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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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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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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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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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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见】白河夜船

Work Text:

【葬见】白河夜船

*D/S提及,边缘xxw预警,我真的忍不了了,葬就是天生的dom
*太丢脸了所以用小号发了
*又名《安久与我的葬见研讨会最新成果》
*又又名《Lateran AI研究所重大发表》

【白河夜船】

CP:送葬人(费德里科)X 见行者(艾泽尔)

00

“我会认真看的,”费德里科拿着那本书,手指搭在书脊上,“我需要了解到什么程度?”

“啊,总之您先浏览一下……”艾泽尔稍稍偏过头去,拼命忍住想立刻逃走的冲动。他已经有点破罐破摔了,“比起这些,我更在意您是否能接受……”

“我会尽力,”费德里科说,“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我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

“您别说了,”艾泽尔的耳尖烫到快要爆炸,这件事刚起了个头,他却已经极度后悔,恨不得把这一天清零重开,“求求您别说了。”

01

对艾泽尔来说,和交往对象坦白自己的特殊癖好这件事难点有二:一,这种事本身就难以启齿,二,他的交往对象是费德里科。即便之前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称得上愉快的性经历,但直接开口说“我对BDSM有些感兴趣,麻烦前辈了解一下”还是太刺激了,艾泽尔是绝对消受不起的。

于是他选了个折中的方案——给费德里科递一本入门指南。人吧一到谈恋爱的时候智商容易下降几个维度,艾泽尔刚想到这办法的时候觉得完美无缺,书递出去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八成脑子抽风,然而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费德里科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听他说话,回应的时候也尝试和他对视,不过这次艾泽尔心虚得很,慌得只给费德里科留下一个侧脸。

拉特兰这地方太神圣了,一般人的脑子很少转到萨科塔的性生活那块去,不过说实话,拉特兰人在这方面倒很开放——虽不到色情产业泛滥那种级别,但书店里总归还是设有限制级专区的,相关课程也普及得很到位——比如说,这本入门指南就是店员给艾泽尔强烈推荐的。

“我觉得,如果您只是想稍微了解的话,这本书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在店里打工的女孩子跟艾泽尔差不多年纪,说这话时却已经不会脸红,嘴角甚至还带一点笑意,“如果您觉得难以启齿,您也可以让您的交往对象看看这本书,这样就不必亲自开口了。”

那时候艾泽尔还没有交往对象,买书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外加一点小小的性幻想。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当时的无心之举会在日后派上这么大的用场——确实是不用亲自开口了,只是该有的尴尬流程一样也没少。艾泽尔知道这种喜好比较小众,原本没想和费德里科透露,但是人活着总会有点欲望,他越是想摆脱这种想法,就越被那些画面死死捆住——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费德里科都是实现这种性幻想的最佳人选……哦,倒不如说,艾泽尔就没幻想过别人。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书已经递出去,要回来只会更尴尬,于是那天他便只好枯坐在会客室理线索,一小时内走神了六七八九次。极境和他聊天时他总是心不在焉,对方对同僚的精神状况相当在意,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艾泽尔便推脱说是咖啡的戒断反应,才勉强糊弄过去。

这书递出去还有一个坏处——他发现自己很难和费德里科对上视线。会客室就在控制中枢隔壁,费德里科下班来接他只需要穿过一条走廊。前辈的整装速度艾泽尔是领教过的,因此下班后不到五分钟,费德里科就会出现在会客室门口——临阵脱逃是绝无可能的。他俩平时说话都要看着彼此的眼睛说,然而这天从会客室走回宿舍的时间里,他俩的视线却没对上过一次——这主要还是怪艾泽尔,他根本就没勇气把头转过去。

到了宿舍门口,艾泽尔从外套口袋里摸通行证,费德里科在他身后站定,等着他刷开房门。他能感觉到艾泽尔的状况不太对,而经过他的缜密推测,这种反常多半和那本书有关。但他扪心自问,自己确实在感情方面缺乏必要常识,因此这个猜测并不能成为确切的结论。只能做为一个参考。

“艾泽尔,”在艾泽尔找通行证的这十五秒内,空气仿佛都要凝成实质。费德里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当事人直接确认,“我判断你今天的行为似乎有些反常,这是否和你交给我的那本书有关?”

