表情打量了洛基一会儿。“你做了什么？”
洛基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湿的手掌。“我什么都没做。”他说，喉咙发干。
奥丁的笑容加深了，眼角挤出几条熟悉的深纹。“嗯—哼。十五分钟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洛基自己的笑容变得有些紧张。“我在开玩笑，你该知道的，你没必要来这里。”
“亲爱的孩子。”奥丁的声音中充满虚伪的暖意。“如果我的孩子打来电话而我不马上赶到，那我算哪门子的父亲？”
啊，那是奥丁的游戏，他在吓唬洛基。好吧，洛基不会允许这样，不是吗？他走到沙发前，脱下鞋子，跨坐在奥丁的腿上，暗示自己已经进入奥丁的私人空间。
“但我以前给你打过电话，daddy。”洛基低声说，双手放在奥丁宽阔的肩膀上。“我给你打过电话，但你从来没有来过。”
奥丁并没有像洛基预料中的那样畏缩或者退却。他歪着头，带着真诚的好奇打量着洛基。缓慢地，仿佛不想吓到他，奥丁抬起右手抚摸洛基的脸，长满老茧的手指轻柔地抚在洛基的皮肤上。
“我现在来了，孩子。”奥丁说。“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这不是洛基一直在期待的反应。奥丁 应该对 洛基 的小游戏感到愤怒和厌恶，就像平常那样。洛基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他这种怪异的温柔表现。他试图撤退，因为奥丁的炽热注视使他感到不安。
“我——我什么都没做。”他结结巴巴地说。
奥丁的手握住他的前臂，阻止了他。“我看到了。”他说，露出洁白无瑕的一排牙齿。
“你看到了什么？”洛基问道，试探着奥丁的握力。他不是奥丁的对手：洛基的力量在于欺骗和半真半假。当奥丁为战斗带来的快感和一把锋利宝剑而欢欣鼓舞时，洛基却选择以一针见血的讥讽和言语作为武器。
“你。我看到了你。”奥丁说，使洛基想起奥丁拥有的不仅仅是蛮力。他并没有在与劳菲的虚构战斗中失去眼睛，而是用它换取了时代的智慧。只要奥丁选择去看，他可以看到一切。
恐惧攫住了洛基。他试图挣脱双臂，但奥丁的手握得更紧了，无法逃脱。
“那又是什么意思？”洛基啐了一口。愤怒一直是他最爱的隐藏恐惧的方式。并不是说洛基有很多次感到真正的恐惧，但确实有那么几次。令人惊讶的是，这几次全都涉及奥丁。或托尔。
“别胡闹了，洛基。”奥丁说。“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我——什么？”洛基猛地一震。他需要停止挣扎并开始思考，但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因为奥丁离他太近了。
“正如你要求的，我会惩罚你。”奥丁说。
“不！”洛基咆哮着，向奥丁猛扑过去。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恐慌像一把灼热的刀子在他的内脏中搅动。视野变暗，他不再身处纽约的豪华公寓之中，而是被自己儿子的肠子绑在石板上。那里有一条蛇和它的毒液，以及痛苦，痛苦，痛苦，无处不在的、永恒的、无情的痛苦。
洛基胡乱扭动着，恐惧给了他足够的力量挣脱。在他能逃掉之前，奥丁再次抓住了他，将他钉在沙发上。洛基化成一道暗影，而奥丁的神力也变化了，化成了光。它把洛基包围住，直到他被困在奥丁的怀抱里。
奥丁触碰暗影，迫使他自我实体化。洛基仍坐在奥丁腿上，但之前他是跨坐在奥丁身上的，现在他的后背压上了奥丁的胸膛。奥丁设法用一只手将洛基双臂按在身后，卸了他的力。另一只手臂箍住洛基的躯干，阻止他进一步的逃跑尝试。
过了一会儿，洛基停止了抵抗，倒进奥丁的怀抱里。他呼吸急促，肌肉因疲惫而颤抖。反击的欲望仍然存在，在疲倦之下酝酿着，但洛基死死按下了它。此刻他不是奥丁的对手。他的反击会在奥丁最意外的时候到来。
“我们有过协议。”洛基轻声说，感到筋疲力尽。
“我们间的协议仍然存在。” 奥丁叹了口气，用额头抵住洛基的头顶。他的呼吸让洛基后颈发痒。“你知道把你从狱里解救出来有多困难吗——即使有我的力量？我才不会蠢到浪费这个人情，你可还没报答我呢。”
