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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

Summary:

他就像在镜子里一样,远远地看着她,却无法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脖子。

 

他也有点像她,没有朋友,一直向前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多年前在日记上写了那些话,而在今天,她避免了汤姆·里德尔不再限于幻象。

Notes:

Work Text:

自她从一年级进入了密室后,他的脸庞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眼睑里。他有着大理石雕刻成的白色皮肤,还有着直视她灵魂深处的黑眼睛。她的内心世界被彻底的暴露了出来,这就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受。

他的面部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的所有面部轮廓都表明他是一块冰冷地行走着的石头。“你是谁?”这些是从他拥有的美丽曲线的嘴唇里说出来的话语。

“金妮·韦斯莱”她回答的语气很正式,她回答的声音也太小了。她格兰芬多的勇气去哪了呢?在他猛烈的注视下,她的勇气在她的胸膛里枯萎地死去了。

之后,他笑了,她胸膛里的某些东西改变了。他愉快地向她伸出手。“一个纯血公主”他若有所思地低声哼着,当他再次用一种能剥去她灵魂外衣的眼神看着她时,他的眼睛里的某些东西也随之改变了。

她记得她把手掌放在了他的嘴唇上,这个动作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她遗忘了,他吻了吻她手掌上的皮肤。也许她应该提醒一下自己,她的精神出问题了,但那也许只是她事后的领悟。他可能已经给予了她死亡之吻,他骑士精神般的举动隐藏了他美丽外貌下被腐朽的内心。她已经被蒙蔽了双眼,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每次他们在密室里相见时,他亲吻她的手掌,都是他在用吻夺走她的灵魂。

只有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手里拿着熟悉的日记本和蛇怪的毒牙时,金妮才知道里德尔已经用他的魅力已经把她送进了兔子洞。他的吻手礼几乎和摄魂怪一样危险... ... 不,他本人比摄魂怪还危险,而她那时只是个傻姑娘,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自从她打开了密室,从睡梦中醒来时手上沾满了鲜血,指甲缝里也满是皮屑后,她就一直会梦见他。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是一个除了特定的人群之外似乎无人知晓的名字,但是对金妮来说,这个名字并没有引起她的恐惧,这个名字只会令他想起一个她不太想说出来的名字。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神秘人、伏地魔---- 这些称呼才会引起她的恐惧。

韦斯莱家族的名声是她唯一仅存的尊严,浑浑噩噩的日常生活意味着她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锁住那些萦绕在心头的记忆(以及记忆中的空白)。她的家人对她投来的关切地目光强迫她重拾羽毛笔再次书写,即使她只是拿起一支羽毛笔,也会让她回想起在霍格沃茨下面的密室里所见证的一切。她在半夜里把羽毛笔折断,手上满是墨迹,脸颊上也布满了汗渍,之后她不得不重新换一只羽毛笔。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里,她决定在夜深人静时骑着扫帚飞行,噩梦让她一直醒着,里德尔似乎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

她继续着她的生活,假装密室事件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其他人似乎都忘记这件事了,那么为什么她不能也忘了呢?

有一天晚上,金妮梦到了在密室里的场景。在这个梦境里,她亲历了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因为在这个梦里,金妮会回忆起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不过这次,她看见了汤姆完全恢复身体时的状态。当她的身体跌在坚硬的石质地板上时,她在那一刻看清了他全部的身体特征,他就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他有着精致的五官,黑色的头发和尖尖的脸蛋,他的眼睛直接穿过她的身体。他是她所能想到的一切,他微笑着看着她,就像他用那完美的嘴唇听到了她的想法一样,即使黑暗包围着金妮,但金妮看到他本人时还是激动不已。她的梦跟她记得的之后发生的事一样,哈利坐在那本日记的身旁,但金妮却无法将视线从被毒液灼烧出洞的本子上移开,她在试图理解哈利的所作所为,不过这种行为也无意的刺穿了她心中的秘密。

