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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
韩文清用脚踢了踢坐在一边叶秋的小腿肚,眼睛没有离开过电视。
电视里正在重播昨夜的职业赛,传奇对三零一。两队倒是打得不分上下,挺火热的。
叶秋自听见韩文清说话就放下手中的pad了,径直走进了厨房盛了碗一直热着的小米粥,转头就看见韩文清伸手要捞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
叶秋看了心头和眼角一跳,赶紧出声制止:
小心撞着!
韩文清身子靠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搭在已经明显凸出的小腹上。回头看了一眼,两只眼睛里投出鄙视,传递出的只有俩字:
出息。
叶秋:……
我这不是担心你磕着碰着么?你倒好,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叶总裁有些不高兴,把小瓷碗端到韩文清面前,又一下子跟得了金鱼脑似的,忘了那点小别扭,温言嘱咐,
小心烫。
韩文清点点头,接过碗,示意自己知道了,又皱眉道:我那么娇弱?
叶秋在心里想:嗯,是啊。
不过他可不敢把话直接说出来,免得触了他家这位大人的霉头。
韩文清这段时间内幸苦,身体已经那么累了,谁再让他心情不好,叶秋可不答应。
看着韩文清小口嘬着米粥,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这番温馨场景令叶秋突然想起去年的事。
到现在叶秋都觉得恍惚。他一直以为那天晚上的话都是对方说说的而已。
在第十赛季结束的夏休期里,韩文清拒绝参加世邀赛,意在专心霸图,霸图内部给他加了工资,聘他做了专属顾问和教练。
韩文清不去参加世邀赛于叶秋私心来说是件喜事儿。韩文清任霸图队长时尽职尽责,其实该操的心都给操,平日里难得休息。加上叶秋是圈外人,虽然平时也挺喜好打游戏的,但是也挺难理解哪有人会一天到晚24小时不停、365天不休地打游戏?这次总算不用如往年紧绷,倒是个偃旗息鼓、休养生息的好机会。
谁会忍心自己的爱人累着呢?
那天夜里,叶秋给韩文清庆祝事业顺利,在家做了好大一桌菜,都说君子远庖厨,不过叶秋这点“君子”身段在韩文清面前早没了——他还特意点了香薰调节气氛,被对方批评大题小作,却也没有扫兴。二人喝了点酒,只到小醺的地步。不过,面对深爱已久的恋人,一点点酒精都是催化剂。
他们在床上肆意放纵,叶秋晕晕乎乎没注意,但韩文清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起来。
出他意料的,过了一月,韩文清突然告诉他可以收拾收拾,等着做俩娃的爹了。
得知消息的他就像个刚出世的毛头小子,傻不愣登地站在那杵了半天。
他是真没想到。
他本以为韩文清这样铁骨铮铮的人会介怀这种事,两年前的那晚他也只是受了刺激稍稍任性,并没有想着要强制对方,逆着他的心。结果对方没有丝毫不悦,甚至可以说是坦然地心甘情愿,这确实有点超出叶秋的预计了。
啊,好幸福啊,要当爸爸了。
叶秋的笑容在二傻子和怀胎五月的如花姑娘之间无缝切换,着实是精分已久。
坐在一边的韩文清瞥眼瞧见,实在是无奈。叶秋之心,于他昭昭。叶秋的话确实是没有掺一点假,眯着眼睛瞧他这模样就能知道他特别喜欢孩子。这回战队他不用打主力,算是有意遂了叶秋的愿,结果对方就每天开心的像个二百五,在他跟前丢人现眼。
韩文清想着,肚子上忽然鼓起一个小包,马上又消下,却不肯停歇,接二连三地在圆圆的肚子周围又冒了出来。
韩文清皱起眉,小腹有些不适,但也不是那么难忍,打算就这么放任不管,接着看他的电视。
一双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轻轻抚着。
叶秋不知什么时候贴到韩文清的身边来了。
他用他不同于哥哥沙哑烟嗓的清越声音“教训”着还没出来见世面的两个小崽子,严肃凶狠是一点也沾不上,句句带着笑意和爱意:
别折腾你们爸爸啦,他很幸苦的,乖点好不好?嗯?
