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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一起逃走。
Sebastian在车后座睡得昏天黑地,他鼻息间全是灰尘的气味,现在大概在郊外了,病毒不会蔓延得那么快,Chris方向盘猛地打转,他们冲进了路边的草丛里,Sebastian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Chris已经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了。
“别扯,要坏了。”Sebastian委屈地瘪嘴,他的衣服一件件地在男人手下报废,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裸着逃命了,Chris狠狠地咬上他的乳尖,“担心你自己吧小男孩。”
他不小,快二十五岁了,在世界末日之前忙碌的工作几乎填充了他的一切,现在他遇到Chris,对方不一定比他大多少,但胡子和眼下的乌青让他看起来像被生活摧残过的中年人,Sebastian的遭遇更奇妙一点,在病毒爆发之前他连给自己手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现在Chris操他的洞甚至省下了润滑剂。
他们不能开车窗,随时会有亡命之徒经过,打劫走所有的物资,哦,或许还会开枪,Chris没有枪,他们只有一把水果刀,男人用这玩意割破了Sebastian的内裤,硬挺的肉棒直接捅了进来,眼神炽热地舔舐他光裸的上身。
“操,Sebastian,操你——”Chris又把他的腿压到耳边,他偏爱这个姿势,“你他妈的棒极了,试过车震吗?”Sebastian摇头,如果Chris没有在车里操过他就是没有。
结束后Sebastian和Chris分食一块面包,他喜欢给Chris掰去三分之二,因为肚子的些微疼痛让他不太有食欲,恹恹地缩在车后座,Chris可以从后视镜看到他蜷起的脚趾,Sebastian对于他来说还是个孩子,现在男孩身体里还有没处理的黏糊的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挤出来,Chris皱起眉头,下身又开始涨得发疼了。
落脚点是城郊的旅馆,收银台空空如也,看来已经被人洗劫过了,老板的尸体倒在已经干涸的血泊里,Chris抱着低烧的Sebastian从他身上跨过去,他们的酒精不多了,只能用来消毒针头,抗生素还能撑一阵子,Sebastian迷糊得厉害,针刺破皮肤也毫无反应。
Chris很晚才回来,晚餐依旧是面包,饼干的保质期更久,可以延后食用,Sebastian已经醒了,穿着他的衬衫站在窗边发呆,不远处的旷地上还有火光和向对面飘去的黑烟。Chris走过去撩起上衣的边摆,揉捏他浑圆的臀部,没有打理过的胡子在他后颈蹭过,又刺又痒。
“洗过澡了?”Chris嗤笑一声,巴掌狠狠地甩上他的臀瓣,Sebastian闷哼着咬住嘴唇,眼睛红红的委屈模样让男人喘着粗气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Chris的舌头几乎把他搅碎了,Sebastian难受地咽呜,“听话,腰下去。”
事实上他的屁股还在疼,Chris丝毫不怜惜地操开他,好像Sebastian只是他在路边捡的小狗,承受罪过,报答恩情。
“我怎么说的?嗯?”Chris重重一挺,肉棒直撞到最深处,Sebastian只是摇头,含糊不清地喊男人的名字,Chris受不了这个,他把Sebastian按住,发狂似的操干他尚未消肿的甬道,“你是真的不想活了,Sebastian。”
男人的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握住被揉大了一圈的乳肉,掐住乳尖狠狠一拧换来Sebastian的痛呼,他连尖叫都越发像女孩了。那双手搬动过石头,Chris一定谨慎地检查过是否有病毒感染才挪动他们,但还是放了一把火,Sebastian厌恶地拍开把玩胸脯的手,却被扔到了床上,像裸露棉花的劣质布娃娃。
“你在发什么脾气?”