第二天,哈利就邀请她参加舞会了,除了汤姆之外,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倾听并赞同她想法的男孩,他能让她觉得她在做自己的时候是被关心的。不过她觉得他的提议太迟了,因为当哈利看着她时,她能看到的只有汤姆,她说了好,因为她确实关心哈利...... 她确实关心他,但也许她看着他时,她不会被她对汤姆 · 里德尔的想法所困扰。

后来,在舞会上,她和哈利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因为她每次看着哈利时,她都会在他的脸上看到汤姆的影子,她很后悔接受了哈利的邀请的决定。

当她和哈利一起跳舞时,她看见了他。当哈利摇晃着她时,世界在她周围的飘渺薄雾中旋转着,但她却发现汤姆潜伏在烛光产生的暗影中,这对她一点也没有帮助。哈利把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中,另一只手则局促不安地放在了她的背上,他引导她在昏暗的大厅里走来走去,当她的眼睛朝着最微弱的斯莱特林绿色的方向扫去时,她的内心就会有一些扭曲。哈利看她的眼睛是柔和而明亮的祖母绿色,而她一时间忘记他的眼睛是警惕的蓝色的。然而,在舒缓的音乐中,当哈利离她远得她无法触摸时,她听到了蛇佬腔的嘶嘶声,她感觉有指尖轻轻地掠过她丰满的臀部。她轻轻挪动了一下,心想这是哈利干的,因为她知道他不是那种那么主动的人,他不像迪恩是主动的类型,但哈利......他太有骑士精神了,他根本不会去想这种事。

在她注意到她在拿他们两个作比较后,她努力在舞会后避开他,但是他们都在格兰芬多学院里,他们都是罗恩最好的朋友,妈妈也很爱他,不管她怎么忽视这一点,哈利都没有正确地摧毁那本日记,因为金妮在晚上时还是想听听他说一些鼓励她的话,然后再次看到他对她报以的微笑。

 

///

 

她从内心里知道她的博格特会长什么样,但是当她站在班上其他学生的队伍后时,金妮就明白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她终于排队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时,她向前凝视着,教室的地板开始被水淹没。

那些看着她的人们低语着,不过他们的声音还不够轻。她不理解他们在谈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

金妮使劲地吞咽着,石板上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亲爱的吉妮维娅......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在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中,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我多么希望我能亲眼见到你,这样我就可以凝视你那光彩照人的脸庞了。”

就在那时,他从笼罩着教室的朦胧迷雾中出现了,看上去就像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当她周围的人看到熟悉的斯莱特林绿色长袍时,她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也随之升高。

“那是谁?”有人从她左边的某个地方问道。“她的博格特和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有什么关系吗?”

“吉妮维娅,我的吉妮维娅...... 为什么我的思绪总是会回到你身边?”汤姆 · 里德尔提问道,他走进房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他的停下来的动作显得十分庄严。

“汤姆”她喘着气说,尽管她承诺要坚持她的勇气,金妮的膝盖还是从她身下脱落了下来,她的长袜和裙子在冰冷的水中被淹没了,她也倒在了被水淹没的地板上。

“你很特别。”他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说着,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她。“从来没有一个我最忠实的追随者愿意为我而放弃他们的生命”。他伸出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托起来看着他。“只有你,我亲爱的吉妮维娅。”

她不想看着他,但是她下巴上的压力提醒她,她被他钳制住了。“我不知道。”她设法说,她的话里充满了绝望的否认。”我不知道你是这样要求我的。”

“是的,你就是这么做的。”他用柔和的语气说,好像他在试图减轻她的痛苦似的,但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和他的语气不相匹配的光芒。“你知道这是错的,但你还是追随了我的指令。”

她的脸颊湿润,嘴唇颤抖着,她把指甲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我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

“哦,是的,”汤姆在她耳边嗡嗡地说,“那时候你还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在密室,汤姆是冷漠的,之后又是友好的,然后又是冷漠的,但这个版本的汤姆是金妮的旧版本汤姆,金妮认为他是有计划的,冷酷的和危险的。他好像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他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睛慢慢地从她的裙子移动到她散落的红头发上,这种眼神在折磨着她。“要是我现在能遇见你就好了。”他说,他的话音微弱,好像他不是故意要大声说出来似的。

当金妮听到他的话时,她能尝到金属的味道。“你真病态。”她吐了一口唾沫,愤怒而厌恶地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他看到的她再也不是他遇到的那个一年级女生了。

在听到她的话后,他抬起了修长的眉毛,“如果我很病态,那你是什么状态呢?”

