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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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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2-06-15
Words:
9,944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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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

【安雷】九日困境

Summary:

ROOM9的梗。送给灯灯。

Work Text:

-1-
安迷修掉进一个陷阱。
凹凸大赛之中不乏陷阱,但是这一个似乎有所不同,即使是向来谨慎的骑士也没能顺利避开。他掉入一处地洞,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本能地想要释放流焱与凝晶以防御,却抓不住自己的元力。
“别费事了,”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地方用不了元力。”
安迷修回头,看见戴着头巾的海盗雷狮。他岔开腿坐在一只高脚圆凳上,两手撑着凳沿,不耐烦地叹出一口气。
“雷狮?”安迷修吃惊道,“你也中陷阱了?”
海盗头子狠狠地“啧”了一声:“是又怎样?和恶党掉入同一个陷阱的滋味如何啊,骑士大人?”
“彼此彼此。”安迷修回敬,不出所料地令雷狮愈发燥怒。他抢在雷狮开口前说下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你一样,从上面掉下来。”雷狮朝上空翻了个白眼。陷阱的入口已经完全闭合,现在这里就像一间普通的研究室,只是天花板高了一些。安迷修环顾四周,房间里放置简单的家具和日常用品,甚至还配了洗浴用的隔间,总体而言设施齐全。
看不出端倪的安迷修困惑地看向雷狮:“这个陷阱是做什么用的?这是个陷阱吧?”
雷狮又想翻白眼,而墙上的电子屏适时地亮起来,一只裁判球出现在屏幕上,朝两人致意。
“你们好,雷狮选手,安迷修选手,”裁判球说道,与常见的裁判球不同的是,它的语调平淡而机械,“欢迎来到ROOM。在这里,你们将接受特殊任务,以度过接下来的九天。”
“任务?”
“请保持安静,安迷修选手,现在不是提问环节。从现在开始,你们将在这间屋子里度过九日,每天都会收到各自的任务,你们其中至少一位需要完成他被分配的任务,否则你们将无法安全地迎来下一天。任务将发表在这块屏幕上。另外,屋内有足够维持你们生活的物品,以及进行任务的道具,请自行探索。九天之后,你们可以离开ROOM。现在可以提问了。”
“目的是什么?”雷狮问道。
“没有什么目的,”机械音回答道,“这只是大赛中娱乐性的小插曲,你们享受便可。请放心,你们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你们自己说出去。”
“哈,听起来很简单,”雷狮冷笑,“我们在这里做任务就能平静地度过九天。但是,我们凭什么听从?有任何好处吗?”
“没有好处,雷狮选手。但是如果你们不照做,会有坏处。”
“莫名其妙。告诉大赛方,这种游戏留着他们自己玩吧,我要出去。”雷狮跳下圆凳,眯着眼睛打量房间。
“那么,祝你好运。”屏幕里的裁判球说完最后一句话,不待安迷修追问,便关闭了屏幕。几秒黑屏之后,屏幕重新亮起,显现一块任务版,上面写着雷狮与安迷修各自的任务。
Day1:安迷修-抽血5ml;雷狮-给安迷修打飞机。
白底黑字的显示屏扎得安迷修不敢直视,属于他的任务看起来格外简单,雷狮的部分则出乎意料,以最普通的姿态书写无法理解的内容。他一时愣在屏幕前,而雷狮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恶心的玩意。”海盗皱眉,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喂,安迷修,你是看不懂吗?用得着看那么久?有时间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啊,是是……”安迷修收回目光,迫使自己不再关注意义不明的任务牌。雷狮在房间的另一头翻找着,安迷修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决定从自己所在的这块地方入手。
被称为ROOM的房间与表面上一般普通,除了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外,找不到其他东西。唯一特殊的是床头柜里塞满的各类性道具,安迷修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关上抽屉,呯的一声,惹得雷狮朝他瞟了一眼。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雷狮不满地眯了眯眼。
“对不起。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都没有,而且这屋子把通讯信号屏蔽了,没法给卡米尔发消息。”
“在下这里也是,一无所获。”安迷修走向雷狮,对方正在不停戳弄通讯器,“可能我们只能遵循规则了。”
“规则,什么规则?”雷狮反问,“你真想让我给你打飞机?”