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协商的口吻带着说不出的宠溺意味,听得韩文清耳廓滴血,心头一燥,伸手推了叶秋一把,说:热。
他想说又实在说不出口“离我远点”四个字,唯恐刺着了叶秋那颗朴实灼灼的赤子之心,只好补充说道:空调温度调低点。
叶秋看见韩文清额头、鼻尖的密密细汗,又看见他如今因有了身子而变白变软的细肉,像是在商场上谈判,不给人余地:
不行,现在感冒了伤着了身体,毛病可能要跟一辈子的。
韩文清感受到叶秋不赞同的灼热视线忍无可忍,心中有些忿懑地想:这个人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过了几个月无所事事的生活,这个事自然还包括房事。
他平日里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
战队里的人都不好意思麻烦他,唯恐他累着,毕竟揣着两个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结果唯一能进行的运动还被剥夺了权利。
细细算来,已经过去五月了,是医生口中的安全期。没想到叶秋这回正人君子的不像话,甚至还主动提出了分床睡,怕他自己不小心压着。
这理由着实充分地可以,韩文清做不出邀请的姿态,只好黑着脸暗自生气,在心里把叶秋抽了个遍。咬牙想,这事儿结束后,叶秋就是哭着喊着求上床一起睡,他都会把他给踹下去。
孕妇,非道中人不可理解;孕夫,亦如此。
孕期中的Omega对自家Alpha的渴望和不可理喻向来是难以自持。
如今,前者给韩文清带来的折磨似乎更大。现在恰好是夏季,充斥着的是蒸人的热气,温度似乎把爱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信息素烤得更香,更能吸引他这头被饿了许久的恶狼了。
考虑到韩文清的生理状况,叶秋不放心把房间的温度开得太低,自己也闷出了汗来。
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长又白的脖颈滑下来,落到锁骨的凹陷处。
他是真的好白。
韩文清有些愣愣地想,曾经看到叶修的模样,还以为他那身皮儿都是常年不出门憋出来的,见了叶秋才知道,这兄弟俩是天生白。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凑近叶秋颈窝处,轻轻嗅了嗅,舔走了那滴汗,发现肚子那儿居然真没接着闹腾了,低笑一声:他们俩倒是听你的话。
叶秋闻言又笑了,亲了一口韩文清,说道:
每天这么念叨跟做胎教似的,不傻都能听懂了。
挺努力的。
韩文清点头,表示认可,又挑眉道,
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努力?
霎时间,叶秋就被坐在一旁的人放出的浓烈松香味给包围了。
……文清?
叶秋皱了皱眉,将身子后倾了一点,凭着结合构成的精神链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自己爱人压抑的熊熊欲火,这种程度可以说不亚于发情期。他受信息素挑拨,也有了些感觉,但总归是有顾虑,恐生异变,又深知韩文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黄河好汉的性子,于是软言道,
别闹,累着了不好。
又是这套说辞——韩文清已经由最开始的烦闷转为无奈了。
我会怕累?笑话。
韩文清又欺身向前,解开了自己宽大衬衫的前两粒扣子,一口咬上叶秋的喉结,一副要将叶秋吞筋吃皮的样子,又细细啃咬起来,微微抬眸,挑起一边的浓眉,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还是说我已经让你提不起兴趣了?——
韩文清感到一股力灵巧地将自己压到了沙发上,头发丝儿都没动一点,他看着逆光下的叶秋,笑了一下。
这一笑,沸腾了叶秋的血液,他甚至能听到这些鲜红液体擦着血管而过的沙沙声。又感觉从脖颈这一块儿被啃咬的皮肤如万蚁过境,从锁骨处一直麻到了后背和头顶,心脏都骤歇,只知道跟渴了很久的狼狗一样大口喘气。
叶秋。
韩文清唤他,面部风平浪静的表情有些松动,用他一贯冷淡严厉的口气说,
把握机会。
叶秋态度依旧摇摆不定,终于在韩文清主动的吻中缴械投降。吻毕,许久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万一一个不小心……怎么办?
