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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More Kisses, No Curses
第二十章 更多的吻，没有诅咒
Isn’t love enough?
这样的爱还不够吗？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树提出这个问题，大我眨了眨眼。他等这第二次机会等了多久？因诅咒而破裂的爱情，终于获得了再次机会。
他看着树的手，粗糙老茧，多年来一直冲泡咖啡。在他的怀抱里，看起来和感觉中一样。但他已经不记得这双手，给他心灵带来的感觉。
“还记得在主题公园我吻过你吗？”大我问道，他的思绪游荡到那里，他把树逼到角落，亲吻了他。
树点点头，“我说了些很愚蠢的话。”
大我摇了摇头。“这并不愚蠢。那时候，我以为我吻你是为了让你自由。你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人，我不应该再为你伤心了。你会得到幸福，即使已经不在我身边。
“Kyomo-”
“但后来，我意识到我是为了自己。我是个胆小鬼。我吻你，这样我就可以不再期待，一段早已逝去的爱情。我不敢承认我厌倦了等待，还有随之而来的痛苦。”
“这不能怪你...”
“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他伤心地笑着，看见树落下眼泪。“稍有困难，我就放弃了你。我选择了袖手旁观，等待未知。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很抱歉什么都没做。”
握紧对方的手，树说，“你没什么好道歉的。但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的原谅，请再次成为我的人。让我们回到过去的样子。”
大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们真的能回到过去吗，树？”声音嘶哑，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很抱歉。我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
大我睁开了眼睛。他梦见自己和树的最后一次谈话，似乎出乎意料。他盯着天花板，沉重的阴影笼罩着他，倒不是因为高地和杰西的腿搭在他身上，其实他还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北斗。
他慢慢地站起来，撕掉前额，胸部，颈背和手臂的退烧贴。他还是觉得很虚弱，但就像他和树最后的谈话的一样，他已心有所属，必须行动了。
***
杰西醒过来，看到高地年轻的脸庞，他等大我的体温降到37度后才昏睡过去。可能是在凌晨3点左右睡着的。杰西悄悄靠近，轻轻地把一只胳膊放在高地身上，把他拉进怀抱里，嘴角翘起。杰西闻到手臂上的沐浴露香味，笑得更灿烂了。
“你在干什么？”高地昏昏沉沉地大喊道，杰西吓得后退。
“呃嗯，我一定是在做梦。”他说，假装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做梦？诶，对。”高地嘲笑道。“妈的！”高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好像刚才含糊说话的声音不是他。“大我在哪里？！”
他睁大眼睛，杰西也起身坐直。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他们之间没人睡觉了呢？“也许他在外面。”杰西离开大我的房间，发现公寓里非常安静。他检查了浴室和房间，都是空的。他挠挠头，他的表哥在哪里？他和高地为了让大我病情好转，努力给他降温。
“我想我知道他去哪里了，”高地说道，把手机递给杰西。“那个白痴疯了，但很好，他给我留言了。”他补充道。
“我们跟着他吗？我是说，还记得他司机和我们说的北斗的事吗？大我可能会再次心碎——”
“很好，”高地插嘴说道，他准备泡杯咖啡，“看看森本老师在群聊里说了些什么？”
杰西拿高地的手机打开群组聊天，在加入高地的早午餐准备之前，他发出一声“ohhh”。
***
要从同事那里得到北斗的地址，大我需要一点贿赂。如果叫人开车送他去北斗家，需要更多的贿赂，当地人说，北斗住的地方闹鬼。
“它看起来没闹鬼啊。”大我从摇摇晃晃的货车里走出来，沉思道。这所房子是典型的日式住宅；由木材、陶瓷屋顶和纸屏风制成。他走进光秃秃的草坪，听到一声吠叫。一只棕白相间皮毛光滑的小狗向他跑来，她的尾巴摇摆着，用那双闪闪发光的圆眼睛盯着大我。
“汪酱？”大我呼唤着狗狗，她有尖尖的耳朵和俏皮的脑袋，肯定是汪酱。
这条狗没有发声，一直盯着看，大我想她的名字应该不是汪酱。