安迷修的脸顿时通红:“不、不是!在下是说,可以完成在下的那份任务。刚才裁判球说了,一方达成即可。”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何况那个裁判球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我倒要看看,不遵循所谓的规则会发生什么。”
雷狮说着,拉过一把椅子横在房间中央:“房间一人一半。”
“你那边没有床……”
“所以?”
“在下觉得,既然我们被关在这里,共享一间房间也没关系,而且床够大。”
雷狮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床对面的屏幕,上面写着的“雷狮给安迷修打飞机”非常显眼。安迷修立刻闭嘴,默默缩回属于他的一半空间里。

-2-
实话实说,安迷修对雷狮的感情很复杂。当年他游走四方时,与仍是皇子的雷狮有过一面之缘;待到参加凹凸大赛,雷狮以星际海盗的身份出现,他们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与遵循骑士道的安迷修不同,雷狮信奉弱肉强食,因此两人再见面时摩擦不断。然而,打斗之余,毕竟故人,他们也有交谈与合作,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嘴上仍然称呼“恶党”,内心深处,安迷修不可否认地对雷狮抱有一定的好感。
这种好感本质上是对于对手的尊敬,绝非其他,安迷修这么想着。他在属于他的那片空间里不断搜寻蛛丝马迹,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当他又一次挫败地从床底下爬起来,他发现雷狮正反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胳膊搭着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了?”安迷修掸掸身上的浮灰。
“你能找到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在下会努力的。”
雷狮不再接话,沉默地将自己挂在椅背上。他身后有一排橱柜,安迷修问道:“在下可以看看那里的柜子吗?”
“我看过了,是罐头和面包。”
“我们一人一半?”
“你打算在这住下了?”
“现在没有出去的办法,雷狮,而且我们都不能使用元力了。”他抬头看看天花板,一片平整中,有一处向上高高凸起,形成电梯间似的一人通道,“我们也够不着那个,就算我猜着椅子、你踩着我,也不够。”
雷狮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无可反驳地皱眉。“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他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手段。对了,安迷修,你能把那个该死的屏幕关掉吗?”
回答他们的是忽然响起的机械音:“不可以,除非你们完成当日任务。另外,作为提醒,你们应当抓紧完成任务。”
“如果我说拒绝呢?”雷狮挑眉。
“我明白了,”机械音说道,“接下来开始投放毒气。”
霎时间,地砖缝隙里涌出大量紫红色毒雾,且迅速充斥房间,劈头盖脸地涌入口鼻。甜腻得恶心的气味令安迷修干呕,他一手捂住口鼻处,透过厚重的毒雾,朝雷狮朦胧的身影走了两步:“小心!”
更多的雾气爆发性地膨胀而出,混沌不堪,雷狮近乎窒息。而冰冷的机械音继续响起,重复说道:“请完成任务,警告,请完成任务。”
“该死……”雷狮捂着口鼻低声骂道,视野模糊,意识开始游离。呼吸是生存的根本,而每一口都吸入堆积的毒素,神经逐渐麻痹,头晕目眩。他倒退一步,靠着椅子以支撑身体,双腿发软。
迷雾里,安迷修的脚步声杂乱而快速,白色的人影跌跌撞撞地扑向床头柜,双手颤抖地翻出针筒,解下右臂的部分绷带而拽紧剩余的,死咬着意识,将针头扎入凸起的青色血管。鲜红血液流入管内,于是烟雾戛然而止,换以一阵解毒喷雾。
安迷修放下针管,坐在床沿,求生欲令他深吸一口喷雾,逐渐恢复清醒。雷狮反手抓着椅背,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机械音突兀地划破死寂:“恭喜安迷修选手完成今日任务!毒雾清洁完毕,请享受今日剩余时光。”
“你们究竟什么目的?”雷狮厉声问道。
“这只是个娱乐性小游戏,祝你们玩得愉快。”机械音丢下冷冰冰的说辞,随即关闭屏幕。一腔愤怒积攒至定点,雷狮几步上前,一拳重重锤在屏幕上。他的质问没能阻止屏幕变黑、一切归于寂静。
雷狮咬牙,死死攥紧拳头,徒然地瞪着漆黑的屏幕。
“算了吧,雷狮……”安迷修轻声道,“看起来,我们不得不参与这场‘游戏’。好在在下的任务不算困难,每天照旧就是了。”