艾泽尔的通行证掉到了地上。

02

“你不必紧张,”一番手忙脚乱后,他俩终于进了宿舍的门,期间艾泽尔的通行证又掉了一次,“我已经大致浏览完毕,并且查阅了相关资料。我向你保证,我并没有感到难以接受。”

“……您的阅读速度比我想象的快。”艾泽尔尝试了两三次,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了。

“你原先曾与我在公证所共事,我处理资料的速度你应当早有了解。”费德里科说。

“啊,这倒是……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艾泽尔感觉自己头上已经开始冒蒸汽了:“您是在控制中枢值班的时候看完的这本书?”

“是的,”费德里科看着后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颗熟番茄,“不过你不必担心,常识表明阅读此类读物需要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进行。由于今天需要处理的工作很少,控制中枢值班的干员只有我一人,余下几位被临时征调参与紧急外勤。”

艾泽尔从未如此感激拉特兰的性教育课程,至少它们教会了费德里科一些“常识”。

他艰难地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就好。”

“所以,”费德里科从门口的衣柜里抽出两个衣架,分一个给艾泽尔,让他把外套挂好,“你希望我们什么时候进行尝试?”

要不是艾泽尔早有准备,这个衣架估计也会掉到地上。

 

03

“虽然我并不反对痛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带来快感,”费德里科拿了一块干毛巾帮艾泽尔擦头发,后者显然处于CPU过热导致的死机状态,乖乖任他摆弄,“但出于安全考虑,我认为你需要划定一个承受限度。”

艾泽尔选的日子很巧,倒不如说他原来就动过点这样的心思。明天是周末,最近罗德岛工作不繁重,休满两天整的可能性非常大,就算休不满,起码明早是绝对能睡个懒觉的,这么一来,今天折腾得稍微晚一点也无所谓。一番挣扎过后,费德里科和他达成一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嗯……我觉得,就从最轻的开始就可以了,”艾泽尔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档,语速却变快了,像是不这样说就说不出口一样,“再往后,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那本书第一章里提到了七种方式,都属于‘轻度’范畴,鉴于我们无法在一天内尝试完全部,我会建议你从中选择一个。”

“嗯……前辈,”无论多少次,艾泽尔还是会被费德里科的记忆能力所震撼。拉特兰律令的解释时有增添和变更,艾泽尔每次都要重新背,而费德里科只需扫上一眼,就能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艾泽尔从未想过这种能力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呃,我想问……‘边缘控制’在这个范围内吗?”

“在,”费德里科隔着毛巾揉艾泽尔的头发,“那就暂定这个。但除了这个之外,你还需要选一个安全词。”

艾泽尔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大概永远也想不通为什么费德里科如此云淡风轻,毕竟他的耳尖已经快烧起来了。

“我想……用您的名字。”他说。

“恕我直言,指代不明。”

有的时候艾泽尔真的分辨不出费德里科是故意的还是单纯指出问题。他已经快冒烟了,快不能说话了,费德里科却一次又一次逼着他开口,且还表现出一副非常正经的样子……

艾泽尔自暴自弃地开口:“费德里科。”

也不是没叫过,但艾泽尔最常用的称呼是前辈,在公正所时连着名字一起叫,熟悉起来之后就开始用简称,喊前辈。罗德岛也有许多年纪比他大或者资历比他老的干员,艾泽尔通常会用名字加敬称的方式来称呼他们,但惟独‘前辈’这个简称,他留给了费德里科。

“……你确定吗?”费德里科的动作顿了一下,“我没有意见,但这是否会有混淆的风险?因为根据经验,你平时感到愉快的时候也会……”

“不会!!!!!”艾泽尔恼羞成怒,一把拽走了费德里科手上的毛巾。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费德里科用手拨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在摸一只炸毛的猫。

 

04

“我要开始了。”