叶秋转眼看到韩文清脐下三分的小腹处,脑子难得又“清灵”了。
韩文清蹙眉:废话。
“啪嗒”,叶秋的衣服扣子被崩断掉在了地上。
叶秋:……
叶秋看着自己大开的领子,深吸一口气,他完全没料到自己的担心已经把韩文清憋成了这样——只好低头和韩文清面面相觑,只见对方生硬地轻哼一声后,将叶秋推倒,起身跨坐了上去,然后就这样一动不动、大刀阔斧地坐着,交叠着双臂在胸前。颇有一副“我就主动到这儿,你到底做不做你看着办吧”的风范。
唉……
叶秋轻叹一口气,妻命难违啊。
便顺从地衔住了韩文清的唇,温柔地安抚起来。
韩文清见叶秋吻上来就松开了牙关。叶秋体贴至极,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有意想要做的温柔、细致些,竟连前戏和亲吻都是如此轻缓。
好在韩文清在床上向来不管叶秋是怎么样的。对方温柔还是粗暴他都照单全收。不过此时这番缱绻居然让他绷着坚如磐石的心化作了一滩汪汪春水,宁静,却层层波澜推开。
他感受到叶秋柔软温热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舔弄,滑过他的后齿的侧面,又滑过他的上颚,最后卷住了他无处安放的舌头,一下一下吸吻起来,直到他都觉得有些缺氧为止。
分开之际,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掉落在叶秋雪白的胸膛上,随着起伏的薄薄肌肉划出一道晶亮的痕迹,最终隐没在硬材质的衬衣里。叶秋眼中还带着刚亲吻毕的迷离,脸上还带着些些红晕。
这幅场景看得韩文清喉头一动,嗓子有种冒烟的干燥。
叶秋身量与他接近,看起来好像还比他高些,体格也差不多,但是不如他健壮。属于精瘦型,也就是所谓的穿衣就是根细竹竿,脱衣居然还有点料的类型。再加上他早年习过舞蹈,还是在糙汉们眼中娘们儿兮兮的芭蕾,更是让他练的腰肢细窄,腿纤细无常,身段柔韧的不行。
此等勾人的良物,谁把持得住?
韩文清眼中欲火隐秘地燃烧起来,刻在血骨的本能和欲望让他渴求更加亲密的接触,此时叶秋被他压在身下,只要他俯身,就能触摸到那片可以聊以安慰的肌肤。
他刚想弯腰贴在叶秋身上,却发现小腹的那处“累赘”让他无法靠近。
他皱起眉。
把所有都看在眼里的叶秋眉头一跳,精神链接的一头正传递着压抑的烦躁。叶秋将自己的信息素没有阻碍的释放了一点,将韩文清小心翼翼地转了身子,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一只手盖在对方凸出的小腹,一只手拉着韩文清好看的手。
叶秋将嘴唇凑到韩文清耳边,轻轻地边吻边说:“好些了吗?想要的话,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叶秋没想着做全套。他比怀孕的韩文清还要有所谓些,总觉得一个没注意,会伤了父子们,能不能调养回来是一回事,他会不会心疼得要命可是另一回事儿!
“不行!”韩文清板着脸,脸黑的要命。虽说叶秋看不见他的正脸,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韩文清深知自己受体内激素影响而变得肝火异常旺盛,气性格外大,发起飙来可以说是六亲不认。除了年过古稀的老父老母、岳父岳母他能克制下来,有些时候连叶秋都压不住,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可谓是有脾气得任性至极。
韩文清这臭脾气,叶秋平时早就顺着习惯了的,对此更是不遗余力地能顺着就顺着。不过叶秋也不是个没有底线的人,还是有一定原则的。
听韩文清这冷冷硬硬的口气就知道他又有些上火了。叶秋在心里重重地叹口气,试图和他讲道理:“医生有时候说的也不太靠谱,咱们还是尽量……”
话还没说完,叶秋的两只手就被对方狠狠甩开了。
叶秋:“……”
对方似乎还要起身离开,结果一个发力没准,刚起来就又受重力影响跌了回去。刚好给叶秋有机可乘,长手一揽,将韩文清给圈抱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靠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动,只有呼吸声一来一进地交叠在一起。
叶秋深知自己又败了,他的底线和原则再一次破裂,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热气喷在韩文清耳边:“我们回房间去。”
韩文清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人往后重重一仰,将叶秋生生又压回在了沙发上,躺在叶秋随呼吸一起一伏的身上,一言不发。
叶秋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这是韩文清别样的传达心意的方法,戏谑道:“这是要我抱你过去?”