“汪酱不是你的名字吗？”他问道，狗吠了一声。“嘘，”大我低声说。“北斗可能会听到你的声音。呃...他在哪里？”
狗摇着尾巴，小跑到房子的另一端，几乎就在隔壁房子的墙边。她伸出舌头回头看着大我，好像要他跟着她。大我深吸一口气，跟着狗穿过房子和墙壁之间的狭窄空间。他们到达通道的另一端，大我看着前面平静的湖泊，刺骨的寒风打在他的脸上。他听到北斗的声音，停止了打颤。
大我回头看，推拉门稍微偏左半掩着。他瞥了一眼，瞥见了北斗在对小狗Shelly说话，揉了揉小狗肚子。Shelly还记得和她在一起的大我，用爪子翻了翻，对着门吠叫。北斗抬头看见了大我的眼睛。
这让大我想起了高地安排他们两人的约会，主题公园那次，他预感北斗强烈想要逃跑的冲动。和那次不同，他也想这么做，决意不能让北斗离开。
“啊—―又是你。”北斗说，用手指梳理着她的毛发，眼睛又回到了狗身上。
他真的忘记我了吗？“我为这次突然、可能不受欢迎的拜访感到抱歉。”大我紧握着拳头，撅起下巴。
北斗站了起来。“我告诉过你，你一定是把我错当成别人了。请离开。”他冷冷地说道，背对着大我。
北斗刚迈出另一步，大我迅速宣布，“我爱你，北斗！”他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北斗是否已经忘记了他，他想赌一把，传达他最深刻的思想和感受，去触动北斗的心。“很抱歉，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意识到，或者也许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一直在否认。你可能不记得了，你曾经问我是否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没有正面地回答过你。现在我想用同样的问题问你。你看，我的家人曾经被诅咒过。我们会被忘记，更糟糕的是，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却会永远记得。知道还有更多伤心事要发生，这件事极大地削弱了我的心。去爱一个人让我变成了胆小鬼。”
大我想要迈出一步，却又退回来。也许有这段距离更好。“我过去经常和这个家伙出去，我每天都会看着他煮咖啡。但有种想法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总有一天他会忘记我。诅咒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没有费心追他回来。 我选择随波逐流；看着他煮咖啡、约会、爱上别人。我只是看着他继续前进。当然，这很痛苦，但我说服自己，这比经历一次又一次心碎的痛苦要好。从那时起，我最大的恐惧就是被我爱的人所遗忘；我以为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爱任何人了。”
视线变得模糊了，大我盯着北斗的背继续说，“然后你进入了我的生活。就像那些困扰你的鬼魂一样，你是我怯懦的鬼魂，继续困扰着我，让我回忆起我的恐惧。但我屈服于更强大的爱。我坠入了爱河，和上次一样，甚至比上次更深。知道你的离开，我感到心痛，我想我可以继续忍受。毕竟，你不是第一个离开我的人。然后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努力稳定颤抖的声音，”—―我意识到在我们相识的短短时间里，我已经改变了。你...改变了我。”
北斗的身体明显晃动，大我继续倾吐着他的心生的。“你是第一个我不想放弃的人，即使你不记得了。虽然听起来很自私，但只要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我可以忍受被遗忘的痛苦。我太爱你了，如果不得不重新开始，如果这意味着心碎，我仍然会选择你。所以，北斗，我问你的问题，和你曾经问过我的一样——你想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吗？”
模糊的视野里，大我看到北斗逐渐转过身来面向他。在对方走过来之前，大我奋力想要抓住纸屏风，直到意识消失。
***
现在是下午早些时候，北斗刚刚从午睡中醒来。今天是休息日，他打算在舒适的小被炉里懒洋洋地看看书。今天早上下班回家路上，他从同事那里得到消息，同事的妻子虽然早产，但安全地生下了健康的女婴。
作为昨晚帮忙的回报，同事将替北斗值今天的夜班，所以至少在明天之前，他有一些空闲时间。
不过，北斗没有专注于手中的书，他心不在焉地想着最近一次与静月小姐的对话，这时Shelly从旁边半开着的门闯入客厅。她朝着北斗背面跑去，靠近被炉一侧，疯狂地摆动着身体。“Shelly！”他一边抚摸着他的小狗Shelly的肚子，一边深情地笑着。“姑娘，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兴奋？”