Chris不是真心问他,他不用去了解Sebastian的心情,他救了他,他需要一个性爱玩具,仅此而已,男孩眼睛又红了,他很容易委屈身体也很敏感,Chris把他翻过去,再次用阴茎把瑟瑟发抖的小狗钉在床上。
这小狗支吾两声,连骂人都不会,哭着抗议男人射在他身上的动作,“唔——混、混蛋——”Chris满意地欣赏Sebastian被自己弄脏的身体,干净的水源珍贵,而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却用来洗澡,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Sebastian是没有求生欲的,惩罚总比警告有用。
“我真恨你。”Sebastian发现自己有些矫情,他掩饰性地吸吸鼻子,Chris站在床边,讽刺的情绪直达眼底,“恨我救了你?”Sebastian不再说话了。
男人似乎瞧不起他这种孩子行径,直接把他揽进怀里,Sebastian尴尬地翻了个身,用额头贴着Chris的下巴,疲惫的男人睡得很快,Sebastian就没那个容易睡着了,他吃力地抬头,思索着是数羊管用还是数Chris的睫毛管用。
这个小破旅馆没什么补给,Chris拿走了一条毛巾给Sebastian擦身体用。
他们离隔离救助站还有三百公里,依旧是Chris来开车,但这次Sebastian坐在副驾驶,低头含住男人勃起的老二,乖顺地舔开柱身上的每一寸褶皱,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动,汽车在石子路上颠簸,足以让这坏家伙操进他的喉咙。
Chris舒爽地叹出一口气,“我真应该多用用你的嘴,小处男。”Sebastian眨眨眼,咽下Chris射给他的精液,一点都没浪费。
“我全部吃下去了。”
“好乖。”
Sebastian把脸扭到一边,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好像Chris的夸奖才是他在逃亡路途中的奇迹,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倒是希望Chris能活下去。
“他们能治好你吗?”
“什么?”
男孩把靠窗的脑袋竖起来,有些傻气地盯着男人的侧脸,“性瘾。”
“我猜他们不负责这块。”Chris无所谓地耸肩。
哦。Sebastian想了想,隔离站的幸存者大概并不多,比起死亡人数来说的话,可他们依旧会被扔进人群,周围都是人……Sebastian舔舔嘴唇。
“你会在别人面前操我么?”
Chris猛地踩住了刹车,Sebastian吓了一跳,向挡风玻璃撞去的身体被男人截住,然后是一个掠夺呼吸的吻,他们就停在路中间,车里是让人难以忍受的闷热,Sebastian想骂他疯了,但发情的Chris几乎要把他的舌头吞进腹中,发出像野兽一般的粗喘。
这样的氛围让Sebastian莫名想起了那些被烧掉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滚,他毫不怀疑这野兽能真正意义上的操死他,但Chris不会这么做,他需要自己的洞,不管是哪个,必须帮他解决随时可能发生的勃起。
比如现在。
Sebastian放低姿态,哀求道:“别在这里,求你了Chris,我们必须马上去隔离站。”
真奇怪,他在为能让Chris活下去哀求。可对方硬是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又凑过来亲吻他的脖颈,再熟练地扯下他松松垮垮的裤子,男人还是穿戴整齐的,只是解开牛仔裤的拉链将胀痛的欲望释放出来。
“不要——我不做了!Chris,Chris——”
Sebastian才意识到Chris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把他禁锢在怀里,狭小的空间让他动弹不得。
“闭嘴!Sebastian!”婊子!Chris狠狠地撕咬他的乳头,男孩吃痛哭出了声,眼泪全落进了他的头发,“你真不该说那句话——用你,该死的、含男人老二的嘴,操,我刚刚脱你裤子的时候你的洞就湿了,是吗?”