声音传达到韩文清耳中带着一股来自空旷胸腔的嗡嗡声,他提了提嘴角,说道:
“背我。”
“行!”叶秋笑了一声爽快答应,把韩文清扶起后便蹲在沙发旁,勾住了搭在两旁的腿,起身一把抬了起来,他把身子微微往前倾,试图给两人之间营造一点空间和距离,末了扭头嘱咐道:“小心点儿。”
韩文清没说话,只弓起了身子,将脑袋靠在了叶秋的后颈处沉默着,待叶秋一深一浅地走了两步才说道:“放我下来吧。”
“怎么了?”叶秋没急着动,奇怪地问,顺便多嘴一句,“硌着你了?”
“重。”韩文清向来言简意赅,他承认他刚刚脑子没在家,智商没在线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和你闹着玩的。”
“背就背了,又没两步路。”叶秋把韩文清往上提了提,继续背着往主卧方向走,边走边缓缓说,“我办了路口健身房的vip,有空都会去练,你以为我和我哥一样是个虚胖死宅啊?”
“我还以为你去练舞了。”韩文清面不改色地打趣。他平时凶神恶煞的,对着熟人开起玩笑来倒是一套又一套,主攻击对象叶秋常常被绝杀。
学过舞蹈向来是叶秋痛处,平时最讨厌别人提问他曾经学芭蕾的感受又或者是让他直接表演一段。
曾经有个合作公司在公共论坛里放上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扒出来的“xx大学元旦汇演:叶秋芭蕾舞蹈视频”,被疯转。
叶总裁当然看见了,当即对助理一笑,说道:天凉了,这家公司该破产了。
公司当然没被搞破产,但是进行了严肃处理,签了些不平等条约。公司的内部论坛被肃清后才算罢休。
这会儿被韩文清提起竟是一点儿愤懑没有,只是无奈了一把,轻轻地掐了一下对方的腿,恰好到了卧室门口,推门说道:“当年我是被我妈逼着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唉,真是一言难尽。”
“好看。”
韩文清闻言低低笑了一声。笑出来的热气全喷在叶秋的头顶,发旋那处最敏感的地方。
他将韩文清放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强笑道:“那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怎么样?”
“一辈子?”韩文清挑眉。
叶秋即刻觉得天旋地转,大脑发出嘶鸣,血液仿佛得了号角的催促和鼓舞,沸腾着全往头顶处涌来,源源不断,久经不散。
他感觉眼眶有湿意,忍住哽咽道:“一辈子。”
韩文清略沉的声音又传来:
“行。”
“这里是不是变大了些?”