她似乎理解了北斗的问题，Shelly翻转了一下爪子，开始吠叫，北斗的注意力转移到她正看向的门口。他看到站在外面的人，那双眼睛，他只想从原地消失。
他是怎么在这里找到我的？“啊—―又是你。”北斗说，他把目光放回Shelly身上，全神贯注地玩弄她的皮毛，试图避开大我的注视。
“我为这次突然、可能不受欢迎的拜访感到抱歉。”
北斗站了起来，用他最能表现出的冷淡的表情掩盖心思，鼓起勇气说道，“我告诉过你，你一定是把我错当成别人了。请离开。”他背对着大我离开。
在他刚准备走出一步，他听到了大我的声音，响亮而清晰，“我爱你，北斗！”这让他当场僵住，使大我得以继续，“很抱歉，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意识到，或者也许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一直在否认。你可能不记得了，你曾经问我是否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没有正面地回答过你。现在我想用同样的问题问你。你看，我的家人曾经被诅咒过。我们会被忘记，更糟糕的是，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却会永远记得。知道还有更多伤心事要发生，这件事极大地削弱了我的心。去爱一个人让我变成了胆小鬼。”
“我过去经常和这个家伙出去，我每天都会看着他煮咖啡。”北斗听到对方提到树就紧张起来，但他仍听着。毕竟，他想知道大我到底在想什么。“但有种想法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总有一天他会忘记我。诅咒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我没有费心追他回来。 我选择随波逐流；看着他煮咖啡、约会、爱上别人。我只是看着他继续前进。当然，这很痛苦，但我说服自己，这比经历一次又一次心碎的痛苦要好。从那时起，我最大的恐惧就是被我爱的人所遗忘；我以为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爱任何人了。”
“然后你进入了我的生活。就像那些困扰你的鬼魂一样，你是我怯懦的鬼魂，继续困扰着我，让我回忆起我的恐惧。但我屈服于更强大的爱。我坠入了爱河，和上次一样，甚至比上次更深。”北斗嘴唇微微发颤，他吞下所有的情绪，已经憋了两个月了。“知道你的离开，我感到心痛，我想我可以继续忍受。毕竟，你不是第一个离开我的人。然后我—―我意识到在我们相识的短短时间里，我已经改变了。你...改变了我。”
北斗根本没想到大我会如此真情流露，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北斗再也无法抑制住泪水。“你是第一个我不想放弃的人，即使你不记得了。虽然听起来很自私，但只要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我可以忍受被遗忘的痛苦。我太爱你了，如果不得不重新开始，如果这意味着心碎，我仍然会选择你。所以，北斗，我问你的问题，和你曾经问过我的一样——你想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毫不犹豫。北斗最终屈服于内心的欲望，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满脸泪痕的大我。在他回答之前，他看到大我似乎想要伸手去够推拉门，接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大我！！”
***
初秋的傍晚，在横滨的大阪桥码头附近，许多游客和当地人穿梭横行。高地挂掉电话，坐在木楼梯上。
“要喝水吗？”
高地从杰西手里接过饮料。“谢谢。”他说着打开了饮料的盖子，杰西在他旁边坐下。
“森本老师的举动相当大胆。”杰西评论道。
“幸好大我的司机是他的粉丝，否则他绝不会同意森本老师的计划，在那个镇上让大我的特斯拉停车。”高地赞同道。“我听说在他们经过便利店时，他真的很担心车不会抛锚。他以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不过他后来得知大我发烧了，还感到非常内疚。”
“也是挺幸运的，大我自愿去了便利店，否则，他永远也见不到北斗。”
他们都叹了口气。高地把饮料递给杰西，杰西很快就喝完了。
“谁会想到我最喜欢的作家就是这样的红娘呢？”过了会杰西说道。“也许，我也应该让他...忘记我说的话。”
高地呼吸急促。在医院度过了那个多事的夜晚，第二天醒来后，他回忆起自己的记忆如何涌入脑海，就好像有人打开了水闸。伴随着这些记忆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最沉重的是内疚和遗憾。