她不寒而栗地回忆起她双手扭断公鸡脖子的感觉,还有当她引诱麻瓜出身的巫师进入密室时,蛇怪发出的嘶嘶声。

看到她的沉默后,汤姆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在石墙上回荡着。

“正如我想的那样。”汤姆在大声说话之前低声说道,“吉妮维娅,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尤其是我现在永远和你在一起了,你更逃不了。”他边说边把手从她的下巴上滑下来,用力抓住她的喉咙。

惊慌失措的金妮想抬起双手把汤姆的手从她的手中撬开,但就在她想要去触碰他时,她发现自己回到了教室,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脖子前徘徊着。她自己的呼吸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中非常响亮,这种已经呼吸已经笼罩了整个教室。

当他看到她在干燥的木地板上倒下并颤抖时,卢平教授的脸色是苍白的,他的眼神里突然就充满了理解。“谁来帮帮韦斯莱女士。”

当有人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地板上拉起时,她尽量不退缩。当她被引导到教室的边缘时,她没有低头看她的裙子有没有滴水。有人在和她说话,试图低声安慰她,但是金妮听不清他们说话,她的眼神离他们很远,她希望他不会突然决定现在出现他们的眼前。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需要他的幻象来纠缠她了。

在这节课后的几天,整个班级又回来参加他们的博格特测试,金妮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她就给自己记下了满分,那红色的10/10的分数与她手上的血迹相比实在是太轻了。她甚至没有看到卢平教授那双对她充满歉意的眼睛。似乎没有人记得她在霍格沃茨的密室里发生了什么,那些没有人记得她曾经目睹的事和她差点杀死的人们。

除了汤姆没人在乎。

 她不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

///

 博格特是无形的,这是她的朋友们在经历了卢平教授课堂上的灾难后告诉她的,她们想安慰她,但是她们不知道汤姆也是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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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幻象,一个在她脑海中的霍格沃茨走廊里徘徊着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男人的幻象。她想尖叫,对他的归来痛苦地嚎叫,但她的嚎叫却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手上的悬着的羽毛笔不断地把墨水滴在羊皮纸上。从第一年开始,他就在她生活里时隐时现,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从阴影中溜了出来,她以为那是她的回忆或她的梦境,但是她现在不确定他是否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看起来就和多年前的她一模一样。

也许她那次直面博格特最终使她的心里崩溃了?

如果她告诉人们她看见了里德尔,人们肯定会对她说“疯狂的金妮,疯疯癫癫的吉妮维娅”。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经历。甚至当他在她上课的教室里徘徊时,他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时,她都努力不退缩,而是仍然顽皮地笑着。

在夜晚,他也会在她的宿舍里徘徊。当他坐在她身旁时,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体重压在床上了,在夏天的某些时刻,她发誓她感觉到手指在她大腿上拖曳的幻觉,但当她睁开眼睛时,周围除了熟睡的室友们其他人都没有,她完全看不到他。尽管他很可怕,但是她知道他只是个幽灵,这使她感到很欣慰。

 不可否认,里德尔的微笑背后隐藏着危险的威胁,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用他迷人的微笑和令人愉悦的话语来俘获别人。尽管他很可怕,但她还是很欣慰,因为他只是一个幻象。她忽略了那个突然入侵她脑子的想法: 他会以这种方式一直存在下去吗?

