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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
“这只是个开始,你会习惯的。”记忆中那双紫色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盯着他,令他无所遁形。
当时自己是如何回应的呢?
帕洛斯记不清了,也许是什么也没说,他只记得雷狮把他的喉咙操哑了。
在本以为看透了雷狮的时候,对方却强迫自己和他发生荒唐的肉体关系,这令帕洛斯感到了混乱与不知所措,误以为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有了生根发芽的契机。
这代表着一种征服,帕洛斯浑浑噩噩地想,并不能证明雷狮喜欢和男人做。
帕洛斯一边抗拒着这份无爱的性,一边忍不住地贪恋着雷狮给予的穷酸的快感,可他必须极力隐藏起这致命的事实,骗徒的真心一旦被知晓,那便是万劫不复。
“试着取悦我吧,帕洛斯。”雷狮总这样说,帕洛斯不得不爬到他的身上,用胯去蹭雷狮精瘦的腰,或者用手、用嘴、用屁股服侍他的肉棒。
有时雷狮会试图放出一些电流,看帕洛斯痉挛挣扎得将他吃得更紧,直到对方某次淅淅沥沥漏出尿来,雷狮才放弃这个玩法。
大多数时候,那些带有侮辱意味的性爱令帕洛斯怀疑雷狮是否真的想要,或者只是单纯地为了消遣,在羚角号上,也许他只是个恰到好处的飞机杯,不管何时何地,胃袋和屁股里都能尽职地灌满雷狮的精液。
帕洛斯吃不消那种不断向上、几乎要顶到胃部,令他想要呕吐的抽送。可他不敢讨饶,在雷狮没有尽兴前,这些施加的行为他只能全盘接收,在这种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里,他的意愿根本不重要。雷狮可以轻易置他于死地,也可以随心所欲地给予他疼痛和恐惧。
他能感觉到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害怕迷失于肉欲中,成为依附雷狮活下去的玩具,出路无非是被玩死或被抛弃。
帕洛斯不是没想过在情况可控的时候逃走,可一旦背叛,当他不再是一个称职的肉洞时,雷狮有什么理由不杀他?
⒉
雷狮知道帕洛斯展现出的只是趋利避害的本能,他的生存机制中也不存在真正的服从。且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雷狮对这点了然于心并加以控制,他拥有足够的信心,就算是不稳定因素,也不能在他掌心里翻出天。
事实上,雷狮满意于帕洛斯的服从性,却也想看猎物隐忍克制的极限在哪里。倘若帕洛斯企图挑战他的权威,他也不介意毁了对方。
本来是这样的,本该是这样的。
在帕洛斯枕在他臂膀上安然入睡时,在他手指流连于那银色的发间时,雷狮突然意识到一些东西在悄然改变,带有某种束缚意味——无法预测也不可抵挡的情感。
他本无意拘泥于此,直到这种隐晦模糊的情愫(雷狮并不确定这能否归类于爱)干扰到他的思维,扰乱了他的心,雷狮这才惊异于对方带来的的影响力,而罪魁祸首则一无所知地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在情欲的熏染下,帕洛斯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他迷乱的思维跟随失焦的视线一样失去方向,几乎丧失了身体的主控权。
到最后帕洛斯的膝盖都在发抖,身子一边倒,雷狮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干,这样进得太深,帕洛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在喘息的空档,雷狮将食指和中指塞在他嘴里,夹弄着舌头,将他口中溢出的呜咽搅得支离破碎,又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探向他的喉咙深处。
帕洛斯难受得干呕了几声,牙齿嗑在指部关节,却不敢真咬下去,他无法控制的唾液很快打湿了雷狮的指节,滴在了胸口处,冰凉凉一片,很快他便无暇顾及,前列腺被雷狮照顾得很好,铃口流出的水打湿了浅色的阴毛,随时都能被操射,令人失去理智的快感在每一下顶撞中攀升,从穴口到肠道深处仿佛烧起来一样。
最后帕洛斯在雷狮的攻势下仰着头,抖着身子释放出来。
雷狮被肠道绞紧后所带来的快感逼红了眼,不顾帕洛斯高潮后的不应期,把他翻个面摁回床上,箍着腰大力顶弄了几下,将精液留在了帕洛斯的体内,他停留了好一会才慢慢拔出来,离开时白色的粘液拉了长长的银丝。
晕过去的帕洛斯趴伏在床铺上,白色的头发铺散开来,雷狮侧卧一旁,手抚摸着他的后颈,如巡视领地般地略过蝴蝶骨,接着是薄皮下的脊梁,腰窝,而帕洛斯的屁股上还留着先前的掌痕和牙印。
雷狮移开目光,侧过头去思考。
现在他能确定,他真的想要从帕洛斯身上去获得不一样的东西。
⒊
帕洛斯在床面上膝行,伏身隔着内裤去含舔雷狮的阳物,见对方并没有阻止,便拉下被他唾液浸成深色的布料将雷狮深深地吃进去,他的屁股已经很痛了,今晚只想用嘴尽快帮他雷狮出来。
“……”帕洛斯的行为确实让他无法抑制地发硬,可我要的不是这个,雷狮想。
吞精后帕洛斯见雷狮没什么指示,暗叹逃过一劫,簌口回来时发现对方已经躺下,床头仅亮了一盏朦胧的小夜灯,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钻进了被窝。然后被雷狮一胳膊拢过去,两人更加贴近。
雷狮的身体那么暖,肉体的贴合让帕洛斯产生奇异的错觉,然而这是他痛苦的根源,是他不能依恋的人,一种内脏灌满铅的感觉包围了帕洛斯,他闭上眼试图让自己进入浅眠。
在一片寂静中,雷狮伸手抚上帕洛斯的脸,指腹停留在眼角处滚圆的泪痣上,慢慢摩挲。同时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冲动——他想说一些话,关于自己的心情,关于自己的想法。
他得承认,自己期待在帕洛斯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一种靠掠夺也无法拥有的东西。
“帕洛斯。”他开口。
骗徒睁开了眼,注视着他的掌控者,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前,雷狮吻住了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