雷狮转身,面朝安迷修:“不提任务,在这里浪费九天,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噢,两位选手,”机械音忽然再次响起,“这九天里,你们的积分将持续上涨,以维持你们现在的排名。请把这里的时光当成度假,认真享受游戏。”
接着“哒”的一声,机械音彻底消失。
雷狮与安迷修面面相觑。
“呃,那就暂且这样?”安迷修试图微笑,可惜笑得格外难看。雷狮沉默着,转身回到他的半片区域,此后不再开口说话。

-3-
第二天,屏幕亮起,任务版刷新:
安迷修-割肉;雷狮-戴着道具被安迷修口交。提示:道具在床头柜内,随意挑选
句尾的爱心令雷狮一阵恶寒。他把一只罐头递给安迷修,对方看起来有些无措。
“割肉……割开肉还是割下一片肉?”安迷修笑得更难看了。
“你试试?”雷狮戏谑道。
安迷修叹口气,默默吃掉罐头,然后去洗手间擦了手。从昨晚至现在,他们翻遍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却没能找到丝毫出逃的可能性。看来只能谨遵规则,把这场荒唐的游戏进行到底。
安迷修决定先试试割开自己的皮肉。他从柜子里翻到小刀与一只医疗箱,齐全的装备令他哭笑不得。冰冷刀刃割破皮肉,他刻意加大手上力道,于左手小臂拉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机械音随即响起:“恭喜安迷修选手完成今日任务!请享受今日剩余时光。”
“呼,”安迷修松一口气,“如果真要割下一块肉,在下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看似轻松地垂着左臂,右手从医疗包里翻出针线。血水浸透了垫在左臂下的纱布,鲜红刺伤雷狮的眼睛。
“我帮你吧。”他朝安迷修走过去。
“没事没事,”安迷修一如既往地微笑,“我自己来就行。”
“单手缝针?”
“在下习惯了。而且伤口不算太深,没关系。”
雷狮看看那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又看看安迷修的笑脸。“把东西给我。”他不由反驳地挨着安迷修坐下,“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安迷修不再反抗,顺从地将左臂伸向雷狮。仍然流淌的鲜血险些弄脏雷狮的衣物,安迷修用纱布挡住,一面嘀咕着让雷狮小心些。雷狮瞟他一眼,低头翻弄医疗箱。
“没有麻药啊?”
“嗯,直接来吧。”
这是雷狮第一次替人缝合伤口,以前只是见过卡米尔替自己缝针,学了些知识,从未付诸实践,因此不免有些紧张。安迷修反而泰然自若,甚至仍有精力打趣雷狮的手法,要不是他的额头沁出大颗汗水,雷狮都怀疑这人没有痛觉。
伤口处理完毕,安迷修脸色苍白,却鼓励意味十足地朝雷狮笑笑。“谢谢你。”他说,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口。他这一笑,竟令雷狮不知所措起来。无论作为皇子抑或海盗,雷狮从未收到多少道谢,同他说出这个词的无非是卡米尔,而他也不必回应。如今烂好人骑士安迷修向他道谢,还是为了一场并不优秀的伤口缝合,惹得雷狮语塞,耳朵尖可耻地发烫。
“还你个人情罢了。”他移开目光,底气不足地说道。一旁的安迷修笑容更盛,最终导致雷狮莫名地发怒,给他塞了袋面包,便不再理他。

-4-
Day3:安迷修-将钉子钉入肉里;雷狮-戴着道具给安迷修口交。
安迷修不加犹豫地将钉子刺入左手掌心,然后雷狮替他包扎。他们仍然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5-
Day4:安迷修-切下一根指头;雷狮-被道具弄射。
“不行,”雷狮拦住想要去拿小刀的安迷修,“你疯了吗?断了指头你还怎么用剑?”
“断指可以缝回去的。”安迷修说。
“那是有风险的!你动动脑子,安迷修!你的左手已经什么样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医生,怎么保证给你缝回去?”
安迷修愣了愣,随即抱歉地一笑:“是啊,在下真的不擅长动脑子。”
“这和你的脑子没关……”
“但是没有其他办法了,雷狮。如果不照做,我们会被毒雾熏死在这里。我不想这样,你一定也不想。”
雷狮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疯了,真是疯了,安迷修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颜色的浆糊?断指对于一名双剑骑士的意义,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好吧,就算是骑士道的奉献精神,但是做到如此地步,在安迷修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我的存在?