洛基勃然大怒。“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做你的律师，你的宠物小公司根本达不到今天的一半规模！真想看看在没有我替你打基础的情况下，你要怎么对付所有那些敌意收购商！”
奥丁轻笑一声。“淡定，洛基。这点我知道。这就是我最终选择你的原因。没有人能在法庭上击败谎言之父。”
“你是在嘲讽我吗？”洛基问道。像任何优秀的骗子一样，他喜欢取笑别人，但他讨厌被别人取笑。
“你相信我的话是嘲讽吗？”奥丁好奇地问道。“此界抑或彼界，还有其他律师能与你媲美吗？”
洛基眯起眼睛。“不。”他自信地说。这是他的本性。“所以，你说惩罚，不是想把我绑回去吗？”他恨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小。
“当然不是。”奥丁听上去很震惊，就好像他从没这么想过似的。
洛基紧张起来。奥丁的话听上去不像谎言，但那代表不了什么。奥丁可以用事实说谎。这才是他最强的力量。
“我要松手了。不许逃跑。”奥丁警告他。
洛基点了点头，清楚他会尽快逃跑。他们俩之间的承诺毫无意义。整个世界都可能建立在他们彼此说过的谎言的土地之上。
奥丁的力量减弱了一些，洛基做好准备，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乞求惩罚的是你，洛基。我只是想给你你要的东西。” 奥丁彻底放开了他。
洛基立刻跳了起来。他转身，背对着门，面对着奥丁。神力在他的指尖下闪烁，洛基渴望释放它，但他并没有攻击——暂时没有。
他瞪着奥丁。“开个玩笑而已。看完《雷神》这部电影后我实在是忍不住。”洛基嘴唇发抖。即使是现在，在他的玩笑被严重反噬之后，他也不禁觉得好笑。
“啊，是的，那部电影。”奥丁翻了个白眼。“托尔一直在抱怨这件事。显然剧里把他演得像个愚蠢的暴徒，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洛基的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真的吗？我原以为他会满意于其描述之准确。”
奥丁轻笑一声。“请别在他面前这么说。”
洛基挑了挑眉。“为什么不？”
“你就没从上次学到什么教训吗？”奥丁问道。
“众神真是禁不起批评不是吗？无论那批评有多么合理。”他讽刺地反问。
“洛基。”奥丁警告道。
“你为什么要来，奥丁？”洛基问道。“你知道这是个恶作剧的。你总是知道。”
奥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力量。他舔了舔嘴唇。“我希望它不止是个恶作剧。”
洛基惊了一下，他呆呆凝视着奥丁。那…但…他……几十个想法在洛基脑中争夺着控制权。他阖目片刻，迫使自己稳住心神。
“哦。”他说，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哦。”奥丁重复道，看着洛基的反应，他表情忧郁，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被认为是脆弱的表现。
但洛基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不过是奥丁的诡计之一。最初——早在凡人学会记述这一传说之前——他们曾经二位一体是有原因的。就连拥有不朽记忆的洛基也不太记得这码事，但他还记得的已经够多了。奥丁在戏弄他。问题是洛基想不想加入进来一起玩？
他舔了舔嘴唇，想象奥丁的手在他身上伤害着他。他咽了咽口水，恐惧和兴奋同时模糊了他的感官。凑近看，奥丁的手很大，像他本人一样大。有趣的是，洛基在和他相识的几百年里从未注意过这点。
“我——”洛基开口，又停住话头。他鼓起勇气再尝试了一次。“就用你的手，我不想让你用别的东西。”
奥丁摆出一副带着淡淡趣味的表情，但洛基仍然能捕捉到自己说话时掠过他脸上的饥饿微光。
奥丁点了点头。“其他条件？”
“不许玩捆绑。”洛基绝不会信任别人到那个程度。背叛和痛苦的记忆仍太过新鲜。它们总是太过新鲜。
奥丁点了点头，没有发表评论。就算奥丁有，洛基也不认为自己能接受。他们的游戏可能会还未开始就迎来结束。
“要是我说停，你就停。”洛基要求，只是想看看奥丁会接受还是反对。
“选个安全词。”奥丁说。