关于姿势这点倒是没什么争议。他俩做过很多次,费德里科知道艾泽尔最喜欢哪一种。虽然没有明说,但每次进到很深的位置时,艾泽尔并不抵触,身体的反应更是明确昭示了他喜欢被这么对待。能进到很深的体位最常用的就是后入或骑乘,艾泽尔今天选了后者,不为别的,只是这个姿势拥抱和亲吻都很方便,如果一会受不住,他可以直接抱过去。

“您可以……”艾泽尔难以和他对视,抬手挡住眼睛,还没开始,他的声音居然已经带了一点颤抖,“您可以不必告诉我。”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一点若有若无的水汽。此时他跨坐在费德里科腿上,全身上下只穿家居服的上衣,堪堪遮到大腿根部,升起来的欲望便全部暴露在费德里科眼前。这夜不知为何他似乎比往常敏感许多,明明费德里科只是帮他擦了擦头发、简单跟他确认了几件事,生理快感还未涌现,心里快感却已经率先突破阈值——他表现得好像他们已经做过一次了,耳尖和脸颊都烧得发烫。

“艾泽尔,”费德里科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从眼睛上挪开。艾泽尔的视线同他本人一样慌乱,极力往旁边挪。费德里科叹了口气,“对我产生欲望会让你感到很羞耻吗?”

他问得越认真,艾泽尔就越不敢逃。他们僵持的时间不过十秒钟,艾泽尔便率先败下阵来,转过头,和费德里科对上视线。

有些话他得说很多次,这并非因为费德里科不上心,而是他们彼此都需要一个确认。费德里科不常说,他不擅长直白地表述心中所想,行动大过一切言语,因此在这方面,艾泽尔就要多说几次。

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很难,但艾泽尔没有一次是不情愿的。

“前辈……”费德里科松开他的手腕,艾泽尔这次却没有再挡。他伸手,手指穿过费德里科指间,身体前倾,费德里科能听见他的呼吸,“因为我很喜欢您……我控制不了。”

他闭上眼,低下头,一个吻便落下来。费德里科空着的那只手搭在艾泽尔的腰际,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他却已经能体会到对方那一点若有若无的颤抖。

他们每次亲吻,艾泽尔都带着点予取予求的意味。呼吸浅而急,唇瓣张开,舌尖微微前探,不做任何防备,任由费德里科亲进来。他的回应永远是温和的,一开始还带点儿青涩,后来这点涩也被润柔了,化作一点细小的软音,从唇齿间逸出去。

他会换气了,可费德里科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亲得他肩膀发颤。亲吻结束后,艾泽尔眼尾有点发红,他和费德里科视线相交,复又环上对方脖颈,凑过去,下巴抵在费德里科左肩。

“再次说明一下,”费德里科知道他需要时间适应,也不催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艾泽尔的后背,感觉到对方正在缓慢地放松下来,“时长由我决定,但不会告知你。在这段时间你需要主动回避高潮,如果超过了你的忍受限度可以说安全词,除此之外,我不会听从你的任何请求。”

“……如果,”艾泽尔的声音很轻,“如果我没能坚持住……会怎样?”

比起其他的玩法,边缘控制听起来甚至很温和。承受方会在规定的时间内被一次又一次送到顶点,却不能真正高潮,而要主动在高潮的边缘喊停,等到情潮过去再继续被推到边缘,再喊停,如此往复。费德里科没有给他任何束缚,但自己碰应当是绝对不允许的……艾泽尔偷偷瞥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按摩棒和无线遥控器,在这时感到一丝小小的危险,他有预感这段时间会很难捱。然而有舍必有得,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在这段时间过去之后,迟来许久的高潮带来的满足感根本无法估量,与平时绝对无法相比——艾泽尔期待这种满足,但他同样有点怕。

“那我就不得不惩罚你了,”费德里科和他挨得近,便也放低了声音,“我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为什么他可以用一句话——艾泽尔不明白,但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脊背上好似有电流窜过,一路烧进心里。他在费德里科的肩膀上胡乱蹭了蹭脸,希望借此把脸上的温度也蹭下去点。

“不必过于担心,我会随时观察你的状态,”费德里科被他蹭得有点痒,“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会通过询问你来确认我得出的结论,因此,不允许回避问题。”

艾泽尔点点头,抱得更紧了。

费德里科偏头看向他:“回答呢?”