怒火越烧越烈,说不出缘由,只是一股脑儿地气血上涌。他暴躁地一把抓住安迷修伸向小刀的右手,用上了七成力道,把自己和骑士一起掀翻在床铺上。安迷修一只手打满绷带,挣不过雷狮,诧异地睁着碧绿的眼睛,透亮眼眸里的困惑令雷狮恨不得给他一拳。雷狮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按着他,浑身颤栗。
“今天做我的任务,”他咬牙道,“不许切断手指,安迷修,你必须跟我一起完完整整地从这鬼地方出去。”
“但是……”
“没有什么可说的,”雷狮动手解开自己的外裤拉链,“这点、这点事情,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
他跪坐在安迷修身上,上衣撩起,裤链解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胯。床头柜在手边,雷狮喘了口气,伸手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各式玩具掏出来,噼里啪啦地丢了一床。安迷修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一眼看见各式各样的性道具,顿时脸颊通红,用右手抓着雷狮,试图阻止。
“我不会放开你的,安迷修,”雷狮宣告般地说,“一松手你就跑去断指了。”
安迷修无法反驳,刚想说点什么,便看见雷狮一手拽着裤腰往下,腰线劲瘦,下体赤裸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非礼勿视,安迷修想闭眼逃避,但脑子里似乎有根接错的弦,令他目不转睛地看下去。
雷狮无暇顾及身下人的目光。他脸色潮红,呼吸加重,掌心焐热了一颗跳蛋。虽然没有实践性的经验,但他多少知道这玩意的用途和用法,羞辱感席卷了他的大脑,浑身发烫,理智摇摇欲坠地告诉他,这只是任务,别无其他。
他本来想找个外用的道具,权当给自己打飞机,好歹能蒙混过关;可是一抽屉竟都是跳蛋与按摩棒,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雷狮看得心里发毛,知道自己横竖栽了,索性一咬牙,动手把圆润的跳蛋往后穴里塞。但他究竟没有经验,再加上手里的小东西圆而滑,本人又羞耻得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反而半天也不得要领,倒是令自己脱力地趴在安迷修身上,大腿根抖得厉害。
“不能这样,雷狮……”安迷修的嘴唇被丝丝黑发蹭着,“你第一次吧,要用润滑剂。”
“不是第一次还能是第几次?”到了这个地步,雷狮仍不忘顶嘴。安迷修见他还有一贯的精神,稍许放心些,伸手摸到一管润滑剂。
“我给你弄吧?”他问。
雷狮自然不肯,从安迷修手里夺过润滑剂,往指尖上挤,一哆嗦挤出大堆凉丝丝的啫喱物,就这么不由分说地往穴口抹。膏体又凉又湿,激得穴口本能地瑟缩,雷狮咬着下唇,破罐子破摔地送入两根指头,被自己湿热的内里含得慌了神,膝盖蹭着床单,耳尖发颤。
一通乱七八糟的操作带来无尽的折磨,雷狮想要把手指换成跳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一旦往后退去,便感到内里违背本意的吮吸挽留。过多的润滑剂把穴口糊得湿淋淋,混杂不知何时渗出的汁水,顺着大腿往下淌。雷狮头脑混沌,与自己搏斗入僵局。
在他近乎绝望之际,安迷修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手腕,五指慢慢并拢,抓着他的手往外抽。雷狮嘴边漏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尾音太媚,吓得他一口咬上安迷修的肩膀,在安迷修轻微的呼痛中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他的手指被抽出,穴道里一阵空虚,热流往小腹涌动,汗如雨下。
安迷修低声安慰他,接过跳蛋,替他慢慢塞入。黏热的汁水打湿手指,安迷修触及软腻的穴肉,顿时大脑当机,好容易才恢复神智。“雷、雷狮……”他艰难地开口,询问埋首于他肩头的青年,“然后怎么办?”