诅咒解除后，他和杰西一直很友好。他们会出去吃饭一起开车，但他们都避而不谈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提起彼此的关系状况。
“杰西...考虑到我们之间过去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了？我们应该从结束的地方开始吗？”
“我们可以这样吗？我是说，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
高地深吸气，看着杰西。“是的。但是这次我们应该慢慢来。”
杰西笑了，但高地察觉到了一丝失望。
“我想慢慢来并不意味着我不再爱你了。还记得静月小姐说的话吗？心灵记得大脑忘记的东西。我记得你这一事实，难道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是真实的吗？”
杰西满脸惊喜。“这是我唯一需要保证的！即使需要更长的时间。毕竟，时间只是一个数字。”
高地皱着眉头。“年龄不也就是一个数字吗？”
“高地，他们都是数字！”杰西咯咯地笑起来，高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让杰西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他们在横滨的夜空下畅饮，一片舒适的寂静。
***
大我晕倒的那一刻，北斗流着眼泪冲向对方。北斗意识到大我一直在发烧，铺天盖地的恐慌和止不住的泪水，他竟然还千里迢迢的来寻找他。北斗刚和高地通完电话，他很感激高地会接听未知号码电话，更感谢他没有听到高地或杰西的任何批评。
这天快结束了，得知大我从昨晚开始发烧，他更加自责，也很可能是再次见到他而感到震惊。这让他更加怨恨自己，谎称自己失去了记忆。
北斗更换了大我额头上的发烧贴，看到大我睫毛微颤。大我睁开眼睛，他迅速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微笑。
“北斗。”大我的声音沙哑粗糙。
“我给你做了一些粥。等一下。”北斗离开房间去拿粥。等他回来后，大我已经从平躺变成了坐姿。
北斗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来吧，趁热吃。”他舀了半勺粥，小心翼翼地吹着，把它喂到大我嘴边。
“呼呼，”北斗张嘴吹气，大我看起来有点害怕。“里面没有毒药。”他补充道。
大我清了清嗓子。“我可以自己吃。”
“啊呼...”北斗坚持，直到对方屈服，吃了口粥。北斗努力忍笑。大我已经发烧而浑身通红，现在变得更红了。
“好吃吗？”北斗一边问，一边又给了大我舀了半勺。
大我点了点头，又犹豫着吃下了粥。
“高地和杰西说你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可能什么都没吃。”
眉头紧锁，大我突然咳嗽发作，北斗连忙顺气。
“你是说高地和杰西吗？”大我缓解咳嗽后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北斗想敲自己，他又让大我哭了。
“我很抱歉。”他把大我抱在怀里，大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他也流下眼泪。“我想你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胆小鬼。”
大我抬头看着他，轻轻嗅了嗅。“第二天你离开时，我以为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但三天后你还没有回来，电话号码无法接通了，甚至森本老师也说他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愿相信，我担心你可能真的忘记了一切。”
北斗深吸一口气。“我很抱歉逃跑了。我...我对自己没有安全感。”
“如果是关于树的话，我们已经谈过了——”
北斗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不仅仅是树。你的诅咒解除后，不仅那些真正爱你的人会恢复他们的记忆，你也会恢复正常。你的生活恢复了。我却依然远离正常，大我，我的生活永远不会正常。可以看到鬼魂并且能与鬼魂交谈。在鬼月要担心自身安全。会随身携带红豆和大蒜来驱鬼。还会被你永远看不见的鬼魂当成袭击目标。你做了这么多努力让你的生活变得正常，我为什么要把你拖回我的世界？为什么——”
大我用双手捧着北斗的脸，他继续说道。“我再说一遍——你真是个白痴。”金发某人温柔地笑了笑，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北斗的脸颊。他被弄得哑口无言，但话说回来，没什么好抱怨的。