这次,绝对是,故意的——这一句明明没必要问!艾泽尔在开始之前还担心过费德里科会不会感到不适,现在看来这个人似乎没有半点不适,还很游刃有余!

艾泽尔咬咬嘴唇,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我知道了。”

 

05

“放松,”费德里科说,“深呼吸,你太紧张了。”

他的手指抵在艾泽尔的穴口,还没往里探,都能感觉到艾泽尔的紧张。也许是头一次尝试新玩法的缘故,艾泽尔此刻确实有点慌。他趴在费德里科肩上点点头,拉长呼吸放松身体,耳尖很烫。

费德里科在穴口附近轻按了几下。他另一只手和艾泽尔十指相扣着,手心相贴。艾泽尔紧捉着他的手不放,好像这样就能转移一些注意力。费德里科不介意单手,只是动作慢一些。他旋开润滑剂的盖子,液体淋了满手,艾泽尔听见响动,又往他的肩窝里埋了埋。

费德里科探进去了一根手指,艾泽尔一僵,甬道微微收紧了一点,费德里科稍曲起手指,指尖在内壁上磨了两下,他没等太久,艾泽尔就又放松了下来。费德里科熟悉他的身体:敏感点埋得有点深,扩张的时候一开始有点困难,等艾泽尔适应了就会好受很多。他平时就很有耐心,这会也一样,没有着急,给艾泽尔充足的缓冲时间,听他呼吸平稳了才又伸一根手指进去。

这次他往更深处探,目标很明确——做过这么多次,费德里科已经记得艾泽尔敏感点的位置。他快抵上的时候艾泽尔有点想躲,但最终还是强迫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有点无奈地闭上眼睛。

预料中的快感果然很快就到。只是轻轻一按,艾泽尔就整个人抖了一下。他压着声音,可惜人就扒在费德里科肩上,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压着也没用。费德里科没有理会他,两指略略分开又并拢,夹着那一小片内壁磨,多余的润滑随着他的动作往甬道外流,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水渍。艾泽尔很快就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许躲。”费德里科说。

他声音没有很高,但语气却不如往常。常常有干员抱怨说费德里科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一样,但其实他的语气是会有很细微的波动的,对陌生人比对熟人要冷。艾泽尔很少听他这样说话,怔了一下,心跳却不知为何加快了些。他忍着想躲的冲动,捉紧了费德里科的另一只手,大腿微微抖着,却真的没再试图往边上挪。费德里科没有留情,夹着敏感点用点力气磨,他手上有常年握铳留下的茧,指尖要粗糙些,艾泽尔抖得更厉害,声音也压不住,喘息全露出来,扑在费德里科的耳际。

“呜……”艾泽尔的声音也被磨软了,“前辈……”

原先做的时候,费德里科通常会先让他用后面去一次。艾泽尔偏好节奏慢一些,费德里科便总是在这花很多时间,第一次高潮不会很快到来,但会很温和,让艾泽尔觉得满足。然而这一次却不是,艾泽尔的性器很快就从半勃的状态被唤起,快感一层接着一层,来得相当汹涌,几乎没给他喘息的时间。

第三根手指加进去的时候,费德里科终于松开了那一小片被他磨了一会的内壁。最难的关口已经过去,第三根手指进去时相当顺畅,润滑剂和内壁磨蹭还发出出一点水声,在两人都没说话的情境下听得相当清楚,艾泽尔闭上眼睛,只觉得自己脸上好烫。

恐惧的确会让人后退,但被兴奋包裹的恐惧却像是在干柴上浇一把火,把欲望烧得更烈。

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按摩棒抵上穴口时,艾泽尔强撑着没躲,但他已经压不住声音。说是压不住,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压。他来到罗德岛之后也在战场往返,负伤许多次,治疗时会下意识地咬紧牙关。然而此时此刻他虽有掩盖之心,却也没有那么强烈。