雷狮已经勃起了,发硬的性器抵着安迷修的胯部。他无力去想自己怎会因此获得快感,只想快些完成该死的任务。“遥控器,”他嗓音发哑,“你随便推一下……”
精神极度紧绷的骑士找到遥控器,手里哆嗦,脑子发热地随便按下一只圆形按钮,哪知道直接选到最高档。跳蛋立即快速振动,嗡嗡刺激未经人事的内里,激得雷狮一声低叫,本能地夹紧双腿。这一下竟把跳蛋挤入深处,不断震动的道具直直碾上前列腺,穴道里顿时涌出一股热潮,雷狮毫无准备地抵着安迷修射出来,穴道痉挛,臀部颤抖。
“恭喜选手雷狮完成今日任务!请享受……”
机械音麻木地响起,但两人都无心去听。安迷修不知如何是好,只怕伤到雷狮,慌忙拽着跳蛋线将其抽出。仍在震动的蛋形器具快速压过层层肉壁,雷狮眼神涣散,爽得不能自已,无助的喘息里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哭腔。
“你……”安迷修不安地问道,“你还好吗?”
雷狮不回答,从安迷修身上翻下去,背对骑士而侧卧,再不肯去看对方。安迷修坐起来,沉默半晌,然后找来纸巾替雷狮擦拭,又抓过被褥盖上雷狮裸露的部分。他们谁都没再说话,也没有提起安迷修抬头的欲望。

-6-
Day5:安迷修-断指;雷狮-和安迷修互相给对方打手枪。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两人话不多说,一声不吭地把任务做完。他们面对面地站在浴室里,安迷修的肤色比雷狮深一些,指间长着剑茧,粗糙温暖的掌心包裹雷狮的性器,笨拙地搓弄。大约是觉得羞耻度比不上昨天,雷狮竟有了调笑的精神,嘲笑安迷修没经验,并力道刚好地捏了捏安迷修的卵蛋,令骑士发出厚重的低喘。
“存货很多嘛,”雷狮笑他,“你是不是一直禁欲啊,骑士大人?”
“纵欲伤身。”安迷修回嘴。
“怎么,你觉得我是纵欲的人?”一言既出,雷狮才觉着这话哪里不对,把自己闹了个没趣,撇撇嘴刚想换个话题,竟看见安迷修满脸通红,格外露骨地直勾勾盯着他。雷狮顿时往后退了半步,毫不客气地骂他流氓。
第六天的任务要求是雷狮穿女装被道具玩弄,只比第四天的任务多了女装一项,倒也还好。衣柜里摆着好几套女装,安迷修被雷狮关进洗手间,一个小时后才被允许出来。届时雷狮已经丢开女装和道具,缩在被窝里喘息。值得一提的是,从第四天开始,两人平分房间的规则自然消失,雷狮与安迷修同床共枕。
第七天,任务板要求雷狮被安迷修用道具玩到失神。安迷修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毫无自知地找死道:“我觉得你之前都挺失神的。”
雷狮揍了他,避开他受伤的左手,但安迷修依然被揍得很疼。他捂着头上的包和雷狮进行任务,用一个跳蛋把雷狮弄得汁水淋漓。安迷修手上沾满晶莹的液体,雷狮趴在他身边,流出的水打湿了垫在身下的毛巾。
作为一个健全的成年男性,安迷修不可能对眼前的景象毫无感觉。事实上,他硬得发疼,口干舌燥,充满愧疚地朝雷狮的裸体勃起。雷狮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喘息着,全身都脱光了,身体线条流畅又漂亮,令安迷修想起湖水里银色的鱼。他很想抚摸雷狮微微泛粉的背肌。
机械音迟迟没有响起。
“这样还不够吗?”安迷修小心翼翼地问。
“我还能回答你的问题,那就是还不够。”雷狮翻了个身,仰面朝上,紫色眼睛蒙着一层雾气,语气还算冷静,“换个东西,你拿那个按摩棒给我试试。”
安迷修惊恐地看着那根粗壮且布满凸起的狰狞道具:“你可以吗?”
