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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古国德意志,南部有一大州,曰巴伐利亚,向有民风彪悍、武德充沛之名。那州中名门拜府,更是以好勇斗狠扬名全欧;拜府所在之赛本纳大道,以往就叫做绿茵好莱坞。好莱坞可跟甚么燕子坞、连环坞大不相同,纵然好景如画、美人如云,实为一Dark角斗场而已;历代以降,受伤者、发狂者不计其数,可见此处远非花前月下之所。
然则到了这一代,府上出了位非同一般的青年才俊,名为托马斯穆勒,人称穆小公子。此人虽相貌平平,却深谙长袖善舞之道,籍此于一众从兄弟间脱颖而出。年少之时,便靠嘴甜卖萌,赢得大中锋克洛泽青眼相看。从此克洛泽对穆勒多有关照,两人情投意合,同进同出,直如亲生兄弟。
一日,穆勒与克洛泽在后院练习蹴鞠,故作苦恼之态,接连踢呲了好几个球,门框、门柱、角旗杆,无一幸免。克洛泽见状,心中不免好奇,问他为何事所扰。
穆勒知其中计,连忙顺水推舟,解释道:“我头球技术不佳,昨日便寻了拉姆大兄,请他为我开小灶。他人一向很好,这回却说什么都不肯帮我。我再三相求,他也只应得一句,‘抱歉!最近很忙!不想再加班了!’,说罢,扭头便跑,眨眼便没了影。我追不上他,心中难过。”
克洛泽闻言,也是心领神会,宠溺道,“那有甚么稀奇,当世头球名家,多为身材高大之辈,你拉姆大兄又何尝精通此道?小穆,你找错人啦!”
穆勒急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向前范加尔先生明说了,秋后就要到府上查验全员仁技术水平,以备来年全欧大比。再不训练,可就迟了,是要被先生使棍打的!这可如何是好?”
克洛泽揽过穆勒肩头,以手抚其背,笑曰:“能帮你的人就在这里呀♪”
当夜,克洛泽便邀穆勒至房内,美其名曰传授前锋头球技巧,实则行幽会之实。克洛泽见穆勒尚未经人事,便先行提枪上阵,草了穆勒,又和穆勒两人互换身位,鏖战几回,一时颠鸾倒凤,不知晨昏为何物。
其时拜府有亚平宁美人卢卡托尼,明眸皓齿,长身玉立,鹤立鸡群。托尼虽具勇武之美,却不受宠,于是自请出府,投奔故乡亚平宁罗马府上亲属去也。拜府为填补空虚,便又从司徒家特请来马里奥戈麦斯。
戈麦斯身承板鸭国贵族血脉,长发蓝眸,号称绝世佳人。然戈麦斯性柔,初至巴州,见当地风气剽悍,不甚适应,频频犯怯,于是拜府上下笑称其为水货。戈麦斯正郁郁不得志间,却见穆小公子活泼可爱,素与诸人亲善,乃心生邪念,在更衣室脱衣以色诱之。
戈麦斯本以为穆勒年少无知,自己若效仿克洛泽,将其草服,亦可借其之手控制拜府,却不料穆勒见戈麦斯走近,笑嘻嘻掏出慕尼黑大香肠,反把戈麦斯按在身下。事毕,恰逢克洛泽来寻穆勒。克洛泽见穆勒与戈麦斯衣衫不整,躺在一处,发生何事,一目了然。克洛泽心中不快,正无可发泄,当下亦不多话,宽衣解带,又把戈麦斯草了一通。
戈麦斯同时得了慕尼黑香肠和波兰香肠滋润,发挥竟一天比一天出色,从此便做了穆小公子的老婆。克洛泽毕竟年长,自忖不可久居拜府,数月后,乃启程往罗马府,欲寻姐妹托尼一叙旧情。穆勒送他至慕尼黑机场,两人依依话别,不胜凄凉。
不日,克国人马里奥曼朱基奇得了海教头引荐,前来投靠拜府。这曼珠却是位冷面佳人,只懂蹴鞠,未通风月,生性简傲,不与人交。穆小公子百般讨好,终于能令曼珠放下戒备,一展笑颜。从此曼珠在拜府风光无限,渐渐压过了戈麦斯。两中锋虽偶有争宠之事,仍能与穆勒大被同眠。就在此时,拜府门前有人通报:波兰莱万携年节礼来访。
莱万本是横府上过了门的夫人,粤语花名丽芸。莱万自忖姿色才艺不输拜府众美,言行中多有骄矜之态。拜府上下不服,穆小公子却不以为然,还常于莱万面前怀念克洛泽,一旦提起,便是美言,长篇大论,字字情深。
一来二去,莱万难免有些自尊受挫,脸上挂不住,心中也暗自较起了劲,遂同穆勒私定赌约:多特赢球,莱万草小穆,多特输球,小穆草莱万。莱万心道,不论赛果如何,都要让穆小公子明白,什么才是大中锋真正的滋味。
及至温布利决战,曼珠自领精锐打先锋,穆勒得马、朱两将相佐,坐镇中军;又有宿将刀疤客、铁棍侠,分掌左右两路。两军方成胶着之势,忽见一光头单骑杀入横阵中,迎头便打,待援军看清真容,早已追之莫及。此人正是拜府右军将军铁棍侠。其时黄黑众将数人在列,竟无人能当,逐一为铁棍侠挑落马下。余人见状,纷纷退走,横军大溃,莱万被缚,饼人乘机将其掳回拜府。
穆勒坐于堂上,见莱万灰头土脸模样,倍感新奇,不由调侃道,“此横府莱万耶?当日之约,可还牢记于心?”
