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
……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吉村贵生脑袋有些晕乎乎地想。
身体像要融化一样，软绵绵地陷在明显属于男人的怀抱里。结实干练的肌肉隔着薄薄两层布料顶着他的后背，还没有童贞毕业的男人被硌得往前逃，又被绞着手腕拽了回来。
明明、明明自己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吧，应该是和想象的一样，和柔软可爱的、青涩稚嫩的妹妹系女友探索彼此才对——
但是背后人的力气太大，他毫无挣脱的可能。这是什么，刀吗？吉村贵生在感觉到冰凉的尖端抵上来时猛得颤抖了一下，也因此得到了猜想的证实。
原本被裹在衣服内的皮肤逐渐接触到夜里湿凉的空气，吉村贵生颤颤着开口：“我、我、我我我是男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呜啊？！”
猝不及防被分开双腿，吉村贵生顿时觉得有些恐慌，男人的掌心牢牢把在他腿弯，声音戏谑。“呀……不好意思啊，就是因为是男的才觉得好玩。放心，我不会温柔的，忍一忍吧。”
佐藤是真心觉得好玩。
太难得了，对着这么软弱的家伙却只觉得有趣的自己——他早就对人类丧失了兴趣，最近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这个像仓鼠一样的小个子男人碌碌无为地奔波，用那有点游离在正常社会之外的性格招惹所有人。直到被迫染了东西、进了局子、被放出来失业、只能暂时住进网吧——他回忆了一下，都快笑得想死了。可惜亚人死不了，他也不想现在就死。
所以他想看到更多有趣的表情。但是人类太脆弱了，随便玩弄几下就会失去价值，不过他自然有别的办法。
比如说，人类的身体是抗拒不了快感的。
吉村贵生含糊地说着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一样，乖乖用舌头笨拙地追着抵着他舌根搅弄的手指，指尖偶尔顶着他的脸颊捅出一点凸起，把玩到他舌头都有些泛酸才抽出去。佐藤毫不留情地掰开掌下因为恐慌而不自然绷紧的臀肉，目标明确地将被吉村贵生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挤进狭窄的穴口。吉村贵生小小地叫了一声，按理来说第一次总归要温柔、细致地扩张才对吧？他又不是女人，不会有什么身体自己润滑的效果——
即使是此刻他还有些置身事外地乱想着，根本没意识到“强奸”不会按着他的需求推进剧情。
注意到这样的情况下吉村贵生都能勃起，佐藤几乎真的要笑出声了。男人对他来说并不算重，因此他还有闲心抓握着柔软的臀瓣向上颠了颠，将尖尖的下巴靠在对方的肩头，语调听上去有些讶异。“这样也能站起来呢，平时累积了不少压力啊？”
身下骤然被开拓的疼痛感逼迫上来，吉村贵生的眼圈都已经红了，但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网吧隔间、隔音效果还差得可怕，只能哆哆嗦嗦地小声应着。“嗯、嗯，本来打算今天去租……好痛、我说，拜托……能，能不能轻一点？我还是第一次——”
第二根手指也挤进如同热情纠缠般推拒着的穴道，毫不留情地呈剪状强硬地撑开收缩着的肉穴，佐藤抬起脸，堪称温柔地轻咬了一口怀里人苍白的面颊软肉，手上的动作倒是依旧粗鲁直接。
“不能。”他微笑着说出恶魔一般的低语，抽出被穴肉紧咬的手指，将涨硬的阴茎夹进两团软肉里，顶端撞上紧张翕合的穴嘴。
被男人的性器操入时吉村贵生的身体痉挛起来，像濒死的挣扎，完全不是性欲被满足的快乐，而是疼痛与苦难交杂的崩溃。他小口小口地抽着气，一腔被开拓得还算湿软的穴肉费劲地吮吸着他人的阴茎，但是大概是潜意识作祟，又自觉地讨好着，一点点往里吞吃那才堪堪进了一半的性器。