为了证实他的话,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棒“噗呲”一声挤进了Sebastian的身体,比昨天还要更容易一点,他完全操开了他的性爱玩具,Chris满意地逼出Sebastian喉咙里的媚吟,男孩的甬道像温柔的暖泉,包容了他所有的戾气,肉穴的肠液被磨出了白色泡沫。
“你在担心我,Sebby。”
这是个陈述句,他那样笃定。Sebastian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Chris从没这样叫过他,也没有这么温柔过,他想回应什么,张嘴却成了一声舒适的叹息,男人松开被蹂躏的乳头,开始极尽温绻地舔舐伤口,Sebastian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在他大脑清醒前Chris已经踩下了油门。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Sebastian捶打他的胸口,又不敢用力,下身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猛然绞紧,Chris的左手掐着他的腰往下狠狠一按,Sebastian尖叫着把甬道内的巨物全吃了下去,路途的颠簸几次让前端撞到敏感点,男孩的身体像失去支撑般软在Chris身上。
“太大了——”男孩委屈地抽噎,Chris出乎意料地揉了揉他的后颈,像安抚受伤的小猫,他没办法和Sebastian接吻,但也不想看这孩子太过难受,尽管他才是造就痛苦的根源。
他们躲在隔离站周遭的草丛里,Chris伸出两根手指插进男孩一塌糊涂地后穴,Sebastian嗓子哑了,有气无力地喘气,任由Chris挖出路途中射进去的精液。他穿着男人的大衣,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靠在Chris身上一言不发,等着体检入站。
“对不起。”Chris向检查人员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Sebastian,“他是我爱人,我们能在一个检查室……”医生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Chris倒是感激地搂着Sebastian的腰走进其中一个没有亮红色的白色房间,他肆意地亲吻男孩的额头,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眷侣,Sebastian听到他说别怕。
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安排给难民,正如他猜想的一样,他们被扔进了人群,Chris眼疾手快地占据了一个小角落,Sebastian怕冷似的挤在他身边,现在他们安全了,好像什么都没变,Chris把他照顾得太好了,好到忘记他们来到这里之前是在和死神打交道,现在又应该如何向上帝感恩戴德。
也许还是有些不一样,Sebastian红着脸从Chris胸前探出头来谨慎地环视四周,有人看到他们了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示,脸上尽是漠不关心,确实,在生死面前,羞耻心像是微不足道的蜉蝣,Sebastian给Chris手活的速度又快了一些,滚烫的柱身在他手里跳了跳,Chris有些危险地盯着他的嘴,他知道男人想用那儿,可Sebastian没有如他愿,小心翼翼地贴上男人紧抿的唇。
Chris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了,他脱力似的歪在一边,恶劣地揪了一把Sebastian消瘦的脸颊。
“你是我一个人的婊子。”他试图让这句话听起来更色情一点,他喜欢Sebastian脸红的模样,那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还是在跳的,“我真想操你,Sebby,你的洞一直吸我,它也想要,但是你好容易害羞。”Chris的手指在肉洞里打了个转,缓慢地戳刺他敏感的前列腺,“而且你好乖,是甜蜜的乖宝宝,你求我,我就没招了。”
他说完又亲了亲Sebastian的耳垂,把男孩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握住他的手继续撸动自己尚未释放的阴茎,“叫给我听。”
男孩真的哼哼唧唧地说出一些下流话,尽管数次的高潮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好烫……我是你的……”
“我的什么?”男人不依不饶。