莱万道:“今日方知是我技不如人,任凭发落便是,何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反悔之理!”
穆勒笑道:“理应如此。你放心,我会给你喂饼,喂到你满意为止❤”
便挥手招来侍者,带莱万入内庭沐浴,随后拂灭灯烛。
一番云雨之后,穆小公子与莱万谈笑,却见几句说罢,莱万便陷入沉思。穆小公子向是善解人意,知道二人还需时间磨合,当即起身离去,不再多加叨扰。莱万心下还有些抗拒,但静下心后,就发现了慕尼黑大香肠的无穷妙处,不由得心神动摇。
只是此时莱万毕竟仍为横府之人,若以俘虏之身长留拜府,难免名不正言不顺。两日后,穆小公子便亲自出马,将莱万送回多特去要休书。
“此来路上,我看到了你那两个马里奥。”
穆小公子听得莱万此言,不由叹了口气,遗憾道:“他们人都很好,只可惜……唉,以后就只有一个啦。”
莱万自是明白穆勒为何人哀叹,心中不免亦是有所触动,转念思及那人同样黑发蓝眸,风情万种,若与己同台竞技,未免有角色重合之嫌,当下又自傲道,“我比他更适合你。”
“不是他必须离开的原因。”
“怪我吗?”
“怎么会,我也爱你呀。我们当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另一边,戈麦斯含泪挥别拜府,自言要到亚平宁,投奔克洛泽去。临别之际,穆勒轻轻吻过戈麦斯眼帘,祝他在海外一切顺利,又把亲手做的巴伐利亚点心塞进戈麦斯怀里,殷殷嘱咐道:“早日回来。”
戈麦斯以手拭泪,回给他潇洒的笑容,“几月不见而已。回见!”
克洛泽在海外游历数年,回到拜府省亲,却见当年青涩小穆已经长了褶子,变成了老穆;一众美人,昔年曾共赏秋月春风,如今亦早已天各一方,秃的秃,胖的胖,听说就连曼珠也去了亚平宁养老,许是再难见到了,直教人兴叹世事无常。当夜克洛泽又和穆勒、莱万大被同眠,穆勒握着两人的手,想起诸多往事,不禁感慨万千。
而戈麦斯辞别拜府,本来早已释然,但在亚平宁修身养性几载,重回故国,重游旧地,坐在破败的司徒府里,又难免对故人朝思暮想。告别战后,戈麦斯挂靴而去,穆勒就在他回家的路上等他。戈麦斯一眼望见熟悉身影,便把车停在路边,穆勒骑着自行车赶上来,一面笑着,一面敲着他的车窗。
戈麦斯无可奈何,只得打开车门,正待发问,却见穆勒匆匆抛下自行车,跳上副驾驶席,一把将中锋紧紧抱在怀里。
戈麦斯长叹一声,扳过穆勒肩头,望向他,温声道:“托马斯,我已退役,再吃不动你做的饼,以后更不会像你米洛阿兄那般,风风光光回拜府做参谋。你不懂进退么,还要与我纠缠到何年何日?”
穆勒听罢,咧嘴一笑,倾身向前,在戈麦斯脸颊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才道:“永远!”
之后又是一番云雨,此乃后话,便不再赘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