“长痛不如短痛,快点。”
骑士只能照做。他在雷狮身旁侧躺下来,雷狮翻身,背对着他。安迷修往按摩棒上抹了润滑剂,心惊肉跳地将他送入雷狮体内。柱形器具坚实而笔挺,和跳蛋一样带有震动功能,但与跳蛋不同地能够撑满雷狮的整个内道,刺激肉壁的每一条褶皱。
刚开始的时候,雷狮尚能维持表面的平静。然而,没过多久,安迷修便被迫见识什么叫做“失神”。
转折初始,安迷修手下没能把住力道,相对用力地将按摩棒捅入许多。一瞬间,他听见雷狮变调的泣吟,海盗浑身颤栗,不受控制地蜷起身体。安迷修刚想道歉,便感到一股热流淋了他满手。过多的刺激令雷狮蜷着脚趾高潮,前后一齐出水,臀缝里湿透了,腿根软绵绵地哆嗦。
可是按摩棒震动依旧,紧紧压迫前列腺,无机的器具不知疲倦地嗡嗡作响,迫使雷狮持续深陷于高潮的浪涛之中。快感绵长不断,冲垮理智,黏糊糊地高热灼烧。雷狮真真切切地恐惧起来,体内骚动的渴望不断膨胀,又被深入的刀具粗暴地填满。他夹着腿呻吟,射过一次的阴茎疲软着,穴道内里的愉悦却源源不断,不仅占满下体,更是一遍遍过电般地冲击四肢百骸。腰肢酸软,阴阜几乎麻木,痉挛着渴求痛快,又蒸腾着无休无止的欲望,想要永远陷在快感的泥沼之中。
雷狮彻底涣散,由本能驱使着朝安迷修翻身,潮湿发抖的身躯靠近骑士怀里,呜咽着索求抚摸。安迷修僵硬地抚过他的背部,他顿时哭喘起来,迷迷糊糊地拽着安迷修的衣领,修长的腿往人身上绕,一张绯红温热的唇吮着安迷修的下巴。他吐词不清地乞求,要安迷修手下再快一点、深一点,同时又要肌肤相亲的抚摩,挺起胸脯让安迷修去照顾立起的乳珠。纯情的骑士不知如何是好,强忍着防止自己也被冲昏头脑,竟一口咬上受伤的左手,以疼痛令自己清醒一些。
这场险些失控的任务最终由安迷修停止。在一贯冷漠的机械音里,他死死按住乱动的雷狮,把按摩棒拔出。器具的陡然远离的空虚逼得雷狮伸手去搂安迷修,神志不清地索求更多。他的小腹沾满斑驳的精水,身后泥泞得一塌糊涂,穴口难耐地张合,表情乱糟糟的,发丝沾湿,眼角飞红,脸颊滚烫。
安迷修好容易哄他安静,高潮过后的身体筋疲力尽,雷狮在他怀里歪着头睡着。接着安迷修不得不先给自己冲个凉水澡,再用毛巾替雷狮擦洗。这时他才发现,雷狮的穴口沾着丝丝缕缕的红,柔嫩的肉穴受不住蹂躏,伤口里渗出点点血水。
雷狮的身体烫得吓人,肌肤绯红,呼吸很热,在不安的昏睡中轻轻颤抖,安迷修把他搂进怀里,一再告诫自己保持理智与道德,然后用手指将消炎用的膏体抹在雷狮后穴。伤口触及微凉软膏,后穴刺痛地瑟缩,雷狮发出无意识的闷哼,疲软的身躯伏在安迷修胸前,像只受伤的大猫。
他到底还是发烧了,半夜时分于滚烫的热度里醒来,口干舌燥并且饥饿。安迷修坐在床边,把他扶起,然后打开一罐黄桃罐头,用勺子将糖水一口一口喂给他。清凉的甜划过燥热的喉咙,雷狮抓着被子,下体突突地疼。
他慢慢地咀嚼果肉,尝到清甜的汁水。“我小时候,每次发烧了,母后也是这么做的。”他虚弱地笑笑,“黄桃罐头。”
罐头里的黄桃少了一半,雷狮闭了闭眼,又说:“我一向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她去世之后,没有人给我吃这个。卡米尔喜欢甜食,但这些年我们也没买过黄桃罐头。”
“你别说话了,”安迷修又递过去一勺。
“陪我聊会天,”雷狮说,“我俩以前还聊过天。”
“对,我在雷王星的时候,你带我穿过半颗星球去看一场烟花,然后我们在陌生的平原躺了一晚上。我以为你不想提起。”
安迷修脸上有种收敛的笑容,雷狮看得出他笑得发自内心,同时小心翼翼地敛着五官。“确实,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值得提起的回忆,”雷狮对他说,“但我很喜欢那天晚上,安迷修。”
骑士肉眼可见地愣住,随即低头笑了笑:“现在你都变成‘恶党’了,小殿下。”
“把‘小’字去掉。”
“好吧好吧,我的殿下。再吃一点,”
雷狮被塞了满口黄桃,咽下去之后疲惫地靠着床头板,眼帘半垂。安迷修把空了的罐头放在一旁,一度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道歉的?又不是你定的游戏规则。”
“弄伤了你,对不起。”
“我没那么脆弱,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
“不为他人做点什么就不安心的家伙,”雷狮轻笑,“你真是一点没变。”
你也没变,安迷修在心里说,还是那么肆意飞扬,自由明亮,只是眼角多了些刻意隐藏的沉重。海盗不是小皇子,脱去了厚重的皇袍,一身便服清爽鲜亮,比头巾上的星星更耀眼。可是他瑰丽的紫色眼睛里有了不同的秘密,安迷修看不透彻,想要将它握入掌心却又不知如何向前。
如果我们都没变,那为什么与从前不同了?