///

这是她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她独自坐在图书馆里,桌面上散落着数不清的书。太阳就要落山了,橙色的光辉透过了宽敞明亮的玻璃窗洒满了整个图书馆,只有几个学生聚集在图书馆,想要在天黑之前完成他们的作业。金妮 · 韦斯莱太专注于她眼前的那张羊皮纸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人影。

“吉妮维娅”里德尔说,他苍白的手指毫无移动地卷入了她的头发。

他把手伸到了她身边,她没有把墨水溅得到处都是简直是个奇迹。她无视了他的行为,一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就厌恶地抿起了嘴唇。“只有我妈妈才这么叫我。”当她尽可能小心谨慎地挣脱他那双幽灵般的手时,她要近乎抓狂了,她在试图看看是否有其他学生转过头来听她说话。

里德尔对她的微笑是居高临下的,毫无疑问,他捕捉到了她带着紧张的目光。”现在,我也能这么叫你了。”

他就像是镜中人一样,但他却无法伸出手去掐住她的脖子。他也有点像她,没有真心朋友,一直向前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多年前在日记中写了那些话,而在今天,她避免了汤姆·里德尔不再限于幻象。她把他变成现实存在的人了吗?她的欲望和愿望在汤姆的幻象中表现出来了吗?有传言说这本日记是一个魂器,哈利在她第一年就把它销毁了...... 但是她和那本日记本有联系,谁能说金妮自己不是一个魂器呢?

“吉妮维娅,你是在试着无视我吗?”

金妮叹叹气,合上了那本旧书,把注意力转向了在她身边的里德尔。她紧闭双唇,向梅林祈祷着让他离开她,让时间回到他没有跟着她做的任何事情的时刻上去,比如剥兔子皮或者引诱孩子们去死时刻,或者回到那些精神病患者在空闲时间做的那些事上去。

里德尔接下来说的话先消除了他的想法。“你...吉妮维娅,你这样对你的朋友实在太刻薄了,我真的很受伤。”

 

她把眼睛偷偷瞄向他,但金妮发现里德尔已经在盯着她了,他的一只手放嘲弄般地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嘴角扭曲着轻轻地上扬。

“我在图书馆里,这里是需要安静地方。”她低声说,眼神在她周围的学生边上游走着。

“他们没在看我们,”里德尔说,语气中清晰地透露了他的乐趣。“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截了当地跟我说。”

金妮嗤之以鼻,转过身去收拾她的东西,她心里明白,里德尔出现后,她再也完成不了什么功课了。“这看起来很傻?不用了,谢谢,我也不想和傻瓜说话。”

里德尔的表情丝毫没有随着她的想法而改变,所以金妮感到很舒畅,因为她知道里德尔此刻并没有使用摄神取念,尽管她不想在这一刻冒险用另一个令人不悦的想法来对待里德尔。

“我将永远在你身边,我的纯血小公主。”里德尔告诉她。“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

她的胳膊上装满了半包好的鹅毛笔和羊皮纸,她在她离开图书馆时停了下来,他的话冲击了她的身体。“我到底想要什么?”她想,里德尔皎洁眼睛以一种她无法逃脱的方式使她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奔跑的,因为她唯一注意到的声音就是她的靴子在石头地板上回响的声音,她匆匆穿过霍格沃茨的走廊时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没有回头看她是否被里德尔跟踪了...... 因为他似乎最终总是能找到她。

金妮发现自己站在天文塔的顶端,凝视着上面的穹顶。她的思绪已经从麻木的感觉中抽离出来了,她思考着,如果她跳下去,她会不会感受到她在飞行种感受到的那种冲击?寒风刺痛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像肾上腺激素一样在她周围跳动着。虽然这次她的腿下没有扫帚来减慢她的下降速度,只有冰冷坚硬的地面在等着她。但她想知道这是否会是瞬间的,她是否会记下这一刻,抑或在黑暗彻底吞噬她之前,她是否会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皮肤底下断裂?