等坐到底部将之全部裹进软肉，吉村贵生才颤巍巍地喘足了一口气。佐藤的呼吸依旧平稳，他攥着吉村贵生的手挂在他自己的腿弯，诱导着让他禁锢自己。“好好把住了哦。我听他们喊你——吉村，吉村贵生，是不是？唉……既然都这么亲密了，就姑且喊你一声贵生君吧。要听话才不会受罪啊。”
然后他从吉村贵生已经坏掉的衬衣上扯下布条，勒住对方吊起的膝盖与手腕。
紧密结合的地方稍微动一动都让吉村贵生想哭想逃跑，可是嵌得太深、太紧密了，他的恐惧和惊慌都变成了讨好他人的紧缩与吸吮，佐藤单手扣着他的腰，就着有些干涩的甬道往里操，然后将掌心熨上可怜人因急促喘息而起伏的小腹，用力地往下按着去摸索自己进到的地方。
“不要、别按、求你了……”
身体很是顺畅地接纳了快感的翻涌，从未体验过的、后穴所给予的快感令吉村贵生的眼泪溢了出来。佐藤的另一只手圈在他的性器上，并不做出抚慰的动作，只是死死堵着精孔，只允许那根茎柱随着被操干时的起伏摩挲过掌心。
他的唇瓣贴在吉村贵生耸起的肩头，一路贴着移动到颈后那块突出的脊骨。
像要将打包好的美食吞吃入腹一样，每一下进出都将吉村贵生钉死在面前荧光闪闪的屏幕前。他的手指、他的掌纹，都如同要将肌肤纹理刻印在那有着少许软肉的腹部，随着自己顶进去撞出的细微弧度用力，听吉村贵生抽噎着发出断续的哀鸣。
满溢的痛楚和极端的快乐。被顶撞入深处，粗硬性器隆起的脉络蹭过前列腺的位置，激起涟漪般扩散的快感；再往后是撞上最里面的……
……咦、是哪里？
吉村贵生被一瞬间的、近乎让他崩溃的快意笼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颤抖着被按在那根阴茎上。本不是用来承受性行为的地方被毫无保留地侵入最深，连带着细微疼痛的快感、如同被操入几乎致死的深度。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分泌过多的唾液，连带着压下去翻涌的反胃，恐慌与害怕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有难以置信。
佐藤的声音仿佛离得很远，但下一秒又贴近过来，呼吸打在红到近乎滴血的耳畔。
“天赋异禀……啊，恭喜你。真正童贞毕业的第一次，居然就是用屁股去的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吉村贵生依旧还没从巨大的快感中缓和过来，被荧幕亮光打亮的面孔上近乎痴态。
和射精的快感完全不一样。干性高潮给他的快乐绵延地遍布四肢，近乎带走他的思考能力，穴肉就像竭力讨好客人的婊子一样，死死地紧咬佐藤的性器，不时痉挛着吮住圆润的顶端，颤动着索求更多。明明是男性、明明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喜欢的女人结合，此时此刻却体会着作为“男人”或许无法体会的极乐，吉村贵生乱七八糟地喘叫着，也完全记不清隔间还有其他人，太超过的快感近乎让他变得混乱又奇怪。
“只靠着插入就去了。”佐藤依旧饶有兴趣地阐述着，“就像女人一样啊，贵生君。”
“……欸？啊、嗯，啊啊，呜——”
在吉村贵生迷迷糊糊的喘息里，他再一次用力地碾按上满是指印的腹部。吉村贵生痛苦地叫出了声，又在这之后绝望地感受到疼痛掩埋下的快感，于是惨叫也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变得淫乱又下流。
“求、求求你了，我想射、嗯唔……”
即便他已经有些胡言乱语地讨饶，佐藤握着他的性器的手却始终没有挪开，甚至同时借着屈起的腕部和掌心肌肉压上酸胀的下腹。
“呀……能靠后面去得那么痛快，贵生君的前面没有用也无所谓啦。都说了，要、听、话、啊。”