洛基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洛基，我要你挣扎乞求。这就是一半乐趣的所在。选个词吧。”奥丁 坚持道。
“你会听从它吗？”洛基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奥丁眯起眼睛。“当然，你怎会觉得我……”他话音越来越小。他似乎无缘无故地发怒，但这是阿萨神的老毛病了。“我希望今夜不会是最后一次。确保我尊重你的意愿符合我的最大利益，不是吗？”
洛基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否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他紧张地说。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应该让奥丁保留希望。这会给洛基一些讨价还价的筹码。一项优势。
奥丁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那我得让今夜更值得，不是吗？”
欲望如潮水般滚遍洛基全身，但他将它压下去，尽力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不屑地挑起眉毛。“你很有自信啊？”
奥丁的笑容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显得更自在了。“选个词，洛基。”
“托—”
“不许选「托尔」。或者「弗丽嘉」。或者其他任何阿萨神的名字。”奥丁打断了他。
洛基哼了一声。“你还能再扫兴点吗？行，那「Marvel」。这总可以了吧？”
“Marvel。”奥丁慢慢地重复道。“好，这个可以。”
洛基紧张而尴尬地看着奥丁。他无声地向前迈步。他的膝盖抵在奥丁张开的腿之间的沙发上，洛基停了下来。
“你要惩罚我吗？”他用哽塞的声音问道。
神力聚集在二人周围，充斥着房间，令洛基的胳膊与后背汗毛直立。一道闪电伴随着爆裂雷声点亮了曼哈顿的夜空。但洛基没被吓到，他甚至眼都没眨，只是专注于奥丁迷人的灼灼目光。那目光如利剑般刺穿了他。
笑容从奥丁的脸上消失，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样。“你知道的，我不得不这么做。”
洛基以唇语担忧道：“为什么？”
“你骗了我，洛基。好孩子不会骗父母。”
洛基犹豫了，不知该怎么说。“我不是故意的。”他说，“我很抱歉……daddy。”
奥丁颤了一下，臀部不受控制地向前一顶。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充斥着饥渴。
知道了自己可以让奥丁如此失态，这令洛基无比陶醉。如果自己谨慎出牌，他就能在此获得某种支配权。
“我知道你很抱歉，孩子。”奥丁声音粗哑地说，“但我必须确保你不会再犯。”
洛基跪倒在奥丁面前。“不会的，daddy。我发誓。请原谅我。”他恳求道。
奥丁安抚着他的头发。“嘘，你知道我会原谅你的，但作为你父亲，我有责任告诉你每一行为都有其后果。”
洛基靠在触摸中，扮演着这个角色。“求你。”他小声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孩子。这让人迷失方向。
“别再恳求了，洛基。”奥丁平静地说。“你想再次成为我的好孩子，不是吗？”
洛基脸红了，移开了视线，无法面对奥丁。“是的。”他低声说，对自己强烈的渴望感到困惑。众所周知，洛基绝非善类，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孩子”。他是恶作剧制造者，是骚乱之神，是所有人都不愿想起的那个家伙。仅受一次惩罚就足以赢得奥丁的青睐的想法荒谬至极。
且诱人异常。
“站起来。”奥丁说，帮洛基起身。“把裤子脱了。”
洛基的心猛地一跳，涨红了脸。他看了奥丁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他无法直视那会意的目光。洛基的手指颤抖着，摸索着解开裤子。恐惧和欲望在他心中交战。他想逃，但他也好奇接下来的发展。他可以赢得这场游戏的：只需弄清楚规则是什么。