“ 吉妮维娅”那个声音带着中立而愉悦的语态呼唤着。“你在天文塔的边缘做什么?如果你跌下去了,那就太可怕了。”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他。这绝对是里德尔。他总是这样,总是在她的后脑勺里,在其他人听不见她的时候和她对话,她是她的一部分...... 她以一种超然神态转过头看着他。他脸上带着排练好的微笑,这种甚至很有节制。她短暂地好奇他是否真的这么做了,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认为这种微笑看起来是真的。尽管她知道这种微笑不是。

“吉妮维娅,到我这来吧。”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模仿你可以称之为关切的东西,在她还没有注意到之前,她就朝他走去。她怎么拒绝他呢?他语气很平静,她对他施放的命令就像海妖在诱惑它的猎物一样,除了他似乎想要引诱她离开岩石,因为那里是从塔上垂直落下来的地方。对他来说,这只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不是出于对她真正的关心,毕竟他需要她是有目的的。

当她走近他时,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因为她那次的堕落不是因为岩石,而是因为汤姆眼睛里潜藏着的危险。

///

伏地魔被打败了,在霍格沃茨保卫战之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创伤。

金妮不再觉得自己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在外面受伤的人了。哈利拯救了巫师界,有无数的男巫和女巫都在赞美他,有些人甚至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甚至想与救世主共度春宵。但金妮自己也有不少崇拜者,不仅是因为她对战争的贡献,还因为她加入了霍德哈比队。

离开了霍格沃茨,离开了过往的生活,这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伏地魔已经死了。

伏地魔已经死了  

这些知识像初冬的雪一样落在她的身上,令人出乎意料,还有些令人兴奋。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自由了,没有了黑魔法的威胁,也没有了在霍格沃茨里醒来时发出的威胁的提醒。这是金妮 · 韦斯莱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了。

///

当她走进和哈利同居的空公寓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哈利跟她说过,他要为被错误的指控为伏地魔军队成员的巫师们作证。所以,当她走进公寓,看到一头黑发后,她感觉她的胃因为震惊垂到她的脚上。

她发出的喘息声与骨头被挤压的痛苦感觉无关,她喘息是因为里德尔用身体抓住了她。

“你在这儿,”她喘着粗气,几乎是从嘴里漏出了这几个字。“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已经死了!”

伏地魔已经死了,她的想法在她耳朵里涌上的血液中尖叫。

伏地魔已经死了。

伏地魔已经 死了

“哦,是的,”里德尔咕哝着,他用充满着危险的眼神盯着她。“但我还是活得好好的。”

 

这就像她最可怕的噩梦已经成真了一样,因为里德尔的身躯就站在她的面前,紧紧地抓住的她的手腕,就像她能感受到她的骨头真的正在碎裂一样。

”多亏了你”

他猛地把她推倒,金妮的背在不断的深陷在她身后的木制桌子上。

“放开我!”金妮命令道,她用的眼睛扫射着他。她的手痒痒地想要抽出魔杖,但是当一个死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不能思考她到底把魔杖放在哪里了。

“不”里德尔咧嘴一笑,眼睛血红,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她被他囚禁了,他用屁股把她牢牢地压倒在桌子上。他朝她低下头,金妮努力把她的头从他身边移开。但他的呼吸却打在她的脸颊上,他咯咯地笑着,“小狮子终于被蛇击倒了吗?”他嘲弄道。

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她的四肢不再是灌铅的了,因为愤怒在她的血管里燃烧着。“永远不会!”她咆哮道。

汤姆 · 里德尔笑了,他笑着把她推开,萦绕在她梦中的声音一直伴随着她进入醒着的时刻。”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我的纯血小公主。”

就在她用力地压着的木头桌子上,她的手腕紧紧地握着他那不依不挠的手,里德尔把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这些动作一点也不可爱,他的动作很粗暴、很用力,足以让她产生瘀伤,让她的呼吸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出不来。他的动作就像在吞噬她的灵魂一样,他的牙齿和舌头都在向她的嘴唇滑动——这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这些动作真的毫无爱意可言。她感觉桌子在咬着她的后背,里德尔在她身上徘徊着,把她按倒在桌子上,这种感觉就像是动物在占有一切一样。正当她认为自己不能再忍受这一刻时,里德尔停下了这个吻。金妮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急需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金妮准备反抗他,但门锁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的眼睛飞速地向门口望去,接着她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金妮! 是我,我提前换班了,因为——哦,你在那儿干什么?”