就像是枷锁一般，佐藤精壮的手臂紧揽在他腰间，吐息总算有了些波动。他缓慢地吐出喘息，就在吉村贵生的耳边呢喃着这种像情话一样的威胁，与此同时滚烫的性器挤开收缩着的肉穴，一下下地碾过前列腺，撞在脆弱的结肠口。被操得两眼翻白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卸力松了手，布条也散落一地，佐藤捞着他的腿架上桌面，目光炯炯地盯着电脑的前置摄像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兴致勃勃道。
“……我说，贵生君。录下来的话会怎么样？”
随着肉茎猛然操干到结肠口，吉村贵生的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尖锐的哀鸣，再一次达到了顶峰。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含含混混的大概是在抗拒和求饶，还夹杂着爽过头了的、从那些AV里学来的荤话。被夹得舒服了，佐藤也缓慢地叹出一声喘吟，肉刃插在最深处狂喜般射出精液，全数浇灌在抽搐着绝顶的肉壁上。
原以为第二次的高潮不会那么猛烈，然而吉村贵生却忽略了自己还硬涨的性器，强制性的干性高潮只会让快感层层叠加，彻底夺走吉村贵生的理智。短暂的不应期随着佐藤摆动腰身的幅度逝去，吉村贵生又呜咽起来，这下连荤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剩下沙哑的哭泣和喘叫声，还有肉体交合时的拍打声。
他的小腹和腰际全是掐握和拧按的淤青伤痕，连带着高潮时被拍打的掌印，膝窝和手腕处也都还残留着布条捆绑的痕迹。与狼狈不堪的吉村贵生相比，佐藤就像是路过的人一样衣衫整齐，只有眼尾飞着薄薄的红，下身腰带斜斜挂在那里，狰狞的性器往上被汁水泥泞的穴缠住吞吃。有了精液的浇灌，内壁软肉更加黏腻柔滑地裹挟上来，发出淫靡不堪的咕啾水声。肉穴入口处已经被满满地撑开来，边缘连褶皱都少见，佐藤的指尖从他湿腻腻的腿根滑下去，指尖揉按上那处被过度使用而泛红的皮肉。
紧绷的地方骤然受力，与按压小腹带来的深处的快感不同，瘙痒和渴望再次袭击吉村贵生的大脑。他往后晃了晃腰，后背紧贴上佐藤起伏渐快的胸口。
乱七八糟的、头昏脑涨。佐藤盯着他已经因为过分的快感而满是媚态的脸，像在看着什么新奇的玩物一样兴奋。就算是被这般性虐和把玩，吉村贵生居然还能苦中作乐，就这样耽溺于此，享受来自地狱的快乐。
他真是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看上去有点愚蠢又有点可悲的男人了。
抱着堪称罕见的疑惑与喜悦，佐藤低下头去，贴在他颈侧的齿关用力咬合到泛出血色，就像捕食者死死地叼咬着自己的猎物。吉村贵生因为这突然的剧烈疼痛痉挛起来，手指死死握在佐藤的手臂上用力地抓挠，如同濒死前的反抗一样徒劳无用，只留下了带着血痕的爪印。
给予了彼此快感的双方就这样交换了狂喜与欢愉，将疼痛和苦楚揉碎了喂进贪婪的身体。
吉村贵生又一次、再一次……就这样被按进了性欲的泥潭里溺毙。
“好啦，贵生君。真是辛苦你了……让我看到了这么有趣的画面、还排解了一身的不爽，我很高兴喔。”
佐藤这样说着，俯下身笑眯眯地和躺在那里气喘吁吁、两眼无神的吉村贵生对视，他衣冠还算整齐，唯独掌心手套因为四处的抚摸把玩看上去被蹭得水光淋漓。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最后一次把掌心按在了吉村贵生被射到微微鼓圆的小腹上。
“嘛、放心吧，在玩弄你之前，我已经把这边的人解决掉了。真好奇你醒来时的表情啊。”
他自言自语说着，如同倾诉爱恋般轻柔。
这一次，明明穴里没有含着阴茎或者别的东西、也没有被强制地堵住马眼，吉村贵生却再一次，仅仅因为用力的揉按而抽搐着流着泪达到了高潮。
在方才那整场荒诞可笑的性事中都没能被允许射精的性器，随着他高潮的身体颤抖、弹跳着，可怜地、可爱地、可悲地，只能吐出些淅淅沥沥的精水来了。
……就像染上了剧毒的、坏掉的玩具一样。