“内衣也是。”奥丁说。
洛基犹豫了，他喉咙发干。怀疑笼罩了他。那一瞬间，他清晰意识到这游戏会置他于何等脆弱的境地。他不清楚自己愿不愿意那么信任奥丁。
粗犷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缓解了洛基不断上涨的恐慌感。洛基不情愿地强迫自己对上奥丁的目光。
奥丁放开洛基，双手抬起凑近自己的脸。他解开眼罩的扣子，摘下那块布料，露出隐藏在下面的伤疤。洛基很清楚奥丁脸颊和额头上划过的那道刀痕的形状——眼罩没有盖住的两条破损的皮肤。然而，在二人相识的这些岁月中，他从未见过奥丁眼窝里的这处骇人创口。
他一直以为当时奥丁——雄心勃勃、求知若渴的奥丁——是在一次干净、快速的切割中挖出的他的眼睛。但伤疤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奥丁试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试了十次都没有成功。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野蛮地记录在他的肉体上，可怖的、混乱的伤疤一层层叠加。奥丁一定试了几十次，才抑制住疼痛，成功扯出自己的眼球。
洛基从未知晓。
无人知晓。
“相信我，儿子。”奥丁说。洛基明白了他的意思。
用信任换取信任。
“daddy。”洛基说，试探着说这个词，感觉比几秒钟前要真诚得多。他鼓起勇气，拉下内裤。
“过来。”奥丁向前倾身，将洛基拉到腿上。他将右手掌按在洛基赤裸的臀部上。一个“不许动”的警告，一个对未来之事的预兆。
洛基将手指扣进皮沙发，徒劳地想找点东西抓着，但他汗湿的手一直在光润的沙发表面打滑。他心中有一部分想乞求奥丁住手，但更大的一部分想证明自己可以承受奥丁的任何惩罚。证明他并不懦弱。
洛基为疼痛做好了准备，肌肉因紧张而颤抖。他知道，有可能下一秒轻柔的爱抚就会变为严厉的巴掌。不过，奥丁似乎并不着急。他继续以一种独有的方式抚摸着洛基的臀瓣。
他长满老茧的手指擦过洛基的皮肤。战士之手。虽然如今奥丁仅把他的嗜血欲望限制在公司事务上，但他的手仍然讲述着几个世纪前的往事，当时人类以奥丁的名义战斗，脸上带着微笑坦然赴死，身上浸透敌人的鲜血，心里梦想着瓦尔哈拉。
慢慢地，洛基放松了下来。但在奥丁的手拿开的那一刻他又再次绷紧了心。
现在。可能是任何一刻。
洛基心中充满期待。奥丁的手落下来，洛基被这肉体接触吓得一个激灵。
偌大的客厅里响起了奥丁愉悦、低沉的轻笑声。“放松，洛基。我甚至还没开始呢，”他说。
直到这时，疼痛才开始显现。奥丁几乎没有用力。洛基脸红了。他的脸因尴尬而火辣辣的，他能感觉到热量从他的脖子和躯干蔓延开来，奥丁会看到并知道的。他脸红得更厉害了。
“Fuck you.”他嘶嘶地说。
奥丁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让洛基大吃一惊。“注意用语，孩子!”
洛基抽搐着又骂了一句，这只让他获得了第二次掴击，比第一击更重，且打在了同一位置上。
“Fuck off ! dad.”他吼道，尽管他明白此刻不该嘴硬，但对自己嘴巴的自制力洛基可是出了名的缺乏。
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第三击仍落在同一位置，无一落空。洛基的叫喊连不成整句。第四、第五击接踵而至，连呼吸的间隔都没有给他。掴击的力量将他压到奥丁腿上，他的阴茎压上奥丁肌肉发达的大腿，洛基突然惊慌失措起来，他意识到尽管很痛，自己却开始勃起了。他抬起屁股，试图从奥丁的腿上移开，但第六击就在那一刻落下了。
洛基哀叫着，眼睛湿润了。他恨自己的肉体就这样背叛了他。他是神明，不是弱小的凡人。他大脑中有一部分清楚，奥丁第一击的力量就足以使一个凡人湮灭，众神之父所掌握的力量对他们来说太强大了。但这并没有让洛基感觉好受多少。他咬着嘴唇，咽下又一声尖叫。
奥丁继续着，不断地变换节奏，让洛基无法预测下一击何时落下。洛基颤抖着肌肉，努力让自己远离奥丁的腿。奥丁打到了第二十击，洛基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这感觉像是一个小小成就，其带来的胜利感比他最初爆粗时的还多。