毕竟,他有点破罐破摔地想,也不是第一回了。

尺寸其实还可以接受,比不上费德里科,但按摩棒并不是光滑的柱体,那上面凸起的小球却是艾泽尔招架不住的。他能感到自己的甬道被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撑开,褶皱一点一点展开铺平,那些粗糙的小球毫不留情地按过内壁,逼得艾泽尔呜咽出声。他的臀部无意识地抖着,穴口边缘被磨得泛红,那一刻,艾泽尔不敢想象那些小球碾到敏感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光是想就已经让他头皮发麻了——

“艾泽尔,”费德里科突然停下动作,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你如果再躲,我就松手。”

他指的是他们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艾泽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识地躲。

“……对不起,前辈,”他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费德里科犹豫一下,语气便微妙地缓和了一瞬,“我没有生气。放松。”

艾泽尔微微塌了腰,逼迫自己放松下来,费德里科便又把按摩棒往里推。艾泽尔的呼吸急促起来,泄出的声音混杂着痛苦和欢愉,整个人抖着,却很听话地没有挪位置,甚至向后抬了抬腰,将自己的敏感点往按摩棒上送。粗糙的小球狠狠撞在敏感点上,艾泽尔大腿根都绷紧了,却克制着想要逃离的欲望把自己定在原地。他的眼角泛起红,费德里科没有立刻打开按摩棒的开关,而是握住按摩棒的把手缓慢地旋,小球顶着艾泽尔的敏感点碾了一轮,甬道内壁被狠狠蹭过,艾泽尔的一声略带着点哭腔的“前辈”立刻就被逼了出来。

紧跟着的,是一句惊慌失措的“停!”

费德里科停在原地,没有再动。

 

06

艾泽尔紧扣着费德里科的一只手,指尖都发了白。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忍到开关打开再喊第一次停,然而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且低估了费德里科。

其实就差一点就可以高潮了——艾泽尔不想往下看,但他能感觉到就差一点,像是爬山时就离山顶差几步石阶。他终于模糊地体会到一点边缘控制的难熬之处,那些快感堆积起来,把他送到距云端很近的位置,他却不能登上那朵云,还要放任自己坠落下去。他喊出那句“停”的时候声音已经不稳,自行掐断高潮的感觉并不好受,那股情潮在他体内翻涌着降下去,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泛起的失落感。

“可以了……”他把整个人的重量交托在费德里科身上。这样的流程在之后要重复不知多少遍,这让他感到一点绝望,但费德里科的细微反差又让他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请您继续……”

费德里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算作安抚,随即就又用按摩棒去刺激敏感点。他没有打开开关,艾泽尔却已经被磨得要掉泪了,自己却还不能躲。他不再抑制声音了,也抑制不住,只是隔一会就要叫一声前辈,眼角溢出了生理泪。

费德里科把按摩棒最后往里推了推,伸手轻拍两下艾泽尔的臀瓣,示意他夹紧。他这样做了三次,拍得一次比一次重,等到这三次拍完,艾泽尔的臀瓣染上了一点好看的红,甬道已经将按摩棒夹得紧紧的,每一颗粗糙的小球都被温暖而软和的甬道包裹,敏感点处也被小球紧紧压着,那处早就被磨红了,却也不敢放松,生怕再受到更多的惩罚。

费德里科去扶艾泽尔的肩,把他推起来,艾泽尔已经有点昏沉,直起身来时会阴处擦过什么东西,硌得他立刻清醒了。他看向费德里科,后者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但艾泽尔看见他的耳根也泛起一点红,便知道对方也并非他想象的那么游刃有余,心里不知为何平衡了些,感到一点满足。

费德里科把遥控器放到他手里,却没有撤开手,而是托着艾泽尔的手,手指虚虚搭在遥控器上。

他说:“推到最高。”

艾泽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费德里科没有重复指令,只是和他对视,然后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艾泽尔垂下眼睛,他眼角还带着泪,眼尾泛红。他轻轻叫了一声前辈,费德里科听见了,便捏了捏他的手指——没有催促意味,却仍然不容拒绝。