“你睡吧,”安迷修移开目光,“早点睡,你太累了。”
雷狮没吭声。他朝安迷修张开手臂,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安迷修犹豫着,最终给了他一个看起来属于兄弟之间的拥抱。骑士不敢大口呼吸,当海盗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安迷修险些跳起来。
“你还是变了的,安迷修,”雷狮松开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但我不介意重新和你相处,虽然我依旧不认同你那满口的大道理。”
他说着,露出一个有点儿恶劣的笑容,似乎此后气氛便不再古怪而凝重。安迷修起身去扔罐头,回来的时候后雷狮已经再次睡着了,睫毛漂亮地上翘。安迷修轻轻抚摸他额前的刘海,在心中长长地叹气。

-7-
第八天,灌肠。
实打实的羞耻感冲垮了雷狮的最后一道防线。当灌入的水令他腹部鼓起,他几近虚脱地死死抓住安迷修的右臂,大汗淋漓,说不出半个字词。机械音要求他们整整做了四遍灌肠,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雷狮从失禁般的感觉中勉强脱身,两条腿虚软打颤。安迷修在洗手间门口等他,一开门便接住雷狮瘫软的身体。骑士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温涌入神经,雷狮没能坚持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他在安迷修怀里哭了很久,嘴唇苍白,浑身发冷。如果不是安迷修,他不会自暴自弃地哭出来,更不会哭得这么惨。可是对方是安迷修,那个曾经陪伴他一段时日的骑士、如今大赛里可敬的对手,又是在这些日子里一次次照顾而维护他的尊严的难友。他想起黄桃罐头的味道,一面想着一面埋在安迷修肩头哭泣。骑士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后背,安迷修没有说一句话,沉默地放任他发泄多日积攒的痛苦与屈辱。
“我们会出去的,”当他慢慢转为虚弱的呜咽,安迷修在他耳边说道,“就差一天了,雷狮,我们在一起,会一起出去。”

-8-
Day9:最后一天了,请随便做点H的事情吧!
安迷修的意思是,简单地打个飞机之类的,不要再折磨雷狮的肉体与精神。但是雷狮在屏幕前沉默着,半晌之后,他转向安迷修。
“我们上床吧。”他说。
安迷修当然不同意,连原因都不想问,直接表示拒绝。结果他两差点打起来,最后安迷修由于无法对雷狮下重手而被按在床上,雷狮俯身吻他,他没能躲避。海盗说着刻薄话语的嘴唇却十分柔软,让安迷修想起美丽的花和其他一些柔美的事物。他被迫为雷狮张开两排牙齿,他们的舌头纠缠,直到窒息才分离。
“你能看不能吃也太可怜了,”雷狮舔舔嘴唇,“最后一天,不想试试吗?”