然后奥丁转移了目标。第二十一个巴掌落在了洛基臀瓣的正下方，他的大腿跟处。该死的骑在洛基的八足儿子身上的混蛋奥丁！他不知道这会那么痛。疼痛激得他发出一声尖叫，他绷紧的肌肉瘫软下来，冲击力将他的阴茎压在奥丁腿上，摩擦出一丝愉悦的火花，但这只是让他屁股上的灼痛更加剧烈。
奥丁停下来，以舒缓的打圈动作按摩着他的屁股。洛基咬住自己的指关节，以抑制自己如释重负的抽泣。奥丁的手法并不温柔，但与前几秒残酷的疼痛形成鲜明对比，让洛基颤抖着大口呼吸。他感受到奥丁牛仔裤的粗斜纹布料正刮擦着他的阴茎，洛基想委身于此，如果这能平息那令人发狂的瘙痒。当奥丁再次掴击他时，他仍在与这欲望作斗争。
洛基惊叫着，他不知所措。打屁股无情地继续着。洛基已经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巴掌。他双拳攥紧，重重地敲在沙发上，以阻止自己试图保护自己的屁股。奥丁交替掴打着洛基的屁股和大腿后侧，直到他整个下身后侧火辣辣的。时不时地，洛基会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奥丁安抚性地抚摸着洛基的屁股和大腿，灼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他的腹股沟，直到他以为惩罚终于结束了，奥丁才重新开始。
洛基失去了全部的镇定。他尖叫、大喊、乞求、诅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堵住了鼻子。洛基在接近高潮时打了个哆嗦，他贴在奥丁的腿上磨蹭着，徒劳地试图寻求解脱。痛苦与欢愉混合在一起，直到他无法区分这两种感觉。洛基无意识地开始逃避奥丁的巴掌，或是迎合它们。
奥丁的牛仔裤在洛基前液的润滑下变得湿黏，使得阴茎很容易在上面挤压磨蹭，容易得让人抓狂。在洛基的大腿内侧迎来一次特别恼人的掴击时，奥丁的指尖抓住了他的睾丸边缘，洛基猛地一颤，强烈的快感压倒了他。他大叫一声，倒在奥丁的腿上。
“我没有允许你射，孩子。”奥丁吼道，继续在洛基的大腿和屁股上狠狠地击打着，比之前更猛烈、更迅速，尽管洛基还以为这是不可能的。
洛基每次挨打都在叫喊，并语无伦次地乞求，但这似乎只会让巴掌更重。他无法……他无法接受。洛基想要。他努力想顺从奥丁，但他做不到。他要崩溃了。这太过了。
就这样，它停止了。奥丁轻松地将他拉起，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洛基靠在奥丁的颈侧，毫无掩饰地抽泣着，喃喃说着一连串胡话。
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对不起，daddy。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这话绝对不真诚，但他太疼了，被激烈的惩罚和压倒的性高潮压得喘不过气来。
“嘘，小家伙。”奥丁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仍然以出乎意料的温柔抚摸着洛基的头发。“你做得很好。我原谅你做的一切。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是我的好孩子。daddy爱你。”
洛基闭上眼睛，更深地埋进奥丁的胸口。“daddy。”他抽泣着，紧紧抱住奥丁，感到无比的寒冷、无助、脆弱，以至于他害怕自己会崩溃。“求你了。”他乞求，但不知道自己在乞求什么。他过度活跃的、总是在出谋划策的头脑，似乎已经停止运转。此刻，唯一重要的是听到奥丁重复这段话。我的好孩子，daddy爱你。
洛基靠得更近了，感觉到奥丁坚硬的阴茎刷过他的臀缝。奥丁因欲望而呻吟，洛基颤抖着。突然间，他想要了。
“求求你了，daddy，我想做你的好孩子。”洛基以前从没当过任何人的好孩子。从他记事起就没有。“求您。”他用灼热的臀瓣抵着奥丁的勃起，完全不在意那剧烈的疼痛。让他daddy爱他才是最重要的。
“你已经是我的好孩子了，洛基。”奥丁说，把他搂得更紧。“你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我想要，daddy。请允许我。”洛基恳求道。“我需要它。”