大我和北斗视线平起，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双手仍然捧着对方的脸。“这就是为什么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避开你遇到的鬼魂。不是我对自己评价过高，但我是唯一一个能让你的生活变得正常的存在。”他的目光穿透了北斗的灵魂，北斗快要融化了。“你现在想要接受我先前的建议吗？”
“我爱你，但不是——”大我的脸一下子垮掉，北斗不得不马上补充道，“我想做那个先说的人。”
“好啊。”大我的脸微微抬起。从他粉红色脸颊的能明显看出他发烧程度升级了。
北斗握住了大我的手，他也感觉到整个脸都在发热。“我没有戒指——”
“我不需要这个。”
“但这还是需要的——”
“当然！”大我轻快地说道。“求婚只需要两个相爱的人。所以，继续吧。”
“好。京本大我...你愿意——”
大我的电话响了。“别理它，假装你听不见。”
“可能很重要。如果是杰西――？”
大我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高地的名字。他挂掉电话，关机。“这部手机现在是一块砖头。”他说着轻轻地把它扔到床脚。“我们继续吧？”
“好的，大我――”
雨点猛烈地敲打在屋顶，风像狼在嚎叫，Shelly无法控制地吠叫起来。他转向大我，发现他闷闷不乐，呼出浅浅的气息，不耐烦地瞪着他。
北斗深情地微笑。对他们来说，似乎是雨拉近他们的距离。他们慢慢靠近彼此，他俯身亲吻大我，平息他的愤怒。很快，雨不仅把他们拉近了，也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总是彼此保持着距离，恐惧曾战胜他们了的感情，阻止他们之间的火花。但现在，他们迸发出更大的热情。
***
后记（Epilogue）
今天不是12月1日，周围却洋溢着万圣节的气氛，Coffee & Cream里蜂拥而至。人们都在cos森本慎太郎老师《奇异故事》系列里最喜欢的角色。这家平时悠闲的咖啡馆，看起来像一场小型的漫画展，森本老师最新系列书籍的前100名购买者，将享受免费咖啡和羊角面包。
“这是您的咖啡和牛角面包，”树说，然后把饮料和点心放在这位装扮成死神的著名作家面前。
“谢谢你。”慎太郎说完吃了一大口牛角面包。“北斗和大我来参加我的签名活动。他们手拉手，甜蜜得让人发腻，我把他们赶走了，让他们自己去找房间。”
“你没有吧！”树鼻孔微张，慎太郎咧嘴大笑。
“那么，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你为什么要帮助大我和北斗在一起？北斗本来打算在那个小镇上度过余生。如果不是你干涉，他绝不会接纳对方。你本来可以取而代之。为什么呢？”慎太郎问道，用牛角面包蘸了蘸咖啡。
轮到树狡黠地笑笑，他靠近，低声说道，“因为我是丘比特。”他眨了眨眼，又回到柜台，处理自己的事情。
***
大我和北斗手牵手走出书店，森本慎太郎老师为他最新发售的系列书举行了签名活动。
慎太郎打趣你侬我侬的两人快去开房，但他们留下来，作为精神支持，直到活动结束。两人正式在一起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但在彼此面前，他们不会比这更快乐。
北斗不再在那个小镇的便利店工作了。他回到KT_ANN的执行部门，担任以前的职务。还有一份正在进行的交接工作，他将接替高地担任大我的首席秘书，高地正在考虑明年与杰西一起搬到大阪。
“我们去Coffee & Cream喝点什么好吗？”大我问道。他们并不急于转换到老板和下属的工作模式。目前工作的一切都在高地的掌控中。
“最好不要那样做。今天会很拥挤，他们为了慎太郎的新书会，都在准备赠品。”
“你说得对，我忘了。那我们――”大我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他惊讶地看着天空，十二月突然其来的小雨。
“好在离开办公室之前，我查了天气预报。”北斗说着，打开他一直带到书店的那把粉红色的旧伞。
“我看高地把你训练得很好。”大我骄傲地对北斗微笑。“那我们就给自己买点熊猫奶茶吧。”他们继续散步。他们共用一把伞，大我不由自主地发现北斗将伞向自己一侧倾斜，自己的左肩却被雨水淋湿。这让我想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他深情地叹了口气，叫道，“北斗...”
“呃？”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因为我而感冒？我不用担心——”
大我还没说完他想说的话，北斗把他拉近，透过雨伞的粉红色阴影，轻轻地啄了他的嘴唇。“好吧，我明白了。你必须停止再说这些了。”北斗用轻微的斥责语气说道。
北斗看到大我困惑的表情，他没有浪费时间澄清，大我脸红了。
“因为你现在和将来都值得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