艾泽尔咬咬牙,推到了最高档。

他几乎立刻就跪不稳了,要倒,却先一步被费德里科伸手扶住。艾泽尔咬着嘴唇,呜咽声却不断地泄出来,根本防不住。按摩棒震起来,抵着他的敏感点和甬道狠磨,内心刚建起的屏障像沙子一般倒了,过多的快感甚至变成了一种折磨,他几乎就要受不住了——

艾泽尔拇指微动,遥控器被拨回原位,甬道内安静下来。他的性器略略耸动,胀大了些,却什么也没有射出来。浪潮被他强压下去,身体的失落感再一次冒上来,比原先更强、更烈。艾泽尔落入一个怀抱里,两人的呼吸都很粗重,交错在一起。

“如果你不想继续,不必顾虑我,”费德里科抚过艾泽尔还在颤的后背,“你知道该说什么。”

艾泽尔顿了一下,趴在费德里科肩上摇了摇头。

“确定?”费德里科问。

“嗯。”艾泽尔嗓子有点哑,却答得很快。费德里科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水,艾泽尔整个人刚从高潮坠下来,没力气,费德里科就先喝,然后一点一点渡给他。

 

07

“前辈,还有多久……”艾泽尔捉紧费德里科的手,和他额头相抵。他的声音带一点哭腔,恳求的意味化在里面,“我快忍不住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回避高潮了,一开始艾泽尔还能勉强忍受,到了现在,身体的不满已经非常强烈,性器憋得发红,似乎已经受不起任何刺激,然而艾泽尔却在这种情况下一次又一次把情潮压回去。遥控器就握在他手中,开始和停止完全由他掌握,但他却无法随心所欲。刚才他把开关关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失落得发抖,逼得他想要落泪。

费德里科从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原先的情事中,费德里科极少让他忍,若是有,也不过一瞬间的事。费德里科在意他的感受,一如他在意对方的。然而这次却是动真格的,只要艾泽尔不说安全词,这种折磨就将被进行下去,直到时间耗完。艾泽尔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太难受了,完全是凭自制力在撑。

艾泽尔擅长在困境中坚持,虽然很难受,但他其实,不想放弃……这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这段时间过去之后的高潮有多满足,他连想都不敢想,而他也想看看费德里科究竟会怎样对他。费德里科的声线一直很稳,光听他说话是听不出的,然而对方的身体反应也很剧烈,耳尖一样在烧——他也动情了。一想到这里,艾泽尔就忍不住想多撑一会。他存着一点点小心思,也想知道费德里科究竟能被他影响到什么程度。

“七分钟,”费德里科和他靠得近,两个人的呼吸洒在一起,“我需要知道你现在的真实感受。”

“……能继续。”艾泽尔把眼角的泪眨开,费德里科抽了张纸递过去,艾泽尔胡乱蹭了一下眼角,又重复一遍,像是也说给自己听,“我能继续。”

“我明白了,”费德里科从他手里拿走了遥控器,“换我来吧。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告知我。”

艾泽尔点点头,空出来的那只手又环上费德里科的肩,他整个人抱过去,所有的防御都卸下来,脸埋进费德里科的肩。

他对这个姿势有偏好。费德里科想。

“前辈,”艾泽尔的声音被压扁了,“我想亲您。”

费德里科愣了一下:“可以。”

艾泽尔没挪地方,微微偏头,嘴唇蹭过费德里科的脖颈。费德里科也转过来,艾泽尔便又抬一点身,和他碰上了唇。这个吻一点也不凶,他乖乖张嘴,任着费德里科往更深处亲,生理泪不知为何又落下来。

费德里科在这个亲吻结束时推动了遥控器的开关。他没有立刻推到最高,而是先推到中档,等艾泽尔稍微适应之后再推到最高。艾泽尔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紧抓着费德里科肩膀处的衣服,把布料抓成皱皱巴巴的一团。

“不行,前辈,不行,停……呜!”

再一次从中档切到高档的时候艾泽尔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边缘到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不得不经常喊停。性器肿胀着跳动,明明就差一丝,艾泽尔却痛苦地在这时把高潮掐断。身体的失落感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话也说得颠三倒四。他从不明白原来情绪是可以搅在一起的,失落和兴奋,委屈和期待,痛苦和欢快,都在他心里团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想哭。

“我撑不下去了,前辈,不行……怎么还没有到,我要忍不住了……停!”