“好吧。”奥丁用窒息的声音说道。“跪下。”他帮助洛基解开自己的裤子。
洛基滑下奥丁的身体，直到再次跪在沙发前，头在奥丁张开的大腿之间。他摸索着拉链，手指擦过奥丁被困住的硬挺。
奥丁沮丧地咆哮着拍开洛基的手，用生涩的动作释放出他的勃起。“开始吧，孩子。”他命令道。
洛基不慌不忙地把舌头伸进奥丁的阴茎下面，慢慢地学习它的味道，享受它令人兴奋的强烈气味。奥丁大腿的肌肉在洛基的手指下轻轻颤抖，暴露了保持不动有多困难。洛基顽皮的本性又开始苏醒了。他从睫毛下瞥了一眼奥丁，再次舔了舔他，这次甚至更慢了。
“臭小子。”奥丁笑着说，笑意消除了这个词的尖锐。他扯了扯洛基的头发，迫使洛基抬起头。他用臀部向前顶，用他的阴茎尖端摩擦洛基紧闭的嘴唇。“吸你daddy的鸡巴，孩子。让我看看你有多棒。”
洛基的后背一阵战栗，他张开嘴，将奥丁的阴茎一吞到底。奥丁咒骂了一句，猛地一颤。洛基哽咽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为别人做这个了。他往后挪了一步，屏住呼吸，再次沉下去，一心想向奥丁展示他的能力。
“看着我。”奥丁命令道，用力拉扯洛基的头发。“是的，就是这样。真是daddy的好孩子。”当洛基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时，他粗声粗气地说，“你喜欢吮吸你daddy的鸡巴，是不是？”
洛基呻吟着点了点头。他确实喜欢。他喜欢奥丁在他嘴里沉甸甸的份量，喜欢奥丁的睾丸轻柔地拍打在他的下巴上，他甚至喜欢奥丁的阴毛贴在他脸上的痒痒的感觉。洛基的下巴因用力而疼痛，他环绕着奥丁阴茎头的喉咙也早已因尖叫和哭泣而疼痛。他的屁股依然灼热，但疼痛并没有真正显现。洛基神游着，迷失在奥丁的味道、嘴里阴茎的感觉之中。
他感到很平静。
暂时不再被强烈要求动作。他就保持他应有的姿势。洛基满足地哼哼起来。
奥丁呻吟着。“是的，接住它。就这样。真是张完美嘴巴。真是daddy的好孩子。”奥丁抓着洛基的后脑勺不许他动，又抽插了一次，两次，然后射精了。
洛基吞咽着，用喉咙挤压着奥丁的阴茎，希望此刻永远持续下去。洛基有些遗憾地吐出奥丁软下来的阴茎。他把头靠在奥丁的大腿内侧，大口喘着气。
奥丁的手又开始抚摸他的头发，洛基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靠上去。现实开始回归，打破了奥丁编织在洛基身上的、让他就这样迷失了自己的咒语。洛基打了个冷颤，突然间感到寒冷空虚又怅然若失。
“没事的。有我在。”奥丁边说边从沙发上滑下，坐到洛基旁边的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洛基惊恐地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奥丁说，试图把洛基拉近些，但洛基挪动着躲开了，他们之间需要一定的距离。
“你做了什么。”洛基指责道。这是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他不肯松口，仿佛溺水者抓住救生索一般。
“即使是我，在对你撒谎之前也会三思而后行，Lodur。”奥丁说，用的是洛基最古老的名字之一。
洛基摇了摇头试图否认。奥丁说的是实话，他能感觉到。而且，这里是他的家。洛基花了数年时间将护卫符文编织进墙壁里。在这里任何人，甚至奥丁本人，都无法魇住或束缚住他。洛基对这点深信不疑。
“我不明白。”他最终承认。
奥丁抓住他的手，拉了拉。洛基任由自己被拽到奥丁身边。
“我担心我们的小游戏玩得太过了，老朋友。”奥丁说。
洛基哼了一声。“我们不是朋友。”
“我们曾经是，还是说你忘了？”奥丁问道。
“我什么都没忘。”洛基嗫嚅道，用愤怒来掩饰背叛的旧痛。
“是啊，我想也是。”
两人沉默了片刻，陷入了往日的记忆中。
“因为你的游戏，我失去了两个儿子，洛基。”奥丁说。
洛基笑了，笑声苦涩而冰冷。“那我又失去了多少？我还要失去多少？”他把头靠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很累。“多有趣啊，每个人似乎都忘了是你邀请众神向巴尔德投掷物品。”