在熟悉的祖母绿般的眼睛注视下,金妮有一丝失落,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她感觉她与周围都失去了联系。她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在同时看着她,她艰难地寻找跟哈利解释的话语。“我摔倒了”她最后平静地说,当哈利走过去扶她起来时,她努力不退缩。

在他们眼神相遇时,他的眼神向她投来了善意的关切。“你需要减少训练,你投入魁地奇比赛的精力已经让你筋疲力尽了。”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尽量不去注意哈利抱着她的方式,里德尔之前也是在同样的地方抱着她的。她让哈利带她上床睡觉,尽量不让她的思绪漂移到那些里德尔坐在她的床边的夏夜,就像他现在所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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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亲吻哈利,以忘记对他的思念,但当她的眼睛缓缓闭上时,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里德尔的青涩的吻和他幽灵般的手掌徘徊在她的喉咙边上。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有再吻哈利。

 当里德尔的目光看见她穿过走廊时,他咧嘴笑了,她一点也不介意里德尔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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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屈服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以最糟糕的方式被他吸引了。

他爬到她身上的方式很凶猛,他双腿和双臂的重量把她压在了床垫上。她咬牙切齿的咆哮着,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与此同时,她披散的红发像光环一样笼罩着她。

“哦,我小狮子,”汤姆笑着说,“你还是那么精力充沛...... 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原因。”  

她可以透过他的长袍感觉到他对她的强烈反应,她应该对此感到厌恶,但她没有---- 这种刺激就跟她在魁地奇赛场经历的刺激一样,除了它更肮脏。他把头低下来去亲吻她时,他的下巴和颧骨的尖锐的边缘都在切割着她,但是它们不会给她带来实质性伤害,但他的牙齿会,他的牙齿却刚好能够吸血,因为他的牙齿在疯狂地咬她的嘴唇。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她也无法控制自己本能地紧握住自己的大腿。里德尔咧着嘴笑着,洋洋得意地把他的身体和臀部贴近金妮与身体相同的位置。

“我的吉妮维娅”他低声地说道。他的手在随意地触摸着她胸罩边的轮廓,他另一只手则侵入了她的衣领之下。

他的话语和行动都让她的肚子里充满了热量。一想到他象牙般长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擦,一想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体的其他地方触摸着,这几乎就把她推进了地狱。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疯狂地想着,她的眼睛里一定反应的想法,因为里德尔在得意地笑着,他的眼睛在她黑暗的房间种闪烁着红光,或许他已经听到了她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的摄神取念一直都是最棒的。

他低下头,张开嘴,沿着她的喉咙一路向下亲吻,他的牙齿微微地在抵在她的脖子和肩膀的接合处下陷,以示警告。

 “亲爱的,你真幸运,我喜欢你反抗。”汤姆一边说,一边推搡着她的皮肤,“否则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折磨你,直到你遗忘痛苦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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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羽毛笔插入她眼睛的伤也许会比这个还轻。她手腕上的瘀伤被藏在了魁地奇球服的袖口下面,但是她脖子上模糊的手指印却很难辨认。她用化妆品把它们遮掩了起来,妥当地避免那些痕迹露出来。避免被及如何得到这处瘀伤以及这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继续训练,霍德哈比队的队友们一起打魁地奇。她在面对媒体时微笑,在哈利亲吻她的脸颊时微笑,在他在公共场合护送她出去时微笑,当朋友和家人们问她关于工作和爱情还有她的未来时微笑。哈利什么也没有注意到,罗恩和她妈妈也没有注意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年级时那样,只有一本日记本才能供她倾诉她的想法和感受。

似乎每个人都忘记了她在密室里发生的事,忘记了伏地魔想要摧毁整个巫师界的目标。他们都继续着他们的生活,快乐且幸福,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鬼魂还在追随着她,日记本一定没有被正确地销毁,因为她仍然还想要它,她仍然看见会看见里德尔,不仅是在梦中,也会在她梦醒的时刻看见他。

其他人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那为什么她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