叶秋亲吻着韩文清的脖颈一路向下,停至韩文清的胸处,细细观察。这里本是发达的胸肌,现在已经成了软肉了,他的两只大手覆上,轻轻揉了两下,惹得身下人一颤,随即后背挨了重重一掌。
他略委屈地抬头对上韩文清有些怒意的眼,见韩文清冷笑:
“一直都挺大的。”
叶秋知道男性omega在孕期为了给孩子哺乳胸部会发生一些变化,这是初中就习得的知识。不过看着课本上的图片不如现实来得有冲击力,韩文清身上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而已,哪有那么多对方以为的龌龊思想。
韩文清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坏。
叶秋泄愤似的在左胸心口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圆圆的牙印。
“要干好好干。”
韩文清推身上的叶秋,试图把他的脑袋搬离他的胸口,他还没做好哺乳的心理准备,哪受得了被叶秋这样玩弄。但撑着手伏在他身上的叶秋不为所动,他只好让自己的身子下来一些,用手轻轻捏住叶秋的后颈将他往后拉了一些,随即就用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他的亲吻向来带着股大漠孤烟的直,是黄沙漫漫,暴风卷着狂啸而来。有些粗暴,但又有着刻意不波及绿洲的温柔。
他用有些粗糙的苔面摩挲着叶秋的上颚,又细细擦过洁白的牙齿,掠过牙龈,用力地卷着叶秋的舌,碾过他略薄的唇。
叶秋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亲吻,渐渐反客为主,将这粗暴的亲吻变成慢节奏的亲吻,先是一下蜻蜓点水,再慢慢探入,勾住韩文清的宽舌,细细吮吸,每次短暂的分离带出的口液又会再次覆回唇上,一片水光潋滟。
直到韩文清的呼吸变得不规律,叶秋也带着他不规律的呼吸,喘着小气游离在韩文清的颈项,停在喉咙这儿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上下滚动的喉结。
“好热。”韩文清想克制住自己被亲得嫣红的唇不要时不时张开,带着些声音地喘着灼气,但是身上的高温让他只能通过张大嘴来散热。
叶秋替他脱去了衬衫,把自己身上这件棉纱开衫给他套上,不容反驳地说道:“必须穿一件。”
韩文清轻笑了一声没理,但也没反抗,算是默许了。叶秋在这些方面向来很在意。
他搂着叶秋的平躺在软韧的床上,待叶秋把他的下身衣物褪去,两条光裸的腿便紧紧地贴在叶秋的腰侧,并没有缠上。
叶秋轻笑一声,把在身旁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又俯下身去,在韩文清的唇上又亲一下,道:“香。”
韩文清闻言翻了个白眼,在叶秋的肩头咬了一口,还挺下得去嘴,牙痕有些深。
“嘶——”叶秋倒吸一口气,委屈道:“疼。”
“活该。”韩文清说完,攀在后背的手挪过来轻轻抚了几下。
叶秋忍不住又笑了,有这么个爱人,真叫人内心甜蜜。心里美滋滋的,手上的活也不敢停留。
没有茧子的修长白手覆上了韩文清的前端,轻轻揉动两下,就有了挺立的趋势。空闲的右手也划着肌肤下移,来到了闭了很久的入口。
不是处在发情期的omega后穴状况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没有自身液体的润滑,就必须得好好扩张。
叶秋倒了点润滑液在手上,就探了根手指进去。本躺着清凉乳液的手瞬间感到一片炽热,被紧致的内壁给细致包裹住了。
他用他的手指尝试着抽动两下,惹来了身下人几不可察的轻哼。
他有些不怕死地问:“你真的受得住吗?”
果然,本来把头埋在叶秋胸口的韩文清抬起头来,凶狠一瞪,怒道:“废话!”
“扛不住了和我说声。”叶秋依旧不怕死的补充,同时又加了根手指。
韩文清有意想踹叶秋一脚,可惜他被情欲死死摁压着,双腿情不自禁地缠紧了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叶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身体内部,许久未曾使用过的后穴内壁敏感非凡,轻轻触碰,带来的快感就如同洪水猛兽,滚滚而来。
他能看到叶秋额头和鼻尖上的细汗,也能听到叶秋在他耳边难耐的喘息,叶秋用他被染上情欲迷离色彩的喑哑声线说:“我要进去了。”
一个巨物慢慢地冲了进来。这种太久没出现的感觉让韩文清有一阵的愣神。
等到叶秋全部进入,韩文清才惊觉自己期间一直在憋着气。呼吸登时更加紊乱,那种饱胀的感觉也变得清晰。体内的炙热与炙热相互交织,与叶秋放在他腰侧因汗液蒸发而变得微冷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一时之间不知道感觉是凉还是热。
只知道原始肉欲衍生的爱侣间的精神状态在这一刻得到了许久以来未得的满足。
“叶秋…”
韩文清难得在情事中喊他。
叶秋抽空用手捋了捋他的汗湿的额发,白皙的手臂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更加冷白。
叶秋听见了韩文清这声低喃,他还停着没动,等着韩文清缓缓,闻言俯下身问:“怎么了?”