求饶的话说得越来越多,费德里科的回应却只是把稍微滑出来一点的按摩棒重新往里推。艾泽尔开始不停地流眼泪,把费德里科的家居服弄湿了一片。他没说安全词,费德里科给他休息的时间,但在那之后,按摩棒的开关就会再次打开。

“……停……呜,前辈……”

艾泽尔从来不知道七分钟这么漫长。被推上顶端再被强拉下来的感觉磨得他快要崩溃了,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狠狠吸着鼻子,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没事了,艾泽尔……结束了,”费德里科伸手去揉艾泽尔的头发,他把遥控器丢掉了,艾泽尔分辨出他在说什么,却没办法立刻给出回应。他在费德里科肩上胡乱蹭着,紧抓着费德里科的手不放,喉咙里泄出几声压不下去的呜咽。他情绪崩溃很少见,费德里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先帮对方顺气,把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已经结束了,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似乎比刚才那句要顶事,因为艾泽尔稍微平静下来一点。艾泽尔觉得有点丢脸,但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面子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了。他往费德里科的方向凑,两个人都贴在一起了还不够,费德里科由着他的意,把他往怀里抱。

“我帮你弄出来,”费德里科拍拍他,“我知道你难受,马上就好了。”

艾泽尔顿了一下,却拼命摇头。他情绪爆发还没结束,不说话,只是紧贴着费德里科。情欲已经把他折磨了很久,让他身上也泛起红。他撑着费德里科的肩膀直起身,眼泪还在不断地落。

“艾泽尔,”费德里科看着他,呼吸很急,“你如果不说,我就无从得知你的想法。”

“……您进来,”艾泽尔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碎得不成样子,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带着哭腔,“您帮我拿出去……我不要这个,我想要您进来……”

 

08

费德里科也忍得很辛苦。

一切情绪都以身体反应做基底,费德里科也是一样。他通常会通过身体反应、周围状况以及常识来判定情绪,然而在面对艾泽尔时,这个判定标准通常会直接失效。他不得不直面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有些他熟悉,有些他陌生,还有些让他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艾泽尔忍耐的时候感到些许的愉快。他知晓自己的喜好和习惯,因此他知道自己对掌控全局有偏好。然而战场上永远有信息差,无论是输是赢都看不透全局,还是要自行摸索。当事情的走向符合推测,费德里科就会感到舒适。他推测这是因为艾泽尔完全听从了他的指令,但这猜测究竟是否正确,他还无法确定。

但他今天的欲望很强烈。费德里科对于这种事并没有过分遮掩,他通常会直白地跟艾泽尔说明。虽然后者听这种事会立刻开始冒烟,但费德里科并不讨厌,说实话,他甚至觉得这样挺好。

经过刚才那么长时间的折腾,艾泽尔后面早已经软了,按摩棒抽出来的时候甚至能听到水声。费德里科动作很快,一来他并不想让艾泽尔继续熬,二来他也等不了太久。

“不必继续忍耐了,”费德里科扶着他的腰,带着他慢慢向下坐,“我需要确认你知道这件事。”

艾泽尔轻轻“嗯”了一声。漫长的边缘控制让回避高潮险些成为一种习惯,在忍耐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甚至有点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

好在费德里科就在他身边。艾泽尔略微低头,想要一个亲吻,费德里科会意,抬手按住他的后脑,让这个吻漫长一些。艾泽尔缓缓坐到了底,肿起来的敏感点被紧紧压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甚至害怕越过那条线。亲吻结束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往下看,便只好看着费德里科的眼睛。

他和费德里科十指紧扣。

他轻声说:“我也想知道您的感受。”

“我并不反感这种方式,”费德里科扶着他的腰,方便艾泽尔借力,后者腿打着颤,开始怀疑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下地走路。他微微抬起一点臀部又坐下去,敏感点被撞上的瞬间甬道狠狠夹紧了,费德里科跟着皱眉,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话,“如果你下次还有这种要求,我不会反对。”