“婊子,荡妇,小狗……什么都好……”Sebastian说不下去了,因为Chris射在了他手上。“好乖。”这是Sebastian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傍晚时Chris把他从脏兮兮的大衣里扒出来,他领了两人份的食物,病毒的导致的死亡人数节节攀升,幸存者都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所以晚餐待遇还不错,或者说暂时还不错,Sebastian却只喝得下那一小瓶牛奶,被男人强行掰开嘴喂了半块软面包后被穿隔离服的工作人员带走体检了,Chris盯着他的背影,囫囵咽下自己的晚餐,以及Sebastian吃不下的剩余部分。
“他真是漂亮的小羊羔。”有人向他走过来,声音有一股诡异的沙哑,宽大的兜帽披风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佝偻,不过这衣服不错,Chris上下打量他,也许他应该给那孩子弄一件这样的,把他从头到家包裹起来,只露出美丽勾人的银色眼睛。
外面出事了,但Sebastian出不去,他拼命地撞门,消瘦的身体被无情地弹回来,他听到了尖叫和痛哭,还有咒骂,紧接着是枪击声,房间里的小屏幕电视不断播放着——“检查室是安全的。”
可Chris在哪儿?他需要他。
外面的事情处理的很快,他已经听不到任何象征厄运的声音了,墙上的挂钟只走了一半的表面,Sebastian坐立不安地揪着自己的纽扣和衣服上的绒毛,他甚至想过祈祷,可事实上他连教堂的门都不曾踏进过,上帝不会庇护不尊重他的子民,Sebastian发狠似的在自己唇上咬出一排渗血的牙印。
直到那扇门向左滑开,Sebastian跌跌撞撞地扑进Chris怀里,坚强了半天的眼泪全涌了出来,嘴里一句跟一句Chris听不懂的罗马尼亚语,男人哭笑不得地蹭了蹭他的头发,揽住他喵喵叫着的小猫回到原来的角落。
“别哭了,Sebby,天哪——”Chris吻着他湿润的眼睫毛,“你怕什么呢?你连死亡都不怕。”
他说得没错,时至今日Sebastian依然不惧怕死亡,但Chris像是射在他软肋上的金箭,连呼吸都是疼的,Sebastian不合时宜地开始怀念他们在车里、旅馆里做爱的安全感,他希望被男人填满,不管Chris说他多淫荡和不知足。
“我想去一次教堂。”
“为什么?想和我结婚?”Chris半开玩笑地问他。
Sebastian想了一会,对上Chris含笑的蓝眼睛,一歪头,说:“好像也不是不行。”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会住在一起,我喜欢你搂着我睡觉,早上起来我还能帮你来一发口活或者自己骑上去,但这要看我心情。”
难得Sebastian说这么多话,Chris的笑都绷不住了,这孩子明明都二十四岁了,说荤话都还带着一股奶味,“为什么不是我压上去呢?”
“你问题太多了Chris!”这回倒是严肃的很,“这只是假设,你明知道我们不会只用一种姿势做爱。”男人把他拉到怀里,Sebastian能清晰地感受他胸口的震颤,Chris好像很开心。
“下一步就是要打理你的胡子,如果你不愿意剃掉的话。”Sebastian说得理所当然,又有点委屈的小模样无比鲜活,“我脸都扎红了,真的。”
“那太过分了,必须按你说的来。”
Chris给自己的定位从未出现偏差,他最残忍,给了Sebastian希望,又狠狠地把它们碾成灰尘——他被查出来感染了,就在他们畅想未来的第二天。Sebastian被强行从Chris怀里扯出来,做完全身检查还给皮肤消毒才消停下来,他在玻璃外看着被注射抗生素的Chris,那么小的刀口就会夺走他的命。
“回去Sebby。”Chris身上开始疼了,“听话。”
“你会怎样?”
“不会很难看,活着的时候身上都是好的,死了才会烂掉。”Chris想了想,伸出手和Sebastian的重合在一起,“还好你看不到,宝贝,我不会在这里留很久,但是你……”
“我们一起出去。”Sebastian打断他。
“别这样——”
“我有水果刀。”Sebastian嘴唇都在发颤,眼泪不停地砸在大衣上,“我有那把水果刀,Chris。”
“你才是疯子。”Chris想替他擦眼泪,最终只是默默垂下手,睫毛强光下留下阴影,“彻头彻尾的小疯子……”
他们在离开隔离站的一瞬间Sebastian就吻上了Chris的嘴唇,任由对方把被咬破的伤口嘬吮干净,“这下好了,你不能丢下我。”
最后的归宿是那辆车,他们一路开到这里,把他留在了栅栏外的草地上,现在又回来了,男孩反手抚弄着爱人的阴茎,扶着它挤进自己的身体,竟然会疼,这不可思议的感官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Sebastian慢慢地挪动腰,吃力地抽出一点又被Chris不耐烦地按下去。
“顶到了——Chris,啊!好棒——填满了……”
Sebastian撑着Chris的胸口,把发痒的乳尖放到男人嘴边,浪荡,不知廉耻地邀请他品尝自己,世界末日不过如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也不会超过12小时。也许死得时候Chris的肉棒还留在他的湿润的后穴里,彼时男人大概也没有力气抽出,他们会维持做爱的丑陋姿势死在一起,腐烂,化成白骨,如果有地狱,他们也会被指控为一对淫妖。
又或者他们会被压到教堂请求净身宽恕,顺便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