“我从未遗忘。”奥丁说，他这个平静的承认让洛基很吃惊。“你是对的。责备你总是比承认我的失责更轻松。”他含糊地指了指自己的瞎眼，“为智慧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学到，倒不如在几个世纪前死于战斗呢。我现在连过去神性的虚影都算不上，诸神黄昏（Ragnarök）也没有到来。”
洛基张开嘴，准备回些俏皮话。他突然灵光一闪。“Ragnarök.”他重复道，“你想要诸神黄昏。你释放我，不是因为你认为我受到了足够的惩罚，或是你需要为你的新贵公司聘个律师。你知道诸神黄昏只有在我逃离牢狱后才能到来，而你想要我启动它。”
奥丁什么都没说，但也没有否认，这就足够了。
“我懂了。”洛基闭上眼睛，努力回忆那天的细节，“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我保证不启动诸神黄昏？”
奥丁耸了耸肩。“你什么时候信守过承诺？”
洛基笑了。“如此有远见，却又如此盲目。我可从来不是第一个背叛者。”
“真的吗？巴尔德对你做了什么？”奥丁问道。
洛基完全僵住了。“没什么。”他说，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声音。
奥丁捏住洛基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目光。“他做了什么？”他放慢语速又问一遍。
“他什么也没做，”洛基带着冷酷而完美的笑容说道。这是事实。巴尔德什么也没做过。
“洛基——”
“你还想不想让我带来诸神黄昏了？”他打断了奥丁。之前洛基有充足的时间来策划他的复仇，那些被囚禁的世纪并没有白费。结束这一切很简单，但是……他已经喜欢上现在的米德加德了。在他被关押的期间，凡人发展得如此有趣，他们学会了用科技来弥补力量的不足。洛基忍不住认可这个终于明白大脑比体力更重要的种族。
现代世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适合洛基。
他喜欢在法庭上玩弄众人，喜欢用他的银舌和聪慧头脑积累权力和金钱。凡人崇拜这两样东西，正如他们过去崇拜神灵时那样。这有够称洛基的意。他不想看到这么多聪慧消逝在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但如果是奥丁的要求……有些债要优先于单纯的喜爱。
奥丁眯起眼睛，用难以理解的目光盯着洛基。“你喜欢这个世界。”他惊奇地说，好像他从没这么想过一样。
洛基耸了耸肩。“慢慢地就住习惯了呗。”
“但你讨厌凡人。”奥丁不解地说。
“我曾经讨厌凡人。很难去喜欢一个一生中最大愿望是战死沙场的人。” 他耸了耸肩，“人终有一死，即使是不朽之神灵也不例外。”洛基自嘲地笑了，“但活着比死更艰难。若说我讨厌什么，我讨厌走捷径。那很无聊。”
奥丁轻笑一声。“这话倒不假。”
“你想死吗，奥丁？”洛基好奇地问，“我能让你死。我甚至能给你一场有价值的战斗。世人皆知芬里尔能杀死你，他只有我的一半力量——甚至不是最好的一半。我把最好的一半力量给了海拉。”
奥丁看了他半晌，才道：“那不符合预言。”
“那又怎样？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就算它是，只要有足够的技巧，石头都能被重塑。如果你渴望死亡，我可以成全你……father。我可以为你做你的其他儿子永远不会去做的事。”他的嘴唇掠过奥丁的嘴唇，“这将是多么光荣的死亡。凡人仍在谈论我对巴尔德的所作所为，尽管他们不再相信它。如果我杀了你，你的死会重新点燃他们的信仰。神和凡人，所有活物与死物都会哀悼你的逝去，比他们哀悼巴尔德那时候还要多。甚至我也可能会哭，你不会知道的。”
奥丁颤抖起来。“不。”他说，将额头靠上洛基的额头，“你说得对。活着比死更艰难。也许是我迎接挑战的时候了。”
洛基笑了。“回答得很好……dad。”
“臭小子。”奥丁说，但语气温和。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成器(Spare the rod,spoil the child)。”洛基轻笑一声，“你可能还得给我一两次教训。”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