安迷修拼命表示不想,身体却很诚实,在两人打斗似的磨蹭中,裤裆里鼓起可观的一包。雷狮伸手去摸,嘲笑他的欲望,笑到一半发现骑士神色不对,再要逃已经来不及了。安迷修翻身而上,把他仰面朝天地按在床垫里,呼吸急促滚烫。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安迷修粗喘道,“因为你对我而言太特殊了,雷狮。你是我永远的小殿下、最可敬的对手,即使你我有些观念不同,但你、你……你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我不想,一直不想,再靠近你我就忍不住了,雷狮,我会发疯。”
“那你疯给我看吧,”雷狮平静地说,“为什么不呢,安迷修,多难得的机会。”
他太平静了,简直不像他,瑰紫的眼眸里没有笑意也没有波澜,如同风暴过后寂静广阔的海面。然后他忽然笑了笑,笑得非常温柔,眉眼间的锐气全然雾化,一腔无言的笑,淌入了骨子里。
安迷修长久地注视雷狮,然后俯身下去,抱紧了海盗的身躯。
他们做爱。在漫长的九日困境之中,在经历流血、受伤、性侮辱的痛苦之后,他们赤裸地相互拥抱,肌肤相贴,体温共享。雷狮动情地叫出声,呜咽、瑟缩、颤抖着一次次容纳滚烫的冲击与碾压。他摸到安迷修身上的疤痕,它们虬曲地生长,每一道痕迹都是一个故事。骑士走过很多地方,走过悲剧与喜剧,与他相遇,然后重逢。
性爱的交合持续很久,从床铺到浴室,又回到床铺。中间有一次短暂的休憩,雷狮从安迷修手里吃到夹着香肠片的面包,再喝一点清水。他修长的身躯坐在床沿,静止着,身下是白色的床单。浓黑的发和瑰丽的眼,安迷修看着他,宛如凝望一幅惊心动魄的油画。
在浴室的水帘里接吻时,安迷修终于明白了这场性爱的意义。它或许只是一个仪式,称不上爱情,又超乎了爱欲。他们需要靠近彼此,分享心跳,在一场荒唐的“游戏”之后用看似更荒唐的手段重建彼此的联系。这样就好了,他想,一只手握着雷狮的臀部,抚摸软肉和黏热的汁液。水流浇湿他们交合的身躯,安迷修绷带下的伤口有些疼痛,令他觉得清醒。
雷狮被他剥开,如同一颗饱满的葡萄,又是浓厚的酒水,深紫、醺红、流淌着甜美的醉意。他像捕食者一样咬住海盗的脖颈,动作却比情人更温情脉脉,把自己一点一点嵌入湿热的内里。安迷修想起春天,想起遥远的旅行和解不开的谜题。他的记忆深处盛放着烟花,星火坠入雷狮的眼睛。
有一瞬间,安迷修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告别,接着很快否定这个想法。雷狮不会喜欢性爱为终的、所谓浪漫的告别,那不适合他,也不适合安迷修自己。于是安迷修吮着雷狮的耳垂轻笑起来,笑得像个过于幸福的孩子。雷狮看傻子一样皱眉,不客气地伸手推开他的脸。
“你真会毁气氛。”海盗说。
骑士不敢多说,重新专心致志地把海盗弄出更多不受控制的呜咽低喊。雷狮体内有了他的形状,于是他们不再是一时的路人,而成了在彼此生命里驻足的风景。

-9-
安迷修和雷狮在性爱末尾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两人相依着坐在一棵树下。雷狮似乎累坏了,不甚清醒地眯着眼睛,辨认前方走来的人影。
卡米尔、帕洛斯和佩利走向他们。安迷修立刻跳起来,仍然没能逃过被卡米尔狠瞪并推至一边的命运。戴着围巾的黑发少年在他的大哥旁蹲身,满脸担忧。
“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哥?”他问道,“还和安迷修在一起?”
“说来话长。”看到弟弟,雷狮的表情轻松许多,“这几天让你操心了,卡米尔,我回来了。”
“这几天?大哥……?”
“老大,你睡糊涂啦,”佩利接话道,“咱们才分开不过一小时。你一个人追着魔兽跑了,你不记得了?哎,那魔兽呢?”
雷狮眨眨眼,这才感到身体的不适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看向安迷修,骑士左手的伤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剩下格外真实的记忆。
“大哥?”卡米尔听起来愈发担忧。
“我没事,”雷狮说着起身,“不知怎么的睡了一觉,没事。”
海盗团吵吵闹闹地交谈,安迷修自觉是局外人,向反方向退去。ROOM与九天之旅似乎只是梦境一场,醒来之后毫无痕迹。雷狮肉体的触感仍萦绕在指尖,但都过去了,安迷修想,原来只是做梦,而梦总要醒来。
他选择默默离开,却在最后一步时忍不住回头。而雷狮正侧眼望着他,两人视线相交的时候,安迷修看到雷狮脸上会心的笑意。
梦境成了现实。安迷修笑起来,背过身去,朝着属于的方向再次上路。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在这里,在遥远的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