艾泽尔暂时没有回应,拼命调整呼吸。现在他所面临的状况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费德里科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就感到满足,即便眼泪仍然一时半刻止不住,身体的失落感却在逐渐被平复。刚才已经平息的浪潮因为他的动作再度翻涌起来,艾泽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但这一次他的危机感格外强烈——这一次不用忍了,费德里科摆明了是要把他撞过边缘,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沿着脊柱上窜,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费德里科的肩膀,却没有再趴过去,而是逼着自己和费德里科对上视线。

“我是……想问您,”艾泽尔勉强开口,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里里外外都颤抖着,甬道受不住似的回缩,又被狠狠顶开碾平。费德里科这一次不如从前温和,快感堆叠的速度很快,艾泽尔先前已经受过许多次折磨的身体难以招架,他本来就离高潮不差太远,现在更是马上又被推到边缘,只是这一次要跃过去,“您会觉得开心吗……”

费德里科和他抵上额头,艾泽尔总觉得他刚才说话时嗓子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空出来的那只手从艾泽尔的腰际撤回,最后覆在艾泽尔的性器顶端。他的动作很轻,然而即使如此,艾泽尔还是咬了一下嘴唇。他的前面被冷落了很久,敏感得要命,稍微碰一下都受不住。

费德里科几乎没有思索:“我确实会更容易对你产生欲望。”

到了。

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艾泽尔就感觉到自己越过了边缘。他情绪丰富,在情事中根本抵挡不了心理快感。更何况费德里科的手指在这一刻蹭过了性器顶端的小孔,他指尖有茧,又用了点力气,艾泽尔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迎来了这次高潮。

他眼前发白,嘴唇也颤抖,过多的快感近乎是一种负担了。舒适而酥麻的感觉像越过堤坝的潮水,迅速席卷了身体的每一处。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相当安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听见自己好像在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像是隔了一层雾,稍微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在叫费德里科,声音抖的不成样子。他整个人条件反射地想往回缩,却被费德里科卡住,腿也没办法并拢,只能完完全全打开着身体承受着这一次。费德里科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在他高潮时还狠狠撞上了他的敏感点。艾泽尔甚至觉得自己高潮了两次,但因为间隔太短所以可以算作一次,他胡乱地说着不要,身体却还诚实地陷在漫长的快感中。

高热的甬道不停地颤抖着,艾泽尔整个人像是要被这温度融化了。他伏在费德里科肩上,使不上力,舌尖露出一小截。费德里科把他往怀里带,艾泽尔已经接近高潮的末尾,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软了,却很满足,被顶得没有力气,和费德里科相扣的十指也不再紧绷,却仍不肯松开。高潮之后身体依旧敏感,费德里科却还要卡着他的敏感点磨,艾泽尔在不应期被这么对待,没过一会就红了眼眶,然而他整个人却颤抖着放松身体,没有反抗,反而凑过去,想要再讨一个吻。

中出时艾泽尔终于要到了这个吻。他处于高潮之后的放松状态中,浑身上下都被饱足和舒适的感觉浸染。费德里科没有立刻退出去,艾泽尔也没有如此要求。这个吻是艾泽尔主动,他本想要一个简单的,结果到了最后却亲了不知道几次。偶尔他读不懂费德里科的眼睛,但是对方的动作却很直接,微微压着他的后脑,却又没有用狠力,但仅仅是这样,艾泽尔就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

“……抱歉。”亲吻结束后,艾泽尔的嘴唇已经有点肿了。他伸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又缩回去,听见费德里科在对他道歉。后者的视线停在他的嘴唇处,艾泽尔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关系,”艾泽尔笑起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累,便又抱了过去,靠在费德里科肩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很满足,他便十分松懈,整个人靠在费德里科肩上,“您不必克制……”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柔的、擦过鬓角的吻。

END

 

本人感想:这车真是难开,开到最后开成一辆三轮,人已经绝望了。这研究成果真是倾尽我和安久毕生所学,呕心沥血,晚上两点还在写,现在我没有什么话好讲了,我只想说,费德里科,你真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