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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极光追不追】
这真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犯法的这是——嘶!”下一刻,沙滩边泊着房车内便传出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怒嗔,“轻点!”
冬天,本来就是自驾游的淡季,最冷的大陆南端更是人烟稀少,偏生越是数九隆冬,越是看极光的好季节。龚俊早早便安排起来,定是要圆了张哲瀚的夙愿。怕晚上等得太晚,还体贴地租了辆宽敞房车。
因着离南极尤其近,都无需渡海,两人挑了个预测极光指数达到高点的周末,在墨尔本附近找了个海边便扎了营等着。营地仅有的三五辆房车也都知情识趣地四下散开,各不打扰。
尤是如此,心里发虚的那人仍是担心隔墙有耳。民风即便再开化,要是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警察招了来,还是会有点小麻烦。
最主要是这张脸挂不住啊!张哲瀚忿忿地想。显然,身后那人可没这顾虑。龚俊已然将他一腿架高,就着润滑入了进来,边颇为得趣地在他耳尖颈侧蹭着,边和他悄声说话,“放心吧张老师,稳定器都摇紧了,怎么晃都看不出来。”说着还生怕他不信似的,又往里猛送几下。
稳没稳住车子不好说,好歹是把张哲瀚稳住了,不出一言地任他胡闹起来。龚俊这么搂着他插了好一会,又喊他,“瀚瀚。”见他不应,又在他耳垂上吮咬,“老婆。”
张哲瀚把紧捏床单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如此反复几次,才压下了打狗的心,粗着嗓子把握好声量训他,“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他又匀了口气,“我这憋的已经很不爽了,你要再哼唧就换我上。”
“哦——”听着老调重弹意欲造反的叫嚣,龚俊也不恼,反而边调笑着接茬,边愈发缓地从甬道深处一寸寸往外抽身,“张老师要竞争上岗啊,那我可得好好干了。”说着又把这具早已调教得食髓知味的身子掰得更开些,却缓了顶弄的节奏,只是浅浅磨着,让那物进出得更顺畅却始终无法尽兴。
如此,果然没一会,反倒是张哲瀚瞪着猫儿似的眼睛扭过身来,作势要打,却终是拍在他手上,附赠眼刀一记,“你现在是真的会使坏了!”被骂的那人身下硬热无匹,终于肯出力,往里深深挺送一记,嘴上却软着声音撒娇,“老婆……你叫嘛……”
张哲瀚刚被他这一下顶得快意直冲头顶,绷得脚趾都蜷了起来才忍住那声呻吟,又听他这一无理要求更是火起,“操,要叫你叫,警察来了又不是你光着被铐走!”下位就是有这点不太公平,龚俊裤子一提便又衣冠楚楚,怎地自己就得被他剥得精光在这晾肉。
倒也不怪张哲瀚这么谨小慎微,他求婚成功后两人也曾在车上春宵一刻,虽不是完全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却也颇有野趣,都放得很开。也许放得太开了,以至于第二天张哲瀚仿若做了一个小时的高强度瑜伽般骨软筋酸,腿抽筋了两三天才好。当然,这都是后话。
两人完事正躺在后座回味,忽地被车窗外手电灯光一闪,摇下车窗,竟是一位华人骑警,指指远处停着一辆警用摩托,说是看见他们晚上停在这不放心,特意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两人闹了个大红脸,忙连连摆手,虽是衣着完整,却被车里淫靡味道和车窗上水雾给卖了个底掉。
警官眨眨杏眼打量他们片刻,“说中文吗?”见他们点头,眼角一弯,模样很精神老成语气颇不符他的精神外表,“唉,年轻人啊,还是注意点……注意点影响。”龚俊忙点头称是,又被普法了一通不可以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体云云,才被这位古古怪怪的警官放行。开出老远,他连连瞥张哲瀚,“没事瀚瀚,没事了啊。你觉不觉得……你们俩有点像啊?”
张哲瀚气哼哼地骂完,哪成想龚俊支起上身,没多犹豫刷地把上衣抹了,又几下把裤子蹬了,肉贴肉地掐紧他的腰狠狠地抽弄几下,“这不简单。要铐一起铐,写咱们俩名字的纸再多添一张——有伤风化判决书。”
“或者,”他退出去,将张哲瀚猛地一翻压着后腰摁牢了,又一寸寸顶进紧致湿滑的穴内,让那惊呼碎成细喘,“你可以当庭哭诉,”身下猛地入到最深处,抽弄得迅疾起来,“说你本来好好地在看星星,却不知怎么地被我这个坏人摸上车用了强。”
张哲瀚猛喘一口气,又觉得龚俊手指抚上自己喉结。“说我勒着你脖子,直叫你喘不上气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亚当的苹果’果真没叫错,上下滚动,仿佛真的有一块来不及咽下的罪恶之果,虎口微微一用力向上扳,便把人噎得头晕目眩,倒真如那情境里所说,着了歹人的道,只能湿滑的后庭不住地吞咬着,权当报复。
龚俊也被裹得紧了,再看张哲瀚烧到耳尖都酡红的情态,眉头一挑,另一手又摸上张哲瀚身前硬挺的那根,轻轻撸动几下, “你还可以说,我不光强了你,” 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咬字极清晰,换得身下人吁吁哼喘,手下才又重重地一套,用大拇指搓弄着肉冠,痛感带着后穴又是销魂一窒,往后躲着反将那歹物纳得更深, “还这般不让你痛快。”
“嗯呃!啊……”张哲瀚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只觉得那挺送一下沉过一下,直把他往欲海里拍,尚未追到南极光,便先被这登徒子带着观了星——眼冒金星,终是拍拍颈间的大手,边大口喘着新鲜空气,平复呼吸的凌乱,边求起了饶,“不用审了……我自首行吗?”
得了片刻喘息,他撑起身子,“换个位置俊俊。”待龚俊跪起,便长腿一撩盘在他腰间把人压低,又搂紧他脖子,贴近了才狡黠一笑道,“你干你的,我叫我的。就是你得遭点罪。”
待龚俊扶着顶进去,便张嘴一口咬在他肩头,挨的几下狠撞尽数化为喉间的闷哼,肩头的痛意又化成身下动作愈发的暴戾。两人都无从逃脱,亦都甘之如饴地受着,倒确实还了营地邻居们一个静夜。
夜色渐深,房车一侧的小窗轻轻拉开,“有吗?”一个人问。
“还没呢,预测说得十一点多,累了你就先睡会,有了我喊你。”回答的人说着,也伸出手把调皮探出去的手握紧带了回来,又紧紧被角。
张哲瀚坚持自己不困,龚俊便随手拨开床边的闹钟音响,也没仔细挑,随手划拉了一个Top Hits列表放了起来,边听音乐边等。听他不成调地哼起来,泊在他臂弯的小脑袋抬头好一顿挤眉弄眼,嘴角却挂得高高地盯着他看着,没一会就像是被那认真走调的样子可爱得不行了,跟着给他和起音来。
漆黑的夜幕不知何时飘起了五彩斑斓的光带,有绿有紫有粉有黄。天空中的光带不知疲倦地舞着,曙光女神的差事当真不简单,需得撩开这一层又一层、扑朔迷离的纱帘,不知哪一层便是那东方天门,揭开了,天便亮了。天幕下的两人搂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没叫一点冷风钻着空子,已经依偎着睡着了。
音箱里仍轻轻唱着一首给爱人的歌。
“布拉格的清晨多美
极光追不追
若迷路在荒野
我一定来找你
披星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