韩文清一句话都没说,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别人可能没懂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以为韩文清又要来收保护费了。但是作为和韩文清纠缠甚久的叶秋来说,只消两眼,就能明白了。
叶秋轻笑,就着俯身的姿势在韩文清凸起的小腹处轻轻亲了一下,接着一路向上,停在了韩文清的眉心处,红润的唇在此处点了点。
叶秋停留在韩文清身体里的物什终于动了起来,一下一下,不深不浅的,节奏如同锤子在棉花上敲打,又慢又闷。
他感受到甬道的变化,更加缠人。内部已经分泌出了一些液体,藏匿着的隐入口也有着打开的趋势。
韩文清感受到叶秋的手扣着他的腰,让他不会因为冲撞而随处摇晃,但却因此受到了更加缠绵的对待,有着可以超出满足的条件,却得不到应有的满足,实在是太磨人了。
但是韩文清不会说出来,虽然不甚满意,但也在还能接受的范围——如果听不见声音的话。
叶秋清越的声线染上情欲的色彩之后更加诱惑,带着点二人的唾液而水润的唇靠在他的耳侧,带着点笑,诚恳地说:“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在恋爱的时候特别喜欢说情话,现在我懂了,因为除了那些话真的没有别的话能表达这种心情。”
韩文清:“比如?”
叶秋:“你是我世界里最好的唯一。”
这样的叶秋真的太折磨人了。韩文清想,两颊不知不觉中多了些绯红。
韩文清这幅“娇羞”模样,叫叶秋看得心痒痒。身下力道变得没轻没重起来,一个没留神,撞入了生殖腔内,把身下韩文清激地身形剧烈一颤,叶秋反应过来,连忙退了出去,接着在外面细细研磨。
韩文清当然不会说自己是爽的,分不清是太久没做的缘故,还是激素分泌的缘故,生殖腔内部的敏感程度让他自己都乍舌。
不过这番刺激的感觉倒让韩文清跃跃欲试,他难得要求道:“进来。”
叶秋自认为自己还是相当有操守的,于是拒绝道:“不要。”
韩文清怒:“你到底进不进来?”
叶秋:“不。”
韩文清冷笑一声,心道,叶秋,很好,还知道反抗我。翻了个身,把叶秋推倒在身下,自己骑了上去。
叶秋心里叹息,自家老婆怎么这么能折腾呢?
韩文清自己一人冷着脸自得其乐,渐渐脸上带出了一番难抑的情欲潮红,喘息声也越来越大。底下的叶秋,也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扣住韩文清的腰,帮忙助力。
生殖腔的内部太过温暖紧致,许久未见,热情地咬着叶秋不放。上下律动着摩擦着内壁,带来的快感酥麻着韩文清的头皮。
一切都是爱意和情欲满满的模样,叶秋在韩文清耳边一句接着一句地喃喃着情话,韩文清则啃亲着叶秋脖颈的白皙肌肤,两个人都到达高潮了。
突然,韩文清整个身子僵住了,脸微微皱起,手紧紧攥着叶秋的肩膀,像是遭受着难耐的痛苦,看得叶秋心里一紧,赶紧从韩文清体内退出来,将安全套扔掉,抱住了爱人,靠在一边,紧张地问:“怎么了?肚子疼?”
韩文清忍住疼痛翻了白眼,咬牙切齿道:“腿抽筋!”
叶秋闻言赶忙去检查韩文清的小腿,右腿果然绷地紧紧的,便替他小心揉着,道:“没事儿,太久没运动了而已,扯着筋了,过会就好了。”
韩文清一听“太久没运动”就心里难受,想当年他可是叱咤霸图健身房的传奇男人,于是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还不是因为你。”
叶秋目光愣愣,两眼投出来的,就是一个大写的“冤”。
不管怎么样,面对这个时期喜怒不定的人,投降才是上上策。
叶秋: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韩文清:滚!
唉,生活不易,哄老婆开心得多才多艺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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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所以切记,行房事得选好姿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